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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虽然他的能力有些古怪，但也没能逃脱算人不算己的定律。 没能测算到关于自己的结局，而这一次，同样是没能测算到那些大鱼后面的生机在哪里。 若是桑予没猜错的话，他们的生机应该在自己身上，否则以桑予现在的身份，以及能力，不应该测算不到它们后面的生机。 可现在虽然他能猜测出，可这并不影响他不知道这些大鱼的生机从何而起。 “人类，你们似乎是想骗我们回去，但我族中祭祀已经知道结局，所以我们才会选择这片地方。” 另外一头听到桑予话的大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转瞬即逝，随即想到它们祭祀的话后，又有些释然。 “这个星球上的物种转变都有它的规律，或许这场灾难便是我族最后的落幕。” 大鱼说完，便将眼睛闭上。 在救援队去之前它变已经搁浅在了这座岛的岸边，长时间的搁浅，就算它是族中最大的鱼也无法坚持下去。 只是在闭眼之前，它看着自己周围已经有鱼没有动静后，心间又涌起一丝丝的悲凉。 世间万物都有它的定律，但为何不能给海洋中的生物一场生机？ 人族的错误，真的要让其它族群灭族才能获得谅解么？ 天道，你真的这么宠爱人族么？ “有一个地方，你们向东，那个地方有人族在修建圈海工程，你让那些孩子去那边吧，有一线生机。” 桑予想了很久，最后也没能想到生机应该在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做到，旋即，想到之前姜麟说的那个笨方法，或许可以拖延一点时间。 桑予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意识到，电话对面的大鱼已经语气缓慢，声音虚浮，应该马上就要没气了。 而那些大鱼幼崽还在那周围晃荡，在这些大鱼都去了后，那些应该也会听从长辈的话，不会离开那片海岸。 “东边……”大鱼声音有些疑问，但不知是想到些什么，还是真的不忍心这些幼崽真的要跟着它们一起去见海神，最后还是选择相信桑予的话。 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朝着天空悲鸣一声，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正在海岸上救援的那些人类不知道这声悲悯是什么意思。 可却在那声悲鸣后，这周围本来在环绕，随时准备将自己搁浅在海岸上，只是被他们阻止的鲸鱼幼崽在海面上停顿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散去。 随之一起散去的还有正搁浅在最外围的一圈大鱼，它们本身就是自己选择搁浅，否则以它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一个扭身，便能直接走鱼。 并不像是搁浅在最前方的大鱼那般，因为海潮褪去，想转身都不行，现在想离开，都不能。 “退了……退了……” 站在甲板上的救援队员看着这岛周围的鱼群正在离开，轻声喃喃。 只是此时正站在小岛中心的队员，看着这周围毫无声息的大鱼，有些叹息。 “最终还是只救下了一部分。” 电话还未挂断，所以他的轻声呢喃还是传入了洛清等人耳中。 一时间，满室寂静。 桑予低头看了眼正在拿着通讯器的洛清，轻轻踮脚飘起，将自己放到了三清殿的屋脊上。 躺在上面，仰头看着此时在他严重有些灰暗的天空。 “真的……没有办法么？” 桑予轻声呢喃出现在人类中知道这些事的人最大的疑惑。 想了半天，都没能想到什么好些的办法，毕竟他现在的能力，光靠他自己是没办法做到去扭转。 除非能让那些神祇，恢复意识神力，且恢复的神祇不止一位。 可看向现在这周围的环境，能供养他一灵拥有丰沛的神力，已经是这个世界最大的能力了。 想将那些神祇唤醒，还能让他们都恢复神力，似乎是有些异想天开。 可一想到自己的能力，桑予先将自己的这些繁杂思绪都挥开。 现在想那么多没什么用，还不如去完成那些愿望，储备更多的能力，让自己更强，为之后的事做准备。 实力是将那些想做的事都完成的基础。 只是当他将许愿池放出来时，当看到许愿池中出现的那个莫名出现，看上去十分大的愿望泡泡后，桑予神色间有些怔愣。 这能像他许愿的他已经知道，包括了那些比较有灵性的动物，但这也不代表，他在看到这此时许愿池中出现的，属于那些大鱼的愿望后，还能镇定自若。 不是，这些鱼是怎么知道他的呢？ 这陆地和海洋相差的还是挺大的吧？ 桑予想到这边感觉有些懵，最后怎么想都想不通。 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边直接使用能力去测算，尤其是现在这个特别需要能里的时候。 