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许慕晴连谢嘉至死不愿走都想好了,那就她把人掳走再逼着系统把人送回来。 多少个夜晚,许慕晴几乎想完了所有的可能和办法,这也是她最后疏远了君清宴的原因。 谢嘉和君清宴不一样,当年去四明城前,谢嘉说他无妻无子,在世间了无牵挂。不像君清宴有兄弟家人和牵绊。 星际人人都知道的恋爱脑,早在回十方城前就做好了决定。 谢嘉动了动喉结,缓缓睁开了眼,黑暗太久他有些分不清他是真的看到了东西,还是幻觉。 眼皮有些不停使唤的样子,半天了就睁开了一半。 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被包裹着的桌角,隐约可见的茶壶和眼前的人。 一切似乎都蒙上了一层雾气,谢嘉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次尝试。 “不急,短时间看不清是正常的,你需要时间来适应。” 许慕晴这话的语调让谢嘉有些奇怪。 许慕晴【苏素!你异能有毒是吧?】 【啊这……我刚才看错了?】 【应该不是,我也看到了。】 【看到了+1】 谢嘉虽然只睁眼了一半,但许慕晴凭借能打虫族的视力还是看到了他的瞳仁。 原本漆黑深邃的瞳仁变成了深蓝色,纵然和黑色很接近,若是光线不好单独看也未必能看得出来。 可确确实实变了颜色,这让许慕晴甚至忘了询问谢嘉现在的情况。 苏素【言雪君说可能是因为异能的缘故,具体原因不知。】 但许慕晴现在顾不上弹幕,谢嘉凭借着惊人的毅力,把眼睛睁开了三分之二。 深蓝色的瞳仁旁连眼白都带着淡蓝色,好在眼白的颜色比较浅,有了瞳仁的对比不是那么明显。 因为中毒而病弱的苍白脸色,配上一双深蓝色的瞳仁,许慕晴怔怔地看着谢嘉。 许慕晴【不会改变了他的种族吧?】 苏素【不会,应该是异能去毒的时候造成了一定显性的变异。】 “咳。”许慕晴掩盖地轻咳一声,“安之,如何?” “看不太清,但比之前好一些。”谢嘉以为许慕晴是因为眼睛没好才变了声调,脸上漾出一抹笑来,“主公不要太忧心,已经好太多了。” 现在已经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了,眼睛都被异能影响成这样,以许慕晴对苏素异能的了解,这必然是会好的。 但如何给谢嘉解释他变色了这事?扯谎是没意义的,谢嘉和贺辞的心眼子加起来如深夜繁星,实在是没必要撒谎。 “那个、安之啊,你对容貌有……执念么?”许慕晴打算提前给谢嘉打个预防针。 垂着眼正在努力看桌子花纹的谢嘉闻言挑了挑眉,“难道嘉变成主公一样的赤色了?” 原来他知道啊,每次异能用的比较狠的时候,瞳仁会变色这事她以为没人会在意。 “不是红色行么?”要是谢嘉非要个红色,她记得星际有种医美可以短暂改变瞳仁的颜色。 “嗤。”谢嘉捂着有些酸的眼睛被许慕晴偶尔奇怪的脑回路给逗笑了。 “无事,就是变成白色嘉也不在意。”说完就听到对面的人狠狠松了个口气。 原本因为视线有些模糊而担忧许慕晴心情的谢嘉终是没忍住大笑起来,恣意的笑声传出院外。 守在周围的兵士都被这欢快的笑声给感染了。 “谢先生的眼睛应该是治好了吧。”一个兵士悄悄和旁边的兄弟低语。 同样被笑意感染的兵士呲着大牙道:“肯定啊,主公如此上心,谢先生的眼睛怎么可能治不好。” 在十方城的兵士眼里,许慕晴做出什么来都不稀奇,不过是治好了眼睛而已,在主公的种种行为里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隔着一个秦曜的院子,君清宴站在院中,异能大尾巴变为了细丝盘桓在远处士兵附近。 “治好了么?”君清宴愣了片刻,脸上也带上了笑意,就是这个笑有些苦涩。 他的主公,似乎在衡量某些的时候放弃了他呢,感知类异能者用俗称的第六感给自己扎了一刀。 在许慕晴强行让谢嘉休息了一周之后,谢嘉的眼睛基本好了。 “不是说了么,每天最多看一个时辰的文书,安之!”许慕晴一把抽走谢嘉手里的书籍往后一抛,书籍稳稳落入秦曜手里。 谢嘉无奈地看着瞬间就被收拾到空空如也的桌子,“嘉总要找点事情做。” “走走,那就出去转。”许慕晴拉起谢嘉走出了政务厅,身后还跟着秦曜。 贺辞看着桌上突然翻倍的文书脸色冷的冻人,“主公可算找到偷闲的理由了。” 好不容易休息了十天,贺辞回来就被许慕晴按在了文书堆里。 “谁说不是呢?”君清宴桌子上同样摆着一大摞文书,就算现在文书数量减少了,但四人的分量分摊给两人,还是多的。 轻轻摇了摇头,君清宴翻开文书把各地政务的重点提炼出来,然后在旁边标上意见。 许慕晴带着谢嘉正在凤凰山脚下,一排小树苗环绕在坟茔周围。“去看看钱二吧。” 谢嘉点了点头,他之前被人扶着来过一次,现在也该正式祭拜一下。 坟茔很干净,墓碑前放着的青石板上摆着香烛。 谢嘉郑重地给钱二上了香,垂着手立在坟前。煜城外身后的热血似乎又洒在了他背上,那个曾经在村子里招猫逗狗的少年永远的躺在了这里。 “嘉会照顾好你的家人。” 