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当年的旧事谁不知道?樊琪这么一说,刚才还有些疑问,这时候结合昨天报纸上说的她已经有老公,老公居然是陈家大小姐,繁园旧主的孙子?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从哪里来的?为了你,他会放弃刘家?”许妙儿冷笑问。 “这种自信是夫妻之间的默契,你从未体会过?怎么会懂呢?”樊琪说这话,戳痛了许妙儿的心,许妙儿嘴唇咬得发白,看着冯学明。 冯学明却神色淡然,一副他和许妙儿已经没有关系的架势。 看到两人这样,樊琪不禁为许妙儿不值,为什么要在冯学明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樊琪。”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樊琪回过头,她见陈至谦就站在两步开外,他身后一位是昨夜廖雅哲指给她看的许妙儿的父亲许辖,还有一位颇有气势的年轻人,那位年轻人正在偷笑。 樊琪立马拿出原主的演技,说着站了起来,过去挽住他的胳膊,甜甜地叫:“老公。” 樊琪仰头看着他,努力将他想象成那天看到的泰迪熊,很快眼睛里藏不住的喜欢浮现在她的脸上。 被她这样注视,陈至谦有些不自在地说:“站站好。” 樊琪放开他的胳膊站直了身体,却又被他伸手揽住,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冯学明,又看向许妙儿:“许小姐,早上我已经跟刘襄年先生聊过了,我和他以前无关,以后也不会有关系。如果冯学明先生以他可能失去天禾的继承权而和你们家门不当户不对为由跟你提分手。那么这个理由不存在了,你们俩可以复合了。” 许妙儿此刻正被她父亲寒着一张脸盯着,她无暇顾及陈至谦说什么,双手抓着手里的包,指节青白,看着她爸:“爸……我……” “回去。”许辖沉声。 刚刚开完会,被人告知接待处隔壁许妙儿在闹事的廖继庆,走出来看情况,见门口的老对头一张脸比他老母葬礼上还难看,而许辖边上则是华尔街MFY基金的创始人,麟龙资本的主理人容远。 廖继庆一直想跟容远合作,只是容远和许辖也算是沾亲带故,所以一直用长兴的通道,廖继庆没有机会和他合作。 他见机走到容远面前:“容先生,一向少见。” “是啊,一直在美国和德国两头跑。”容远跟廖继庆说。 “这次回来多久?”廖继庆伸手,“不如去我办公室喝杯茶?” 容远看向陈至谦:“至谦,廖先生在行业内也有多年经验,不如你也听听他的意见。” “你是行家,我听你的。”陈至谦说道。 容远跟许辖说:“三叔,我们跟廖先生聊两句,您请便!” 见廖继庆往容远面前凑,还寒暄了起来,偏偏容远在这里许辖还得克制自己的怒气。许辖只能恨自己女儿不争气:“还不快走?” 许辖带着女儿出了门,冯学明看着陈至谦把樊琪揽得紧紧得,他原本是想要来护着樊琪,现在他的处境很难堪,只能也跟着离开。 樊琪见许妙儿和冯学明都走了,她挣脱了陈至谦的胳膊,跟他说:“那……你忙?” 陈至谦牵住了她的手,低头在她耳边说:“等下我们一起回。” 哪怕知道他也是在演,樊琪被他热气吹到耳边,脸还是禁不住红了:“晓得了。” 等廖继庆带着客人进了会议室。 办公室里的女职员,尤其是项姐,走到樊琪面前:“樊琪,这就是你老公?” 樊琪点头:“对啊!” 新来的行政助理妹妹,用一双萌萌的大眼睛看着她:“以前一直认为冯学明是富少里容貌出色的,刚刚一看冯学明在他边上,差太多了吧?” “不是脸的问题,两个人的脸都很周正的,是那股子味道。你看他站在容远身边,都不逊色。” “就是贵公子的味道,教养特别好,刚才他笑的时候我都看呆了。” 项小姐手搭在樊琪的肩上:“特别可爱的是,樊琪看他的时候,他脸红了。” “对啊!我真的被他迷死了,怎么不进演艺圈,怎么不去拍戏啊?” “能跟容远在一起的,怎么可能拍戏?”项姐说,“樊琪,能让容远投资,还引荐给长兴的许辖?你老公做什么生意的?看起来好年轻哦!” 这话可问倒她了,原主一直以为陈至谦晚上晚回来就是在打工加班,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陈至谦到底做什么的?左右脱不开他的专业吧? “他在念书,念书的时候顺带开发了一款电子产品。”樊琪想方设法糊弄过去。 幸亏姐姐们已经把话题转到了刘襄年那里:“樊琪,刚才你老公也说不会去刘家。可刘襄年真的是大富豪哦!而且你老公回去就是唯一的孙子。” “真的有本事的人,才不会在乎那点儿家产呢!就拿容远来说,蔺家当时多风光……” 樊琪听姐姐们叽叽喳喳八卦了一堆,原来这位容远是之前船运大亨流落在内地的私生子,蔺家知道他才华横溢,想认回,不过人家也是不乐意认,到蔺家破产都没认,总之故事很狗血。 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反正她知道这位是风投就好了。 