夫妻俩一合计,决定尽快给他找个媳妇。 宫中。 在把一切都说开后,赵清宁行事也没什么顾忌了。 那天之后,她将景仁宫的布置按自己的喜好改了一遍,这才彻底安心住下。 后宫中上下事,都要有她的许可才能办。 时间一晃而过,北风侵袭而来,带着雪花覆盖了京都。 这日,赵清宁梳洗完毕,刚走出汤池,就看到陆景寒了。 他坐在床边上,状似乖巧的等着她,目光里却充满了侵略性,仅仅穿着里衣,露出锁骨与如玉般的胸膛。 赵清宁被他看得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了。 等两个人躺到床上,她听见自己心跳声如擂鼓。 她跟陆景寒成亲到现在,还没有圆房, 包括那时候她看透了自己的内心,也明白了陆景寒的情意,但还是跟陆景寒约好了,等她适应皇后的身份再行圆房的事,他也同意了。 是以这段时间,他们最多也就是牵个手,抱一抱,亲吻也只会落在额头上,睡觉都是两个被子。 今天白日里,陆景寒状似无意地提起朝臣说子嗣一事。 而如今赵清宁喉咙发紧,不自觉地就想起当初嫁入东宫时,那些嬷嬷教给她的技巧。 她瞬间面红耳赤,刚想唾弃自己想什么废料,又有了另一个想法。 他们已经成亲一年了啊。 而且也是两情相悦,她怎么不能想了。 再说了,万一她哪天失宠了再离宫,兴许遇不到如小九这般好看的少年郎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花开堪折直须折。 她紧张地咽下口水,同时反复心中默念:合法夫妻,成亲一年。 陆景寒心里也正紧张着呢,忽地被褥之下,一只手轻轻伸了过来,勾住了他的手指。 他心中一震,却不敢回头去看阿宁。
第116章 御史死谏? 少年郎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这轻轻一勾杀伤力可不小。 但他又觉得,阿宁是不是习惯了他平日里牵着她的手,今天没牵,所以才这样。 因此他也不敢冒犯,就这么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忽地,他感受到那只手在他掌心挠了一下。 陆景寒瞬间转头,就看到阿宁脸上一片绯红。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赵清宁忍不住轻咳一声:“你觉不觉得,有点冷?” 她话音刚落,少年已经顺着她的手,掐住了她的手腕,那腕儿纤细得仿佛他一用力就会碎掉,激起人心底的渴望,他翻身而上,她的脸红的如同上了胭脂一般。 赵清宁呼吸有些急促,望着他的眸子:“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灼热的气息传来,少年身上沐浴后的清香勾人魂魄,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唇边,拉着她共沉沦。 窗外雨声夹杂着雪花,打在寒梅上,殿内气息滚烫,及至后半夜水声潺潺,一夜无眠。 清早,陆景寒从景仁宫离开,前去早朝,赵清宁还在呼呼大睡。 她太累了,折腾了一夜,腰都要断了。 待到再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醒了?” 床边上,陆景寒端着碗筷:“先吃口饭吧。” 她脸一红:“你不用处理政事吗?” “等会儿再去。”陆景寒细致地将粥喂到她口中,由于腰疼,赵清宁索性也没起身。 反正他爱伺候,那她就享受好了。 待到她吃完饭,心满意足地又躺下。 陆景寒在床边陪她说话:“对了,沈祁玉前几天传了折子回来,她过的不错,虽然有些难缠事儿,也都在逐步解决。” 他知道,除了永嘉之外,她最关心的就是沈祁玉的安危了。 赵清宁这才放心:“我听说岭南世族本家居多,还都是位高权重的,我确实怕她吃亏。” “嗯,那里的官员确实傲慢。” 毕竟山高路远,他们仗着天子远在千里之外,俨然成了地头蛇。 尤其是承德帝向来对官员宽和,就导致岭南世族更加嚣张。 陆景寒可不会惯着他们:“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命威远侯他们驻扎在岭南了,也可以护着她的。” 南蛮近来动作频频,冒犯边境,所以陆景寒派了威远侯过去镇压,同时也想处理一番岭南那些蛀虫。 赵清宁一怔:“那陈晋宝是不是也要过去?” “三日后启程。” 陆景寒看着她,一时没忍住:“阿宁,威远侯曾经去公主府替陈晋宝提亲,你可知道这事?” 赵清宁愣了愣,她还真不知道。 听出他话里的意味,她赶紧道:“我跟他可没什么啊,陈晋宝一直都是好朋友。” 她如此急切地解释,让他心情好了不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阿宁,不要关心别的男人,我会吃醋。” 赵清宁哭笑不得,但还是应了下来。 陈晋宝去岭南也好,还能跟祁玉做个伴。 得到她的应承之后,陆景寒这才高兴,去勤政殿批奏折。 待到夜里,又是第一时间回了景仁宫,折腾了半宿,赵清宁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 这日大雪,她躺在榻上熟睡,陆景寒起身去早朝。 临近年关,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陆景寒百无聊赖地听着,只觉得这些大臣格外啰嗦,耽误他回景仁宫的时间。 