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头指向第二个美人,赵明珠阴森一笑,眸光诡异,透着狰狞,“嫣然啊,我们去看看你家郎君的真爱吧。” 陆嫣然:“......” 说实话,她不确定平阳侯世子有没有真爱,但公主一直说,她姑且信了,看看,就看看。她就不信,平阳侯一家子家风清正,会出现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叉烧。 公主府的人手脚麻利,一盏茶的功夫,就把公主送走了。 目送马车离去,府里的人双手合十,为平阳侯府祈祷,千万别得罪公主啊,看看被流放的李家,那还真脱不了干系。 半个时辰后,陆嫣然一个人回来了,走路回来的,像是移动的哑火上,头发丝都诉说着爆炸。 有人好奇,悄声询问平阳侯世子是不是真的养外室了,却瞧见陆嫣然更气了。 众人心中明了,看来是真的了,好家伙,终日吃瓜,没想到有一个被瓜找上门了。 陆嫣然气急败坏,站在门口大声嚷嚷,“是我的瓜吗,明明是你们公主,被人勾勾手指就带走了!” 她都快气死了,走了大半个时辰啊,也不说给她租辆马车,呜呜呜,不带钱出门太难了。 天地良心,真的不怪赵明珠,刚刚逃跑的秦砚初如何也不可能轻而易举把她带走,她还要脸。 这不是大周最大的长官宣召,她只好跟着入宫嘛。 至于让陆嫣然走着回来,更是冤枉,谁能想到会有人出门不带钱,不带也行,也可以人到付款啊,说白了还是死脑筋。 誓死不让秦砚初上马车的赵明珠还在悄悄自喜,孰不住秦砚初反而松了一口气。 太惊险了,前脚刚出门,心上人后脚就要爬墙,幸好脚程快,把人拦了下来。 思来想去,只有进宫最安全。 至于皇上传没传召,他想皇上肯定想女儿了,不想女儿也会想试验稻谷的产量,一定会欢迎他们进宫。 经过长街转角时,微风吹拂,秦砚初那鬼斧神工的半张脸恰好填满了窗子。 赵明珠一下子就不气了,不坐在一起是她的损失,看着这张脸都能连吃三碗米饭。 如芒在背的目光难以忽视,不免心底一惊。 一时间静默的呼吸可闻,车轮滚滚,他不免开始反思,临门一脚跑路,对一个女子来说是不是有点过分。 果然,赵明珠探出指尖,“你上来。” 上这个字,腔调咬得尤为婉转,让他不免想起不久前,她也说过...... 短短三个字,无限的弦外之音,似邀请他共进未完待续。 眼尾越发潋滟,他之前似乎听过,有些事,可以用口做的...他可以学一学,学会了就可以服侍公主了。 想好了自以为的两全之策,秦砚初坦然多了,躬身商量,“公主容我两日,可好?” 赵明珠撇嘴,“你在给我画饼吗?” 不明白画饼是什么意思,但猜得出一二,他险些拿出立军令状的认真,“两日就好。” 两日,无论什么,他都能学会。 眼见着他头顶两条绿都要沸腾了,她加重阴阳怪气,“我还以为阿初有了更好的码头,想要抛弃我这个旧爱呢。” 秦砚初下意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总有那么几刻,他总觉得公主不是真心倾慕于他,而是只想达到什么目的。 可怎么会呢,堂堂公主,要什么得不到,他一无所有,没什么可给的。 暗自摇头,一定是他自小不接受也不信任感情,才这样患得患失,可不能给公主留下坏的印象,他倾慕公主,是一件很认真,很认真的事。 换上更温和的笑,他知道公主喜欢看自己笑,喜欢他眉眼弯起的弧度,音色更为低沉撩人,单手轻点她露出的半颗头,“公主又在说笑,哪有旁的。” 肉包子打狗,哪有完好无损回来之理。 比喻不太恰当,但很形象。 此刻是秦砚初碰公主,有来无回。 眼疾手快的将他的手攥进掌心,牵进自己的裘衣,柔柔弱弱的,“阿初真客气,一只手就一只手吧。” 马车中的腊梅简直没眼看,公主是如何做到顶着一张柔弱无辜的脸说出这么无理的话的,她都跟着害臊。 这要是秦公子变成秦小姐,她们家公主妥妥一个浪荡子没跑了。 赵明珠可不管这些。 生命条和秦砚初对她的态度息息相关,自然让他越爱自己越好,以他的性子,一旦产生密不可分的关系,那她必然会被纳入她的羽翼之下。 待她寻到好机会,解决了生命威胁,把这个人一踹,天高海阔还不是由着她浪。 退一万步说,她没找到解除绑定的法子,那把他哄到手里也不亏,没有人会比这张脸好看了,即便看腻了,也是好看腻的。 开始她想错了,行为强势了些,给他留下了色中恶鬼的形象。现在想想,倒也没那么差劲,要是按寻常女子那样,估计都接近不了这个人的三尺之内。 无论是左相泄露提高粮产的办法,还是找到右相的罪证,最初的起因,无非是攻略他的心。 这个世界确实很真实,可别忘了,她从虚假中来,真实与虚假,对来她来说都是一场游戏,能付出什么真心呢? 确实比NPC的日子多了些真情实感罢了。 先是物理上镇压,再是学识上不经意的渗透,最后加上她无时不刻的亲亲抱抱,神佛也都习惯了。 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她要他,爱她入骨,愿为她死。 这些转眼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声音更加娇俏,“阿初不用解释,我知道这只手的想法,这就给它换换地方。” 说着就往更柔软馨香的地方压。 秦砚初一瞬间有些僵硬,下意识抗拒,“公主不可如此。” 挣扎着将那只犯了戒的手收回,但哪里比得了赵明珠的力气,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的额头铺满了薄汗。 幸而掌心沾了汗,趁着赵明珠愣神的功夫,他的手拔出来了。 “唔~”娇娇的嘤咛伴着极轻的水渍摩擦声。 马车外的男人望着自己还沾着馨香的掌心瞬间红了脸,另一只手里的缰绳摇摇欲坠,粉唇止不住的颤抖。 耳聪目明的车夫垂下头,老脸通红,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初啊,吃到你就不珍贵了,这不要钱的样子,啧啧啧。
