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继庆也说:“陈先生被麟龙资本投资了。目前在跟永新电视台一起创作一个卡通片《熊猫历险记》,还有他的经营游戏《超级富豪》也赞助了汤远超先生的《谁是股神》的节目。你拿下天钥的电视游戏机代理权,还有这些玩具的特许经营。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周雅兰苦笑:“我没想到,在我最难的时候还有人能想到我。” 陈至谦谦和地笑:“只是因为你本身的能力,让我相信,如果把我的电视游戏机交到你手里,会有更好的发展。” 周雅兰摇头:“陈先生,我谢谢你的好意。这确实是一次能拉我出泥潭的机会。但是,对于你的电视游戏机来说,我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等于要从零开始,而港城已经有两家大的玩具零售商,我要成气候,再快也要几年时间,而你错过这几年就没意思了。当然,锦成和益和都有短板,从客观角度而言,你放益和要好过于锦成,但是从我个人而言,我希望你放锦成。” 陈至谦把转盘在周雅兰面前停下:“周女士,濑尿虾很不错。” 周雅兰夹了一个放在骨碟里,陈至谦夹了两个,他边剥虾边说:“为什么?你哪怕跟林益和离婚了,你还是持有11%益和股份的股东。” 樊琪也想夹濑尿虾,听陈至谦说:“我都剥了,你别动手了。” “哦!”她去夹了一个蒜蓉生蚝。 周雅兰吃了一个濑尿虾说:“女人有时候会不够理性,可能我有些偏执,我不希望益和好,这算是一个理由吗?” 陈至谦把虾肉放在樊琪骨碟里:“理解,我看到过新闻。” 樊琪很想知道他看到什么新闻了,他偏偏不说下去了,问樊琪:“刚才你跟我说益和商行负债很高,但是因为内地有巨大的市场需求,而且你对未来股市看好,所以你认为益和股价应该会快速上升。” “当然,益和的玩具概念不在主流上,会上涨,但是跟最热门的那些股票比,应该达不到那个高度。”樊琪回答。 “周女士手里有11%的股份,林益和经过这次离婚,他手里的股份已经只剩下22%,为了防止他跟其他股东达成一致,如果要获得控股权,怎么样组合比较合适?”陈至谦问樊琪。 “除了在二级市场悄悄买之外,还可以公开现金要约……”樊琪把自己想的几个组合方案给说了出来,预估了要获得益和商行控股权的方式,时间和成本,她说:“这些都是我一个下午初步的构想,实际操作还要看市场情况。” 周雅兰一下子猜不透这对夫妻说的是什么意思? 陈至谦看着周雅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神情淡淡:“周女士,港城表面上太平繁华,在某些看不见的角落弱肉强食,如果不跟这些沾边,可能接触不到这些阴暗的角落。但是,已经为林益和生下一儿一女的那位岳韵薇的出身你是知道的,她还有位契爷,想来你也清楚。说实话,要么你带着儿子去欧美定居,永远不要回来了。如果你想留在这里,你得自己强大起来。” 原主对喜欢猎艳的林益和也算了解,那个以林二太自居的女星有位契爷,这位契爷有道上的背景。 其实,这个年代的女星,有个道上背景的干爹干哥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在这个冷气开得很足的包厢里,周雅兰头上冒出了汗,她的手几乎拿不住筷子;“你在开玩笑?” “不开玩笑,我希望益和易主。从三方来说,我获利只是我有了一个足以让我放心的代理商,锦成的话,他的玩具贸易可以扭转颓势。你获益最大,林益和不破产,事业做得越好,家产越多,令公子越出色,对岳韵薇的孩子威胁就越大。我不是在逼你合作。我甚至是在提醒你身边的危险,这只是提议,就算你同意,我还得去想办法说服傅老板,他未必愿意这么做。”陈至谦接过樊琪给他舀的一碗汤,眼神非常真诚,“你自己考虑一下。” 到晚餐结束,陈至谦都没有提合作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樊琪不明白:“你要这么搞林益和,你不怕这个周雅兰是个浆糊脑子,她只恨岳韵薇不恨林益和,她跑去跟林益和说你要搞他,那不是麻烦?” 陈至谦没办法跟樊琪说他了解周雅兰,他只是想给周雅兰母子一条生路,他只说:“不会,周雅兰并不笨。” “好吧!”他好像一直能把控局面的,自己不用太为他担心吧? 吃过饭回到家,樊琪第一件事就是摸她的噗噗熊:“你终于干了,今天跟我睡。” 陈至谦把保温杯给洗了,揭开砂锅说:“樊琪,我原本以为你吃不下,所以才给你带了汤,其实你把鸽子肉吃了更好。要不要吃两口?” “哦!我先去洗澡。洗好澡出来吃?” “好。” 樊琪洗过澡,拿起T恤,低头看看自己,伸手掂了掂胸,皱眉,真的疼。就这样吧!不穿了! 樊琪套了T恤,走出去,这样不穿内衣,走在一个大男人面前,有些怪怪的。 好在陈至谦正在餐桌上看资料连头都没抬,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小碗:“吃了吧!” 这倒是缓解了樊琪的尴尬,她端起碗,咬鸽子肉:“真的不难吃。” “你愿意吃就好。我妈还担心你吃不下去呢!”陈至谦抬头笑着看她,这一抬头看见她确实没穿内衣,他立马又低头假装看资料。 并且告诉自己,到底是身体重要,她晚上肯定是不能穿了。真的不知道自己别扭点什么? 