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弦看清之后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还好还好,差点就交代在这儿了。 奉主子命令来刺探情况的徐未然看到这一幕简直胆颤心惊。 看这乱糟糟的衣裳,看这急促的呼吸,看这颤抖的双手。 绝对是已经怒不可遏了! 联想到刚刚主子问的问题,自诩现世诸葛亮的徐未然马上明白了是因为什么。 肯定是因为和主子吵架,看这架子应该是要离家出走了。 别问徐未然为什么会知道,因为这场景他熟,他姐姐就是这般一言不合就要回娘家的。 徐未然在陆以弦翻出玉佩前一个闪身跑回裴玉尽身前,满脸严肃。 “主子,情况非常糟糕,夫人她已经开始收拾衣裳准备离家出走了。” 裴玉尽觉得自己已经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见的也不算少,但是他还是无法理解陆以弦的思路。 就因为他喜欢甜豆浆泡油条,所以陆以弦气得要离家出走了? 裴玉尽冷哼一声,真男人绝不认输。 陆以弦拿着羊脂白玉拍拍自己的胸口。 还好还好,找到了。 “咚咚咚!” “来啦!” 陆以弦扶着箱子站起身,想了想把玉佩再次放入箱底,床上的衣裳也没折直接丢了进去,然后盖好箱子。 她打开门,见裴玉尽站在门口。 “怎么了?”陆以弦不明所以得问。 裴玉尽嘴唇张开又合起,攥紧拳头,狠了狠心,说:“咸豆浆好喝。” “当然了,咸豆浆可好喝啦!” 虽然陆以弦不明白为什么裴玉尽突然和她说这个,但是陆以弦对裴玉尽表示咸豆浆好喝还是很开心。 裴玉尽从陆以弦欢快地声音听出她现在十分开心,虽然他觉得这事很离谱,但是看来真的是甜豆浆的问题。 女人心,海底针啊。 看陆以弦已经哄好了,他再次昂起脑袋,施施然走了。 没错,就是这么高傲,这么冷酷无情。 陆以弦简直被裴玉尽奇怪的举动给震惊到啦。他找她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咸豆浆好喝?” 果然是小反派,反派心海底针,不是她这种小女子能明白的。 “汪汪汪!” 小黄瓜摇摇尾巴,将一片金黄的银杏叶放在陆以弦脚边,然后用一双黑黝黝的圆眼睛期待得看着陆以弦。 “这是送我的吗小殿上?” 陆以弦捡起那片银杏叶,摸摸小狗毛茸茸的脑袋以示嘉奖。 小狗被摸得很舒服,开始打小呼噜。 下午陆以弦和何管事去见了工匠,和他们一起商议这铺子的布局。等忙完时天都已经快黑了。 陆以弦走出铺子,望了望天空,金乌西沉,天空中铺着斑斓的浮光织锦,很是绚丽。 陆以弦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给自己,一串给裴玉尽。裴玉尽那么爱吃甜,肯定会喜欢这个。 她咬了一口糖葫芦,酸酸甜甜十分可口。 街道两边的灯笼已经挂了起来,红彤彤的灯笼十分喜庆,小孩成群结队得在一起玩,闹哄哄得很是热闹。 陆以弦一口一个糖葫芦,很是开心。 走到转角处,突然一只手捂住了陆以弦的嘴。 “别出声!” 陆以弦心中哀嚎。 不会吧,又来啊! 作者有话说: 陆以弦:咸豆浆yyds! 裴玉尽:还得是甜豆浆
第30章 第 30 章 ◎一起睡◎ 陆以弦根本不知道此人是原主的旧相识还是人贩子, 她的汗毛都要炸开了。 陆以弦张嘴,狠狠得咬了那人一口,简直要把吃奶的力道都使上了。 那人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下意识松开捂着陆以弦嘴的手。陆以弦趁此空档抓紧机会使出全身的力气奋力往前跑。可她一个小女子哪里可以和常年训练的人比, 还没跑出几步就再次被抓住。 “放开我!你干什么!放开我!”陆以弦拼命挣扎。 可是此处是个小巷子,根本没人。 对方见她挣扎得厉害, 就伸手用力捏开陆以弦的嘴, 塞进去一颗黑色的药丸。 陆以弦瞪圆了眼睛, 手脚并用拼命挣扎却没有任何用处,只能眼睁睁得看着那颗药丸放入自己的嘴里。 她心想自己真的是到了八辈子的霉运。哪里有人会刚刚昨天晚上睡了一半被拉出去灌了一瓶毒药了第二天又被塞进去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毒药虽然罕见, 但也不是什么保健品,不能天天吃啊!这东西万一毒性一冲, 直接给她冲到西天可怎么办啊! 那人在陆以弦身上用巧力点了两下,陆以弦就被迫将那东西咽了下去。 陆以弦着急得眼眶都红了,琥珀色的眸子都蒙上了一层水光。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啊! 大街上那么多人, 为什么就偏偏抓到了她? 眼前这人穿着宽大的黑色的斗篷, 他整个人都笼罩在这黑色斗篷之下, 只露出一小截下巴。 “我给你喂下的是毒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做完后我就将解药给你。” 陆以弦整个人都在颤抖:“你要我做什么?” “不要害怕, 不是什么苟且之事,让你送一封信罢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封信表面洁白如雪, 信封上边盖着一枚鲜红的梅花章。 “你去祥和钱庄和里边的伙计说要三朵梅花, 他自会带你去见掌柜, 然后把这封信给他就好了。” 祥和钱庄? 那不是那个死变态岭南王的产业吗? 呵!看来这人不是岭南王的敌人就是岭南王的走狗。 她真的和岭南王犯冲。 昨天晚上刚刚因为岭南王发疯她被灌了一瓶毒药,现在又因为给他送信吃了一颗毒药。