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友军,那就好办了。 涂蓁蓁松了一口气,开口道:“不用谢我,我也没做什么,都是令妹自己操作得好,操作得好。” 她竖起大拇指,把白清河逗得哈哈大笑。 “美人生得如此倾国倾城,说话还如此风趣,真是我见尤怜,小生乃是风雅之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舞刀弄剑,大煞风景啊。” 涂蓁蓁:“你什么意思?” 听他这话,今天不用打了?难道他想直接弃权? 面对涂蓁蓁疑惑的目光,白清河摇头晃脑地解释道:“我们今日,只谈风月,不动刀剑,如若你能在诗词上赢了我,那我甘拜下风,自行认输。” 涂蓁蓁看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不比武,比诗词?真的假的? 台下玄武宫弟子听到两人对话,也开始窃窃私语。 “听闻白师弟幼时曾拜入皇极书院诗圣名下,最爱与人斗诗,他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与人斗诗,总好过见面就送人法宝。” “只不过诗圣弟子与人比拼诗词,总有点那啥啥……赢了也不太光彩。” “清河师弟此招可真是妙,就看对方答不答应了。” “多半不会答应吧,只要人家在比试前稍微打听下他的过往,都不会上套的。” “我也觉得希望不大,前两轮白师弟也提出了这个想法,可惜对手都没有答应,最后还是靠比武取胜的。” “不答应也没关系,他可是我们玄武宫二号种子选手,这一场应该是妥了。” 白清河听到台下的议论声,又看着涂蓁蓁迟迟不回话,以为她还在纠结,继续劝解道:“我虽幼时拜入诗圣名下做记名弟子,可修行时间不长,学到的也只是些皮毛,你若与我斗诗,也不一定会输给我的。” 涂蓁蓁:“你不用说了,我答应。” 呵呵,敢跟老娘斗诗,九年义务制教育下的文化积累,随便输出点皮毛,就能斗到你怀疑人生。 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怎么能不答应。 答应,必须答应!但凡犹豫一秒钟都是对上下五千年文化的侮辱。 白清河惊喜地看着她,“阁下还是第一个在比武台上同意与我比试诗词之人。”说罢思索片刻,又开口道:“这样吧,为了防止别人说我胜之不武,我让阁下一局,三局两胜可好?” 涂蓁蓁大手一挥,“不必了,就一局定输赢。” 三局两胜她怕给对方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阻碍他的修行。 “哎。”白清河抚扇叹息,“阁下真是高风亮节,颇有大家风范,小生佩服,佩服啊。” 说完又话锋一转,掏出一根玉笛道:“此物乃是我白家的祖传法宝,今日小生对你一见倾心,惊为天人,欲将此物作为我俩的定情信物,还望美人收下。” 涂蓁蓁:哪有见面就送法宝的,他俩还是竞争对手呢? 这莫不是杀猪盘? 她连忙推辞道:“不必了,既然是祖传法宝,你还是自己好好收着吧。” 白清河再三请求。 涂蓁蓁坚持拒绝。 白清河只好一脸遗憾地把玉笛收了起来。 收好法宝后,他正色道:“是姑娘先来,还是我先来?” 涂蓁蓁大手一挥:“随便。” ----
第37章 这算不算装逼 ===== 涂蓁蓁说随便的意思是,随便谁先来,结果都一样。 白清河却以为她放弃治疗了,思索片刻道:“那还是我先来吧。” 他在心中暗暗想道:这样美人听到自己做出的诗句,必然会自惭形秽,不敢再吟诗作对,她若愿意主动认输,也就不用在众人面前出丑了。 想到这,白清河看着天上太阳,灵光一闪,道:“那我便以日月开题,作诗一首,可好?” 涂蓁蓁点点头,“都好都好,快点吧你,别磨磨叽叽的。” 白清河笑道:“美人莫急,我这就来。” 说罢,面容一肃,重整衣冠,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再一睁眼,整个人气质为之一变。 一股无形的气场从他的身体中迸发出来。 白清河:“九天日月移朝暮。” 一步踏出,日月变色。 “万里山川换古今。” 第二步,山川倒挂。 “百年华盖风云会。” 第三步,风起云涌。 “任数兴衰岁月多。” 第四步,河水逆流。 话音落,吟诗毕。 白清河就站在涂蓁蓁三步远的地方。 台下有人大声叫好:“好诗!好诗!日月、山川、朝暮、古今,实字互成对,对仗之工整,可堪称绝句啊。” “妙啊,妙不可言,不愧是诗圣名下,白师弟此诗一出,谁与争锋?” “四步成诗,如此才思,可怕,可怕啊。” “此诗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白清河对着台下:“各位师兄谬赞了,我不过是抛砖引玉而已,美人觉得呢?”说完微微躬身,对着涂蓁蓁做了个‘请指教’的手势。 涂蓁蓁清了清喉咙,“哦。” 白清河绝倒。 “你你你……我刚刚吟的诗你没听到吗?” “听到了。” “那你怎么还无动于衷。”白清河痛心疾首,对方怎么还不快点认输? 涂蓁蓁想了想,评价道:“还不错,有一定进步的空间。” 白清河先是一愣,然后冷笑一声,“那你的意思是,要与我比试到底了?” 涂蓁蓁奇怪道:“不是你说的比试诗词吗?怎么,你又反悔了?” 她一脸控诉地看向裁判,“你刚刚可听到了,是他说这场比试不动刀剑的,只谈风月的,现在反悔可不作数了。” 