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许晏清补充道:“突赫来自北方,自来擅长骑射,从前我们能将他们抵御在城墙之外,可惜,被人放进城来,自此他们便在我们中原横行。” 所谓的了解,不仅仅是对人,而是整支军队。 许晏清继续道:“我们呢?我们人不如他们,武器铠甲更不如他们,就连马都没有,所以和他们对抗,我们不能拿我们的短处,去攻击他们的长处。” 有些话,许晏清得让人刻在脑子里,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记牢。 “你们再看这里,这是高山之地。其实突赫兵对我们了解甚少,想往章州,此处是必经之地,我们若是提早在此处设伏,你们说会怎么样?”许晏清站在山顶,在此处,他们看得清下面,下面是万万看不见他们的。 “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远远不够,我们既要打得他们措手不及,更不能让他们逃了。”许晏清是个有追求的人,把追来的突赫兵打下不够,更得让他们脸面尽失。 “突赫人的马骑来多少,我们抢多少,连同他们的粮食,我们都要抢了。更不能让他们有机会报信,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许晏清引诱他们动脑子。 人的脑子,多动才能变得越来越灵活,不动,往后都不知道怎么转了。 “想要马,那就在下头挖坑,让他们掉进坑里,他们就是想上来也难。” 许晏清询问众人的想法,好说,一个个都动脑子。 武器他们是没有,不过他们完全可以借助天时地利,还是在突赫兵全无防备的情况下,打完了人,再跑得一个无影无踪,让他们就算想找人也找不到。 “还有还有.”谁年轻的时候不是喜好捉弄人的,现在不就是捉弄突赫兵,变着法儿的让人不得安宁,他们有的是主意。 是以,两日后,郝系来报,“离我们最近的突赫兵在齐城,得毕严之令,将出兵五千,直奔我们而来。毕严下令,屠杀三千俘虏,谋门之人,一个不留。生擒于小娘子,他要亲手将你千刀万剐。” 不得不说,毕严极有信心,下令之狠,可见他多年来对九囿百姓何其狠。 许晏清等的就是这一天,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齐城的兵到哪儿了?”许晏清须得知敌,唯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已出齐城,依他们的行程,明日便能追上我们。” 一群人往章州去,靠的是一双.腿,可是追来的突赫兵都有马,且是上等的好马。 以马追人,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郝系担忧地瞅着许晏清,许晏清露出一抹笑容,“好,来得好啊!” ?这确定说的不是反话吗? 这一刻的郝系心里七上八下,真真切切的忧。 “我知道了,有消息及时通知我。之前的准备,该开始了。”许晏清敢放话,自然是真等着的。 一群突赫兵以为人多就能欺负他们? 别做梦了! 她会让突赫人知道,九囿人再少,也不是他们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的。 郝系很想问问许晏清,她要怎么对付这五千人马的。 不,重点也不是这五千人,而是在这五千之后,数之不尽,不知几何的突赫兵马。 可惜,许晏清并没有想告诉他的意思。 这时候,许晏清已经召集那几百人。 值得一说的是,给他们洗脑的同时,许晏清也得用起来系统给的将励,特种兵啊。 哪怕无法像真正的特种兵一样的要求他们,至少,许晏清必须让他们懂得一个道理,服从命令。 谁都不明白,为何许晏清挑人时要的是听话的人。 对许晏清来说,她的时间并不多,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听话照做的人。 行军打仗,本来就不可以随便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许晏清已经将计划准备周全,现如今只要一个一个按她的要求做好他们分内的事,事必能成。 质疑她,指责她的人,许晏清根本没有时间费心去收服他们。 所以,她要的就是听话的人。 “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齐城出动五千兵马,志在戳杀三千俘虏,尽灭谋门弟子,生擒于我,再送到那一位突赫的平东王毕严手中,由他将我千刀万剐。” 许晏清一出现,之前被许晏清养成一定习惯的众人,不自觉乖乖的靠过来。 说来也怪,从前看许晏清时,人人都觉得许晏清小,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哪里值得他们放在眼里。 架不住,这几天跟着许晏清做事,许晏清指点他们训练,有所异议的人在看到许晏清沉下脸,不发一言的时候,莫名的气弱。 不由自主,真是不由自主地听话照做了。 私底下他们也在嘀咕,许晏清别看人小,这气势着实不小,看得他们心里直发毛。 具体的事也就不说了,反正对上许晏清的时候,要是没有其他事,能听话还是听话,千万别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许晏清将情况摊开的说,一群哪怕被许晏清建立一定信心的人,听到人数竟然是他们的十数倍之多,此刻隐隐生出不安。 他们当真要用这四百多的人,去和突赫五千兵斗? 他们会赢吗?