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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没有多想，那些围观群众们还觉得很理解平径流的作为。 毕竟沈愔当音乐系首席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只要和沈愔打一场, 赢了之后也不会有其他音乐系的人挑战他。 而如果有人打败了他，也不用和音乐系打了, 就能算作已经赢过音乐系的首席。 再说了，不说实力，至少这是首席之间的尊重。 将重点放到首席之战上，也没有人对沈愔有过多关注，哪怕知道她开的私密局，其他学生也不觉得意外。 就…… 最弱的音乐系和最强的单兵系的对战，哪怕不看他们也知道结果。 单兵系垫底和单兵系第一可有大不同，沈愔上一次赢过单兵系垫底看上去也是运气，这一次运气成分几近于无，不看他们都知道沈愔会输得很惨。 输得惨不想让人看也正常。 但知道归知道，有不少人觉得遗憾。 尤其是那些想要挑战沈愔的人，他们都想知道沈愔的实力有没有提升。 因此虽然是私密局，但沈愔和平径流的战局也吸引了不少人注意，想找个机会进入擂台馆观战。 只是因为沈愔要求，无论是沈愔这边，亦或是平径流那边，带来观战的人都很少。 沈愔这边只有沈锦辰，以及三个室友。 而平径流那边更是直接只带了乌寒衣来。 这让擂台馆的场地看上去很空旷。 只是毕竟是首席之战，裁判还是要有的，沈愔发现这个裁判还多看了她几眼，她抬头看过去，有点茫然。 怎么这个裁判好像很关注她？ 裁判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看上去有几分文弱，发现沈愔因为他的打量看过来，不仅不躲避，反而还对着沈愔友好笑了笑。 沈愔迟疑一下，回了个笑容，但更迷惑了。 啧。 终于近距离看看这个小姑娘的实力了。 男人其实不是陌生人，就是沈愔入学测时候最先注意到她的军师。 军师姓方，名迟，他们这些人不仅主持了入学考，还轮任大四的实战老师，为期一年。 没有轮任的时间，他们的任务就是守卫军城和九阳。 当然，有些人是没有轮任的，比如说方迟和总考官这种顶尖的人才，校长直接抓过来尽量让他们多上课。 但当老师的生活对方迟他们来说太平静了，甚至平静到让他们不适应。 于是他们只能自己去找点乐子。 这一次给沈愔当裁判的资格可是方迟抢来的，之前他忙去了，没能主持沈愔的擂台战，让他可后悔了。 并不知道这些内情的沈愔发现没有从方迟身上感受到恶意，也只能先压下疑惑，只看向对面的平径流。 方迟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姓名，确认双方身份，确认双方已经准备好了，才开口。 “单兵系平径流，对战音乐系沈愔。” “现在开始！” 一声落，防护罩升起，方迟也退到了裁判台上。 沈愔在第一时间后退，拉开了和平径流的距离，但让人意外的是平径流并没有动。 他没有躲避也没有攻击，只是看着沈愔，问：“如果我赢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终测怎么拿到第一的吗？” 沈愔退到了合适的距离之后就停了下来，听到平径流的问题，她哭笑不得：“这件事情有那么重要吗？” “有。”平径流执着，“我想知道究竟怎么做，才能让你在不杀人的情况下拿到比我更多的积分。” 方迟注意的只是沈愔，对平径流的印象反而没那么深刻。 他本来以为就是首席战，结果听他们这对话，好像这两人还认识？ 而且说起沈愔怎么拿到的终测第一……方迟脸上笑容更大，还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神色。 沈愔越是不想说，他就越是想知道沈愔说完之后的结果。 “……你不觉得这个条件对我来说不公平吗？”沈愔沉默半晌，看平径流还是一脸执着，无语了。 平径流一愣。 他想了想：“那不管这次输赢如何，我都答应你任意一个我能做到的要求。” 沈愔有那么一点点心动了。 平径流现在还能稳稳坐在单兵系第一的位置上，就足够说明他实力不错。 斟酌一下，沈愔谨慎：“那如果你知道我怎么拿到终测第一，还会继续挑战我吗？” “不会。”平径流坦然。 他不会挑战比自己弱的人，至少在单人擂台战上不会挑战沈愔。 沈愔满意了。 她摆出军体拳：“来吧。” “好，那我来攻击了。”平径流先提醒一句，才迅速靠近，攻击过来。 实话说，平径流的实力确实比他之前打过的两个都要强，但对于沈愔来说还是弱了一点。 只是沈愔并不想要赢，她大概探出来平径流的实力之后就主要防御。 她接下平径流一拳，顺势卸了力，脸皮不由抖了抖。 平径流力气真大，她无法完全卸力，导致的结果就是她掌心疼。 还是广钦一好，和广钦一打她就能完全卸力，几乎不疼。 