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他这的农具最先进,肥料也最先进。 没想到屺王竟然会主动派人过来教导。 这样看来,确实有些藩王的意思。 不过那五个地方之一的岷州官员却想到什么,眼神有些戒备。 他的表情也影响了其他四个人的看法。 纪岱补了句:“只做农具跟肥料的指点,若觉得学得差不多了,人还要给本王送回来。这可都是本王这里的精锐。” 这话一说,玩家陈景林跟弹幕还在疑惑。 好在有明白人在解释。 【因为直接派人过去,就跟要插手他们的州里的事一样。】 【对啊,咱们屺王现在手握秦州,其实很让他们戒备的,包括最热情的陇州也一样。其他地方更是如此。】 【过早插手,肯定会问题的,他们戒备也正常。】 【咱们屺王补的那句话,就是让大家打消戒备的。】 话说到这,大家就明白了。 只能说官场就是战场,说错一句话,那就完蛋了。 果然,纪岱说完,大家顺便换了副表情,脸上带了真心实意的高兴。 被派出去的十个人心里也高兴。 出去不仅有银钱可以赚,还能去见见世面。 不仅如此,屺王还夸他们是人才! 是人才! 整个屺王城能有这种待遇的人都不多吧。 年礼送完,益州的薄礼也没人提起。 或者说,大家的年礼屺王都不算在意,只在意他们来没来,不在意送了什么。 这种气度,说好听的是不斤斤计较。 说不好听,那就是根本看不上他们送的东西。 各家摸不准意思,只知道反正屺王的人挺客气的。 还有就是,屺王的手下怎么各个高大英俊,女的也是美貌漂亮。 根本没人敢动歪心思。 有个益州的官员看上一个华城女孩子,眼神刚猥琐了一点,对方上来就是一巴掌。 那小姑娘看着个子小小的,打起人可厉害了。 而且她刚开口,身边不少华城人就围了过来,直接把什么官员暴揍一顿。 事情到屺王那,屺王一句,皇家仪仗你也敢动心思,再打二十大板。 这人站着来秦州,爬着回益州。 经此一事,华城人团结的事就传开了。 他们不仅团结,背后还站着屺王,谁敢做什么? 看看自己的脸跟屁股够不够硬。 不过跟益州的仇也算正式结下,毕竟对方肯定觉得,自己只不过动了心思,刚想出言调戏,什么眼神?眼神露骨点也算调戏吗。 这自然是算的,但加害者总会轻描淡写自己的罪过。 事情传到益州州长那,就成了屺王的人横行霸道,多看一眼就挨打。 不过益州州长心里也有疑惑。 其实之前说农具跟肥料的时候,他心里就在犯嘀咕。 主要先进的农具,最先是在益州城售卖的。 益州城那个店铺,还是益州蒋家的废弃院子,怎么秦州也有。 这两者肯定有关系。 听说益州农具铺子老板叫祁山,还有一个叫甲泉,蒋家还跟他接触过。 益州州长手下道:“祁山,是不是屺王过来开的铺子。” “怎么可能,人家可是王爷,他懂些权谋也就罢了,难道还懂生意?那种金尊玉贵的人你不懂,他们最讨厌的,就是这铜臭。”益州州长冷笑,“你难道不知道,本州长赚个银子,被多少同僚嘲讽?” 当初秦州范家还在的时候,对此就很看不上。 所以他们就当官的跟捞钱的会分开。 西北其他地方也差不多。 毕竟作为读书人,作为当官的,谁看得起经商的? 士农工商,谁不懂之间的差距? 作为一个以捞钱为目的的州长,他心里可清楚那些人肯定不会亲自赚钱。 如果按正常来说,益州州长想得也没错。 他也继续道:“不过,这先进的农具,肯定跟屺王有关系,否则不会那么巧。估计是他手底下的人开的。” 说着话,益州州长已经想到方法:“如今年前,农具铺子生意应该也不好,你们就给他增加一点订单。” “就说年前订货,年后交货。” 年后春耕,要农具很正常。 只是这增加一点订单,是为什么,难道是为给对方送钱? 益州州长冷笑:“就定个十万件,如果不接这个单子,店铺就滚出益州城!” 手下人心里一惊。 如今都十一月中旬了,年后也不过是一月,二月的。 不到三个月时间,十万件农具? 谁做的出来。 中间天寒地冻的,西北的冬日他们又不是没感觉,冷的厉害,也做不出东西啊。 如果农具铺子不接,那就直接被赶出去。 要是接了,交不了货,就会赔一大笔钱。 便是交货了,难道州长就会放过他们?什么时候给货钱,是他们说了算。 手下直接领命。 看他们如此熟练,就知道不是头一次这么做了。 如果说秦州范家对于这些商贾是明抢,那益州州长就是暗暗吸血,有规律的吸血。 都不好,但后者只要顺从州长,就还能生存下去。 现在祁家农具铺子得罪益州州长,定然活不下去。 以此,自然是报复后面的屺王。 不是看不起商贾吗,那我们就从商贾上下手。 益州州长似乎觉得年后再坑有些迟,摸摸胡子又道:“跟过往的客商说一句,年前年后,不能停靠秦州码头,否则官府肯定要查清楚他们到底交了多少税款。” 