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我现在只要你们记住一件事。不战突赫人是死,战,或有一线生机。不仅我们能活,所有人都能活。如此,你们要退吗?” 许晏清太清楚他们的恐惧,在许晏清没有领他们打过仗之前,谁会相信许晏清这样的战术能够对抗突赫兵。 要知道他们九囿的大好河山,不正是被突赫一点一点的占据,到如今几乎所有的九囿人都在他们之下,为他们凭意欺压宰杀? 之前朝廷的兵马都不是突赫兵的对手,难道他们这些人就会是? 可是,如果他们清楚一点,退,他们是死,不退,或许能争得一线生机呢? 他们上还是不上? “不退,不退。”齐齐整整的声音响起,无人能够忽视。 “好。拼死一战,为争一线生机;退,则万劫不覆;如此,杀!”许晏清小手一挥,大气磅礴,让一众人都由生一股豪气。 对,不拼必死,拼了还能争得一线生机,他们为何不拼? “现在,准备一应东西。”许晏清吩咐下。 按郝系给的时间,人大概何时追上来,他们心中有数,既如此,好啊,在突赫兵不备之时,先把他们解决了。 许晏清一样样吩咐,且让人一样样的分工办事,保证绝不遗漏。 接下来,带人往早已勘查好,适合埋伏的地方,该备的陷阱,全都备下。 突赫兵来,如何能想到,一群分明是为避追捕,不得不避入章州的人,竟然会腾出手准备收拾他们? 也对,于突赫兵而言,九囿人一向懦弱,为他们所瞧不起。 在突赫人眼中,一个两个的九囿人,甚至这三千俘虏,不过是他们手起刀落便能解决的人,不值得他们费任何心思。 许晏清就是知道突赫的轻蔑,也明了他们的狂妄,便要他们狠狠的扎一个跟头。 “你们说,平东王的儿子是不是太没用了些,竟然被一个孩子杀了,一个九岁的孩子啊。朝城所有兵马追击,更让这样一个孩子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跑了,无影无踪。” 乌压压的几千人,人手一匹马,快马加鞭的往前赶,连喘口气休息的机会都不给。 有人难免心生埋怨。 毕竟太平得久了,都说入奢容易入俭难,许久没有这般赶路,难免让手下的兵马心生不满,更存了怨恨。 要说这些事都是因为有些兵太过无能惹起的,但凡他们长点本事,都不至于让他们刚过了年,气都没顺完,就得快马加鞭地追人。 “可不是?说出去都没人敢信,一个孩子,竟然从朝城守卫森严之下跑了。”心中不喜的人不仅仅是一两个,说起这些事,一个个都不满之极。 “莫不是平东王的两个儿子都是傻子?”有人不敢当着上司的面说不好听的话,背地里无所顾忌。 一阵嘲笑,也是让他们从心里得到宽慰。 平东王,赫赫战功又如何,与他有私仇私怨者不知凡几。 “兴许是。” 试想被一个孩子射杀,但凡有点本事的人,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笑声再一次回荡在山间。 青天白日,虽然于两山间,随着越走越深,马蹄和嘲笑声几乎将一切掩没,他们更不曾注意到,四周竟无虫蚁之声。 “砰”的一声响。 冲在最前面的突赫兵在突然往前摔落,接二连三,跟在其后的人全部都一样,尽都往前栽下,后知后觉的人拉住缰绳,这才免于一劫。 突赫兵睁眼一看,好嘛,前面好大一个坑啊!于两山之间,长两丈左右,深有三四丈,一眼都瞧不清。 “放!” 尚未反应过来面前竟然有那么大一个坑,掉进去的突赫兵更起不来,突闻一字令下。 下一刻,一片惨叫声起,“啊!”
第43章 得胜 ◎你以为他会听你的?◎ 山顶上,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麻袋打开,随风吹散,白色的粉末落下, 数千突赫兵发出一阵又一阵凄厉的惨叫。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一阵水朝他们泼来。 原本被粉末迷得睁不开眼睛的人,随着雨水落下,竟然觉得浑身发热发烫,眼睛,眼睛,脸上,但凡沾了粉末的地方,都在发烫, 在这一刻更是冒烟。 “啊!”又是一阵惨叫声,山上的人看到这一幕, 难以质信地问:“这, 这都是什么?” “石灰加水,杀人无形。”许晏清从来不打毫无把握的仗。 “我让你们石灰和水分开拿, 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了吧?”许晏清居高临下地扫视底上突赫兵。 化学, 物理,一样样的用起来, 自然能达到了不战而胜的奇效。 “有突赫兵要跑。”五千人, 石灰洒落时, 免不了有漏网之鱼, 捉住机会,这就掉转马头要跑了。 “跑不了。”要是这样还能让他们跑了, 许晏清该好好反省反省。 果不其然, 掉头准备跑路的突赫兵, 突然唤不动马儿了,只见在谷口处,不知何时被人洒了黑豆,马儿埋头吃得那叫一个欢实,跑,不存在。 于此同时,数条木桩落下,如同荡秋千一样,迎胸对准突赫兵,把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人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放箭。”许晏清带的人人虽少,可是下头的突赫兵,一个个这会儿只能束手就擒地由着他们打。 一样样的将准备好的手段使出来,突赫兵毫无还手之力,谁也别想跑。 “放信号,让万哥派人过来,运马。”许晏清看底下突赫人倒得七七八八,重要的事绝不能忘记,比如这马!都是上好的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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