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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儿子已经死了。闺女才十八岁，这从小他也没有教过怎么做生意，就怕店面给了她，她以后也经营不起来。 夏涓涓谨慎地笑道：“老前辈面前，我也不敢乱开价。老前辈您出个价吧。” 主人咳嗽着笑道：“你这是来探我的底来了吧？也罢了，就这个是吧。” 他比了一个八百的手势。 夏涓涓听了，倒是觉得还行。这里毕竟是京市。 漠县县城的店铺，她盘下来也是八百了，这边地段没有漠县火车站旁边来得好，但胜在隔壁就是酒楼的两层小楼，以后也好扩大布局。 就点了点头，道：“成。老前辈肯给底价，我也没有还价的理儿……” “慢着！”主人打断道：“我的条件还没有说完……咳咳咳！你这生意……要是不开张也就罢了，如果开了张，那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得雇佣我闺女在店里干活——还不能是打杂琐碎埋汰人的活！无论生意再差，只要不关张，就不能打发了我闺女。这个条件你要同意，我就卖。你要不同意，别说八百，给一千也面谈！” 夏涓涓抬眼看了怯生生的小姑娘一眼，倒也不像是刁钻不好相与的，知道这是老父亲在给自己闺女安排后路呢，便笑道：“成。这个我也答应您。咱们立字据，我如果说话不算话，天打五雷轰。” 主人倒也没想到夏涓涓这么爽快。毕竟，那个小门面，顶多就是开个夫妻店，根本不用另外请人帮忙。而且，做生意难免的有赚有赔，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同志，倒是仿佛笃定不会赔似的。 主人也是识字的，就让自己闺女研墨铺纸，写了份字据，彼此签了字按了手印。 至于门面的过户手续，还要到街道去办的。 夏涓涓也没有把钱留下，就约好了明天再去过户。 临走前，她突然回身，笑道：“老前辈，我学过几年中医，你要是信得过我，我给您把把脉，看看给您开个方子，您喝喝试试，您看这么样？”
第371章 这都是咱家的钱 主人的闺女一听，一阵欣喜：“爹！” 他们昨天去医院，医生也只摇头，偷偷跟她说，差不多该准备后事了…… 主人也意外地看着夏涓涓，然后笑道：“也罢了。我也是快要油尽灯枯的人了，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吧，给你试试！” 夏涓涓听了，就回过身来给他把了把脉，过了一会儿，才放开他的手，说道：“是肺气不利的毛病，我看着给配些药，明天一块给带过来。” 女儿赶紧问道：“那……严重吗？还能治好吗？” 夏涓涓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满了，笑道：“这个我也不好说。不过，好好调理，应该能好转一些的。” 说完，就出了门，想了想，去百货公司买了一件军大衣还有狗皮帽子，兽皮靴，手套围巾之类的，这才去学校门口接小文小武和贝贝他们。 “妈！今天怎么是你接我们？外公呢？” 小文小武和贝贝见了夏涓涓，很是喜出望外。 夏涓涓笑道：“你外公今天有事儿，我下课早，刚好过来接你们。” 几个人就一路往家里走。 小武说道：“妈，外公说过两天带我们去澡堂子洗澡呢！” 夏涓涓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来，这个年代家里一般没有洗澡间，都是去公共浴室泡澡的，大人一次一毛，小孩五分钱，冬天泡一下，身体是相当舒服的。 夏涓涓空间里就有温泉，还真不用去澡堂子里去体验。 贝贝一脸羡慕：“妈，我也想去。可是外公说我一个女孩子，带不了我！” 夏涓涓笑道：“那种地方，大家都要脱光光了洗，多难为情。不过，你要是想去，让你外婆带着你过去洗。” 一行说着进了院子，三胞胎立刻飞了过来：“妈妈！我们要去澡堂子洗澡澡啦！” 夏涓涓啼笑皆非，这澡堂子就这么大魅力，家里几个孩子都惦记着。 林玉茹饭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探头出来，有些心虚地笑道：“回来啦？这马上就吃饭了。” 夏双山也回来了，正在院子里放柴火的地方拾掇，看见夏涓涓，也还有些不敢抬头。 晚上是苞谷粥，杂面馒头，还有一个萝卜丝炒肉，一个土豆炒腊鸡，一个清炒菠菜。 吃过了饭，弄了热水洗脸洗脚。 小文小武和贝贝开始做作业，三胞胎围着夏涓涓，让她给讲解小人书里的故事。 这么约莫到了晚上九点多，三胞胎闹瞌睡，把他们哄睡之后，看小文小武和贝贝他们还在做作业。 夏涓涓把房门关上，从空间里掏出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放了差不多一千块钱的样子，另外，又放了两根金条，和那对一开始收的碧玉镯和金制的香炉在里面。 接着才出来，拿着百宝箱，还有下午在百货商场买的衣服，去了夏双山和林玉茹的屋里。 夏双山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在外面给人家拉煤，被夏涓涓撞见了的事情告诉了林玉茹，这一晚上的，也没看出自己闺女是个什么态度，因此俩人还在纠结这该不该继续干。 “一天一块钱，也不少了……”夏双山还是有些舍不得。 “可是，涓儿嘴上不说，心里不同意吧？这说出去，也确是有些丢脸……” “那有啥？我卖力气，又不是偷鸡摸狗不正当的营生。