台下一片哗然,这人是傻子还是真不知好歹,白清河都这么明示她了,她还要出来丢脸。 天呐,白清河可是书圣的记名弟子,跟他比武可能还有点赢头,比诗词,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 涂蓁蓁得到裁判肯定的答复,又满意地转过头来,善意地提醒道:“我这里有一首绝世好诗,此诗一出,啧啧啧,我也把握不好后果,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白清河被她气笑了,“是吗?那在下可要好好领教一番了。” 涂蓁蓁摇摇头,“给过你机会啦,你自己不珍惜,可别怪我下手太狠。” 白清河皮笑肉不笑,示意她开始她的表演。 涂蓁蓁先是沉吟了一下,起足了范,然后深吸一口气,慢慢吟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底下发出了哄笑声,“这两句也太简单了吧,对仗也没清河师弟的工整,简直是自取其辱。” 涂蓁蓁不为所动,继续往下念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白清河一开始还是一副轻松的神态,等涂蓁蓁后两句诗一出,面容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他重复了一遍这四句诗,神色逐渐变得难以言喻起来,脱口而出道:“这诗可有名字?” 涂蓁蓁回答道:“静夜思。” “静夜思,静夜思……好一首静夜思。”白清河反复念叨着诗名,忍不住抚掌叹息:“大巧若拙,以无情言情则情出,从无意写意则意真。” 涂蓁蓁摸了摸鼻子,表示自己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大概是在夸赞吧,于是也谦虚道:“承让,承让。” 台下全场一片寂静。 有年幼的弟子弱弱地开口道:“师兄,这诗有这么厉害吗?” 无人回答他,他扭头一看,旁边的师兄已然泪洒长襟。 小弟子大吃一惊,“师兄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前方的一位师姐突然哭着跑向远方,“爹!娘!我不修仙了,我要回家!” 小弟子目瞪口呆,便听到身旁师兄哽咽道:“我修仙多年,故乡的爹娘只怕都已经不在了。” 小弟子闻言,突然鼻头一酸,他刚入门不久,正是新鲜感最足的时候,平日里也还没来得及想家,只是此情此景,却也忍不住勾起一番思乡情切。 家乡的爹娘不知可安好?他拜入仙宫修行,也不知何时才能御剑飞行,回家乡看看。 这么想着,眼泪便簌簌地往下流。 涂蓁蓁一看台下哭倒一片,嘴角抽搐。 突然,对面的白清河好像醍醐灌顶了一般,“啊”地一声大叫,把涂蓁蓁吓了一跳。 紧接着,他激动地在场上踱来踱去,突然狂笑道:“我悟了,我悟了!”然后神色癫狂地跑下比武场,御剑飞走了。 万万没想到事态会是这么发展,涂蓁蓁:…… 只是现在她的对手都跑了,比试也进行不下去了。 她看向裁判,“这怎么算?算我赢了吗?” 这应该不是她的锅吧? 裁判抹了把眼泪,只觉得白清河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听闻他困在瓶颈期多年,此番应该是成功突破了。 他羡慕嫉妒恨地看了一眼对方离开的方向,对着涂蓁蓁宣布道:“这一场,涂蓁蓁胜。” 一声钟鼎声响起,涂蓁蓁像一只战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下比武台。 台下如摩西分海一般,为她让出一条道来。 她抬头挺胸,昂首阔步地走在这条道上,在众人难以言喻地目光中,撒腿奔向目的地—— “乾”字台,也是宫九曜和柳堆烟的比武台。 *** “乾”字台,比试已经到了最高潮。 宫九曜和柳堆烟两人知道获胜的关键便在此刻,都拿出了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来。 宫九曜不顾自己丹田已破,不要命地吸引天地灵气,不经转换便灌注到仙剑中,身体的毛孔都渗出了血珠。 柳堆烟更是激发出了血脉传承中的冰凤凰法相,拼着元气大伤也要将宫九曜打压下去。 两人气场相撞,谁也不让谁。 台下的观众看得惊心动魄。 赶到比武台下的涂蓁蓁简直要抓狂,怎么回事,这不就是个比试吗,怎么搞成要性命相搏的样子了?她恨不得跑上台去拦着两人中间。 隔壁的柳绯烟更是直接破口大骂道:“宫九曜你是疯了吗?你跟堆烟什么仇什么恨?这么搞下去她不好过,你也会经脉尽断、丹田爆炸的!” 涂蓁蓁一听,更是要疯了,“宫九曜,快停下来!” “不能停!”柳绯烟一声怒吼打断她,“现在两个人都已经蓄力完成,如果不将这股力量发出,反噬自身只会更惨。” 那怎么办?涂蓁蓁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一点冰凉落在脸上,她抬起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气温骤降,天空开始飘雪。 比武台上宫九曜仙剑幻化出巨大的剑影,一片肃杀之气,生人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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