第49章 ◎谢谢啊◎ 距离破产危机已经过去月余, 田梅无愧她商业奇才之名,有了左相府做靠山,短短几个月, 半死不活的几个铺子被彻底盘活了。 加上赵明珠给出的纺织机图纸太过高效, 纺出来的布结实紧密,一下子将所有布匹的生意都抢了过来。 总之,这段时间赵明珠富得流油,以前吃不到的, 用不起的, 现在不用她想着,底下的人主动奉上, 那生活叫一个美妙。 大太监看见明珠公主时, 就感觉公主不一样了,火红的狐裘极难驾驭,公主生得白皙,银丝枝蔓点缀着领口, 露出白嫩修长如天鹅颈一样的雪肤, 温软细嫩, 腰间搭配了一条银色腰带,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不逊旁边秦砚初这个上京城第一绝色分毫。 看清了别人眼中的惊艳, 赵明珠暗自点头, 果然,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她这一身衣服五百两都不止, 当然看着华贵, 它本来就很贵啊。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相继入宫, 从旁路过的宫女太监都没忍住多看两眼,这可比各宫怨气冲天的娘娘们养眼多了。 两人不打声招呼就进宫了,景文帝也很意外,不过也很开心。 先是对着赵明珠大夸特夸,还兼代着秦砚初,没办法,这两个人一个出主意,一个搞事业,实在太能干了。 景文帝毕竟也是三王夺嫡杀出来的皇帝,自身学问水平本就不差,人在兴头上,说出的话越发好听,让人飘飘羽然。 当然,想飘的只有赵明珠一个,秦砚初入宫后就变成了冰块脸,表情都不带变一下的。 多听两句,没什么文化的赵明珠就感到不对了,看景文帝的眼神越发奇怪,这是什么抠门皇帝,“父皇,难道只有夸奖吗?” 景文帝面色一哂,没骗过去,忍不住道:“你府里的好东西快比朕的私库多了。” 赵明珠这就不赞同了,瞪着死鱼眼,“我可纳税了,还辅助纳税了。”、 景文帝摸摸鼻子,很是肉疼,继续打太极,问秦砚初,“阿初可有什么想要的,不妨说出来。” 还不忘记给秦砚初使眼色,让他抓紧趁着这个机会求婚,这样他就把成婚礼物和赏赐一起送了。 秦砚初几乎是下意识看向赵明珠,收获了她的一双刀子眼。 知道她是个小财迷,可不能让皇上的计策得逞,再者,赐婚,并不适合他们之间。 嘴角上扬,他拱手,“谢皇上,为大周效力是臣子之责,不敢居功。” 景文帝满意点头,大周还穷着,就喜欢这样全心全意为大周付出,不求回报的人才。 但是,他忘了,旁边还有张狮子口呢。 “父皇,阿初也就是客气客气,大周还真一点都不表示啊。”赵明珠咬住大周两个字,冲着景文帝直眨眼。 景文帝嘴角一抽,得,都拿大周来压他这个皇帝了,难道大周不是他的吗? 好吧,真不是,数百余年的历史告诉他,朝廷,是天下的朝廷,并非一姓的天下。 到底是多年的皇帝,能屈能伸,谈天下行不通,景文帝马上换上悲苦老父亲脸,摸出一张感情牌,“明珠有所不知,国库空虚,俸禄都快发不出了。” 这话倒是不假,国库此刻确实不丰盈,原说赵明珠提供了增产的法子,今年的赈灾压力应该小了不少才对。 但要知道,每年冬天大周都会饿死数万人,以往的赈灾也不过杯水车薪,近年好不容易见到了希望,景文帝干了一票大的,干脆把所有银子都拨出去,尽全力护佑他的子民顺利度过这个冬天。 此话一出,赵明珠也无语了。 知道这是道德绑架,她确实没道德,但也不至于和穷人家抢口粮。 说来惭愧,近年国库丰盈,一大半都是因为赵明珠的骚操作,强行抢了户部尚书的小私库吗,又扬言让天下没有收不上来的税。 好家伙,平民百姓自然都是老老实实交税的,唯有权势过剩的,才会生出歪心思。 明珠公主充分诠释了,不听话没关系,我有流氓团伙作案。 插一句题外话,所谓的流氓团伙是她截胡的,这些人本来应该在沈梁的引导下成为大皇子的私兵,也就是未来的造反天团。沈梁都叛变了,造反天团变成流氓团伙也有情可原。 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有背景,这招以暴制暴极为管用,一般人脸皮没这么厚,做不出来这事。 对此景文帝乐见其成,并且深以为自家女儿做的不错。笑话,御史台都揪不出来错处,他这个当父皇的,还是受益者,吃饱了撑的找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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