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是不要明说了,等他身体好一些再说吧。 君清宴听着哑谜一般的心声,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能力有些鸡肋,他听到了还不如没听到。 抬手倒了一碗热水,许慕晴借着袖子将安抚剂放了一点。 这样给他,也不知道他喝不喝? 原本温良的男人倏然抬眼,扫过桌上那碗平平无奇的水,这是下了东西? 唉?难不成是空间感知?许慕晴从一进门就将精神力丝放在了周边墙上,现在自然是注意到了君清宴的眼神。 君清宴只能听到心声里的那句难不成是——,后面又空档了。 “呵。”被发现了许慕晴也不尴尬,大大方方地指着水碗道:“你若敢呢,就喝掉也许会好受一些,不愿也没事。” 这么直白倒是给君清宴难住了,他能听到许慕晴在心里心疼里面的东西,应该是花了不菲的代价。 但出门在外,哪怕对面是霖州许君,他也不敢轻易相信。 【感知类啊,我说呢,这种异能做内应什么的最好了。】 【拉倒吧,就他这样的,还没走到敌营,自己就挂了。】 【我就是感知类,感知情绪,从不和老婆吵架,嘿嘿嘿。】 许慕晴看着弹幕也给了君清宴时间,最终君清宴不过是深深地行了个礼,表示拒绝。 “好吧,不过我建议这碗水你先留着,明早再倒掉。晚上实在不舒服了可以试试。” 弹幕看不到的是君清宴身上的精神力触手依旧张牙舞爪地飞舞着,要不是她精神力强都容易看不到脸。 从头教精神力的使用不是不行,前提也得是他先把眼前的渡过。 君清宴看着对方顿了顿后,眼里露出孩子不停话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去。 桌上的碗君清宴没有碰,却也没有倒掉。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做,自负聪慧的他从小看惯了人性善恶,一向以豁达自居的他现在却在犹豫不决。 心声不会骗人,那许慕晴也许真的是为了他好。 直到晚上睡下,君清宴才明白许慕晴的意思,他觉得头要炸了。 好像脑袋里有无数的小锤头正在四面八方地锤着,这种疼痛和以前不同,有那么一瞬间君清宴觉得自己的头骨快要被锤碎了。 躺在床上的君清宴脸色惨白,冷汗不断从额角滑落,微微睁着眼连开口呼救都做不到。 隔壁的护卫正在做着美梦,心声杂乱而跳脱,君清宴硬是靠着这份心声维持着自己的清明。 习惯了黑夜之后,他知道那碗水就放在那里,不论有没有用,现在他都想去试一试。 现实却是别说起身了,他连抬胳膊都做不到,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 只有头痛在清晰地告诉他,他还活着。 一瞬间君清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也是一个深夜,他呆在柜子里企图抵御外面的心声。 夜色也是如此的漫长,长到他觉得看不到希望。 “唰。”窗口的竹帘带着后面加上的布帘子发出互相摩擦的声音。 一个人影从窗口处轻巧走了过来,他有一瞬间的希冀,心跳声带着耳朵里都在鼓噪。 “唉。”来人轻叹一声,一向好用的能力似乎完全失效,君清宴没有听到那道他想听到的心声。 桌上的烛光突然亮起,眼角被冷汗浸湿,君清宴不敢闭眼努力看向桌边。 是她,这一瞬间君清宴觉得自己也许真的命大。 用精神力罩住屋子的许慕晴看着屋里到处飞舞的精神力触手,果然不出她的所料。 异能彻底觉醒的初期往往会伴随着各种问题,君清宴身体太差,又不会控制不难受才怪呢。 一手扶起君清宴,背后的冷汗带着潮湿,许慕晴发觉他情况有些严重。 端着水怎么也喂不进去,君清宴出现了短暂的僵直状态。 “可能会有些疼,你可以叫,外面听不到。” 【哇!】 【嘿嘿嘿!怎么叫?我瞬间不困了。】 许慕晴挥手将弹幕关掉,知道君清宴回答不了,就当他同意了。 庞大的精神力从许慕晴身上迸发出来,不在是柔弱的丝状而是凝聚成一掌长的宽带,一点点靠近空中飞舞的精神力触手。 君清宴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触感,好像绸缎一样的东西碰到了自己。 一开始还好,精神力触手好像对许慕晴的精神力很感兴趣,被缠绕起来也依旧在飞舞,有的还会转过来好奇地扣一扣这个缠上来的东西。 等许慕晴将所有的精神力触手全部缠住之后,原本还柔软的精神力带子一瞬间捆紧,将触手死死绑成一条。 “啊!” 巨大的痛感下君清宴扬起脖子,然后倒在许慕晴肩膀上,不断的痛呼着。 但许慕晴并没有停下,她强行将对方的精神力触手给融到一起,并团成一团朝着君清宴身上按去。 突然被镇压的精神力正在疯狂反抗,但架不住对方的强硬,只能一点点褪回君清宴的精神力海里。 一部分精神力回去之后,就没有那么痛了,君清宴也开始从剧痛中恢复神志。 感官也开始渐渐清晰,君清宴下巴抵在许慕晴肩膀上,细细地喘气。 他觉得有些奇怪,好像自己赤身裸体地被包裹在绸缎中,绸缎贴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正在一点一点地收紧。 并没有觉得难受,还越来越清醒的君清宴睁大了他的桃花眼,苍白的脸上逐渐爬上红晕。 他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 白天: 君清宴:下药? 许慕晴:那你喝不喝? 君清宴:谢邀,不喝。 半夜: 君清宴:谁救救我。只有她能救我了吧? 许慕晴:来了来了。缠住,塞回去。 君清宴(红着脸):我在想什么?
