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封诰,可完全不一样,尤其是薛清岚还被赐号“和敬”,皇室有封诰的人虽然多,但是有赐号的人并不多,很多人都是在自己的名姓后面缀上品阶罢了。 这件事过去之后,再接待的使臣倒是规规矩矩没再生出事故。吃饱喝足,宴会之后,薛清岚便让两个婢女陪着自己回厢房了。 在取水给薛清岚擦手的时候,忍冬忽然低声道:“郡主,您还记得自己问过那临天楼的标识的事情,奴婢想起来那个标识在哪里见过了。” “哦?”薛清岚瞥了忍冬一眼:“你说说。” ----
第20章 == “原来是这样。”薛清岚听完忍冬说完之后,点了点头,“那明日你们便随我抽空去临天酒楼一趟。” 说是抽空,但是薛清岚这些日子却难以得闲。本来薛清岚的郡主身份便已经很高了,如今又在宴会上大出风头,在皇帝封禅之前,不少贵女都赶来恭喜薛清岚。 若是平日里得了封赏,对于这些前来祝贺的人薛清岚闭门不见也就是了,但是如今宗亲们都住的那么近,连闭门谢客都不方便,是以一直在不停的接触不同的人。 转眼就到了皇帝泰山封禅那日。 像薛清岚这样的小辈只能在外围观礼,哪怕薛洛身为皇帝的嫡亲姐姐也没有资格进入内围,所以只能在外面遥遥看着。 在不太好的视野里,所有的人都像蚂蚁一般大小,根本不太方便分辨出谁是谁。所以薛清岚也懒得费劲,只老神在在地站在后排无所事事,差一点就打了瞌睡。 直到散礼,薛清岚都不知道小皇帝泰山封禅到底干了什么,她简直参与了个寂寞。但是小皇帝封禅过后必然不会在泰州停留,恐怕宗亲都要一道离开,但是自己这些时日一直没能抽空去临天酒楼一趟…… 这样想着,薛清岚黛眉微蹙。她需要想个办法下山一趟才好。 “郡主,辛苦了。”在薛清岚观礼完毕回来,半夏便迎上来笑着说道,“方才从外面传来的消息,皇上说众宗亲一路舟车劳顿,而后便忙于封禅之事,未免有些疲累,为了让大家放松身心,明日会在临天酒楼设宴款待众人。” 薛清岚眼前一亮,得来全不费工夫,索性懒懒地洗漱休息了。 翌日。 临天酒楼在款待完一次皇帝之后又梅开二度,为了防止意外,这日临天酒楼继续闭门谢客。 这一次泰山封禅之行让薛清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在即将返程的时候,她不欲惹眼,便沉默地跟着众人一起赴宴。 宴会之上觥筹交错,虽然没有歌舞相配,但也算其乐融融。 薛清岚默默地动筷吃着东西,一面寻着时机看要什么时候溜出宴会去。 “岚妹妹,本宫还没恭喜你,终于得到了封诰。这杯酒算是祝贺,妹妹不会不给我面子的吧?”薛洛施施然站在薛清岚面前,她身边的婢女呈着两杯清酒。 薛清岚瞥了这酒一眼,薛洛自然不会蠢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名制下毒,只是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薛洛想做什么。 “妹妹。”薛洛已经举起一杯酒,笑看着薛清岚。 薛清岚客套着接过了这杯酒,长袖微抬,看似是仰头喝下了这杯酒,实际上全部倒进了衣袖里。 幸好今日薛清岚穿的一身苍翠色衣衫,颜色较重,衣袖处倒下去一杯酒也不怎么能看的出来。 “回京之后,岚妹妹还要同本宫多走动走动才是。”薛洛慢悠悠地在薛清岚面前站了半晌,与薛清岚又寒暄了几句话,这才悠悠地离去了。 大概是因为皇帝需要来泰山封禅的缘故,薛洛身上所用的熏香并不是往日里那种甜腻的味道,反而是清幽的,带着些禅意的味道。 这个味道薛清岚非常的熟悉,因为也是她素日爱用的香料,她的大多数衣服以及房间内的熏香用的便是这个。因为出行不方便随时配香,薛清岚还特地将香料放进香囊里随身带着。 瞥了一眼自己腰际的荷包,薛清岚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眼看着宴会过半,众人酒酣耳热,一举一动都有些心不在焉,薛清岚起身,打算出去寻临天酒楼的掌柜。 但是刚刚起来,薛清岚竟然腿下一软,直接摔坐了下去。 “郡主!”这一下把半夏和忍冬都吓得不轻,两个人连忙过来扶住薛清岚。 这边的动静不算小,一时间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薛清岚勉强坐直表示自己无事,半夏从侍女那里捧了一盏温热的清茶给薛清岚,嘀咕道,“郡主怎么回事?明明没有喝什么酒,怎么看着像是不胜酒力。” 薛清岚从半夏手上接过那杯水,正要喝的时候,忽然手一抖,整杯茶盏直接摔翻了过去,落在地上,一声脆响。 这一下的声音直接把小皇帝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清岚郡主,你这是怎么了?” 薛清岚摇了摇头,就要起身行礼:“臣女无……” 那句“无事”还没能说出口,薛洛十分关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皇上,岚妹妹看着身子像是不太好,不如让太医过来看看吧?” 就这短暂的对话间,薛清岚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纤细的手指也因为疼痛在微微的颤抖。 这忽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惊了一下,小皇帝挥了挥手,立刻将太医传了上来。 忍冬半夏以及几个婆子将薛清岚放到屏风后面,薛清岚只觉得自己呼吸不畅,那种胸口憋闷的感觉,简直想要下一刻就死去。 但这种感觉,薛清岚非常熟悉,这正是原身死前的经常经历的感受!