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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咱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你那老乡，纯属嫉妒。” 陈雪林赶忙解释：“没有没有，他不是老乡。他是京都过来下乡的知青。” “嗯？”陈大爷疑惑地皱起眉：“那他怎么来的纺织厂？” “不清楚啊！”陈雪林摊摊手：“大概是有人帮忙吧！” 说完告别陈大爷，回宣传科。半上午借着工作去了车间，离远远的，拍了好几张于晓寒的照片。有些甚至是和女同志暧昧的照片。 当然，这些都是错位的，实际上于晓寒啥也没干。 而且陈雪林特别有分寸地选择了女同志的背影，到时候稍微P一下，确定旁人无法对号入座，就可以寄给刘春苗了。 算算时间，春苗姐姐差不多已经生了。就是不知道生的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陈雪林想完，就离开了车间。她刚踏出车间门，于晓寒就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抬头四顾，却是啥也没看到。
第403章 莫不是哪个精怪 当然，陈雪林没满足于这几张车间里的照片，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又在食堂拍了几张。 之后还拍了广场的、宿舍的，反正都是电子照片，不怕浪费胶卷。 确定没啥遗漏，陈雪林才满足地将手机收进空间，只等下班回家P图。 晚上，陈雪林将手机交给顾城，自个儿去厨房做饭。 无他，小顾同志P图比自己熟练，陈雪林想节省点儿时间。 昨天刚刚吃过硬菜，今天得吃清淡点儿，黑米粥加素包子，完美！ 等她做好饭，顾城也忙完了。打印机唰唰唰几声，黑白照片就出来了。 陈雪林拿起来看了眼：“嗯，不错，清晰地拍出了于晓寒的眉眼。” 至于照片里的女人，有胖有瘦有高有低，衣服发型啥的都被处理过，很难通过背影找出真人。 陈雪林满意地将照片装进信封里，在信封上歪歪扭扭写下几个字：“寄件人：柳全县纺织厂于晓寒......” “啦啦啦，吃饭啦！”陈雪林将信封收进空间，准备等明天了，去邮局寄信。 不过顾城主动揽下了这活儿，因为程家倒了，他能给家里邮东西了。 邮些啥呢，冻鱼肉干吧！ 邮上十来斤就好，算是他当儿子的一番心意。不能多，多了怕顾振全出幺蛾子。 顾城把想法跟陈雪林说了，陈雪林点点头：“你决定就好。” 东西看起来多，可折算成价格，连五块钱都不到。陈雪林觉得还好，还主动加了一些糕点，有江米条、桃酥、绿豆糕什么的。怕顾爷爷觉得他们小气。 顾城却摇头：“够了够了，不能给太多，省得我爸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 顾城存了小心思，他怕照顾太过，他爸给他找个后妈。 他爸年纪不小了，万一后妈生个崽，就成他和顾垣的责任了。 顾城想想都怕，生生打了个激灵。 “我得给老顾同志写封信。”就写他的顾虑。 虽说这是老顾同志的私事，可顾城真的不想掺和到大人们的私事中了，他要过自己的小日子。 信里写的并不委婉，顾城坦诚自己的想法。话虽然不怎么好听，却是真真实实地摆明几方处境。 顾振全收到信的时候，还挺高兴。可信读到一般，脸就黑了。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爸，你看看他，说的那叫什么混账话！” 顾青荣沉默片刻，才说：“他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李家姑娘那事，还是慎重考虑吧！” 顾振全想到那个命运多舛的女人，闭了闭眼：“既然小城不同意，那婚事就算了吧。” 顾青荣轻笑：“人家也说了，将来分开住，不帮着养孩子，你还是能结婚的。” 顾振全翻了个白眼：“那不就是没有丝毫兄弟情义？我气都要气死的。还是算了，不娶了！” 顾青荣倒是看得开，笑着问：“换你，你愿意养同父异母的兄弟几十年？” 顾振全沉默了，没脸说出答案来。 “行了，你自己考虑，娶不娶都行！”老爷子瞥了蠢儿子一眼，哼着小曲回屋了。 想起大孙子，不禁一笑。可想到那个李家姑娘，只能无奈摇头。 本来他是想给儿子再说个媳妇儿的。可孙子说的也有道理，多个外人，顾城和顾垣，大概不想再回来了吧。 得到什么，就得失去什么，端看其中如何取舍。 在他这里，当然是大孙子更重要。大不了再等等，他就能抱曾孙子了。跟儿子的儿子，没啥两样。 远在柳全县的顾城都不知道，自己随意写的一封信，挡了顾振全的姻缘。然后，他没后妈了。 顾城要是知道的话，大概会庆幸。当然，他现在还什么都不晓得。 *** 五星公社，刘春苗刚生产完三天，就听她哥惊呼：“妹子，你男人来信啦！” “啥？”刘春苗一个激动，差点从堂屋出来。还是刘老汉反应快，把人挡了回去。 “你刚生了娃，可不敢着凉。快回去快回去，让你哥进屋说。” “唉，我知道了爹。”刘春苗有些激动，眼眶中盈着微微泪光：“哥，真是我男人吗？” “应该是吧，邮递员说，写信的人叫于晓寒，收信人是刘春苗，不是你男人，是谁？” 刘春苗点点头：“对对对，我男人就叫于晓寒，一定是他！哥，你快看看，我男人去哪了，怎么一走就没再回来。