她们讨论了一会儿,就要下班了,一个个回到位子上整理一下,陆陆续续离开了。 陈至谦让她等,樊琪在座位上看下周要考的期货那一科的温习手册。 听见脚步声,她收起了资料,一群人从会议室出来,陈至谦走到她身边:“走了,一起去吃饭。” 廖继庆订了给他们送餐的那家日料店,就在隔壁大楼的酒店里。 晚上七点不到,交易所大楼边上的马路人流如织,陈至谦一边和廖继庆聊天,一边随时看顾身边的樊琪,做足了好老公的样子。 樊琪心内感激,他今天这样的表现,那个冯学明应该不会再搞那种无厘头的事了吧? 陈至谦要和其他人聊天,樊琪就不凑热闹了,她落后半步,跟廖雅哲并肩。 廖雅哲:“我都不知道你老公那么厉害。” 想起人家是书里的大佬,樊琪点头:“他是挺厉害的。”但是具体多厉害,书里也没细说。 陈至谦发现她没跟上,侧身等她,樊琪两步并一步过去,到了他身边,被他牵住了手一起过马路。 这是港城的中环,行人步履匆匆,就他们俩跟小学鸡似的,牵着手过马路。 一起进入日料店,樊琪坐下,廖继庆让廖雅哲点餐,廖雅哲问了两位客人是否有忌口,两人都说没有,他把菜单递给樊琪:“你熟悉你老公的口味,跟我一起点。” 见鬼的熟悉啊!原主压根不关心陈至谦吃什么,她知道个屁啊!她往正在跟容远说话的陈至谦看去,算了!自己爱吃什么,就点什么,按照自己的口味来。 樊琪跟廖雅哲点了餐,陈至谦低头跟她说:“阿远和咱们家有渊源?” “啊?”樊琪有些惊讶。 容远听见这话,侧过头来说:“我这次回北京,跟我爷爷奶奶说起至谦的奶奶,原来我们俩家是世交。我们在上海的家,和你们家就隔开了两条马路。” “是吗?” “所以,我们跟至谦约好了,等春节一起回上海,咱们互相串门。” 樊琪点头:“好的呀!一定要的。” 容远看着陈至谦笑:“但愿你那个时候已经把煎饼果子给练了出来。我们等着吃你做的煎饼。” 什么煎饼果子?樊琪一头雾水地看着陈至谦,陈至谦皱眉略带埋怨地说容远:“是你自己说,只要不犯法,从内地带什么过来都可以。保证三天之内运到。” “我哪儿想得到,你居然让我给你弄个做煎饼的鏊子。” 鏊子?樊琪惊喜地看着陈至谦,陈至谦有些窘迫:“我连酒店用品商店在哪里都不知道,所以让容远帮我从内地带。” “不用他练,我来。”樊琪立马接下这个任务。 上辈子经过了无数次的失败,已经掌握了做煎饼果子的技能,自己要是穿成年代文女主,那绝对是可以摆摊卖煎饼赚第一桶金。 饭桌上,樊琪总算知道了陈至谦在做什么了,他在做电视游戏机。 听下来电视游戏机真正流行起来也就一两年的时间。 樊琪知道后面几十年游戏都是一个大产业,她听陈至谦说,要做电视游戏机之外,还要做便携式游戏机。 所以这家公司要上市,容远作为风投一方,他也希望这家公司,从一开始就按照规范来操作,所以希望股票经纪行能介入,从一开始就进行上市辅导。 “对了,陈先生,你说现在生产不顺畅,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呢?”廖雅哲给陈至谦倒清酒。 “现在服装和电子加工业都在往内地搬,我这次回去跟内地的一家国营电子厂谈妥了,会建立一家合资企业。” 廖雅哲点头,他顺手给樊琪拿了一碟芥末海螺过去,前天中午的定食里有这个玩意儿,他见樊琪两口就吃光了,就把自己那份也给她了。 “吃海螺。” “谢谢!”樊琪要伸筷,她面前被放上了一只已经去了壳的盐烤大虾,她侧头看,陈至谦在跟廖继庆聊对市场的理解,她低头吃虾。 负责新股上市和承销的同事见状跟廖雅哲说:“樊琪有老公照顾。” 廖雅哲见樊琪不吃,他要拿回芥末海螺片,樊琪制止:“这个我也要吃的。” 陈至谦拿了一碟芥末章鱼给她:“不要跟人抢,这个味道差不多的。” 海螺片的脆和章鱼的脆,不太一样的,要不她点两个做什么? 算了,给他点面子,樊琪吃起了芥末章鱼。 她刚吃两口章鱼,碟里又被放了炙烤过的金枪鱼片,她侧头,见他也在吃,还示意她吃,樊琪继续。 吃到最后,樊琪还被他塞了小半碗寿喜烧和一个冰激凌球。 吃过晚饭,容远要开车送他们,陈至谦婉拒:“我和樊琪散会儿步,搭地铁回家。” 樊琪瞪他,他倒是知道她吃多了要散步。 走在路上,陈至谦笑意淡淡地看着去前面报纸档买报纸的樊琪,刚才看她吃东西,他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摸摸她的脑袋。 樊琪拿着报纸跟陈至谦一起进地铁。 今早的报纸报道昨夜的慈善酒会,那是衣香鬓影,一派祥和。 到底纸包不住火,昨夜酒会的细节,晚报上已经铺天盖地了。 晚上九点多,地铁上人已经不多了,有位子可以坐,樊琪坐下,展开报纸。 娱乐版面,今早金小慧和自己同框的照片,现在已经被剪切放大到只剩下她胸口的那一块翡翠了。 大标题:樊琪戴清宫福瓜参加慈善酒会 小标题:刘襄年找到流落内地的嫡孙 港城人多,有见识的人尤其多,这块翡翠的前生今世已经被扒拉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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