樊琪把鸽子肉连肉带汤全吃了,洗了碗,进去洗漱,然后进房间把大白熊和海豚给抱了出来,放在椅子上:“陈至谦,我先睡了哦!你也别搞得太晚了。” “知道了。” 说是这么说,陈至谦洗了澡之后,继续看资料,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窗外闪电和闷雷阵阵,他把西窗给关上,看看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了。 他关了客厅的灯,推开房间,唉!她这是改不好了,醒着的时候衣服塞进了裤腰,到了床上,还不是原来的样子? 而且今天没穿内衣,上衣卷了上去,陈至谦看到眼前的景象,心头一紧,给她拉了毯子盖上,眼不见心净。 樊琪揉了揉眼睛:“陈至谦,都几点了?你怎么才想睡啊?” “我睡了。”陈至谦关了灯。 “嗯。”樊琪转过去抱住她的噗噗,还往里挤了挤,免得陈至谦没地儿睡。 陈至谦躺下,想要睡觉,只是外头雷声越来越大,闪电也透过窗帘,一道道地照亮了整个房间。 陈至谦听樊琪嘴里喃喃:“噗噗,姐姐在哦!不怕哦!” 真的跟个小孩子似的。 窗上噼里啪啦的声音,预告了狂风暴雨的来临。伴随暴雨的是,越发激烈的电闪雷鸣。 “噗噗不怕!噗噗不怕!” 陈至谦发现不对劲,她好像蜷缩了起来,屁股贴在了他身上,而且在发抖。 他伸手搭在她身上,真的在抖:“樊琪。” “啊?”伴随一道闪电,樊琪又是一个打颤。 她怕打雷?陈至谦终于反应过来,他伸手过去摸着樊琪的背:“不怕,不怕!” “我才不怕呢!” 嘴巴很硬,然而,一道照亮了整个屋子的闪电袭来,樊琪转头侧过来,往陈至谦这里钻。 她贴过来,手里还抱着公仔,一边抖着身体,一边在安慰公仔:“噗噗不怕……” 陈至谦伸手搂住她,什么都不说,用手抚着她的背,慢慢的,哪怕是外头雷声隆隆,她好似没那么紧绷了,也不跟公仔说话了。雨打着玻璃窗,陈至谦听不清她的呼吸声,不确定她是不是睡着了。 他轻轻地拎起公仔的耳朵,她抱得没那么紧,抽了两下,就拎走了,把公仔放床角落里。 这样就好点儿了,他伸手揽住樊琪,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的背。 又一道闪电,樊琪抖了一下,伸手紧紧地攥住陈至谦的胳膊,指甲都快掐到他的肉里了,陈至谦倒抽一口冷气,侧身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琪琪不怕。” 这话好像有安抚作用,她松开了手,换了个姿势抱着他的胳膊睡着了。 陈至谦闭着眼睛,越是闭着眼睛胳膊上的感觉越发清晰,不穿内衣和穿内衣,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布料,那种感觉差异实在太大了,他的身体紧绷了。 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他默念上辈子背过的佛经,期望心境能平和起来。 她身上的味道又不像供佛的檀香那样让人平静,让人没法儿入睡。 本来就睡得晚,又有她在身边,睡觉还不规矩,跟头小猪似的,时不时要拱一拱,陈至谦睁眼无语,这还让人怎么睡?只能就这么等天亮了。 偏偏到快天亮的时候,他倒是睡着了,她醒了,在他耳边说:“陈至谦,陈至谦!跑步去了。” 陈至谦听见声音,勉强睁开眼,见樊琪跪在床上推他,他皱眉:“你不是快来例假了吗?不是胸疼吗?休息几天,等你例假过了再说。” 樊琪左右摇晃了一下:“你妈开的方子可真神了,我只有一点点涨,基本不疼了。” 陈至谦闭眼,这是他能看的吗?她的脑子在哪儿?她不知道自己跟一个男人睡一张床上吗?他侧过身体恼怒地说:“不去了。” “你想想啊!等我来例假还有三五天吧?例假一个周期也有五天?这样等于我十来天不能锻炼了,这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吗?”樊琪继续说。 终于陈至谦忍不住,爬起来,撩起衣袖,胳膊上一片淤青:“昨天晚上打雷,你干了什么,你知道吗?” 樊琪有点儿模模糊糊的印象,貌似?好像? 她小时候打雷只有公仔陪,碰上打雷,其实是自己害怕,就会不停跟公仔说话,紧张的时候还会捏公仔,把公仔捏破:“我好像是抱着噗噗熊的,怎么就捏你了呢?” 陈至谦坐着跟她面对面,又看了一眼噗噗熊:“你确认?你晚上睡着睡着就会把公仔扔掉的,你不知道?” 她知道。樊琪脸上露出了愧疚之色:“对不起?” 见她这样,陈至谦伸手揉了揉她一头乱发,说:“没说你不能掐,你怕打雷吗?就是我刚刚要睡着,你就掐我一下,掐得我没睡好,我想再睡会儿?好不好?” “那你睡吧?我去做早饭。想吃什么?”樊琪爬下床。 她这个动作,让他从领口看得……陈至谦手臂遮住眼睛:“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樊琪在外忙活,想想陈至谦手臂上的淤青,满心的愧疚,自己的这个睡相啊?等这一摊子烦心事儿给解决了,早点买房,单独睡吧?要不然陈至谦迟早被她给弄死。但是昨晚打雷,她后来睡得很好啊! 睡得再好,她和陈至谦也只是假结婚,以后肯定不会在一起的,难道还能一直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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