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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俊不说，性格还好，还会体贴人儿。 韩芸拿了小照出来给姜老太看。 姜老太老花眼看不清这么小的照片，林姝就拿个玻璃酒瓶装了水给她放大看。 黑白照嘛，把人的肤色、缺陷都抹去了。 韩芸笑道：“真是个伶俐人儿。” 姜老太瞅瞅，虽然没有林姝好看，那没啥，她这辈子也没见过比林姝好看的不是？ 这闺女瞅着也不错，大眼睛水灵灵的，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 她看得还行就问女方条件。 韩芸就大体说了说。 女方叫韩小芬，和她同姓但是没亲戚关系。 韩小芬今年26岁，丈夫死了两年，她带着一儿一女日子过得有点艰难。 她爸妈和大哥倒是乐意补贴她，经常把孩子接过去，让她过去吃饭，可大嫂却刻薄她，嫌弃她带着孩子过去蹭饭打秋风。 她之前不想改嫁，想自己把孩子养大，但是架不住嫂子隔三差五就挑事儿，闹得娘家不安宁，她就想改嫁算了。 她大儿子今年6岁，小女儿4岁，孩子不大倒是能养熟。 她还带了俩孩子的照片。 姜老太瞅着俩孩子长得不错，男孩子虎头虎脑，女孩子大眼随娘，都怪惹人怜爱的。 姜老太喜欢孩子，哪怕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只要是好孩子她都喜欢。 她点点头：“我看着不孬。” 要是韩小芬和俩孩子不错，那她觉得还行，这一次哪怕儿子不同意，她也得逼他去相亲。 其实她觉得儿子对林夏有情，否则他不会那么上心帮她。 就说平时，他何曾对一个女同志这么热心帮助了？ 就算厂里有女同志需要帮忙，他也都是让妇女主任出面的。 而且姜老太从来没见他像夸林夏那样夸过别的女同志。 他自己不知道，还一直撇清呢，让她有分寸别乱说，影响人家小林师傅的名声。 去年林夏刚离婚那阵儿她试探过儿子想撮合他和林夏，结果他一听就连连摇头，说那样的话小林师傅要遭人非议。 原本老太太和林夏姊妹不熟，他和林夏也不熟的话，她离婚有人给提倒是无所谓，成不成的反正别人不能说闲话。 可他们关系这么好，林夏离婚他和老太太没少出力，要是他跟林夏提亲，回头不只是钱家有意见说闲话，只怕厂里人都得嚼舌头他和林夏早有私情，他故意给人家夫妻弄离婚好坐收渔翁之利呢。 他一个男人倒是无所谓，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查不怕说，工作也不会受影响，可林夏一个女同志不一样，这对她的伤害可就太大了，肯定会影响她的工作。 他不给姜老太讲这么细，姜老太自然不懂。 虽然觉得遗憾，可姜老太也想得开，人这辈子男女喜欢归喜欢，能不能在一起还是看缘分，谁也不是非得和谁在一起不可。 既然林夏不行，那她还得继续给儿子介绍对象。 她已经和韩芸说约时间去跟韩小芬见个面了。 韩芸帮忙约在她家，后天有空，让韩小芬过来帮忙裁衣服，她要给闺女做条夏天的裙子。 姜老太很高兴地答应了，等韩芸走后她就让林姝帮忙收拾礼物。 林姝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脑子里迷糊一下，想起一些原剧情来。 原书中自然不会特意写一个副厂长的戏份，而是和大反派陆盼有关联才被提到的。 陆盼和甜甜在二姨家也算过了两年不错的日子，毕竟二姨爱他们，对他们关怀备至，钱母虽然不满却也没有太刻薄，钱立生对孩子都和颜悦色的，时常想过继盼盼。 甜甜那时候腿坏了有些自我封闭，不爱和人交流，盼盼却越发活泛机灵，满肚子的心眼儿。 除了对二姨和甜甜，他很少付诸真心。 为了讨好二姨夫让他对二姨和自己姐弟好点，他偶尔会叫钱立生为钱爸，哄得钱立生合不拢嘴。 钱母一个老太太更是被他哄得团团转。 陆盼和陆甜姐弟俩在轧钢厂家属院里很出色，长得最好看，陆甜的成绩最优秀陆盼最有心眼儿和人缘儿。 家属院不少孩子跟他好，但是姜小民和童小军却跟陆盼不对付。 一来二去两波孩子发生不少冲突。 有一次姜小民调戏陆甜，被比他小的陆盼狠狠打了，回头他找人埋伏把陆盼的头打破了。 姜小民的娘韩小芬上门道歉，却阴阳怪气，说陆甜穿裙子吸引她儿子的视线才发生冲突的，还让她以后不要穿裙子，因为保不齐什么时候又吸引了别的男人呢？ 二姨不顾钱母和钱立生的阻拦当场给韩小芬痛骂一顿，让她管好自己儿子不要管别人闺女。 因为三妹和妹夫没了，她更要给陆甜打扮漂漂亮亮的，根本受不了韩小芬那么指责孩子。 韩小芬被她气走，她还不解气，冲去厂办找领导做主。 厂领导看在姜卫东的面上自然和稀泥为主，让姜家赔偿医药费、让姜小民赔礼道歉拉倒，对韩小芬的言行却没进行批评。 倒是姜小民的养父姜卫东非常诚恳地承认错误，回头好好教训了姜小民一顿，又让韩小芬不许对别人家说三道四。 