一只干燥的手蒙住了谢嘉的眼睛,“安之,有我呢。”谢嘉还想开口被许慕晴拦了回去,“我才是他的主公,怎么,你还要造反不成?” 原本的悲伤被冲散,谢嘉点了点头。 呼,差点给人惹哭了,早知道就该晚点再来的,许慕晴心里懊恼。 谢嘉拉下许慕晴的手,表示自己现在无事,“不是说要转转么?走吧。” 两人这一转都玩到了傍晚,午饭都是秦曜带去的。 “安之要好好锻炼身体了。”两个背着手走在田间,那形态和附近查看麦子的老人一模一样。 秦曜一脸慈爱地走在背后,他也不清楚自家主公明明那么年轻,怎么些时候能无缝衔接到老一辈的身上。 谢嘉垂眼看了看腰间的佩剑,思绪飞转间道:“不若让君清宴和嘉一起吧。” 又走了一段,谢嘉看着旁边沉默的人道:“可是不行?” 倒不是不行,但许慕晴总觉得谢嘉这话背后的想法怪怪的,他锻炼就锻炼为何要拉着君清宴。 这么想她就这么问了。 “一个人太无趣,他身体也不强壮不是么?”谢嘉觑了一眼许慕晴,仿佛再说你在想什么呢? “行,回去我给他说。”许慕晴拽了拽剑穗,她总觉得谢嘉在眼睛好了之后心思更加深沉了。 第二天清晨跳操结束之后,君清宴就一脸迷惑地被许慕晴丢给了谢嘉。 反正两个病弱也翻不出天来,“师运那边如何?” 秦曜走近两步低声道:“西荒已经有人开始反对宁祯了,师先生联合了十数家正在和宁祯闹呢。” “让他注意安全。不要暴露。”许慕晴点了点头,又问秦曜要了葛城的文书看了起来。 师运对于宁祯刺杀他差点害到许慕晴这事记着仇呢,但许慕晴不让他回葛城,师运便在谢嘉眼睛快好了之后自请去了四明,现在正在远程给宁祯搞事。 本来谢嘉拉着君清宴一起锻炼这事君清宴并未太在意,主公对谢嘉的不一样他早就清楚了不是么。 但谁能告诉他为何贺辞和独鹿先生也会参与进来? 君清宴看着院中的一群人几次都忍不住想要用异能,尤其是独鹿先生旁边的那个小女孩,看着他的眼神那叫一个嫌弃。 “夏末,站好。”李师父和贺辞喝着茶,对面三人一人担着一根竹竿,左右两端还坠着石块。 君清宴随声看了过去,司夏末的石块和他的一样大。 难怪小姑娘嫌弃他呢,君清宴忍住有些抖的腿,又看了看另一侧的谢嘉。 同样是担着竹竿,谢嘉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锻炼,更像是来玩的,人家脸上一点负担都没有。 贺辞翻过一张文书,抬头扫过前面的三人。 司夏末在李师父的教导下已经有了几分赵攸宁的姿态,和赵攸宁不同的是司夏末身上的气质更加的内敛。 这可能和她的家庭有关,她那个脑子不清楚的娘亲就算被赶出了城主府也总是想着作妖。 许慕晴每次出征的时候,那个女子都要来城主府,企图给司夏末多弄一层身份。 贺辞几次烦不胜烦地把人撵了出去。 好在司夏末的功课都是他教的,小姑娘并没有长歪,就是心思稍微重了些。 再看站在中间的君清宴,绝色无双的君家幼子自然是好看的,不然主公也不会几次带着君清宴到处跑。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主公像是放弃了。 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和贺辞对上,贺辞端着茶的手顿了顿。 对外自然是说中毒留下的后遗症,这点贺辞倒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谢嘉为何要带着君清宴一起锻炼, 两个心眼多如繁星的人对视了一会儿后双双移开。 早就练成了在君清宴在场的时候就选择性放空的谢嘉一点都不担心,倒是让贺辞难受了好几天。 贺辞身体不好,只能做一些比较轻的项目,剩下三人之间的区别就太明显了。 司夏末早就习惯了这种强度,在哪训练都一样。 谢嘉早年也是上阵杀敌的好手,对他来说这属于康复训练。 只有君清宴每天扶着墙去,扶着墙回,整个人回去倒头就睡根本没有心情再去思考其他,倒是气色稍微好了一些。 对此许慕晴是乐见其成的,只会摔打兵士的她对于脆弱的文士根本无处下手。 心情一好许慕晴就再次钻去了工坊,每天和工坊里的人玩橡胶玩的不亦乐乎。 “你说万景楠怎么了?”许慕晴拍了拍身上的工作服,干脆直接脱下丢给了秦曜。 秦曜接过全是白点子的麻布服跟在后面,“听闻万景楠在梁州苦寻一位女子,快把整个梁州都翻过来了还没找到,还给主公递了画像。” 许慕晴从旁边的文书手里接过布帛打开看了看,画中的女子站在河边温婉地笑着。 大庆的画像一般来说都十分扭曲,这幅倒是很写实,让人能一眼看出女子的某些特质。 “万景楠说找到可以换取百匹家畜。” “嚯,下了血本了啊。”许慕晴把画像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总觉得这人长得有些眼熟。 现在的百匹家畜就算是羊羔仔那也值钱的很,万景楠这是突然恋爱脑了? 【咦?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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