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两人不算是陌生,能从藩王被举为皇帝,至少身体没有隐疾,他又执着权利后宫空虚,从未听说还会纠缠男女□□。 最重要的一点,他跟大长公主府也自来不睦,连带着素来看不惯她跟她母亲一般飞扬跋扈。 这样事后两人心照不宣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也就不会再有什么纠缠麻烦。 越想越觉得合适,她伸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像一头没甚理智只凭本能的小兽舔舐着,又像落水之人总算抓住了浮木怎么都不会放手,她干渴已久,拼命想寻找那甘甜的水源。 要说冬日冷风凛冽,但七弯八拐吹进这假山洞时已经已经连提灯都无法撼动,倒是灯芯轻舞飞扬,“哔啵”一声甚至燃烧得更旺。 初初还有模有样,结果后面越来越不得章法,似乎是仅凭着本能磨蹭舔舐,李赢垂眸看着正恃药行凶的她。 灯光在她鼻头额尖打下一层浅浅的光晕,细密的汗珠反射着微光,像是在娇靥上洒下了一层薄薄的金粉。 他一直知道她长得很好,几乎是照着郗太傅跟大长公主的优点长的,蛾眉婉转微挑,杏眼顾盼流波,巧笑倩兮,明媚张扬,偏偏这样高高在上的贵女,精致的鼻尖生了粒小痣,这点不完美又为她多了丝亲和跟娇憨。 可是美则美矣,偏偏不长脑子,喜欢那个样样不如他的伪君子。 李赢微微仰首,郗薇毕竟矮他许多,一下子就落了个空。 像心爱的玩具突然给掉在了地上,她忍不住不开心的埋怨了声,随即又踮脚吻了上去,因他刻意仰首,这一次她没能找到甘泉,但是却意外碰到了他的喉结。 李赢整个身子忽然一颤,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衡阳......” 没有得到答复,那人仍在跟他的喉结作对,李赢没好气地又唤了一声,“郗薇!” 这次郗薇听见了,她疑惑地抬头,目光有些迷离地望着他,印象中他是很不喜欢她的,即使偶尔在宫中遇上,他也不过冷声冷气地唤她“衡阳”。 叫她本名,这还是第一次。 看她又要继续,他伸手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抬起来迫她与他对视。 “郗薇,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虽然迷迷糊糊的,身上又燥又热,痒意难耐,但郗薇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现在自己面前的是谁,并且她十分清楚的记得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知道,我还知道你是李赢,我的皇帝陛下,现在可以了吗?” 身体愈发难受,她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也不环他脖子了,双手直接自他胸口的方心曲领伸了进去,想顺势将其一一剥落,不过由于不得章法,迟迟没有成功。 夜风呼呼的往假山洞里钻了进来,李赢扯下玄色大氅一把扔在了地上。 “可以。” 冷风将他低哑果沉的声音吹散在重重洞弯之中,缕缕回音里带了丝几不可查的微颤。
第3章 ◎后悔了?◎ 御花园的含章台上,除夕夜宴仍在继续,宗亲大臣门借着酒意侃侃而谈,命妇贵女们还在为才艺展示跃跃欲试。 而太液池畔的假山洞中,一场攻城掠地的人/伦大戏也正在上演。 洞口隐隐有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来,陆允守在假山之外,尽量眼观鼻鼻观心,将自己变成了一座石雕。 这石壁嶙峋,有不少奇石凸起,她又细皮嫩肉的,说完那句话之后,李赢一手将她毫无章法的双手捉到了头上,单腿屈膝另一只手将她抱了起来,顺势放在他另一只曲起来的腿上。 肌肤相贴之处,郗薇觉得仿佛被什么小东西细细密密的扎着,但是比方才又痒又硌人好很多,她心中感激不已。 不过这感激只有瞬息,因为很快她就听见了他无情地嘲笑,“还真是四肢不勤不甚聪明的贵女,像你这样乱来,这一整夜都怕只光解朕的衣裳了。” “朕还是亲自动手吧。” 他喟叹着补充了一句,随即嘶啦一声,布帛应声而裂,他随手就扔在了身下。 上一世郗薇是见过李亘未着寸缕的样子的,他肤色很白,身材偏瘦,整个人跟他表面一样,是谦谦君子如琢如磨的样子,而李赢则差别甚大。 若只看外表,他倒当得起一句面如冠玉,玉树临风,可当剥去了外皮露出内里,她才知他是何等表里不一。都说少帝年少登基,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也不知这皇位能坐几年,可这哪里像身体不好的人。 昏黄的灯光斜斜洒在他的半侧肩颈、胸口、后背腰上,肌肤泛着麦色的光泽,肌肉紧致,线条流畅,而伴着他深沉的呼吸,紧致的线条有规律的起伏着。 郗薇觉得药效一定是又上来了,不然为什么身体又骤然起了变化,她羞涩得甚至不敢再看他。 腿上有陌生的热意蔓延,李赢食指微挑,抬起她的下巴俯首就吻了下去。 与方才她跟小兽般的胡乱舔舐不同,征服者对这事向来无师自通,他轻车熟路就撬开了她的牙关,一路攻城掠地。 她的手还被他牢牢锁在头上,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与弱势,她尝试着想拿下来争取主动,可惜却被无情镇压。 “想干什么?嗯?” 郗薇才不回答,这样坐着显得她更矮了,趁着他说话放开她的间隙,她低首吻在了他的胸前。 