忽地,御史刘大人走出:“陛下,臣有事奏。自陛下登基以来,已过了一年,皇后未曾诞下子嗣,您的后宫至今只有一人,如今也该将选秀提上日程了。” 陆景寒利落地很:“不选。” 刘御史有些急,这一年来他们提了很多次选秀,陛下都给拒绝了,再这么下去,后宫岂不是皇后一家独大? 因此,他才大着胆子提出此事。 “选秀乃是祖制,陛下怎可不选呢?” 陆景寒看了他一眼:“祖制又不是不能废除,朕今日就废了它。” 要那么多女人在后宫有什么用,他有阿宁就够了。 朝臣没想到皇帝会这么说,一时间纷纷嚷嚷,都说不可。 刘御史更是首当其冲:“陛下万万不可啊!” 他说完这句话,其余的朝臣也都跟着说。 裴鹤昭站在一旁看着,这些朝臣家里都有适龄的女儿,所以才附和刘御史的话,也是想趁机搏一搏富贵。 他暗自摇了摇头,这些人啊,陛下登基都一年了,他们还没看明白局势,这位可不是先帝那么温和的性子。 他妹妹裴雪妍就送了个汤,嫁到北狄都一年了,这些人怕不是嫌自己女儿在家待着太碍事,才会集体上奏选秀。 “陛下若不选秀,臣奉无言面对先帝所托呀,”刘御史高声道,“您若执意如此,微臣便长跪不起。” 陆景寒眸色沉冷。 本来上早朝就烦,这些人还这么招惹他,一时间,他暴虐之心骤起。 “你敢威胁朕?”他阴沉一笑,“来人,御史刘远抗旨不遵,贬为庶人,剥去他的朝服,赶出宫去。” 刘御史没想到皇帝不吃威胁这套,还要摘了他的乌纱帽,他咬咬牙,一狠心道:“陛下不听忠言,罔顾祖制社稷,为臣者愿死谏,以求陛下明悟。” 他说着,竟往那大殿的柱子上撞去。 陆景寒嗤笑,他当皇子的时候,御史们就老拿这一套来威胁承德帝,现在还想威胁他。 只可惜他们想错了,他从来就不在意名声。 “李德忠。”他淡漠开口,“拟旨,今御史刘远冒犯圣听,使血光玷污天颜,乃大不敬,特判处满门抄斩,命北镇抚司指挥使闫恺督办,以儆效尤。” 平地一声雷。 刘御史头还没撞到柱子上呢,就被这话吓得一抖,停下脚步,面色惨白颤颤巍巍看向龙椅上的人。 陆景寒居高临下:“撞啊,你怎么不撞?” 他要是现在撞了,他还高看他几分。 刘御史没想真的死谏,往日他一说撞柱,承德帝就会让人拦住他,他只是想吓一吓皇帝。 谁知道新帝根本不吃这套,还要抄他满门。 是了,他怎么忘了这位刚登基时那暴虐的性子,这段时间他进谏时陛下都采纳了,说话也都很和气,他还以为陛下改性子了。 其余御史一时间顾不上许多,惶恐跪下道:“陛下息怒。” 陆景寒轻蔑道:“你们不是都要死谏?那就一起撞,让朕听个响。” 一群吃干饭的老东西,这么多年没见做出什么政绩来,就光顾盯着他后宫。 他何止不想选秀,他连御史台都想废了。
第117章 皇后做主 大殿之上一片寂静。 朝臣们一句话都不敢说,自从陛下建立了北镇抚司跟皇城司后,他们根本没有多少话语权。 要不是各家各户都有适龄的女儿,想进宫搏一搏富贵,也不会上赶着要选秀。 陆景寒目光冷然地扫过他们:“西北旱灾,江南水患,岭南边境又生事端,到如今没有一个人上折子想到解决的办法的,朕要你们有何用?!” 他登基以来,虽然大部分时间跟心力都放在阿宁身上,但也是有认真看过朝政,以及天下万事万民的情况。 他砍了一半的世家,虽然朝中上下腐败的情况是好转了,但是诸如御史台之类的,名为监管朝堂,实则没什么用的官员还有很多。 想到这里,陆景寒带了些怒意:“真以为朕跟先帝一样惯着你们,那就想错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们连这点基本道理都不明白,还好意思在这金銮殿上站着,怎么不一起死了算了。” 听到这话,裴鹤昭默默往后退了退,要是陛下一个不爽砍人,血可别溅到他身上。 “选秀一事就此作罢,”陆景寒起身,“水患跟旱灾要是再解决不了,你们就都给朕辞官滚回去种地!” 说完这句话,他甩袖离开。 朝臣们大气不敢出,刘御史跌坐在地上,后悔不已。 他不该当这个出头鸟的。 现在好了,满门都保不住了。 散朝后,刘御史腿都在发软,想起家中妻儿老小,他一时红了眼眶,一把年纪了还在长阶之上抹泪。 其他人也都避着他走,生怕被迁怒。 “刘大人。” 忽地有人叫住了他,刘御史一回头,就看到了裴鹤昭。 裴鹤昭从袖口掏出折扇摇晃:“大人也不必太过伤心,您不是心心念念要给先皇交代嘛,这不正好有机会下去跟先皇面谈,也算全了您一片忠君之心。” 刘御史听了这话,都没什么劲儿跟他生气。 其他的朝臣听了这话,只觉得他损到了极点。 裴鹤昭微微一笑:“裴某不才,但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只看眼下谁是主子,谁就说了算,您这么大年纪,还没看透这个道理呢。” 见刘御史依旧一片颓然之色,他挑了挑眉:“您还不明白,现在是谁在做主?” 他意有所指。 刘御史本来还沉浸在悲伤中,闻言一怔。 裴鹤昭叹了口气,悠哉悠哉道:“您啊,趁着圣旨需要送到景仁宫盖章这会,抓紧时间交代遗言吧。” 皇城中谁家还没几个探子了,陆景寒把玉玺交给赵清宁时,大臣们就曾提出过意见,结果陆景寒以窥探君王的罪名,判了那些人满门流放。 此后众人虽然都知道传国玉玺在皇后手里,却也不敢多说。 裴鹤昭此言,却提醒了刘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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