本来还想拖延久一点的，但感受到胳膊腿上传来的疼痛，沈愔默默改变了主意，她攻击开始凌乱了起来，面对平径流的步步进攻她也只能一直后退。 这一次不能直接跳下擂台，平径流是个聪明人，指不定就看出来她放水，那以他的性格，她就没有多少安宁日子过了。 所以只能受两拳，或者逐渐力竭。 沈愔有了盘算，想到以后的麻烦，一咬牙，就决定了选前者。 于是就看到沈愔面对平径流的攻击越发手忙脚乱，甚至后退到擂台边缘，在众人提起心，以为沈愔会摔下去的时候，她一个闪避，居然又找到机会躲开，并且趁着这个时候跑到了擂台中央。 本来还生出来疑惑的平径流见状，压下了那些疑惑，并且深觉自己不够信任沈愔，还有点心虚。 打了这么久，沈愔额头上已经冒出来了细细密密的汗，她胸口起伏的弧度更大，明显有些气喘。 再来几招，再受力躺下，一切就很完美。 沈愔这么想着，就看到平径流居然停顿了下来，反而看着她：“我听说你体力不好。” “是。”沈愔喘着气，看着平径流的眼神带着疑惑，“你怎么不打了？” “你可以休息两分钟。”平径流并不想占这个便宜。 沈愔听明白他的意思，嘴角抽了抽：“我说，你到底是看得起我还是看不起我？你以为别人跟我打会在意我的体力好不好？你要打就打，你要不打了我就认输了。” 这话一出，平径流想要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来。”沈愔表情认真，“趁着我还有体力，我也不跑了，咱们直接打。” 平径流嘴唇动了动，还是闭了嘴。 并且他同时往沈愔那边掠了过去，攻击并没有留情。 沈愔打定主意，她就用两分钟时间，用军体拳拖两分钟应该够了吧？ 数着时间，沈愔控制自己的力道，虽然说和平径流直接对打，但是她也一直在采用卸力手法，但她的拳头同样带着不轻的力道，偶尔很刁钻的一拳还会直接揍到平径流身上。 平径流能感觉到沈愔似乎快到极限，他身上吃了几拳，虽然有点疼，但他却越发兴奋。 果然，能拿到终测第一，就算实力并不是顶尖，但至少不会弱。 太弱的人就算找到机会都抓不住。 只是可惜了，她只会军体拳，如果学了其他体术，或许实力会更强一些。 这时候的平径流想法就和之前的广钦一一样了，都是在想可以劝沈愔多学一些体术和格斗术，能提高实力。 但与平径流不同，正看着沈愔战斗的方迟脸上笑容消失，变成了严肃，眼神也变得认真了起来。 平径流他们再是天才，但毕竟只是学生，经验和眼光和他们这些老油条差太远了。 在他们看来，沈愔就是把军体拳耍的很丝滑，战斗意识也不错，但因为体力或经验原因，实力并不算强，很快落入了下风。 但在方迟看来，沈愔的军体拳有了细微改变，更适合她。 而至于战斗意识—— 看了这么久，他多少也看出来了，这一次战斗看似平径流占据了上风，实际上战斗节奏控制在沈愔手里。 看似交手多次，但沈愔几乎没有受到伤害，反而是平径流受的伤多一点。 按理说，既然能够掌控节奏，沈愔也不至于被压着打才对，除非——她是故意的。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无论是入学考还是终测，亦或者是之那场公开擂台战，或者说是现在，沈愔似乎都一直想低调，并不想出头。 可她明明是沈家人，应该不存在不敢展现自己的实力，必须藏拙吧？ 沈家不至于保护不了她啊。 而且这是在九阳，九阳也不至于护不住她。 之前她转系的事情是方迟他们没想到的，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何况想读哪个系都是学生自己的选择，他们也不能干涉。 就像是现在，沈愔如果打定主意要输，方迟也无法干涉。 就是有些可惜而已，也惋惜自己不知道沈愔为什么会这么做，不然他就可以想办法解决掉沈愔的顾虑。 这是多好的苗子啊。 据说她恢复很好，精神海伤势已经不影响体质了，而且意志力很强，如果她的伤能完全治好，那之后实力一定突飞猛进。 多亏沈愔不知道方迟所想，不然她只想说一句请离她远一点了。 两分钟时间不长，也足够沈愔和平径流过好些招。 眼看时间差不多，铺垫也足够了，沈愔故意卖了个不明显的破绽，给平径流机会。 平径流已经打得入神了。 沈愔军体拳被耍得太滑溜，平径流一时间拿她没办法。 所以在看到沈愔因为体力不支，速度慢了一点，两招之间没连上，出现了一个破绽的时候，他眼睛一亮，毫不犹豫攻击了过去。 拳头砸到沈愔肩膀的时候，他感觉到沈愔肩膀一抖，然后她闷哼一声，后退了半步，身体也晃了晃。 但平径流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看到沈愔又出现了三个破绽，他选了直觉最合适的一个，屈指狠狠击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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