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神情一凛,继续追问:“问你呢,要不要听?别人可没这个荣幸,你的话也就这一回了!” “当然听。”霍朗点头,沉默半晌似乎经过思考,又问:“俄文的会吗?” “俄、俄文的啊……”司宁宁磕巴了一下。 霍朗见司宁宁瞳仁犹疑晃动,就想着司宁宁下乡时应该也才刚上高中,还没途径接触到俄文,他这个要求多少有些强人所难。 霍朗嗓音哑然笑了笑,转圜口吻道:“不是非要俄文,唱什么都可以。” “我会,但是要等等,等到没人的时候我再唱。”司宁宁下颚轻抬,示意霍朗看前面。 原来两人一路说着话已经田埂走到尽头,正经过一户依着竹林的人家。 “好。” 司宁宁借口不想在有别人的情况下唱歌,霍朗点头应许后,她便借着这个空档思考起来。 俄语歌曲司宁宁是会一些的,但是她得思考一下,唱哪一首才适合当下这个年景。 霍朗上过战场,现在提起俄文,那么基本推断出他之前应该跟su联那边的人打过交道,俄文方面肯定有一定的了解,这样一来,后世那些情情爱爱的俄文歌曲肯定是不行的。 想着想着,已经绕过农家小院门口,拐进了竹林小道中。 一路走来,即使有霍朗撑出来的阴凉,司宁宁仍觉得十分燥热,只有这会儿真正走进大片浓密的竹影底下,伴随微风阵阵吹来,丛竹“窸窸窣窣”晃动,司宁宁也才感受到了一丝丝冰凉舒爽。 也是这个时候,司宁宁“咳咳哼哼”的清了清嗓子,唇瓣张合开始吐出音节: o...o...o...o... 噢…… o...o...o...o... 噢…… Moskau 莫斯科 Fredundgeheinisvoll 陌生而又充满神秘 …… 随着单调的单字音节过去之后,司宁宁唱出了第一句俄语歌词,霍朗本是侧耳倾听,当听到司宁宁真的唱出标准的俄文时,他不觉转过头来,深邃眉骨压低,桃花眸晶亮专注地望着司宁宁。 司宁宁并不知情,她脸胧白皙,秀丽的弯弯眉下黝黑圆圆的眸子带着一种异样的神采看着前方,继续唱道: TüraroteGold 赤金浇注成的塔 KaliedasEis 寒冷如冰 …… …… TowarischheyheyheyaufdasLeben 同志们,为了生活 AufdeWohlBruderheyBruderho 为了健康,兄弟们,干杯 MoskauMoskau 莫斯科莫斯科 WirfdieGl?serandieWand 将酒杯扔向墙上 RsndistesesLand 俄罗斯是个美丽的国度 …… InallerEwigkeit 在永恒的时间里 Stehstdunochda. 依然屹立在那儿 …… “怎么样?” 一曲完毕,司宁宁深呼出一口气平复呼吸,侧头看向霍朗。 明明是轻缓婉转的女声,却唱出一股铿锵有力的蓬勃之感,霍朗目光在半空与司宁宁对上,不由微微怔愣,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题外话: 歌曲名:oskau 抖音很火的政委舞那个,感兴趣的小可爱们可以搜一搜! (本章完)
第234章 司宁宁同志抓紧我的手 一首歌曲的歌词可有不少,司宁宁能完整且不间断地唱下来,可见俄文是有些底子的。 霍朗脑袋晃了晃,不觉“哈哈”爽朗笑出声来。 见他摇头,司宁宁嘴唇一噘,有些急了,“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我唱得不好?” “不,唱得很好。”霍朗晃晃脑袋否认司宁宁的话,桃花眸中像是浸入了水光一般,格外温柔温情,“歌很好听,歌词也很有意思。” 霍朗只是不知道司宁宁身上还有他不知道的多少闪光点,也不知道司宁宁还能给他带来多少欣喜和震惊。 司宁宁唇瓣勾起,步伐轻快蹦跶了两下,“你也会俄语?对不对?” “能听懂一些简单的。”霍朗颔首。 “那……” 司宁宁还想问,霍朗已经错开一步走到她前面。 原来说着话两人穿过竹林又顺着蜿蜒的小道,已经来到了种植莲藕的湖边。 第七大队占了“湖泊”的优势,大队长又是个精明干实事的,不光引导队上社员们种莲藕养鱼,连鸭子也养了不少,三项副业相互叠加,所幸都依着湖泊这一片水域,平时打理起来相对要轻省一些。 这会儿正值午后日头毒辣的时候,鸭子成群结队在湖里荷叶底下戏水,看管鸭子的几个年长叔伯把小船儿拴在芦苇丛中,都躲在桥洞底下乘凉去了,不时就会拿着竹竿出来晃悠一圈,嘴里还会“咕嘎嘎”的叫着,湖里游荡的鸭子听见,就会“嘎嘎”的回应,以此来确认鸭群的范围。 一方面防止有人偷鸭,一方面避免鸭子趁人不在的时候去啄食庄稼。 司宁宁和霍朗到湖边的时候,正缝一个叔伯扛着竹竿站在岸边游荡呼唤鸭群。 霍朗常来第七大队,第七大队的人也都认得他,他横在司宁宁跟前率先上前几步,跟守鸭的叔伯攀谈了几句,期间还转身示意似的指了指司宁宁。 那叔伯看了司宁宁一眼,咧开笑容皱起了慢点的皱纹。 司宁宁接收到目光,礼貌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同时回以和善的笑容。 也就几句话的工夫,司宁宁也不知道霍朗具体说了什么,反正等霍朗再次冲她招手时,直接领着她去了湖边一角的芦苇丛。 “会不会有蛇?” 