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两声,司宁宁把碗放在桌上,甩甩手就要走,莫北忽然开口喊住了她:“司宁宁。” “嗯?” 司宁宁回头,两人视线不期而遇。 莫北内心本来淡然一片,跟她这样一对视,莫名又有些紧张,顿了半晌才问:“你喜欢花?” 这是什么问题? 司宁宁有一瞬间的茫然,不过想到一个小时之前三人对持的画面,她觉得了悟了什么。 莫北会这么问,应该指的是那些绣球花吧? 司宁宁斟酌了一下,桃色唇瓣微微向上弯起,偏头笑容明艳如花,“也不是多喜欢,但是看见了心情会好……可能、嗯……” 司宁宁不确定地挠了一下额角,“大概是因为人都会向往美好的东西或事物吧?” “原来是这样。”莫北轻轻点头,心里却想:那还是喜欢的。 可是想归想,莫北整理了一下思绪又恢复成平时清冷淡然的模样,规规矩矩的跟司宁宁道了声“谢谢”。 司宁宁摆摆手,被声音吸引到门外。 水井那边传来徐淑华和蒋月她们的惊诧的议论声:“我说门前怎么多了些树杈子?谁把这块怎么收拾得这么干净?还搭了秋千呢?!” “走!过去瞅瞅!” “哎哎!让我坐下,小芸,你推我呗!” 司宁宁循着声音过去,蒋月已经在秋千上坐上了,徐淑华和宋小芸一边一个,正推着她荡着呢。 ? ?司宁宁:又是凭实力成为团宠的一天,真让人苦恼┐(′-`)┌ ? ???? (本章完) .
第191章 自我攻略 蒋月一看见司宁宁,就问:“司宁宁,这是不是你整的?平时下工就属你早,我一想就知道是你,不能是别人。” 知道蒋月这话不是恶意,司宁宁唇角微微勾起,半真半假的解释,“也不是我……今天霍朗同志来过,我跟他说禾谷他们平时在这边没什么能玩的,合计了一下就搭了这秋千。” “啊?给小孩玩的?”蒋月麻溜地从秋千上下来,末了攥着秋千绳子反复打量,“这是给小孩玩的,我这荡了半天,不会给我坐怀了吧?” “别大惊小怪了,绳子那么粗,哪那么容易坏?放心玩吧。”司宁宁笑道。 她这话像是定海神针,三个姑娘心里踏实以后,宋小芸推着蒋月道:“你玩呗,玩完了让我也试试!” 门外女孩们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起初听出司宁宁受其他几个女孩追捧、欢迎的话语,莫北唇角克制不住往上扬了扬,直到听到两字名字,莫北脸上笑容敛去,抿着菱唇做出一个和气质极为不符的翻白眼动作,之后捧着饭盒,认真吃起饭来。 细粮,加上京市老巷做法的酱油汆面,又是司宁宁亲手做的,生气归生气,莫北莫名的又有些得意。 莫北想:可惜知青点独门独户,假使知青点跟陈家隔壁挨着,他说不定真的会端出去遛一遛,最好能当着那个男人面前,一口一口地吃完。 会送花有什么了不起的?司宁宁收了又怎么样? 这是司宁宁,给他做的。 独一份! 莫北吸溜一口面,清冷清眸中星光明明灭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弯起,短暂瞬间,好似注入一汪温柔春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 脑补,使人快乐。 傍晚时候起了风,到晚上七点左右,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风也愈发的大了,吹得门前屋后树枝、竹林“哗哗”作响,偶尔还伴随阵阵“呜呜”跟哭声似的风声,听着有几分吓人。 徐淑华关了大门,司宁宁则将胡乱摇晃拍打的窗扇关死。 窗户最开始是雾面玻璃的,因着原主人的缘故,早就被人砸烂了。 知青们在天正热的时候入住,根本就没修整,这会儿关了跟没关一样。 “也不知道这风要吹多久?这么大的动静,怎么睡?”宋小芸叹道。 蒋月跟着开口:“你还有心思担心能不能睡着,我现在就想,这房子结不结实,会不会塌?唉……这动静要是小不下去,我看也别睡了,听见啥苗头咱们就赶紧跑路。” 说着话,蒋月就听见对面床铺,司宁宁爬上床的动静,登时急道:“我刚说完,你怎么就躺着了?” 司宁宁无奈道:“那怎么整?这么大的风往屋里灌,煤油灯又点不着,总不能傻坐着吧?” 蒋月一听这话,想反驳也找不到点,这时司宁宁又开口了,却是开玩笑似的打趣:“要不然我们都睡觉,你坐着吧,有啥动静你喊一声?到时候咱们好一起跑。” “噗——”徐淑华绷不住先笑了,半晌止了笑意,把洗漱的盆推进床底,跟着爬上床,道:“白天那么累,干净睡吧……队上那么多土砖房都不担心,咱们住砖瓦房,还有啥好担心的?” 蒋月还在僵持,宋小芸推了她一把,“好了,睡吧!能这么早就躺下的机会可不多。” 身边人都陆续睡下,蒋月跺跺脚,跟着一起爬上床。 再说另一边,赵宏兵家: 继中午被赵柱子打断之后,因为要忙上工,司宁宁那事儿赵宏兵就一直没机会说。 这会儿洗完澡爬上床,赵宏兵穿着白色小背心,双手垫在后脑勺躺在床上,听着外头鬼哭狼嚎死的风,赵宏兵望着坐在床边泡脚的陈莲米道:“中午那事儿还没说完呢,我跟你说,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听见没有?” “哎呀!”