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允辛端起小巧玲珑的琉璃花形酒樽,这春桃酿闻着就是一股馥郁的甜香,膳房还费着心思调制成了粉色,难怪她喜欢。 单允辛一口抿了一口,他甚少饮酒,但他宴席之上喝的都是高纯度的清酒,这果酒对他而言就跟糖水似的。 “甚好。”单允辛点头夸赞,这果酿想来也不醉人,给她多喝些应当不妨事。 尤听容一口饮尽了杯中酒,希望以酒浇灭心头的踌躇慌乱。 可她这一世就入宫后被单允辛哄着喝了杯“合卺酒”,可以说是滴酒未沾,她自己无知无觉,单允辛却眼睁睁看着尤听容一口一杯。 不一会儿就几杯酒下肚,脸蛋上就已经是红霞满天。 “笑春风这个名字极美。”单允辛看着她被酒水沾湿的樱唇,“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朕何其有幸,能桃花与美人并拥?”单允辛的心胀的满满当当的,语气柔和的不可思议,“朕的容儿,胜却桃花千百倍,较之春风更为醉人。” 尤听容有些晕乎乎的,听着单允辛念诗,檀口微张,不解其意。 “别喝了。”单允辛眼见她傻乎乎的模样,知道差不多了,再喝就怕这娇滴滴的美人明日头晕,伸手要夺去她的酒杯。 “我要喝!”尤听容哪里肯松手,连带着单允辛的手一道,紧张地往怀里护着。 单允辛的手背陷入了绵软的素肌之中,身子就先酥了一半,哪里还使的出力气来。 再定眼一瞧,因为这傻姑娘手上没有分寸,杯中的果酿已然撒干净了。 粉色的酒汁浸湿了尤听容的衣襟,这酒汁也不甚规矩,顺着她曼妙的身形,以一种磨人的速度弥漫开来。 湿透的轻纱罗衫紧贴着皮肉,欲语还休。 单允辛这另外半边身子也麻了,也顾不得要等着尤听容主动亲近的好胜心了,巴巴地凑过来想一亲芳泽。 不等他挨着,俊脸上就覆上了尤听容的手掌,语气委屈,“我要喝!”她的杯子都空了! 单允辛轻声哄道:“明日再喝……” 尤听容摇头,扁着嘴,如何都不肯让单允辛如意。 单允辛眼中暗光一闪,柔声道:“朕喂你喝,好不好?” 尤听容答应了。 单允辛有些难耐地舔了薄唇,“张开嘴。” 尤听容乖乖地坐正了,两手放在膝上,仰头轻轻地“啊”的一声,张开了樱唇。 单允辛都没来得及倒酒,径直对着壶口,灌了一口的酒酿,俯身,薄唇重重地压上了柔软的唇瓣,游蛇一般的舌将甜酒送入尤听容的唇齿之间。 尤听容跟懵懂的小兽一般,竟破天荒地追了上来,企图摄取更多的酒汁。 单允辛只觉得自己也醉了,脑子晕糊着,什么计划、筹谋,全然抛之脑后了,只想将这宝贝人儿先砸么进嘴里,“容儿,咱们安置吧……”
第二百四十九章:正事 “嗷呜!!” 外间门帘处候着的奴才听见一声痛呼,本来惫懒得众人齐齐吓得一颤,互相看了看,都是满目的不知所措。 最后还得是常顺一锤定音,“陛下没有传唤,咱们安心等着就是。” 姜还是老的辣,常顺作为知情人,心里头门清,指定是陛下折腾什么幺蛾子,把宜婕妤惹急了,这会儿他们进去,才是找死呢! 门内,单允辛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舌尖一阵剧痛袭来,然而当单允辛急着撤离自己的舌头,却发现无路可退。 尤听容的唇齿牢牢锁住了他的退路,看似软和的力道,可单允辛清楚的知道,只要稍有动作,自己的舌头要不保了。 单允辛被美色冲的满头满脑的高温,此刻刷地一下降了下来,昏昏沉沉的脑子立刻清醒过来。 原本急切搂着尤听容纤腰的手,一下子松开来,就差做出投降的手势。 