涓儿今天还帮着要钱呢，要是觉得丢脸，估计也不会出来了……” 夏涓涓咳嗽了两声，喊道：“爹，妈，你们还没睡吧？” 说着，就掀开帘子进去了。 夏双山和林玉茹脸上都有些讪讪的：“涓儿……” 夏涓涓坐下来，把一包衣服递给夏双山，说道：“爹，今天给你买的新棉衣和帽子靴子手套，你要出去给人家拉煤，这么冷的天，保暖要做好的。” 夏双山和林玉茹互相看了一眼，林玉茹一脸惊喜地问道：“涓儿……你……你不反对你爹干这个？” 夏涓涓笑道：“我爹说的也对，卖力气干活，不丢人。再说了，以前在村里，农忙了干活，农闲了出去也有个唠嗑的，日子过得也不无聊。我让你们到城里来，说是比农村条件好，是享福来了，其实连个唠嗑的人都没有，也不见得能享什么福。我爹在家闲不住，出去活动活动筋骨，还能找几个说话的人，还能赚钱，一举三得，也挺好的。” 夏双山和林玉茹听了，心里的大石头这才放下了。 “唉!涓儿，你不生气，爹妈心里就好受多了。” 夏涓涓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别忙，我话还没说完呢，我给你们看样东西……” 说着，将小箱子放到了桌子上。 夏双山和林玉茹面面相觑。 夏涓涓也不卖关子，直接把箱子的盖子打开了。 昏黄的电灯之下，箱子里却金灿灿的。 夏双山和林玉茹看了，都懵了一下，接着才瞪大了眼睛，抬起头愕然地看着夏涓涓。 林玉茹是个胆小怕事的，结巴地问道：“涓儿……这……这是哪儿来的？” 这一箱子，金条两根，还有玉镯子，金兽香炉，还有那么厚厚的一大沓子大团结！ 这得值多少钱啊！ 夏涓涓笑道：“还能是哪儿来了，这都是咱们家的钱！”
第372章 钱的来处 夏双山和林玉茹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夏涓涓。 他们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 厉战津贴是多，但现在孩子们大了，上学的学杂费，还有这租房子的费用，日常的开销用度，哪儿样不要钱？ 他们家日常吃食上又是不差的，这上哪儿存这么多钱啊？ 就算不说钱，就这金灿灿的黄金和玉镯子，这……这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难不成是傅家给的？ 可是也不能够啊，傅家身居高位，这些东西，家里就算有，家里那么多孩子，再觉得亏欠涓儿，这也给得不少啊！ 夏涓涓说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钱呢，这里一共是一千二。都是厉战的津贴存下来的。 你们还记得刘兰丢了几百块体己钱的事儿吧？ 是她闺女厉巧巧把钱偷拿了被那个知青骗走，我从知青手里弄回来的，一共是八百块。 其实还是厉战当兵多年拿回来的津贴剩下的部分。 还有四百块呢，是傅家爸和爷爷给的，还有平时存下来的。爹，妈，你别看咱家平时吃的穿的都没将就，我心里有计较，都算着账呢。 至于这些黄金和玉镯子，厉战不知厉家的孩子，是人家寄养的的事情，你们应该是知道的。不过，他亲生妈妈实际上就在咱们清水村呢！” 厉战和沈晚雪的关系，除了沈晚雪和厉战，她之外，杨秋石和夏双山林玉茹这边，她都没有透露过。 不过，现在情况已经缓和了很多，年底就会有大变化了，现在说出来，也没事的。 而且，她也相信，夏双山和林玉茹绝不会拿这样的事出去乱说的。 夏双山和林玉茹听了夏涓涓说她从那个知青手里，把刘兰的钱弄回来，已经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了，现在一听，厉战的亲妈也在清水村，更加惊异了。 “厉战的亲妈？是谁啊？” 夏涓涓抿嘴笑了笑，道：“你们还记得沈大娘吧？就是她。” 林玉茹愣住，接着才失声道：“哎呦我的妈呀！沈大妹子就是厉战的亲妈？这……这可太巧了吧！我说有时候看她，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像谁，现在一想，可不是和厉战像吗？” 夏涓涓说道：“前几年情况复杂，我和厉战商量了下，还是怕太多人知道，万一说漏了嘴，影响到厉战的前途，所以就连你们也瞒着了。” 林玉茹摆了摆手，说道：“妈知道。幸好你们没说，否则妈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这要真知道了亲家就是沈大妹子，那肯定得说漏了嘴。” 夏双山疑惑地问道：“可是，就算沈大妹子是厉战的亲妈，这黄金和玉镯子……” 夏涓涓这才接着说道：“沈大娘是大户出身，临知道家里要出事儿之前，就偷偷地藏了些东西的。这黄金和玉镯子，就是厉战和她认亲后，她给我们的。” 夏双山和林玉茹听了，先是怔了一会儿，接着才点头，叹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夏涓涓说道：“爹，妈，我爹出去给人家拉煤，说是在家里闲不住，实际上你们也是觉得我们日子过得拮据，想赚些钱贴补我们，对不对？ 我今天给你们交个底，也不为别的。就是想跟你们说，咱家是有家底儿的，不缺钱。我爹出去拉煤，我不反对，就当出去锻炼身体，活动筋骨了。但是，没日没夜地干，那可不行。天气好的日子，日头暖洋洋的，可以去。要是结着冰下着雪，还要出去赚这块儿八毛的，我可要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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