陆以弦心想等岭南王落入她手里时一定要让那死变态毒药当反吃。 “解药呢?你什么时候把解药给我?” 黑袍人轻笑一声:“你送完信回到这儿我就给你解药,我在这儿等你。你不要想着玩什么花招,代价你承担不起。” 陆以弦接过信封,心里把他和岭南王的祖宗十八代都要骂过来了,脸上却是一片惊恐。她转过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眼中闪过一丝流光,乖乖向祥和钱庄走去。 此时祥和钱庄里边已经点起了蜡烛,一般别的店只点一两根蜡烛,祥和钱庄却点了一大排,颇有些炫富的意味。 陆以弦走到店小二面前,压低声音:“我要三朵梅花。” 原本笑眯眯的店小二立刻脸色变了,他站起身,对着陆以弦恭敬得说道:“请随我来。” 陆以弦跟着伙计走过漫长的通道又绕过两个屏风,来到最里边的小屋子。 “请您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请掌柜。” 陆以弦点头,她环顾了一下,发现这儿就一扇小小的门,四遍都是坚硬的白墙,安全性和保密性应该都很高。 很快掌柜就急匆匆得赶来了,这个掌柜矮矮胖胖,脸上挂着笑容:“辛苦使者大人了。” 陆以弦将这封信递给掌柜,掌柜接过信,端至眼前仔仔细细得端详这朵梅花印章。 “我不是使者,使者在外边,我就是给他送信的。” 陆以弦顿了顿,问:“他是什么人?这个信是干什么的?” 听见陆以示说自己只是个送信的,掌柜立马收起了刚刚那副模样,反而沉下脸色:“还请姑娘忘了今天的事,这也是为了你好,否则你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是吗?”陆以弦歪歪脑袋,慢吞吞得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一枚羊脂白玉被拍在了桌子上,这枚这枚玉佩在烛光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泽。 今天她准备来祥和钱庄取点钱,所以把这玉佩放在什么,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 掌柜看着这枚玉佩瞪大了眼睛,他小心翼翼得拿起玉佩,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没错,就是这个,应该是真的。 掌柜抬起头:“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得到这枚玉佩的?” 陆以弦轻笑一声,学着岭南王的语气,慢条斯理得说道:“这枚玉佩,是你们王爷昨天晚上亲手交给我的。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他是谁的人?这信是干什么的?” 掌柜低头:“小人只知道这人并不是王爷的下属,他欠王爷一个人情。这封信写的是他此次前往北地探索出来的消息。其他的小的也不知晓。” “他竟然不是岭南王的人,”陆以弦微微垂:“他还给我吃了一颗毒药,这该死的东西。” “所以,你们管不了他,对吧?”陆以弦问。 “如果王爷出面,那应该是没问题的。”掌柜观察着陆以弦的脸色小心翼翼得说道。 “罢了。”陆以弦挥挥手,“我去向他要解药吧。” 陆以弦收回玉佩放好,她走了一半突然想到什么停了下来,看向掌柜:“凭借此玉佩,我可以取钱吗?” “当然可以,您就算把这钱庄搬空都可以。” 陆以弦挑眉,她没想到岭南王那个死变态竟然如此大方。 那她也不好辜负他的好意,大半夜把她拉走捏脸又灌毒药的,而且好端端得走在路上还被人威胁来送信。 她绝对和岭南王八字相冲命格相克! 就浅浅取个一千两当精神损失费吧! 走出祥和钱庄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街边的一排排灯笼氤氲着暖暖的光。 看着乌黑的巷子,陆以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忐忑不安。 陆以弦走进巷子里,清了清嗓子:“我已经将信送达,您可否将解药给我。” 黑暗中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那不是毒,一颗糖丸罢了。多谢小娘子相助,这是给你的谢礼,再下告辞。” 一个东西从黑暗之中抛过来,陆以弦下意识伸手接住,是一个圆圆薄薄的东西。 陆以弦后腿一步,接着灯光,终于看清了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文钱!没错,一文钱。 一文钱连肉包都买不了!肉包都要两文钱! 令河城的夜晚十分热闹,很多小孩在路边嬉戏,他们的欢声笑语给夜色增添了几分温情。陆以弦院子对面的铺子还开着,有不少食客在那吃晚饭。可是当陆以弦打开门,就像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院子内十分安静,寒风吹在她身上,冷得她打了一个哆嗦。 秋日晚间的风很是寒凉,一片片银杏叶落下,裴玉尽就那么孤零零得坐在那儿,皎洁的月光落在他身上, “殿下,这么冷你怎么不呆在屋子里,还在外边吹冷风。”陆以弦搓搓手,向裴玉尽走去。她觉得小反派脑子肯定有点毛病,好端端的不呆在屋子里取暖,反而一个人在院子里吹冷风,真的干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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