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暗骂一声,醉酒的男人手里还拿着白酒瓶子,不知道喝了多少,这要是出事,回去按魏小姐的脾气,还不得让他脱层皮?! 岁笙看着后面来势汹汹的酒鬼,看来这能用那招了。 五十五突然感觉身上一轻,发现后背的双肩包被岁笙拿走,然后打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五十五:‘什么情况?想扔东西砸人也该是整个包丢过去,东西都倒出来算那样?’ 岁笙没管五十五看傻子的表情,将手伸入包底,将里面的夹层拉开,掏出一把直接丢向了伸手追来的酒鬼。 之后的一幕让所有人目瞪狗呆,岁笙在上风向迎风挥洒,手中握着的一大把百元大钞呼啸而来,直接糊了酒鬼一脸。 等酒鬼将脸上的东西拿下来定睛一看,果真是一百元大钞!是真的,而且还有好多! 岁笙将事先准备用来钓鱼的饵料全部撒了出去,一万块也就是一百张,足够酒鬼捡一会的了。 五十五看着空荡荡的包,想到刚刚他竟然背着这么多钱站在那,精神又开始恍惚起来。 他的认知里,大人只分两类:人渣和蠢蛋,不想原来还有一个自成一类的,他愿称之为壕杰(姐)。 如果他受过未来互联网的洗礼,他就能用更恰当的词形容,叫壕无人性。 岁笙看着哈哈大笑,满地捡钱的男人,这不是意识挺清醒的吗?说什么酒后失手,酒后冲动,都是借着酒劲找的托词而已。 这酒鬼喝大了就来这里欺负弱小无依的孤儿,没钱就从小孩身上割。 难怪铁门破烂成那样,难怪抵门的棍子会在地面戳出那么多深坑,难怪小孩一个个都瘦弱可怜,如此丧心病狂,实在该死! 岁笙一步步靠近沉浸在发财梦中的酒鬼,随后抽出一根歪斜的“晾衣杆”,双手握紧,对着男人的大腿狠狠抡去,一棍子下去,木棍直接折断。 毫无防备的男人被打得嚎叫出声,挣扎想要爬起,但被打的腿根本痛得用不上力,酒瓶也被岁笙踢飞,但就算疼成这样,他也没将手里的钱松开。 岁笙又抽出一根木棍,对准他握钱的那只胳膊就是一个连环棍,棍棍到肉,断了一根继续找下一根。 刚要再找,手边就递过来了一个,五十五两样放光:“他平常就是用这些棍子打我们的。” 岁笙其实已经知道,还是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木棍,这些棍子都只有两指粗,只要不打关键部位,打不残的,况且他肉这么厚。 保镖汗颜的看着岁笙接过一根根棍子,抡圆了往酒鬼身上削。 身后已经有好几个孩子自发排起了长队,加入了取棍子、递棍子的支援行列,一边看岁笙打人一边呐喊助威。 他之前竟然觉得岁小姐是脑力派,果然惺惺相惜的都是同类,她跟魏小姐做朋友,肯定合拍。 等警车一路飞驰赶到孤儿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破败的孤儿院里,一群小孩齐声呐喊助威,满地的百元大钞散得到处都是,还有不少断成两截的木棍。 一个保镖抓着个满嘴脏话的老人在旁观战,岁笙已经将两个袖子撸到肩头,照着地上打滚求饶的男人追着打,棍棍见残影。 陆泽然几人:‘...求援电话是谁打的来着?’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4-01-01 23:57:10~2024-01-02 22:14: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是甜甜呀 5瓶;22672002 2瓶;楼兰月与玉门关、果子丫~、I'mking!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章 第 28 章 ◎连锁反应◎ 孤儿院事件性质恶劣, 在Z市闹得沸沸扬扬,多家报社记者闻着腥味过来,想吃上第一口螃蟹。 结果就是,不出三天, 这件事就被捅到了上面, Z市从上到下, 包括查办此案的总局也连带吃了挂落,要求务必在这周结束前给出结果,安抚民众。 岁笙坐在工位上吃着小笼包,看着报纸上满篇都是有关孤儿院的报道, 主板块直接放上了孤儿院二十六名儿童的合照。 以破败的瓦房和坑洼的地面为背景,显得这些小孩格外可怜瘦弱。 至于为什么是二十六而不是二十七,因为五十五当时就被叫去录口供了。 院长藏金的地方,五十、五十三的死因, 这都需要他来作为目击证人记录口供。 李红梅也在看报纸,不过跟岁笙手中的不是一家报社的, 她越看越气:“这种人就该直接枪毙,拖着他们多活几天都是污染空气。” 岁笙递给了她一杯菊花茶:“大夏天去去火,这两个牵扯很多, 尤其是院长,通过她手,走非法程序领养小孩的家庭都需要担负责任,听说有的从始至终都没上过户口, 已经查无此人了。” 李红梅闻言倒吸一口气, 结果被滚烫的茶水烫红了舌头, 痛得她眼角直泛泪花: “一群丧尽天良的, 就是可怜了那些小孩, 不知道以后日子能不能好过些,看照片上一个个瘦得皮包骨。” 孤儿院后续安排还没确定下来,具体还要看上面指示,不过郭兰透露可能要将孤儿院重建,也可能干脆重新选址。 重建的成本太高,而且原本的位置也太偏,索性不如换个地方,就放到眼皮底下,看还有谁敢兴风作浪。 新的院长、副院长人选也陆续就位,岁笙为了安抚五十五,和一众打鬼子上头的小萝卜头承诺,会三五不时的去看他们。 