李赢整个身体忽的僵住了,只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郗薇趁势将双手放了下来往下面伸去,她知道这时候该怎么让男人缴械投降。 上辈子与李亘做了夫妻,但其实两人没有夫妻之实,那个时候的她既骄傲又没有安全感,私下里还偷偷找人学过,可惜没有机会用上。 她现在只想快点把这件事解决,偏偏李赢磨磨蹭蹭,药效让她越来越难受,但骄傲又让她说不出一句请求的话,她想着与其等着他将她的自尊一点点剥离,倒不如一下子来个痛快。 这手法效果确实是立竿见影的,因为他的呼吸比方才明显还要粗重上许多。 但他就是迟迟不去突破。 她觉得李赢肯定很讨厌她,不然为什么迟迟不让她得逞,这么折磨她,明明他早就已经箭在弦上了啊。 她明明都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他还...... 忽然很是后悔为什么留下他,眼眶不自觉酸涩发热了起来,但她倔强的将头撇开,不想让他看见。 感受到身上的力道松了,李赢睁开眼睛,漆瞳本还带着五分情迷,待看见她颊上的湿痕,这点意乱顷刻消失不见。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来回擦拭着,低沉的嗓音似是出自胸腔,“后悔了?” 后悔没有去找李亘? 郗薇吸了吸鼻子,都这份上了,后悔又有何用?鼓起勇气上呗,于是,整理好情绪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紧紧贴上了他的身体。 “药劲儿越来越大,我难受得就快要死掉了。” “陛下,我不想死,帮帮我......” 他知道她明明说的就是字面的意思,但在此刻的他听来,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旖旎与诱惑。 明明是她中了药,他却觉得中药的那个人是他,本就不甚清明,加之她这样一说,脑中的那根弦顷刻崩断,他再难克制自己,拨开障碍开始真正攻城掠地。 北风还在呼呼的吹着,提灯的灯芯不知何时被吹灭了,幽深狭长的假山洞中没有一丝光亮,视觉消失了,但听觉跟触感却无限放大。 ...... 福宁殿。 郗薇尝试着睁眼,但没有成功。 似乎是又回到了刚饮下毒酒的那个时候,但又有些不同,那时候是浑身痉挛肝肠寸断,而现在是浑身每一处都很重,像被千钧之力压着。 不过共同点是都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比如她现在想睁开眼睛,比如她想张开嘴巴,都不能够。 这种感觉太让人恐惧与不适了,她十分不喜欢。 正当她感到十分泄气的时候,忽然,她感觉手臂被人给轻柔的抬了起来,接着是身体,她没办法自主,但能感觉到动作,那人动作小心,倒是没有让她感到任何不适,她心下稍定。 接着那人似乎就消失了,没有声音,没有动作,黑漆漆一片,她尝试了那么久,也觉得很是疲惫,很快就又陷入了沉睡。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这一次,倒是成功的睁开了眼,她以为或许她还在假山洞中,但这里明显不是。 她眨了眨眼,头顶是银丝勾勒的鲛纱帐,其中一面被龙吻勾了起来,而身上盖着的是明黄的衾被,她的目光忽然顿住,因为衾被上有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大手,其拇指还带着一块象牙色的黑章鹿骨扳指。 这种“有眼”的鹿骨扳指,价值连城,寻常人哪里敢佩戴在手上,她只在一人手上见过——李赢。 果不其然,她将目光顺着手掌手臂看过去,可不见他弯着腰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你终于醒了。”李赢将手收了回去,或许是有些不自在,他站直了身子,坐到了一边的圈椅上。 看郗薇眉头未曾舒展,他解释道:“太医来看过了,说你没什么异常,朕猜你身上的毒应该已经完全解了。” 听了这话,郗薇终于放下心来,但一想到太医来过,想着之前两人在山洞中干的事儿,她脸一红,想查看身上是否穿戴完好,甫一伸手,差点给吓了一跳。 虽然是白色的锦缎里衣,但袖口一圈明晃晃金线织成的龙纹,她“蹭”的坐了起来。 “这是你的衣裳!”不是疑问,是肯定。 李赢似是没有注意她的无礼,漫不经心抿了口茶,“嗯,你穿是不穿?朕这福宁殿可没有他人衣物。” “我的衣裳呢?”她理直气壮地问。 李赢没有理她,手指摩挲着杯沿,神情无辜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一点没有始作俑者的自觉。 脑中又想起了昨夜的一些片段,裂帛声犹在耳畔,郗薇脸红了个透底,耿脖子里的那口气顷刻泄了下去,不穿还能咋滴。 不过她这样还怎么出去?等等,这衣裳是他帮着给换的? 郗薇脸色一时间精彩纷呈起来,她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反正都给看光了,她有什么好怕的?总比再多找一个人来见证她的狼狈更好吧? 这样一想,她好受了许多,理智也渐渐回笼:天啊,虽然说大家都说李赢这个少帝当不了多久,但其实前世直到她死他都坐得稳稳的,且搞死了对头们还越坐越稳的样子,而自己不过是个冒牌货,作甚要得罪他? 这样一想,她微扬的下巴略微的收了收,说话不复方才的气势。 “陛下,你能让宫人为我去找身合适的衣裳过来么?妙......”她本想说妙玉真人宫中有她的旧衣,但一想到昨晚莫名其妙中毒的事情,她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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