陈莲米不耐烦啐了一口,“晓得了晓得了!” 陈莲米就不乐意听赵宏兵说这些。 一来是觉得赵宏兵贬低自己儿子,二来则是相中司宁宁做儿媳妇的念头黄了,心里总是觉得可惜。 那么好的姑娘嫁不到他们家,白瞎给了别人,想想陈莲米就觉得心里堵得慌,连带着牙帮子都一抽一抽的疼。 “唉……” “叹啥气啊你这?我跟你说话呢?” 陈莲米脸偏向一边,没好气翻了一记白眼,道:“刚想儿子去了没听到,你说啥?再说一遍。” 赵宏兵只好重新说了一遍刚才说的话:“我说咱们老几辈的这辈子就这样了,小辈还是得读书!我看司知青就不错,有文化,性格好,也能带娃,我打算在队里在腾间屋出来做教室,请司知青当老师,教队上的后生娃娃认字。” 赵宏兵说了一大串,陈莲米一直没吭声,他直愣着轻轻踢了一下陈莲米后腰,“咋不说话?这事你说能不能行?” 陈莲米没什么文化,不过正事上面也绝不会懈怠,“啧”了一声琢磨了半晌,她擦干脚把盆踢到床底,转身整个人面对赵宏兵,“这本意是好的,可外头到处都停课,公社能愿意?难道还要偷偷摸摸地不成?万一谁走漏了消息,人家查过来怎么办?到时候别说日子怎么过,一个不好一大家子都得赔进去。” 赵宏兵眉头严肃皱起,思考了一会儿,沉声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还能因为一点小事把一代人都耽误了不成?” 越说越慷慨激昂,赵宏兵翻起身,盘腿坐着,大手在膝盖上拍了拍,“这事儿总得有人迈出第一步,别人不敢是因为没胆,我赵宏兵别的本事没有,就一身的胆量!” “困醒困醒,明天一早吃完早饭,我就上大队找大队长去。” 【注:困醒:方言睡觉的意思。特定情况下,单独的“困”字,意思通睡。】 陈莲米知道他牛脾气上来,越劝越犟,于是就转变了话风,“那你明天跟大队长商量商量,这事儿要打算干,怎么也得有个章程。” “我晓得了,你把灯吹一下,我懒得下去……” 陈莲米下床吹灯,屋里瞬间黑下。 摸索上床,睡前夫妻俩避免不了的又咕哝了两句: “困里面去点嘿!” 一阵窸窣,赵宏兵往里面挪了挪,“这回老天开眼了,打谷子的时候没下雨,赶着玉米、豆种播下去了才下,省得挑水浇地了,你说说,这省了多少功夫?” …… 雨在晚上八点左右才下下来,如司宁宁一开始的猜测,确实很大。 落在屋顶瓦片上,就跟小石子砸一样,“哐啷啷哐啷啷”的,司宁宁本来半梦半醒眯了一下,直接被这动静给惊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继司宁宁醒来之后,蒋月也醒了,不过她不是被吵醒的,而是被飘进来的小雨滴给惊醒的,“塌了,是不是房塌了?” 迷迷瞪瞪的一通叫唤,徐淑华和宋小芸也醒了,都从床上爬起在黑暗中眯着眼睛打量,“怎么了?” 细丝儿的小水珠被风带着往屋里灌,一同进来的,还有厚重的土腥气。 要知道知青点两边门前,各立了两根柱子承重,屋檐向外延伸出去至少80公分,这样小水珠都能被吹进来,可见外面风吹得有多厉害。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雨飘进来了。”司宁宁解释了一下,摸索下床从床底抽出脸盆,拿出里面还没来得及洗的脏衣服,“你们谁那有绳子?” “我这有捆包裹的。” 徐淑华摸黑翻出绳子,配合司宁宁一起把衣服固定在窗户上。 窗户太大,后面又陆续搭上了蒋月和宋小芸的衣服,才勉强遮了个大概。 雨飘不进来了,但是风还是会漏进来,不过影响不大,煤油灯也能点起来。 雨点落下的声音冲散了几个姑娘的瞌睡,司宁宁点燃煤油灯,屋里亮起,暖色灯光摇摇曳曳,几人坐在床上聊天。司宁宁觉得有点无聊,就翻出之前在县里带回来的那卷麻布,“前段时间去县里,赶上县百货大楼处理布搞活动,这一卷麻布是九毛八角钱,应该有二十五、六尺,我看着合适就买了一卷……” 司宁宁随便遍了个由头,把布拿出了过明路。 做衣服的过程不一定要明示,但东西得有一个出现的过程,不能每回都让人觉得她的东西都是凭空出现,时间久了,肯定会有人起疑。 毕竟平时去镇里的次数有限,而且包裹就那么点大,不管是去镇里买,还是找借口说家里寄来的,包裹都装不了多少,只能逮着点机会,就往外拿一点。 司宁宁从藤箱里抽出一根小指粗、半米长的淡紫色绳子,仔细看其实也不是什么绳子,而是由十多根长度差不多的毛衣线组成的,中间打了两个死结固定,两个死结之间的距离,正好是一尺。 70年代裁缝用的大多是木制尺子,司宁宁不确定卷尺这个东西目前有没有,担心贸然拿出来引起什么乱子,就事先在空间用毛线绳对比软尺临时做了一个用来丈量的东西。 “我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你们有谁要吗?我给你们算三分八一尺。”从司宁宁拿出布的瞬间,就成功吸引了屋里其他几个姑娘的目光。 再一听司宁宁解释的说辞,三个姑娘瞬间都围了上来,“真的三分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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