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也摸不准赵明珠是什么路数,特地把秦砚初叫过来传话。 别问问什么叫秦砚初,问就是自家闺女叫不来,叫来了也沟通不畅。 景文帝皱眉询问,“明珠最近在做什么?” 秦砚初黑着脸,“看男妈妈。” 景文帝好奇,“男妈妈是何物?” 秦砚初面露委屈,“比寻常男人强壮,比温家公子好看的男人。” 景文帝:“......” 抱歉,他不该问,这话没法接。 扯了扯嘴角,马上转移话题,“动作不是太大了,世家的反扑能应对吗?” 秦砚初依旧情绪不高,“公主专克世家人,签个名字都能克制。” 这话不是玄学,是真的。 前几天他陪着公主逛街,偶遇一家卖豆腐的姑娘,那姑娘被一个纨绔子弟纠缠,不厌其烦,结果公主提了西施豆腐几个字,还把赵明珠的大名写上了,直接让那姑娘挂在门前。 效果很显著,第二日那纨绔子弟见了后,回家便中风了,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意外。 由那以后,明珠公主专克世家子弟的名声就出来了,豆腐西施门前的那副字,更是像财神爷一样,专门被小商小贩前去上供拜会。 景文帝“呵”了一声,一脸你就骗我的模样看着秦砚初。 秦砚初也没想瞒着皇帝,索性点头承认了,“是臣所为。” 景文帝眼神渐渐奇怪,“你想毁了明珠的名声?” 秦砚初直视过去,“臣想成就公主的名声。” 第二日,秦砚初打包行李,全副身家搬到公主府了。 左相和秦老夫人用膳时,老夫人还问:“公主什么时候能给阿初个名分,这不明不白的跟着,万一公主新鲜劲过了,我怕阿初想不开。” 左相嘴里发苦,这都是什么话题,他怎么比养女儿还操心,不好说公主可能不想成婚,只能转着弯,生怕气到母亲,“娘,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样也挺好的。” 公主府。 秦砚初特地打扮一番,穿上了最新款的春衫,挂着赵明珠随手送的玉佩。 赵明珠看话本子的间隙,鼻翼间传来阵阵桃花香,余光一晃,一抹翠绿入眼。 她愣了一下,“阿初?” 秦砚初拈起团扇在旁轻摇,“公主,这样可好舒适?” 其实天还没热到那个程度,一阵凉风扇过来,她只想钻进毯子里。 连忙将那只手握住,“阿初辛苦了,好不容易休沐,好好歇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秦砚初心里咯噔一下,公主果然不粘他了,心口堵得发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公主心意。 立了好一会,良好后呼出气,“公主是不是不想看见我了。” 赵明珠正抓心挠肝想看接下来的剧情呢,偏生这人扭扭捏捏的不走了。 呜呜呜,她好想知道下一个和女主贴贴的是谁,是那个貌美禁欲的和尚,还是桀骜不驯俯首做狗的大宦官? 剧情太劲爆,不好在正经人面前看,她只好藏在袖子里,眯着眼睛偷瞄,完全没注意到秦砚初在说什么,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 正看到抓心挠肝处,马上就要翻页了,用两根指头慢慢的挪。 忽地袖口一滑,藏着的小册子掉在了地上,直接将封口露了出来。 书名很直白,大俗又大雅。 长公主和她十二个男宠不可说的风流韵事。 沉默是今晚的社死,赵明珠很想长睡不起。 作者有话说: 娇妻初:她看小册子也不看我,变心了!
第62章 ◎有钱人快到碗里来◎ “公主好雅兴。”秦砚初缓慢捡起地上的, 声音不咸不淡。 “可要我为你读读?” 赵明珠弯身想将那册子抢来,却扑了个空,整个身子都贴上他。 她扁扁嘴, 倒打一耙, “阿初做什么阴阳怪气的,你也不想想,有多久你没来陪我了,我也是个正常人, 当然会想的。” 她轻声抱怨, 拉着秦砚初的手摇摇晃晃,声音藏着钩子。 “阿初真要读吗?我们去房里, 学以致用怎么样?” 嘴里邀请着, 动作也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强硬的拖着人往房里钻。 秦砚初有些无奈,只要公主心虚,保准用这件事拿捏他, 但她也不想想, 他是男子, 面对喜欢的姑娘,即便不给机会,他心里也是想的。 偏生这人还嫌刺激不够, 将全身的柔软都往他身体里挤, 秦砚初无奈, 往旁边侧了侧身,半拥半揽扶她坐下。 “我给公主带了点心, 公主尝尝吧。” 点心是刚出锅的, 入口酥脆, 桃花的味道。 赵明珠并不觉得多好吃,只是她并不是真心想要回房的,秦砚初的性子她早就知道了,进了房间也是白开心。 要不是见过也偷袭过几次,她都怀疑有些功能就是花架子,不能用。 肚子不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目光又放在那本书上。 这人不能吃,但声音还是不错的,这册子上的内容,要是通过他的嗓音读出来,理应别有一番风味。 人美什么样子都是美的,哪怕随意往那里一坐,也是瑰丽的画卷。 这张脸,和小册子里清冷禁欲的佛子倒有异曲同工之妙,若是将他这身青衫褪去,换上僧袍,点上戒痂,再缠上两串佛珠...... 秦砚初冷淡开口,“公主在想什么?” 