尤听容反而腻歪地搂上了单允辛的脖子,软乎乎的手掌罩在单允辛的后脑上,急切地深入危险之地。 她的嘴唇很软,温暖湿润,皮肤的馨香混杂着酒香,扑面而来。 往日求而不得的清甜滋味,对此刻的单允辛而言,是近乎要命的折磨。 单允辛陷入了这令他在劫难逃的温情之中,一贯强势的男人,在这一刻好似变成了弱势的一方,任由尤听容施为。 不过这份甜蜜的折磨没有持续太久,尤听容的主动显然不是为了一亲单允辛的芳泽,再意识到这“酒杯”之中的酒汁已尽之后,尤听容就放过了单允辛的舌头。 单允辛赶紧把舌头往回收,舌尖的伤口抵着后槽牙,带了麻麻的痛感。 “我没有酒了……”尤听容腾地起身,“青町!” 单允辛这会儿哪肯再由着她喝什么酒,揽着她的肩头便要往寝殿里带,“不喝了,没有了。” 尤听容一听,挣扎的愈发厉害,“你说!是不是你喝了?” “王八蛋,你都喝了那么多牛鞭汤了,还要喝我的酒!”尤听容倒打一耙,那嘟起的的小嘴上都能挂油瓶了。 听她再提起牛鞭汤,单允辛忍无可忍,今日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单允辛有力的手臂轻轻巧巧地顺着腰侧和腿弯一使劲,一把将人抱离地面,大步流星穿帘而过,径直往寝殿里钻。 尤听容脸泛红晕,这一下的失重让她脑子猛的一晕,十分不适。 于是,单允辛怀抱里的人,立刻就如同上岸的活鱼一般,翻腾起来,怎么都不肯老老实实让他抱着。 单允辛这会儿那个悔呀,好端端的,非要劝她喝什么酒? 温香在怀,凭他有千钧之力也不好使,抱松了怕摔着,收紧了又怕勒着。 “朕没抢你的,还有呢,一会儿再喝。”单允辛无可奈何地哄劝。 尤听容迷瞪着眼看过来,“真的?” “朕是天子,一言九鼎。”单允辛大松一口气,趁着她消停了,疾行挨近了床榻,“咱们先办正事……” 尤听容整个人被单允辛抛到了榻上,松软厚实的褥子先是下陷而后回弹,将她整个包裹其中。 尤听容不免生出些困意,可在听到单允辛口中的“正事”二字,她一团浆糊般的脑子也记起来了什么事,翻身要起。 单允辛居高临下地看着,尤听容的发髻散乱,满脸潮红,衣衫凌乱。 随着她翻身的动作,依稀可见素肌上的诱人的起伏,还沾着粉色的酒水残渍。 单允辛看的眼都红了,手掌抓着自己的衣领,都顾不得解开系带,只见蜜色的手背上筋脉鼓动,“嘶啦”一声,精心挑选的华服就成了破布了。 单允辛着急忙慌地俯身压下,却猝不及防地扑了个空。 尤听容手脚并用的爬坐起来,一双眸子就像浸了水的黑葡萄,嘴巴被嘬的红彤彤的,嘟嘟囔囔道:“对,今天有正事要办……” 单允辛的呼吸一紧,试探道:“什么正事?” 尤听容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斜他一眼,“就是画册上的事!” 单允辛被这猛然到来的转折逗的喜笑颜开,倾身逼近,“那快办吧……” 尤听容被酒精折腾的昏昏欲睡,急着想赶紧办完,“不是这样的!” 单允辛当然知道不是这样的,还不怀好意道:“那是怎样的,容儿教教朕,好不好?” 说完,就收到了尤听容嫌弃的一记白眼,醉醺醺的人儿张了手,连说带比划,“不是在这里!是在浴池里,还要……” 她嘟嘟哝哝地叨叨了许多,觉得嘴都说干了,伸了舌头润了润唇瓣,伸手推他,“还不快去!” 这回单允辛动作利索的很,一推就起,光着脚往配殿浴池去,“朕在浴池等你。” 尤听容满口答应。 宫人们一听陛下要沐浴,立刻忙碌起来,常顺也跟着要进去伺候,却被单允辛轰了出来,“一会儿有宜婕妤,用不着你,听清了,一会儿除非朕喊你,不许人进来!” 