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贴在他后颈腺体上。 经过永久标记后, 这儿好像变成了一块儿冻奶油, 散发丝丝缕缕的甜意。 “这些都是在附近药店能买到的。”小羊递给我打印出来的清单。 迅速打印出来的纸张上罗列着药品名称, 甚至还有止痛剂。 “小羊, 你到底怎么了?”从S城带来的行李箱里, 衣服都被拿出来“用”掉, 一时间我只能找到房间衣橱里的备用衣服。 永久标记后,我身上嗅得到与柑橘味相融合的另一股信息素。 带临时发烧的小澄去医院的那次, 我问过医生腺体退化的症状,第二天我把小羊给我的那管催化针的空针管带过去, 交给医生检查。对方抽出病历本下随意一张纸,边嘱咐我边快速写下:【病情初期, 腺体容易糜烂发红,后颈周围皮肤温度升高,信息素中夹杂血腥味……】 【缓解方法:匹配度高的alpha对其进行临时标记, 或抽取匹配度高的alpha信息素、血液等在后颈部注入】 【治愈方法:暂无】 当时医生并没有告诉我如果永久标记会怎么样……反而很是惊讶, 过了两三年,被强制注射过催化针的omega竟然还停留在腺体退化的初期吗? 医生说的【病情中后期:身上时常大量流冷汗,直致脱水昏厥;严重时期甚至会七窍流血, 除非切除腺体, 否则……】 切除腺体—— ……在临时标记亭, 如果我当时拒绝小羊的临时标记,他就会自己暴力切除吗? 我折起来小羊递给我的纸,一抬头,他走过来和我对视一下,眼睛显得干净明亮,又往收敛住下一眨。 他吩咐我去买这些东西时,还有些淡淡的愧疚,“我的腺体退化后,接受永久标记时并不稳定,需要调配一些药物封锁住腺体周围你的信息素……” 我立刻明白了。点点头。 刚永久标记完的alpha虽然身上信息素混杂,但比起被信息素侵略地有些脱力的omega来说,出门要方便得多。 “等调配好之后,永久标记才算正式完成吗?”我匆匆整理了下,往后梳好头发。套上去的新衣服显然是我不常穿的款式。领口宽,收身紧,下装还是低腰低档的,空荡荡地往下掉。我随手在门边衣架上抽了根皮带系紧。临出门前,我最后向小羊确认。“永久标记完之后,腺体退化症状就会好转了吧?” 小羊肯定回答我时,拿了别针,别在我后背领口上,说,“背上有齿痕……” 他放下手,脸上微红。 我一愣。 我想了想,微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朝着别过脸低头害羞的的小羊,半点不介怀地说:“没关系,反正我也咬了很多。”然后牵起小羊的手,碰到他内侧微微凹陷泛红的牙印,指给他看。 “你看,这里也有!” 小羊手腕被翻过来,另一只手贴住我手背,就那么捧上来亲了亲我指尖。 低下头,眼睛掩下一丝失落,口中几乎有点急切而渴望的口吻,低头喃喃,“真希望能快点被江蓝永久标记……”等永久标记全部全部都完成,被锁住的信息素在后颈、手腕永久留存,就再也不会流失了。 心骤然一软。 揉了揉我可爱omega有些湿的头发。我拿起钥匙,低头说,“等我回来。” - - 医生没有告诉我永久标记作用的原因,我大致也都猜到了。 “腺体退化的omega,是不是根本不存在永久标记的可能性?” 我开车前在手机上搜索了一圈。相关回复模棱两可。又搜了打印纸上的药品名称。似乎都是正常的调节信息素的药品。 暂时就放下了疑虑。 A城导航地图极其繁杂,各种路标重叠在一起,但附近药店倒是很多。找到电子地图显示离别墅最近的药店,不知道为什么,标记着一个亮着“红灯”的标志。 开了一个小时左右才到。巷子口窄,只好把车停在外面。期间电话响了几道。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我赶时间,没接。 也没怎么细看就直奔药店。 似乎有来来往往的人中似乎有注意到我的举动望过来。进药店门时,旁边一道模糊的英文镶金字牌仿佛写着Gloden lips…之类的字眼,一股时大时小的嬉笑吵嚷声传出来,有些奇怪。 收银机边打帐的店员明显是个omega,我一进去她抽了抽鼻子,闻到信息素混杂的气味,皱起脸咳嗽了两声。她习以为常的样子有些奇怪,熟练地以为又有什么omega街边易感期发作,自己不记时间还出去浪,托人来买东西的。 立刻抬头看我:“来买omega临时抑制剂的?” 不等人回答,她就一脸笃定,立刻蹲身下去找告罄后刚进的新货。很快拆开一盒丢上来:“要这个吗?最新的,保准夜店跳整晚,信息素都不会乱。” 我皱眉推开这个包装花花绿绿的临时抑制剂。“谢谢,不要这个。” 身体往前倾,靠近柜台,把打印纸递过去指给omega店员看。 omega店员跟我一对视。 她没接纸,忽然愣住。 瞬间横抱起手臂,满腹犹疑的表情打量我,“你是alpha还是omega?” 她又低头小声喃喃道,“这不合理啊,什么巷子里的小野马omega被你捡到,都应该乖乖让标记了。毕竟便宜不占白不占,怎么会暴殄天物还让你一个人来买抑制剂、抑制手环?” 她口中有些词吐露地太熟稔。 有点…不对劲。 我简单扼要地解释,“alpha,是给我自己的omega买的药。”