赵明珠眼尾含春,这一说话更像了,涅着他冰凉的腕子,柔柔的靠过去,柔情蜜意道:“我打算给阿初裁一件衣裳,不知道阿初会不会嫌弃我的手艺?” 亲自做是不可能,最多拿在手里缝上一两针,能换眼前这人穿僧袍也是值得的。 秦砚初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神情隐隐有些波动,赵明珠以为自己的手艺被嫌弃了,小嘴努了起来。 谁知秦砚初半跪在她身前,精如美瓷的皮肉裹着清冽的轮廓,“公主不必做那些。” 这个角度让赵明珠心头一震,小册子的画面更是祯祯闪现,越发栩栩如生。 “阿初是在心疼我吗?” 秦砚初没直接回答,捡起了赵明珠细白的腕子,妥帖放在毯子里,抬起头,如冰雪初融的眉眼直接对上她,“公主的手可以闲庭拈花,烹酒煮茶,也可以指点河山,挥洒笔墨,唯独不应该禁锢在后宅,庸庸碌碌。” 他的公主,注定不会成为他一个人的公主,她不应该是后宅拈酸吃味的女子,她应该走向这青云梯。 哪怕不用细听,赵明珠也从这话中感受到了千钧之重,眼前这人在给自己戴高帽!很重,压迫颈椎那种!浑身忍不住发冷,他到底哪里来的想象力,天天激她,让她想不开当女皇,太可怕了。 当皇上有什么好的,皇上的待遇,公主都能有,公主的享乐,皇上那是万万不敢的,除非斩了所有御史! 不敢直接拒绝,秦砚初对她的事业心滤镜厚度一百层,她怕碎了以后,她的生命条也碎了。 欲哭无泪,她就说这个人为什么不为大周鞠躬尽瘁,整天想死了,感情是把情感转移到她身上了。 现在读条重来行不,她不想要事业线。 委屈,烦闷,像是一条被逼不得不翻身的咸鱼,报复性的,把手抽出来,顺着他的衣襟伸进去,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在某处凸起狠狠捏了一下。 表情阴森森的,“阿初还真了解我呢。” 短暂的触感,轻微的刺痛,表情一瞬间空白。 秦砚初有些呆傻的看着敞开的衣领,又看了看早就复位的手,唇色越发嫣红,抖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慌乱裹住衣襟,活脱脱像是被欺负的良家女子,声音都发抖了,“公,公主不可。” 赵明珠打蛇随棍上,整个人缠了上去,“什么不可?不可力道过轻吗?阿初原来喜欢这样的。” 秦砚初羞得脸都快蒸熟了,虽然他早知道公主就喜欢说这些,自己也做好了准备,可是临门一脚总是有些芥蒂。 这样的亲密无间,只有夫妻才可以,不然就像是他母亲和...... 沸腾状态肉眼可见变成了一滩冰水,赵明珠一哽,心里很是烦闷,一双美眸写满了无语。 若不是他有几分姿色,再加上生命威胁,谁想只吊在他一棵歪脖树上,明明森林那么大,野花那么香。 等她性命威胁解除了,让她撩都不撩,谁还不是个小公主呢。 但此时此刻,还不能把人踢出去,换上一副关怀的嘴脸,“阿初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阿初若是不想,直说便是了,免得我徒惹你不快,还可能被人当成浪荡的姑娘。” 秦砚初哪里会认同这种话,“公主勿要这么说,全是我的错,是我的问题,公主极好,只是...到底我们未成婚,这事总是女子吃亏的。” 赵明珠反驳,“为什么说女子吃亏?难道我没享受吗?” 秦砚初无言以对,他就不应该和公主争辩,不会赢的。 秦砚初又搬回公主府了,赵明珠理所当然的上门求□□。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冷落他,赵明珠每日都要陪着秦砚初在书房办公,时不时温柔小意,如果属于她的折子没有摆在秦砚初案头的话,这份真情流露会更加真实。 夏蝉疯鸣,今年的上苍特别给面子,雨水充足,夏日浓烈。 整个大周都是乐呵呵的,田间地头的百姓第一次脱去了愁苦像,每日公鸡还没打鸣时,便爬起来,坐在田间看着自家庄稼地的涨势,心里那叫一个热乎啊。 春耕时,朝廷派人送来了种子,说是能增产,而且种这个不需要纳税,有的百姓不相信,不敢有大动作。庄老汉家里还有点存粮,想着每年收成都不足,算上交税的,他的存粮怕是都不够,还不如拼一拼。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他成了! 放眼望去,属他们家地里的小麦长的最好,麦穗最大。 只要扛住了虫鸟祸害,他们必定有一个丰收年。 庄老汉看田的兴头能不热情吗,庄稼就是种田汉的命啊。 别说是庄老汉了,生活越来越好,大家的心也越来越朴实,那些没种小麦的虽然懊恼,但也不至于红眼。 上面都说了,只要他们好好种,明年还会给他们种子! 必须好好种,只要是种了小麦的人家,恨不得全村人都帮忙守着,可要让朝廷看到他们的诚心。 百姓开心了,父母官也开心啊,往年不是当官的不作为,能在穷山恶水坚守岗位的,那都是真有梦想的。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梦想也要为现实让步。 现在面包的问题解决了,梦想还远吗? 景文帝收获了有史以来最浩大规模的溢美之词,可谓是有嘴的,都会上奏带两句拍马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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