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虽然身体已经痛的非常厉害,但是薛清岚的意识非常清晰,她像是在混乱的记忆里精准捕捉到了什么,用尽离去去扯自己腰际那个香囊。 忍冬和半夏都愣愣地看着薛清岚艰难的动作,明白了薛清岚想做什么之后,忍冬连忙俯下神,将香囊从薛清岚身上解开,就要递给薛清岚。 薛清岚猛地用力,狠狠地将香囊打翻了出去! 忍冬一惊,随后立刻捡起香囊,塞进了自己的衣袖中。 太医已经赶了过来,搭了帕子把了一下薛清岚的脉,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他又仔细地再把了一把薛清岚的脉,然后退出屏风向皇帝行礼道:“皇上,清岚郡主这个情况,似乎是中毒。” “什么?怎么会中毒!”有人脸色大惊,“快护驾,看一看皇上那里!” 有皇帝在的场合发生中毒的事情可是非同小可,太医也明显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过去给皇帝看了一看,而后舒了一口气: “皇上,看起来,似乎只有清岚郡主一个人中毒。” 小皇帝眯了眯眼睛:“为什么清岚郡主会中毒?太医可有解毒之法?” “这……”那太医踌躇了一下,“微臣也不知道清岚郡主为何中毒甚至连郡主中的是什么毒都难以判断,是臣无能。” “废物!”小皇帝睨了太医一眼,而后将目光转向了谢珩,“首辅,你说说,如今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这里人太多气息浑浊,先找个清静的房间将郡主送过去。”谢珩环顾四周,声音淡淡,“或许是食物中毒,太医未接触过泰州食物不太明白,不如找个当地郎中看一看。” 有谢珩一句话,小皇帝似乎也找到了主心骨,示意众人就这么做。 在通风透气的房子里,薛清岚胸口的郁气渐渐散开,她努力地说道:“忍冬,那个香囊,丢到外面去!” 她看到了忍冬将香囊塞了衣袖中,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郡主,您现在怎么样?”半夏连忙过来,给薛清岚以清水擦拭脸颊。 “好多了。”薛清岚现在呼吸畅快了许久,思绪也迅速地运转了起来:“现在,下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刚才奴婢端水上来的时候,听见皇上正在审讯如今这临天酒楼的掌柜,不知道后续情况怎么样了。”半夏道。 “忍冬,你去告诉皇上。”薛清岚现在呼吸越来越畅快,说话也顺畅了很多,似乎方才那一段时间快要窒息而死的感受都是幻觉一样: “就说我要亲自审问那个掌柜,让那个掌柜的上来。如果皇上犹豫,那你便告诉皇上,我不知道中了什么毒,还不知道能不能解毒,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想死个明白,所以我要亲自审问掌柜。” 果然如薛清岚所料,忍冬带着她的话下去之后,没过多久,就有婢女将临天酒楼的掌柜带了上来,但是让薛清岚惊讶的是,泰州临天酒楼的掌柜,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娘子。 “十娘子见过郡主。”这个叫十娘子的掌柜不卑不亢地给薛清岚行了一礼,“郡主中毒一事,着实与临天酒楼无关,还请郡主能够明察。” 现在众人都没有证据,而且只有薛清岚一个人中毒,临天酒楼只是有嫌疑而已。但是如果薛清岚的中毒一直不好,难保皇帝不会因为恼羞成怒而降罪于临天酒楼,给众人一个交代。 如果薛清岚这个中毒当事人认为临天酒楼是没有下毒的话,有她求情或者说话,至少皇帝会考虑一二,临天酒楼是不会被轻易祸及,十娘子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在面见薛清岚的时候就表明自己的清白。 “临天酒楼我自然是相信的。”薛清岚淡淡一笑,从衣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佩,展示到了十娘子面前。 原本对薛清岚不卑不亢的十娘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下一瞬,她的态度天翻地覆。 ---- 下本古言《嫁给灭欲权臣后》: 盛姝被利益熏心的父亲强行嫁给那个无心无情且阴鸷的大理寺卿。 继母幸灾乐祸,长姐痛心疾首,众人皆知盛姝这朵潋滟牡丹落入那位冷血判官手里,必将凄惨苟活。 但盛姝却不怕,她只轻轻握着婚书,柔柔一笑。 世人皆知晏之绪生而无情无欲,被晏家当做弃子,被众人当做怪物。 他不懂心痛,也没有喜怒哀乐,又神鬼不惧,以阴鸷的手腕成为最恐怖的大理寺卿,连东厂督主都惧他三分。 无人愿把女儿嫁晏之绪,直到工部郎中为自己名艳京城的嫡女盛姝求亲。 晏之绪同意了,他身处泥淖,不过是想看看这朵人间富贵花从琼宇跌落泥土的样子。 新婚那日,原本以为会哭得梨花带雨的新娘笑得温柔,眨着盈盈水眸,似娇似嗔地扯住晏之绪的腰带,柔声问他冷不冷。 人人皆当他是行尸走肉,无人把他当人一般在意过。唯一在意他的那抹姝色,后来被晏之绪捧在掌心,倾尽所能。 世人皆认为晏之绪冷心冷情,没有七情所以心狠至极,只有盛姝知道—— 少年时世家子聚会春游,离别时那冷面的少年抿唇扯住她衣袖不愿她走,妄图留下这一抹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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