湖泊里侧边角是芦苇丛,外侧岸边是水田,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又都是临水,司宁宁很怕踩着蛇。 “鸭群长在这边游荡,出现蛇的概率很小。”霍朗说着,忽然步子一转,剥开芦苇“划拉”一声朝着湖里的方向走去。 “唉!” 司宁宁见他身子忽然一矮,以为他只顾着说话,不小心踩空了,但见霍朗只是矮下去半截,并没继续下陷,也没有水声,才反应过来不是。 边缘地带的芦苇丛长了一年又一年,虽然刮大风的时候会随着风向漂浮,但其实人走在上面还是很扎实平坦的。 霍朗站稳后,转过身来朝司宁宁伸手,“ТоварищСкиннинг,возьмименязаруку。(司宁宁同志,抓紧我的手。)” 司宁宁倏忽一愣,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搭上了霍朗手心,她顺口回道:“Хорошо,товарищХолланд.(好的,霍朗同志。)” 一个来回的俄语交谈,已经正式了司宁宁之前想问却没问出口的话。 霍朗会俄语,而且绝不只是能听到一些简单的那么简单。 这个男人真的是致死谦虚。 不管是什么事,一旦问起会不会,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会点皮毛”。 想着,司宁宁无语地翻了一记白眼。 “眼神别往别处瞟,看脚下。”霍朗回应司宁宁的白眼道。 “嘿嘿~”司宁宁蹭蹭鼻尖,讪笑吐了吐舌头,“哦!” 属于荷花的季节已经过去,现如今湖中荷叶丛生,在丛丛绿意之中,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几朵粉白荷花点头摇曳。 巡湖赶鸭子的小船两头尖尖呈现月牙弧,内置很小,两个人上去也就刚刚能转开身。 在霍朗的牵引下,司宁宁先上了船在船头一角坐下。 “坐稳了。” “嗯?” 霍朗脱了鞋丢上船,挽起裤腿推着船朝水面方向走了几步,确定达到船身吃水的条件,一个起身跨上船。 小小的月牙船两边晃荡,司宁宁如临大敌,双手紧紧抓在两侧船舷,生怕会翻船。 好在船身很快稳定下来,霍朗将船桨压在芦苇堆上,用力往外一撑,小小的船便如顺风向的一叶扁舟,从湖面顶出一片带着菱角的水波纹。 荷叶底下本就阴凉一片,又是临水,小风扑面而来,带着阵阵荷叶的清香,司宁宁原本有些不适应,后面渐渐放松下来,她放轻缓动作转过身,双膝并拢跪趴在船头,俯身往下看。 水面一眼平视过去呈现微黑、墨绿,然而俯视时,却又格外的清澈透漏,底下煽动鱼鳍畅游的鱼儿随处可见。 司宁宁双手握起抵在眼眶两侧遮去光亮,埋首细致打量片刻,就收回目光,如懒散的小狗一样趴在船头,偶尔撩一下水面,偶尔拨开迎面撞上来的荷叶。 “真惬意啊……”司宁宁随意感慨,见到一侧有荷花包,她倏忽直起身扭头看霍朗,“我能摘吗?能吗?” 霍朗点头,“摘吧。” “嘿嘿嘿。”司宁宁立即伸手,见荷花旁边还有莲蓬,她毫不客气地一起摘下。 现如今已经过了莲蓬成熟的旺季,湖面上的莲蓬大多都已经发黑老了,然而不是没有例外。 例如司宁宁手里的那个就是,莲蓬通体青绿,一整圈比碗口还大。 司宁宁剥开周边一圈绿皮,从背后扣下莲子剥开,一粒粒的莲子比她大拇指还要大,且个头非常饱满。 司宁宁剥开尝了一粒,人都说莲子心很苦,要去掉,可她没去,吃进嘴里也没觉得苦,反而清甜之感十分明显。 司宁宁还无聊的证实了一下,把莲子和莲心分开,单独吃莲心,结果不出意外,莲子确实是苦的,但也没有以前听说起得那么夸张。 霍朗见她玩得不亦说乎,眉眼不仅软和下来。 “别光顾着吃,记得多摘一点。”霍朗把蛇皮袋往司宁宁那边推了一下,“带回去也能吃。” “哦!”司宁宁点点头,剥了手里一粒递到霍朗嘴边,等霍朗低头抿进嘴里,她才把蛇皮袋拢到跟前,一边打量周围摘莲蓬,一边咕哝:“大队长是不是太热情了?给这么大个袋子,刚才都吓我一跳。” “这有什么?莲蓬又不压秤,有的看着个头大,实际也剥不出几个莲子。”霍朗道。 也差不多是这个原因吧,因为收获量落下莲藕和鸭蛋几条街,就是收获回家也得进一步加工,晒干了更是不重称。 加上这个年代人们并不认为“莲子”是补品,所以作为干货出售的价格也不高,七队大队长顾三德索性舍去了这部分收益,任由莲蓬长在湖里,谁想吃谁摘,就是不能打着摘莲蓬为由,过来偷鱼偷鸭蛋。 为了防止有人钻空子,每年这个时节,守湖、守鸭子的人也会比其他时季要多安排几个人。 “先摘,你要是爱吃,一会儿我再去借个蛇皮袋。”霍朗撑着船桨,淡淡道。 司宁宁皱皱鼻子,纠结摇头,“还是算了吧!这蛇皮袋就够大了,怎么也能装三五十斤。” 虽然人家不看重莲蓬,可要是那太多了,也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仿佛意识到司宁宁的想法,霍朗点点头,没再说话。 只是赶上周边莲蓬多的时候,司宁宁在前面摘,他就在后面剥,剥下来的莲蓬虚瓤直接丢进湖里,回头烂了就是养料,莲子则是直接丢进蛇皮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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