却因为这事儿给姜小民和韩小芬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原本韩小芬就觉得二婚男人对自己原来的儿女不够关心，婆婆也更喜欢她给姜卫东生的儿子，心里不是很爽，现在自然更加不爽。 后来二姨去世，陆盼姐弟回去乡下，再过两年等陆盼进城偷摸做小生意才又提到姜卫东一家。 姜卫东的亲儿子没了。 哥哥姐姐带他出去玩耍，结果孩子贪玩下河游泳不小心溺水没救回来。 姜老太心疼孙子，身体一下子垮了，病了俩月人也没了。 再后来就是陆盼赚了钱，又搭上爹的战友陈燕明。 一次他去陈燕明那里的时候知道公安局抓了一批犯人，其中一个叫魏小民，他倒卖轧钢厂的钢铁批条、偷轧钢厂的钢材出去贩卖。 他对公安局招供，说是养父给他的批条，是养父想赚钱指使他倒卖的。 那时候姜卫东早就是厂长，他完全有这个权力，但是厂书记和厂办主任都不信。 他们配合公安局展开调查，此事与姜卫东无关。 魏小民被判15年，韩小芬寻死觅活让姜卫东把她儿子捞出来，姜卫东不但没帮忙反而引咎辞职了。 虽然组织没有处分他，可他没脸忝居高位，自然要主动辞职。 后来姜家什么结局书里没提，想来不会太好。 试想姜卫东中年失去独子和老娘，又被养子连累名声尽毁，事业也戛然而止，晚年自然不会幸福的。 想到这个林姝就想悄悄提醒姜老太。 她不需要说韩小芬的坏话，只需要让姜老太悄悄调查一下韩小芬即可。 别人介绍的怎么能代替自己的眼睛？ 原剧情里姜老太就是太相信韩芸了，毕竟她是书记媳妇儿，寻思她给介绍的肯定是好的，再者姜老太自己看着也合眼缘所以没多打听就逼着儿子去相亲。 她太想让儿子再成个家，所以哪怕儿子不乐意还是逼着儿子结婚了。 等婚后有了儿子姜老太有孙万事足，姜卫东也喜欢，可谁也没想到结局会那样。 林姝就跟姜老太道：“大娘，咱乡下说亲结婚的时候好坏全凭媒人一张嘴，有时候媒人打探不到的就被骗了。” 她说了几个村里的例子，谁家男人有点不明显的残疾，说亲的时候瞒着，婚后才知道。 还有女的跟别人好上了，坏了身孕，赶着找个接盘侠。 乡下的习俗是相亲、谈彩礼的时候你怎么掰扯都行，不成也顶多说你抠、算计，一旦过礼下定尤其摆酒成了亲，那时好时坏都那样，哪怕被骗也得咬牙忍了。 绝大部分哪怕婚后知道被骗，也都是忍了，踏实过日子。 姜老太一想，她村里也有这样的呀，只不过她寻思韩芸是个可靠人，介绍的肯定是好的。 不过既然林姝这样说，再者她在家也没事儿，不如就让林姝陪她出去逛逛。 于是俩人不等后天，当天就坐车去韩小芬工作、居住的地方找人悄悄打探。 林姝领着姜老太去韩小芬娘家单位那边打听，韩小芬丧夫以后隔三差五领着儿女回娘家蹭饭，她大嫂怨气冲天，她爸妈大哥却责怪嫂子小心眼儿，没人情味儿。 去那边应该更好打听一些。
第124章 为自己活 原剧情也说过韩小芬家里吃不起饭, 整天去娘家蹭饭吃，却还借钱给自己做裙子去工人俱乐部跳舞呢。 她嫂子讽刺她，她就和嫂子大吵, 惹得娘和大哥都骂嫂子, 大哥还打了嫂子。 闹得多了大哥就和大嫂闹离婚，韩小芬依然回娘家吃喝, 丝毫不管大哥和大嫂是不是离婚。 林姝觉得与其去韩小芬单位或者家附近打听，不如直接来她娘家，这是矛盾爆发地, 可打听的信息肯定更多。 不说林姝和姜老太暗搓搓过来打听消息，恰好韩小芬接了韩芸的电话，看着单位没事儿就请了半天假回娘家。 韩母在家看书, 韩大嫂去买菜了。 韩小芬就跟韩母分享自己的好消息, “轧钢厂的副厂长，一直不肯相亲, 这会儿不知道为啥点头同意说让我后天去吃饭呢。” 韩母也很高兴, 笑道：“肯定是看了你的照片心动啦。” 闺女长得俊, 身段也好，还有正经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是有文化呀。 那位轧钢厂副厂长也是文化人, 肯定跟闺女合得来。 其实自从女婿没了以后不少人给闺女介绍对象, 可惜闺女不是那随便的人，她眼光挑剔着呢，一般人瞧不上, 得要对方形象好还得工作不错。这一次是她拿上厚礼请玻璃厂工会主席帮忙介绍的。 心里高兴, 韩母就把家里存的两块的确良拿出来，“这是你大哥托人从大海城买的, 原本想给你嫂子做夏天的裙子，我看先给你做吧。” 儿媳妇没工作，整天在家做饭带孩子，穿这么好的料子也浪费。 给闺女穿，相亲成功，回头闺女和孩子也就有着落了。 儿媳妇也就不用总嫌弃小姑子回来吃饭。 韩小芬高兴得很，“那我现在就裁，正好在这里用缝纫机踩出来。” 等她裁剪好的时候韩大嫂挎着菜篮子回来。 一进门就看到小姑子在家，登时心口跟堵了棉花一样，忍不住酸道：“我说他小姑，你这一天到晚往娘家跑……” 韩母：“行啦，这是韩家，她是韩家闺女，回娘家也没毛病。” 韩大嫂被噎得够呛，摔摔打打去厨房干活儿，突然听见缝纫机声音就出来看。 她以为韩小芬要帮自己做衣服，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还嫌弃小姑子回娘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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