她接过纸扫了一眼,倒吸一口气,忽然卡壳。 说话间,一群穿着清凉、走动时叮当作响的omega们推开药店门。 他们走到店员面前熟练地报出一串数字,连药品名称都懒得说出来,直接抽出钱包付账。店员把纸递过来,脸上有点尴尬地告诉我这些东西店里都没有。嗯?为什么?也许是我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对方边给几个熟客找货,边硬着头皮跟误入的人解释,“你应该不是A城人吧?这里…这里又不是什么正经药店……” “你纸上这些药我们这里都不出售的。” 几个omega的视线顺着店员解释的话,移到店中另外一个人身上。互相嬉笑了下。然后推出一个长相明朗的omega到我面前,立刻了然我的第一性别,大大方方地解释说:“你来错地方啦!” “这里可是omega销金窟。为我们专设的特殊服务场所啊!” 什么?! 我愕然,手上的纸立刻皱了。没发觉之前,就睁大了眼睛。 …… …… …… 谈灼简直要气疯了。 捏在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他在马场滚了圈,脊骨摔碎几根,白天起来就好了大半,第二天按耐不住去马场问的时候才知道对方alpha易感期发作的事。他忍着没去别墅里找她。alpha和omega结合的确是天经地义,但是,告诉自己一声不行吗……谈灼咬着牙,死死盯着车里的定位仪,逐渐往那些荤素不忌的红灯区靠近,又腾出手给她打电话。 还是不接。 又被拉黑或者标记为陌生号码了?! 谈灼知道她长期静音,从来不接陌生电话,由此更加气愤,理智崩盘的瞬间,按下留言键:“蔺江蓝,你以后给我存好老子的电话。” 脏话都飙出来。 “你跟那个江亭在一起,我没意见,”到达地图上标注的omega红灯区时,谈灼边捏着手机说,边低头扯烂了身上的安全带,踢爆了车门走出去,“…打扰到你们,我就是每场比赛都输的烂狗一条——” 现在才发觉自己的荒谬,什么…最好的alpha朋友? 等她跟omega标记完再巴巴凑上去的朋友?谈灼自己都不知道,跑进专属omega的红灯区时,身上喷薄浓烈的野蜂蜜气味,仿佛带着“嗡嗡”的声响,烧的他自己都视线模糊起来,他跑进定位点短暂停留过的药店,手肘砸在前台玻璃窗上,打开手机里的照片,问店员,“这个女alpha来过吗?” 店里几个omega被谈灼吓得跑出去。 店员迟疑点头,告诉他刚刚这个女alpha发现走错地方就离开了。 omega专属红灯区里,有“Golden lips”之类专门提供特殊标记服务的隐晦地方。也有正大光明的抱抱舞厅,举办各种特殊活动的俱乐部。舞厅工作人员有去寻求刺激或者赚快钱的alpha和少量beta,只要给钱就可以在昏暗的灯光下贴身拥抱,药店里更多的是避孕和束缚控制alpha的药品和道具。 谈灼只在她手机上装了定位,准备等她离开A城就取消掉。 现在再打开看。 虽然是明晃晃的白天,可这些狭窄巷道里几乎都难以分辨具体的位置,药店外来找乐子的omega并不在少数。谈灼只好沉着脸,小臂下肌肉紧绷,推开门一家一家地找,期间有被打扰的omega在吧台正和看中的人搭讪着,被谈灼挤开拿着手机照片问对面alpha,气地omega上拿着杯喝了一半的酒砸过来,痛骂道:“你有病吧?” 谈灼滚了滚喉咙,压住暴虐的躁意。 “对不起。”他眼睛地逼视着人,把人吓得一哆嗦,对方半点没感觉到道歉意味。 谈灼转身,抽出卡付了一笔款,对吧台服务员说,“今天这里的费用应该都在这个额度内。这个女alpha要是出现在这里,你…请你,”他脸上冷静了一点,硬生生地改过口,“请你打电话给我。” 然后出门就去下一家继续刷卡。 他是真的讨厌omega。才胆心江蓝会在这里出事,大学的时候除了蒋鹭真没什么alpha闹出什么事,都只是跟小狗似的,热情又忠诚,不招手也巴巴地跟你后面跑。江蓝一不耐烦,他们就各自散开了。 哪里像omega? 浑身软绵绵的,像蛇。 缠上去片刻不松,还一副柔弱的模样,实际上是要吃人的。谈灼不用猜想,就知道女alpha一定会在上面吃亏。谈灼自顾自地想,推开一个舞厅的门,身上的信息素汹涌而不自知,omega红灯区的各个店里都喷了点的信息素诱导的香水。 alpha易感期被不停地诱导,思维逐渐迟钝了一点,也没有察觉。 当谈灼终于找到那个在舞厅被几个omega热情递酒,似乎皱着眉很为难的女alpha时,谈灼走进去,一伸臂,就拨开那几个烦人的不知廉耻的omega。 他囫囵地抱上去。 硬茬茬的短发翘起来。她推谈灼,没推动,她似乎也在找什么人,有点惊愕和无奈地问:“谈灼?你怎么过来了?” “我怎么过来了?” 谈灼野蛮地赶走那些omega。在下一首舞曲响起之际抱住他的好朋友。 身上气味甜津炙热,火星子四溅似的,自己都烫得喘了下气,还皱着浓黑的眉,抬眼疑惑地看着她。 谈灼想看她是不是还好,有没有被那些omega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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