身为单休打工仔,在炎热的毕业季还要坐在憋闷的椅子上,接待一众前脚孩子毕业,后脚组团离婚的家长,实在身心疲惫。 所以这三五不时大概率为五,按照四舍五入定律,五进十,一个月三十天,看他们三次就当早起晨练好了,岁笙是如此安慰自己的。 “真好啊,他们现在每天任务就是吃吃喝喝,一天三顿外加营养餐,每天的工作就是吃、睡、玩, 什么时候身体各项指标达到了,他们的使命就完成了,怎么能这么清闲? 话说有些也该上大小班、小学甚至初中了,学业不能落下,回头给陆泽然提提意见,该上学的赶紧把补习班安排上,免得精力过剩。”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孤儿院事件因为后续影响大,关注度空前,积分提示每天跟秒针一起转,时不时就爆出一个[+110]、[+333]。 即便岁笙以云朵蛋糕坊的名义捐赠了一万元,也完全没有亏损,除了系统这种不可言说的好处,明面上也给云朵蛋糕坊打了波广告,刷了波好感度。 刚刚岁笙看报纸,就是在找捐献万元爱心款的新闻,虽然板块不大,但为着一万元的噱头,也被排在了正面最下方。 发表它的报社还贴心的附上了一个小图片和店铺地址,深得她心,而且名字也颇感亲切,叫蓝祥报社。 诸如此类的小报社数不胜数,通过创作各种新闻、散文、小说等作品,递交给承办方,承办方通过就能得到稿费,多少就看当期报纸的复印数量了。 因为所有人对孤儿们的遭遇和后续进展都十分关切,所以很多报社都投递了很多相关作品,搞得承办方焦头烂额,而Z市警察总局就是Z市日报的承办方。 此刻警局内,所有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仅要处理牵扯在内的大小案件,还要追查没有登记户口的孤儿。 有的时隔很久的,按年龄都该结婚生子了,这些还不算,还要应付广大热心市民的来电,还有那些闻腥而来的报社记者。 这些人简直是拿出了狗仔队的精神,无孔不入,全天二十小时蹲守,只为一手信息,力压同行报社。 孙鹰守着三个座机,刚拿起一个响一个,挂断一个响两个,三个里面保准有一个骂他们尸位素餐的,剩下两个都是假装热心群众的报社记者。 现在门口花坛边保证一边蹲着好几个,还有警车,现在已经不敢停在外面了,那群人都等着他们出门好堵人。 孙鹰感觉这些天吃饭、睡觉,耳边都是电话铃的声音,他都要被搞得神经崩溃了! “还不如跟老马出去晒太阳,我宁可被烤成全熟,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受刑!” 郭兰将头从堆积成山的信件里拔了出来:“要不你跟我换换?我上学那会都没现在‘勤学苦读’,早了五十年的老花眼都快犯了。” 其他人也是忙得脚不沾地,陆泽然从审讯室出来,就看到两个半死不活的手下,直接将响个不停的电话线拔了,丢给郭兰一个编织袋: “将垃圾全丢进去,再有这种东西送上门,直接将邮箱拆了。” 孙鹰看着被拔掉的电话线暗爽,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不过老大,警局的电话线全拔了,要是有求救电话打过来怎么办?” 他刚说完就,后背挨了郭兰一记拳头:“笨蛋,你让电话一直被那群人打到占线,报警求救的人就能打到你这?” 孙鹰揉了揉后背被锤麻痹的一块,这女人的手劲真是越来越大了:“那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做?” 陆泽然看着那堆信封道:“装袋丢出门去,让外面那些人把自家的捡走,有漏下的,全部以妨碍公务罪查封, 告诉他们,再有他们的人以各种名义打进来,直接送去跟嫌犯一起住,让他们有什么要问的当面聊。” 孙鹰、郭兰:“是,老大!” 警局众人在临近上面给出的最后期限内,一个个熬成了熊猫眼,鞋底都摩薄了一层,紧赶慢赶在最后期限完成了任务。 这些天民政局也没有消停过,因为上面突然严查Z市户口登记问题,把不少隐藏在暗处的私生子给捅到了明面上。 这凭空多出了几百口人总要查吧?这一查不要紧,直接为民政局提供了三倍工作量。 但实际只有极少数流向了她们这,这会补办户口的部门可比她们忙多了,但是岁笙保证他们那绝对没有这里噪音大。 警局那边收尾工作还没做完,却不得不分两个人过来这边维持治安,免得上演全武行时闹出人命,倒不是为了以防万一,而是已经有了先例。 前天就有一个女的带着一家子堵在民政局门口,直接将男的打进了医院。 来的医生岁笙之前还见过一面,就是杨戴忠装晕被发现,给他安排最大号针头的许医生,许喜。 昨天有两对闹得凶的,不过没劳动许医生过来,两个警察发现不对,及时上前制止,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过还是带着走了一遭警局。 眼下又来了一对怨偶,岁笙跟梅姐这几天已经熟悉了整个流程,基本如下: 进来先骂再打,女的先打小三,小三一阵哭喊求饶然后男人上前劝架,然后男的和小三一起被揍。 这时已经上升到公共场合聚众斗殴了,身穿便衣的警察会出面制止,然后男女双方喜提离婚证和警局半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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