年前正是各家各户采买的时候,如果货物不全,就要去益州买,那秦州可就冷冷清清了。 若是长时间这样,秦州必然民怨沸腾。 很多日常用的东西,都是漕运过来的。 益州州长竟然要靠自己对西北商贾的影响,从而让秦州没有外来货物。 这,这是要让屺王难以掌控秦州啊。 如果纪岱知道益州州长的决定,肯定会冒出两个字。 这不就是对秦州禁运吗? 禁止买东西禁止卖东西。 果然,现代那些招数果然不是新鲜事。 他们秦州也被禁运了。 跟现代不同,海陆空要都封锁了才行。 古代只要封锁漕运,就等于掐断命脉。 不过不用纪岱听说,就在益州官员回去之后,秦州码头停靠的商船便越来越少,谁都能看出其中缘由。 益州州长,是想从商贸上,让屺王的威严降低。 确实是个狠人。
第42章 秦州的商贸本就不发达, 城里的贸易基本控制在已经是死人的范津手中。 他死了之后,所以铺子收归屺王手中,纪岱也派人去打理过, 主要是让甲泉去做,原本还想请周建建帮忙。 周建建毕竟是公司总裁,但他最近连建造工坊都有些忙不过来,上线都很少,更不用说其他的。 所以铺子还跟之前差不多, 纪岱看过账册,看完才知道, 为什么范津那种人,能管几百家铺子。 毕竟这里面囊括了大部分产业, 各个行当都被范津垄断,所以怎么都能赚钱。 至于商品太过单一,质量差, 价格贵,那都不用考虑。 毕竟被垄断了,秦州本地人不愿意也要买,自然挣钱。 但在纪岱这, 自然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他们秦州有漕运码头, 甚至距离中原,江南,比益州还要近, 买的东西却又贵不好用,这绝对不符合常理。 如果想要改变, 就是要改变秦州的商贸环境。 特别是在进货方面,要让来往的客商知道, 秦州如今跟之前不同,商船靠岸不会被狠敲一笔。 其中一个事让纪岱印象深刻。 去年那会,有一个扬州的布料商人靠岸,带来的东西物美价廉,直接被范津扣走,还说什么,这次是孝敬,下次你就能赚钱了。 那家布料商人跟扬州本地很多布商都有亲戚关系。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好布料运过来,都是些投机取巧,花了大把银子疏通关系的布料商。 银子就那么多,大部分银子孝敬了。 剩下的银子自己还要拿一部分,还要给伙计们开工资。 利润压到这么低,那卖给百姓们的布料到底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 那家扬州布料商人跟亲戚们,如今在益州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每次路过秦州的码头,甚至让船只加速前进,根本不愿意在这停靠,可见对秦州有多憎恶。 像扬州布料商人的事还有很多。 在各行各业都是这样。 秦州的商品,主打的就是一个质量差,价格高。 这样的商贸环境,本来就够艰难的了。 益州州长又依靠自己的影响力,让那个其他船只同样不停靠。 一时间,秦州漕运码头的船只更少了。 估计是天底下最冷清的码头之一。 原本应该是今年最后一批商船,带来大批货物,谁知道这些商船直接送到益州,然后飞快离开。 不出意外,这些东西是被益州买下。 秦州城里的货物本就不算多了,这缺了几十船东西,更是出现店铺里空空如也的状态。 城中渐渐开始怨声载道。 马上就要过年了,什么东西都买不到,这像话吗? 以前东西虽然贵,但总归还能买得到。 这些异常自然被告知屺王。 纪岱还在思索,是不是跟益州那边有关系。 甲泉那边就传来消息。 甲泉作为第一个进入“游戏”的玩家,也是最先被委以重任的。 他一直在屺王城,负责祁家农具铺子的运输跟销售,换来的银钱直接在益州买物美价廉的东西运回屺王城。 从去年屺王打通这趟生意之后,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屺王城内的物资极为丰富,甚至还能惠及周边。 跟他们合作的益州蒋家也从中获利不少,自家的农具基本上该换的都换了,还学了不少实用的小技巧。 纪岱手头上一部分银钱,也是从这而来他。 包括玩家们的第一桶金,同样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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