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歌就觉得很诡异,这一位上次见面的时候分明强壮的很,这会儿倒是装起小白花了,看着寒星澜驾轻就熟其他人毫不意外的样子,她心里估摸着难道太子在宫中的地位居然是这样的? 就很一言难尽。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太过强壮能干的太子,总会让坐在皇位上的皇帝感觉到浓浓的危机。一旦有了危机感,自然就会想着把危机铲除掉。 但是一个身子有些孱弱的太子,不会让人想着除掉,反而会多关心一些。 就好比现在,太子一步三咳的孱弱身板,再加上一张满怀儒慕真诚的脸,便是她看了都觉的对皇权没威胁,更不要说陛下了。 果然皇帝看着太子十分关切的说道:“星澜,你最近身体如何?养好身子要紧,不要太过操劳。” 寒星澜闻言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道:“儿臣不孝,让父皇忧心了,最近身体好了些,只是太医说儿子不能多费心,还要养一段日子才好。” 皇帝听到这话微微点头,“身体为重,等你身体好些,也该先娶个太子妃进门,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大事,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 寒星澜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父皇,我现在的身体岂不是耽搁别人家的姑娘,还是等儿臣再好些。到时候儿臣一定请父皇为儿臣主持婚事。” 皇帝脸色一沉,“你啊,就是心太善了。朕的儿子,岂能容别人嫌弃?” “父皇,您再给儿子些日子,儿子一定好好地调养身体。”寒星澜眼中带着几分祈求开口,皇帝一看,心头一软,放缓了声音说道:“你的弟弟们都已经成亲,你也不能太晚,最晚就到年底。到时候不管如何朕都会为你挑一门婚事。” 寒星澜轻叹口气,道:“儿子听父皇的,若是因为儿子的事情让父皇忧心就是我不孝了。” 在下面听着一切的容落歌,看着太子就像是一朵开得正旺的大白莲花。 厉害。 哎,原主要是能像太子这么会伪装,容黛这种人又怎么能张狂的起来。 皇帝与太子的对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众人的耳中,大家的神色立刻就有些不同了。 年底陛下就要为太子选太子妃,这可是大事,太子妃的位置,可有不少人盯着,总算是听到陛下松口了。 这下子大殿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尤其是太子那边一下子热闹起来。 寒翊风喝了一杯酒,面色阴沉不喜,眼角扫过身边的容落歌,瞧着她满脸笑容就觉得刺眼,忍不住说道:“你笑什么,便是父皇为太子选妃,也与你无关。” 容落歌猛不丁的被攻击,好心情一下子没了,黑着脸看着身边的人,“与我有没有关系与你有何干?王爷还是想想怎么尽快和离的事情吧。” 寒翊风更气了,“容落歌,你这么巴不得与我和离,难不成还敢肖想太子妃的位置?就你一个下堂妇,还是别做梦了。” 狗东西,真是给他脸了。 “我做不做梦没关系,但是你与我和离,就真的能把你的心肝宝贝放在王妃的位置上?我看着你还是想想怎么说服明妃娘娘吧,今日明妃娘娘可没多看一眼你的心肝宝贝,便是没了我,你想如意也是千难万难。做梦的难道不是你吗?” 寒翊风一梗,“本王自然有办法,你只等着看吧。” “好,我就等着!”容落歌冷笑一声,便是寒翊风真的能办到,她也得给他搅和了,不然岂不是对不起原主的一条命。 就在这个时候,容落歌就看到换了一身舞服的容黛带着面纱被一群舞姬簇拥着上了场。 这个排面肯定是寒翊风私下安排好的。不然的话就容黛的身份,怎么可能做到。 她微微转动眼珠,就看向明玉华的方向,没看到人。 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做成自己想要她做的事情。 正想着场中就响起欢悦的乐声,容落歌没想到容黛表演的竟是一出歌舞版的麻姑献寿,当然麻姑肯定不麻。毕竟容黛那张脸还是很能打的,尤其是盛装之下又带着若隐若现的薄纱别有一番美。 瞧着寒翊风神清气爽的神色,容落歌静静地坐在那里,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口茶,心里琢磨着难道寒翊风与容黛的计划就是献舞? 要是这样的话与她可没什么关系,她又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只是她在宫里没有人脉,实在是摸不清楚他们要做什么,这种要开盲盒的感觉没有欢喜只有烦躁。 权力,真是个好东西,难怪会让人上瘾趋之若鹜。 不得不说容黛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旋转起来的时候,确实美,看来私下里没少下功夫,就等着今日惊艳出场。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嘶」的一声,就看到容黛缀满了宝石的华丽裙子飞落在地上,偏偏她正在旋转,外面的裙摆脱落下来,只剩下里面的贴身的亵衣,只是布料轻薄,紧紧地贴在上,将她身体的曲线展露无疑。 容黛哪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顿时惊得大喊一声,忙停下旋转的身子双手抱膝蹲在地上。 容落歌:…… 就很意外,很惊喜,干得漂亮!