第124章 许慕晴被君清宴的喘息声给弄得有些心猿意马。 但精神力还是在稳步收缩,裹着团成球的精神力已经送回去了一半了。 就在这时,君清宴的精神力突然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变换成锥状,企图将许慕晴的精神力包裹给刺穿。 “啊……疼。”不知何时君清宴抱上了许慕晴的腰,柔顺的长发铺在不知道是谁的肩膀上。 “嘶~”许慕晴皱了下眉,没有主人的意志,强行镇压不仅痛苦还很艰难。 就君清宴这身子骨,明显经受不住她将精神力粗暴塞回去。 以前在战场上,也有兵士出现过短暂的失控,许慕晴从来都是把人的精神力团吧团吧一股脑打回去。 遇到情况紧急的时候,还曾一巴掌给人精神力直接扇回去的。 后来那个短暂失控的新兵,每次看到她都躲着走。 现在她却不敢乱来,任由尖锥般地精神力疯狂刺着自己的精神力包裹。 定了定心神,许慕晴一手顺着君清宴的后背,温声引导着:“你的尾巴在外面摇晃,来放松,想着将尾巴收回去。” 尾巴?什么尾巴?疼到麻木的君清宴浑身都在抖,不知道是不是许慕晴能够即使出现,还是说他感受到了什么。 反正君清宴现在将许慕晴当做了依赖,抱着许慕晴腰上的手越发收紧。 “我让你把尾巴收回去,你……。” 被抱紧的许慕晴深呼吸了一口,脑子里划过的一个念头:我可能不是恋爱脑,只是老色批。 不然怎么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她还老是想些奇怪的东西。 “你是一只猫?狐狸!对狐狸。”许慕晴记得话本子里老说狐狸精长的好瞧,那这就合适了。 “现在你的尾巴在外面晃悠,你要把它们团回来。” 努力给君清宴构筑一个生动形象的姿态,却不知道君清宴在刚才又恢复了能力。 直接全程听到了许慕晴心里各种不能描述的东西,现在一整个人都震惊住。 什么叫他叫的很好听?腰肢很软?这合适么? 就在这么一个短暂的过程中,君清宴逐渐领会到了许慕晴的意思。 虽然不清楚,为何自己要有尾巴,但他还是努力去想象自己是一只狐狸,要把尾巴收回来。 许慕晴看到软下去的精神力尖锥缓缓变成了毛绒绒的尾巴。 倒是天赋不错,小小感叹了一下后,一点点把精神力塞回了对方的精神力海。 所有的精神力回归后,君清宴像是脱水的鱼,浑身都被汗水打湿,浑身失力地挂在许慕晴身上。 “咳。”晃了晃脑袋,许慕晴看了眼潮气严重的床铺,将君清宴抱去白天的竹椅上。 骤然失去依靠的君清宴温顺极了,被裹着小毯子放下也没有出声,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房顶。 许慕晴给他换了一床新的床铺,又将君清宴抱了回去。 一手按住君清宴的眼眸,轻声道:“喝了。” 再次黑下来的视野,让君清宴一瞬间就抓住了许慕晴的袖子,感受到嘴间的东西,尝试吞咽。 穿着亵衣的君清宴有着一种脆弱的美,可惜她不好给人换衣服,怕自己把持不住。 心里想的越奇怪,许慕晴面色越发的冷淡。 一整管精神力安抚剂和半管营养液下去,君清宴脸上的红晕才缓缓褪下。 再次躺回去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嫌弃,下次能不能不要打马赛克。】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 弹幕只看了个开头和结尾,中间发生了什么根本就不知道。 只看到许慕晴冷冷地喂人喝药,这是他们想看的么?这明显不是啊! 然后一条公告加粗高亮地飘过【星际基础法:保护病人隐私。】 【我有一句脏话现在就想讲。】 【你有本事开直播,你有本事让我们看啊。】 结果直播真的啪就关了。 【前面说话的那个,来说下你在哪个星球,握刀.jpg】 许慕晴回去折腾着洗了个冷水澡才睡下,弄得花月一脸问号。 翌日清晨,君清宴和屋子里的秦曜正在对视。 旁边的火盆还有着余温,与秦曜身上的短打呈现出戏剧化的搭配。 手里的账本被圈起来,秦曜起身捡起君清宴被子上的头发,对着晨光看了看。 微红色的长发在空中飘了飘,君清宴微微侧了侧头。 要不是秦曜心里认定许慕晴昨晚来过,君清宴都以为昨晚是自己的幻觉。 但秦曜那副挑剔的眼神,撕开了他最后的挣扎。 “主公早起让我给你多送点被褥和衣物来。”秦曜仿佛不经意地看向竹椅上对着的被褥,“曜想着先生体弱,不如换个院子,也好方便照料。” “咳咳咳!”君清宴猛地咳嗽起来,秦曜顺手拿过桌上的碗。 原本被秦曜心声给社死到的君清宴看着那个熟悉的碗,咳的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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