他有预感，他现在不能浪费一丝丝的能力，他的能力在之后能有非常大的作用。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桑予对这个来自海洋生物的愿望泡泡很是好奇，但也没准备去寻根知底。 只是看着这个愈发壮大的愿望泡泡，以及其代表的愿望，桑予有些苦恼，不知该如何去做到。 毕竟现在外界关于这个事件还是很关注的，桑予也是关注了全程，要是之前便能想到办法，现在也不至于让那个倒霉国家都把污水放出来了，才去想办法吧。 只是现在出现的这个愿望泡泡，其内的愿望实在是强烈。 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还有渐渐壮大的趋势。 也不知那些海洋生物是怎么知道他的。 最后桑予实在是好奇，又不想过多的消耗能力，便将这个愿望泡泡放到面前，等着下一个愿望泡泡出现，和这个融合。 或许在融合的过程中，他能知道这个愿望泡泡出现的原因。 桑予这般想着，正好他现在将注意力都放到了这上面，也没什么心思去完成其他的愿望了，便安安心心的看起这个愿望泡泡中的情况来。 “默，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么？你真的听到过那些人类说，只要诚心像人类的神明许愿，他们就能完成我们的愿望么？” 一只小鱼凑到一只鲸鱼幼崽旁边，轻声询问。 “嗯，我也不是很确定，是那些人类说的，我当时在他们的叶子旁边，所以听到了。” 叫默的鲸鱼幼崽轻声回复。 当时它还正在围绕着长辈们所搁浅的岛屿，准备等到恰当的时机就让自己游上去，跟着妈妈一起搁浅的。 但那些人类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将那些叶子挡到了前面，不让它继续往前去。 要是默再大些，或许它就能直接一脑袋将这个叶子顶翻，不让那些人类挡路。 但它还太小，现在还没那能力将那叶子弄翻，就只能在叶子周围转，找时机。 它对这周围小鱼说的那些，还是它等待机会的时候听人类说的。 他们说，已经有人类带着什么东西去找了它们族群的头领，想让它放弃带鱼群搁浅。 因为人类那边去问了什么神明，希望神明能够帮到它们。 神明，默还是知道的，它们族里的祭祀经常带在嘴边的，便是祈求海神垂怜。 但这么长时间，直至现在，那些人族中的坏人都准备毁掉它们的家了，也没见海神大人出现。 而从那些人类口中知道陆地上还有神仙的时候，它是不大相信的，直到自家族长濒死发出的信号。 让它们这些幼崽去往东方，寻找那一线生机，它便知道，自家族长是相信那些人族的话了。 又或许是在祈望一个让族群能够活下去的机会。 默还小，很多都不懂，知道这些还是脑海中一点模糊感知。 但这点感知，加上族长最后的信号，它便将其当成了最后的草叶，想细细的抓住。 所以它在和周围同伴说的时候直接放弃让它们祈求海神，而是直接对着陆地上的神仙祈求，许愿。 尽管它并不知道，陆地上是否有神仙，而那神仙又是否存在。 默旁边的小鱼在听到默的话后，反倒是颇为肯定。 “默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一定存在，毕竟你是祭祀大人的继任者，祭祀大人说，你的出生，就是为了接替它的位置的，默的感知，是这族群中除了祭祀最厉害的。” 小鱼围绕着默翻转着游了几个来回，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颇为高兴。 默所说的话，算是这几天它们难得的好消息了。 看到这，桑予算是知道他的许愿池中为何会出现海洋生物的许愿了。 这些海洋生物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许的就是陆地神仙来实现它们的愿望。 可现在陆地上就只有他一个能够给实现愿望的，可不就歪打正着，愿望到了他这里么。 只是看着愿望泡泡中这些幼崽以及还中小鱼的行进路线，它们真的很听话，大人往哪里去，它们便在很认真的执行。 看这些鱼儿的速度，或许就会在三天内到达他们现在所在国家的海域。 “姜麟，你说的国家想要执行的笨方案是否已经在执行？” 姜麟本来在其他殿宇中忙碌，在没有事的时候，三清殿的事务一般都是洛清在管理。 可他转个身的功夫，便听到了自家老祖宗的声音。 听这话的意思，是在催赶快弄完？ “老祖宗，已经在执行，只是填海工程可能会慢些，计划是在那些污水到来的前半个月完成。” 姜麟轻声将他所知道的和桑予说了。 他毕竟不在内部，现在知道这些还是族爷爷他们为了他在老祖宗面前能有些用，专门让堂哥来和他交代的。 现在可不就是有用了么，起码自家老祖宗想知道些什么，他还是能够迅速给出答案的。 “好，你继续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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