第19章 将容落歌一脚踩死 寒翊风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冲了出去,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来披在了容黛的身上。 众人惊愕的目光看着场中抱着寒翊风不松手的容黛,然后齐齐的又看向容落歌。 容落歌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跟明玉华有没有关系。但是不重要,现在轮到她开始表演了! 容落歌恰逢其会的露出一个惊讶、不敢置信、备受打击的神色,一双眼睛带着受伤的神色盯着场中抱在一起的人,泪珠一颗颗的滚落下来。 对面的太子轻笑一声,随即微微垂下头,再抬起头又是那个众人熟悉的太子殿下。 明妃最先反应过来,心里怒火飙升。但是却还不能在陛下面前失仪,强压着怒火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去帮忙。” 明妃身边的白灼立刻带着人过去试图将容黛与齐王分开,但是容黛抱的死紧压根就分不开。 容黛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她算计容落歌的手段还没施展,她本想在跳舞即将完毕的时候,故意旋转到容落歌那边,做出一副被容落歌绊倒的样子,给她戴上一副嫉妒妹妹的帽子,败坏她在众人眼中的声誉,哪知道她这里还没动手,自己先被算计了。 是谁? 容黛首先怀疑的是容落歌,但是她也知道容落歌在宫里哪里有人脉,她肯定做不到。那么除了容落歌还有谁? 她一时猜不到是谁害她,但是她脑子转得快。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王爷也在第一时间出来护着自己。既然这样她就顺势将此事公开,逼着明妃不得不做出一个决断。 容黛死咬着牙,就算是明妃厌恶她又怎么样,只要她能名正言顺的跟在王爷身边就值得,等她再生下孩子,明妃早晚也会改变态度,只要她能忍。 所以现在白灼想要把她拖下去,容黛怎么会让她如愿,只能死死地做出害怕的样子抱着齐王不撒手。 明妃一见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这个贱人,她就知道今日儿子非要带着她进宫没安好心。 原来是在这里算计她! 容落歌已经猜到容黛接下来会怎么做,她当然不能错失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立刻上前一步跪在殿中,对着陛下哽咽道:“臣女请陛下做主,我实在是不知道舍妹跟夫君之间……” 容落歌一开口,本来喧闹的大殿一下子安静下来。 寒翊风顿时觉得不妙,下意识的伸手推了一下容黛,容黛伏在他怀中的脸一黑,抱得更紧了,带着几分委屈与泪意说道:“王爷,既然姐姐闹起来,我们何不借着这个机会请陛下与娘娘成全我们?黛儿愿意为王爷赴汤蹈火,但是也盼着能名正言顺站在王爷身边啊。” 寒翊风的手一僵,虽然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在容落歌与容黛之间要做选择的话,他当然是选择黛儿。 “胡闹!”陛下沉着脸,寿辰这样的好日子,谁知道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的眼睛沉沉的看向镇国公。 镇国公气的恨不能立刻七窍升天没在场才好,坐在镇国公身边的楚珂也是惊得不行,哪知道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虽然她不喜容落歌,但是也不愿意看到容黛一步登天。 尤其是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不知道陛下会怎么看待镇国公府与丈夫,会不会影响到她的孩子,楚珂越想越气,真恨不能给容黛与容落歌一人一巴掌。 镇国公夫妻只能起身步入殿中请罪,“微臣教女不严,还请陛下责罚。” 痛快认错总比狡辩要好,镇国公是个聪明人立刻就想明白了,而且两个女儿只能保一个的话,他当然是要保黛儿。 “当初微臣将在庄子上的落歌接回府,正好遇到齐王殿下上门与微臣商议事情,没想到落歌对王爷一见钟情,微臣这才厚着脸皮求了这桩婚事,明妃娘娘顾念微臣这么多年对陛下对朝廷忠心耿耿,于是求得陛下首肯允了这婚事。”镇国公老泪纵横当殿诉忠心,“只是微臣提婚事的时候,王爷误以为微臣提的是另一个女儿,阴差阳错之下这才闹了误会,都是微臣的错,请陛下不要责怪王爷与小女黛儿。” 容落歌知道这个渣爹对原主不好,但是没想到到了这种关头真的会推原主出来死。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暗搓搓的告诉众人齐王与容黛有情在先,是她横插一脚夺人所爱所爱吗? 容落歌要气疯了,但是越是恼火反而越是冷静,她静静地跪在那里不争不辩,一脸木色的跪在那里,反而令人对镇国公的话迟疑。 皇帝闻言看着容落歌问道:“齐王妃,镇国公的话可是真的?” 容落歌苦笑一声,这才抬头看向皇帝,还未说话先落下泪来,忙用颤巍巍的声音哽咽道:“陛下,子不言父过,便是父亲如何待我,我都不该出言反驳。只是小女若是这样认下来,以后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只能回去后一根白绫了结自己以证清白。” 众人哗然,镇国公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旁边的楚珂可比丈夫更知道容落歌现在惹不得,也顾不上别的,立刻开口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你父亲若是不疼爱你,怎么会为你拼命周全婚事。” 楚珂绝对不能让容落歌说出真相,只得快刀斩乱麻给她把罪名扣在头上,等陛下认定了她的错,等出了宫还不是被她拿捏在手中。 等到时候,自己之前给容落歌补的嫁妆,还有她生母的嫁妆,自己都能重新拿回来,这个小贱人就再无翻身之地,想要捏死她就跟捏死个蚂蚁般容易。 楚珂越想越心动,当然认同丈夫的话,试图将容落歌死死地钉在不忠不孝不义的耻辱板上,让她再无翻身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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