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刘麦苗挠挠头：“我也不认识字呀！不过你别怕，邮递员说里面硬硬的，应该是照片。咱们先拆开看看，一会儿找记分员帮咱们念念。” 刘春苗没有丝毫意见，看着信封说：“好好好，哥你快拆呀！” 刘麦苗深呼吸一口气，用手撕开一条缝。捏开信封往里看，发现全是照片，没有信件。 “咦，居然没有纸！”刘麦苗纳闷地将照片倒出来，仔细瞅瞅，还是没有信纸。 倒是照片有很多张，不同角度，不同背景，里面有个共同的主角——于晓寒！ “是他，是他，这就是晓寒！”刘春苗指着照片上的男人，激动道。 刘老头却皱起眉：“他这是在哪里，身边咋那么多女同志？” 刘麦苗也凑过头来：“你看你看，这都快亲上了！我勒个去，这王八犊子居然敢给我家妹子戴绿帽，老子这就劈了他！” “等等，你知道那瘪犊子在哪儿？” “不就是纺织厂？邮递员都说了，信是从那边寄来的。话说，这于晓寒怎么成纺织厂员工了？” “还有，这信明显不是他寄的啊，难道是有人知道于晓寒和咱家的关系？” 话音刚落，刘麦苗遍体生寒。因为，他很确定，于晓寒被自家软禁的事，队里人都不知道。那寄信的人是怎么晓得的？莫不是哪个精怪...... 刘春苗却没想那么多，摩挲着照片说：“甭管他怎么进的厂，既然有了正式工作，就该接我们娘儿俩享福。大概是老天爷看不下去，才给我和狗蛋寄信的。感谢苍天，我这就去找他！” “不行妹子，你才生产三天，还没出月子呢。我和爹去就成。”
第404章 程熙龄来了 刘春苗却不同意：“我也去，那是我男人，我都好几个月没见他了。狗蛋也去，那是他亲爹！” “可是，你的身体......” “穿厚点就成了，咱乡下人家哪那么多讲究。多的是刚生产完就下河洗衣裳的。” 刘麦苗想想也是，就同意了：“那你穿厚点，可别冻着。至于狗蛋......带就带上吧，省得那姓于的不认账！” 刘春苗点头，可刘老头想起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就想动刀子：“他敢！老子剁了他的腿！” “好了爹，咱明天多叫点人，要是姓于的敢说不认识咱家妹子，咱就告他强女干。” “行，直接送他吃花生米！” 刘春苗恋爱脑上线：“爹，哥，晓寒肯定不会那样的。他，他只是出去找工作，没来得及接我们母子俩。你瞧，这不寄信来了！” 刘春苗摩挲着照片，眼里满是爱意。 刘麦苗见自家妹子不肯认清现实，摇摇头，去找队里小伙伴们商量大事了。 明天，他们势要让于晓寒付出代价！ *** 火车上，程熙龄看着黑乎乎的窗外，没有丝毫睡意。 明天，她就要到柳全县了，在那里展开新的生活。 刘文怀（鸭舌帽）在她下乡之前，就被上面带走了。听说也被发配到了大西北，要在那里劳动至少三十年。 程熙龄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感受。反正就是闷闷的，很难受。 京都的一切，就像泡影一般散了。她的人生，仿若一场笑话。 程熙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能下乡，已经是父亲手下尽力奔走的结果了，她该知足。 可从云端跌到泥里，这落差，真的让人很难接受。 程熙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养神。希望那个于晓寒，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 陈雪林不知道，好戏即将上场。大早上被顾城薅起来，顶着寒气洗脸刷牙，然后瑟瑟发抖。 顾城将烤热的军大衣裹到陈雪林身上，笑着说：“真是辛苦咱们小陈同志了。” 陈雪林撅起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冬天室温才能保持到二十度以上。” 顾城摇摇头：“大概得一二十年后。” 心里却打算，等开放后，开发一处楼盘，铺设暖气管道，以“温暖你整个冬天”为噱头，挖到房地产的第一桶金。 当然，现在还早，没必要提前说出来。 顾城拉住陈雪林的小手：“好了，过来吃饭！” 陈雪林好奇地问：“什么呀？” “八宝粥、虾仁蛋饺、全麦面包。”本来还计划准备蔬菜水果沙拉，可天太冷，实在不适合吃。 陈雪林坐到沙发上，深深吸了一口饭菜香气，才吃起饭来。 还边吃边感慨：“亲爱的，你几点起床的？也太辛苦了！以后随便做点就好，不用起那么早。” 顾城揉揉她的头：“没事，我觉少。” 大概是这个年代的特点，人们总是早起早睡。可陈雪林就算睡得再早，也起不来。堪称当代睡神。 “没事，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咱家没长辈，能自由点儿。” 陈雪林给顾城夹了个虾饺：“嗯嗯，快吃！” 顾城点头轻笑，大口吃喝起来。吃完带着小姑娘上班，路上各种叮嘱。 陈雪林觉得顾城真的很有当好爸爸的潜质，就是有点烦，车轱辘话来回说。 好不容易到了纺织厂，陈雪林摆摆手，一溜烟跑了进去。 顾城摇头失笑，跟陈大爷打过招呼后，前往武装部。 陈雪林松了口气，先到水房打了杯热水，然后坐到工位上，完成本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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