常顺连声称是,麻溜地往外退。 “等等!”单允辛想起来什么,“把那避火图给朕拿来。”他要温习温习,省得一会儿失了方寸。 常顺小跑着去寻青町,在小丫头狐疑的目光中讨回来避火图,恭敬地递到了陛下手上。 寝殿内,青町见陛下去沐浴了,赶紧去寝殿内瞧尤听容。 尤听容正跪坐在松软的被褥上,神游天外,见她进来,招呼道:“我要先把那件纱衣换上。” 青町见她醉了,低声劝道:“主子,不然今日算了吧,改日……” “不成!”尤听容什么都听不进,“这是正事……要办的……” 青町无法,幸好这会儿尤听容只是微醺,乖乖地配合着穿了衣衫,穿好了一瞧,就是身为女子的青町都不禁红了脸, 白纱粉绣,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躯,当真是人比春桃更艳,隔纱罩雾反而更叫人意动。 尤听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摆摆手,“你去吧,我要去办正事了。” 青町臊红着脸,也不敢多留,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埋着头出去了。
第二百五十章:不办了 配殿浴池内 单允辛心猿意马地翻阅着手中的图册,这册子是他罗列了好几天,才盘算出来诸多小趣味,不知一会儿能能试几个? 单允辛凤眸里满是笑意,不禁遐想道,说不准能都试一试? 可时间流逝,单允辛泡的手指尖隐隐泛白,皮都要泡皱了,对手里头画册上的姿势更是成竹在胸,就是迟迟不见尤听容的身影。 单允辛等的那叫一个难熬呀,只觉得自己是从硬等到软,从起等到落,也没等到心心念念的美人。 最后实在是耐不住了,草草擦了身上的水,裹了中衣,手中拿着避火图,便进寝殿去讨说法去了。 然而单允辛火急火燎地到了床榻前,立刻看直了眼,脑子里轰的一下,千头万绪都被烧了个干净。 烛火闪动,金桂云纱浅帐飘摇轻晃,酒香混杂着女儿香盈满了鼻尖,古诗美词之中的美人春闺不外如是。 单允辛掀开纱帐,一个琉璃酒壶晃晃悠悠地滚落下来,砸在脚踏之上发出一声空响。 酒壶里的春桃酿只余一点底了,这一番翻滚都一滴未洒。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被这榻上的人偷喝了去。 软被之上,尤听容衣衫半解,那轻薄的衣料半遮半掩,白中沁粉的肌肤晃的他红了眼。 尤其是尤听容把被褥全压在底下,此刻有些冷的蜷着身体,两臂环抱着身体,愈发显得鼓鼓囊囊的。 这样诱人的打扮,可着穿衣的人却早就寻摸着找周公去了,哪里还记得在浴池里苦等的单允辛? 尤听容微微张了嘴,睡的早就不知今夕何夕了,许是因为单允辛掀开了纱帐,她打了个小小的喷嚏,跟猫崽子似的,揉了揉鼻子,留下了浅浅的红痕。 单允辛哭笑不得,长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人半抱起来,也不知睡了多久,身上凉丝丝的,半点不晓得疼惜自己。 又从她身体下扯了被褥出来,将这冰团子般甜沁的人盖严实了。 瞅着她粉嘟嘟的脸蛋,单允辛气恼地张了嘴,轻轻地啃咬上去,叼着颊肉,磨了磨门牙。 尤听容不自在地嘟囔,单允辛这才松了口,留下一个光亮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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