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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跨界标签】的限制了。 让她能够成为一个专业的科幻文作者，但却没办法让她成为一个专业的科学家！ 可恨！不然还能有程嘉树什么事儿？ 祝蹊再一次感叹自己的狗运气，然后就去收集自己明天赴约要带上的资料了。 第233章 只能说 经济开放以来，社会上涌现了各式各样的经济形式，人们聚会聊天的场地从此不再局限于茶楼饭店，而是有了更多的选择。 但是，无论是祝蹊还是程嘉树，都对此次会面抱有十分慎重的态度，所以选择见面的场所还是比较正式一点的茶楼。 因为之前程嘉树是让祝蹊介绍“自成”，那会儿祝蹊并没有直接给程嘉树回复，也就没有给他联系方式，也因此，这次会面是祝蹊作为“自成”主动联系的程嘉树，所以茶楼包厢也是她定的。 订的是祝蹊她们几个小姐妹经常去的茶楼，她敢这么明目张胆也也有底气——越是心里有鬼的人才越要避嫌，自己表现得越是坦荡，程嘉树就越是没有道理怀疑到自己身上来。 人总会逻辑自洽的，自成知道这茶楼，也常来这茶楼的原因都是现成的——作为中间方的祝蹊的推荐呗。 虽然不知道程嘉树为什么要见自成，但祝蹊本人是有事情需要程嘉树帮忙的，也就是说，她现在是有求于人。祝蹊此人十分现实的，每次她有求于人的时候，都能做到十分贴心，在各种礼仪上面都做到尽善尽美，这次亦然。 祝蹊特地早来了一段时间，先行在包厢里等着了。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程嘉树在她到了之后没有多久也到了。 如果说，祝蹊是有求于人，所以态度十分“谄媚”的话，那程嘉树这同样有意先来的举动，是不是说明，程嘉树也有事儿需要自成帮忙呢？ 祝蹊心里的念头兜兜转转，没个定数，但面上却不显，也做足了“自成”的姿态，见到人进来，立马就站起身来，打招呼：“您就是程研究员？” 程嘉树看向自成，不知怎的，总觉得她看上去十分熟悉，但这张脸又确实十分陌生，不是自己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这种古怪感是一种很新鲜的感受，程嘉树又看一眼自成，然后说：“我是程嘉树，自成老师您好。” 抛去这稀奇的古怪感不谈，自成对于程嘉树来说，就是他难得认可的人。 天才都是脾气古怪的，尤其是程嘉树这种遭遇比较忐忑，人生起伏相对较大的天才，他们的三观很难说正常，只能说程嘉树现在在陆明雪的陪伴下在不断趋近正常，加之他本人从始至终都十分善于伪装，所以看着像是个正常人的样子。 也就是看着了。 他对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是不认可的，哪怕是陆明雪的父亲、朋友等等，也就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自成”不是祝蹊，要是祝蹊的话，他铁定做不到这么礼数周到，甚至在有了古怪感后，首先考虑的就是怎么对付祝蹊了。 但如果是自成，程嘉树的下意识反应是——可能是我的确很希望能见到她，心里一直惦记着，现在才会觉得她熟悉。 祝蹊本人也是有刻板印象的人，哪怕她自己现在是个内容生产者，创造出了一些能够影响社会的作品，却还是很坚定的认为，自己这种小说作家跟人家科学家是没得比的，所以听到程嘉树喊自己“老师”，那可真是受之有愧。 “以程研究员目前的成就来看，应该是我喊你老师才对。”“自成”落落大方对的程嘉树说道，“称呼我自成就行。” 程嘉树倒是配合，跟着就点头了。 祝蹊：“那我让他们上茶水了。” 说到这里，祝蹊也没有忘记补充：“我就点了壶茶还有配套的茶点，你若是有其他想要尝尝的，可以等到服务员上来之后补上。” 要不怎么说人生大事、吃喝二字呢？反正对于祝蹊而言，这句话就是至理名言。 就看现在，明明是来谈正事儿的，祝蹊也能堂而皇之地点自己想吃的茶点，一点都不乐意降低自己的口腹水平。 程嘉树的目的就比她明确多了，听言只摇头：“这家茶楼我时常来，不拘着吃什么。” 他都这么说了，祝蹊当然不可能去为难人家选择了。 等茶水点心都端上来后，确定后面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了，祝蹊就知道，该进入正题了。 她给程嘉树倒了一杯茶，然后说：“我听希希说过你，是个很厉害的科学家，我们现在手上用着的青鸟就是你的团队研发出来的。” “所以，在听希希说你想要见我的时候，我有点吃惊。” 她很好地扮演了一个疑惑的角色，演出这么真实，其中有一半原因都是她是真的在疑惑。 “我能知道原因吗？” 祝蹊其实不指望程嘉树能够跟自己坦白的。 都说了，天才古怪，并且程嘉树还有点三观不正，讲真的，祝蹊几乎可以笃定，这家伙就算是对陆明雪也未必是完全坦诚的，自己这么一个路人甲，哪里有资格去要求程嘉树用超过对待心上人的标准来对待自己呢？ 问呢，是必须要问的，这是扮演好“自成”的重要元素，缺了这一环节，心眼子比八百个自己还多的程嘉树说不定又要疑神疑鬼了。 【我的马甲遍世界】这个道具是好用，祝蹊不担心自己会掉马，有金手指在，就算程嘉树猜到了自成=祝蹊，只要她不承认，对方也没有证据。但掉马不掉马是一回事，无端被一个多智近妖的人怀疑那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儿。 前面做了这么多预设，祝蹊已经接受了自己问话只是一个既定流程而已，真的是万万没想到，程嘉树居然回应了自己这个问题。 “我对你文章中提出来时空概念很感兴趣。” 他的回应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委婉，直达目的，清晰到让祝蹊想要误解都没有机会。 虽然这也没有什么误解的必要就是了...... 这些都不是祝蹊当下的想法。 祝蹊当下没有任何想法，就是震惊！ 震惊！程嘉树居然我问什么就答什么。 但很显然，程嘉树误解了她的震惊，以为“自成”是在震惊自己居然对时空这个玄之又玄，目前没有任何研究成果的论题感兴趣。 就像祝蹊和明雪都对自己居然对自成感兴趣，而对不言不感兴趣的震惊一样，目前“自成”的震惊，应该也是因为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太悬浮了。 大多数的人其实都是功利性的，这是人性本能，所以，在触手可及的好处和长远的发展之间，好多人的选择都是触手可及的好处。 而不言和自成的区别，甚至比这个类比还更加典型，因为不言所代表的触手可及虽然是触手可及，但却功在千秋，选择不言，也不会被认定为是短视。 反之，自成写出来的那些东西，虽然是更为先进的，但目前大多数人都还是认为那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是比不言创作的《醒来》更为科幻的科幻文，科虽然在前，但主打的依然还是一个幻字。 程嘉树也想，也许这就是别人说他是个疯子的原因吧？ 他对那些切实际的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就是对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充满了探索欲。 时空，这个词语放在一个人面前，就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了。 尤其是，当这个人有想要改变的过去的时候。 为什么在小说领域，重生文重出不穷，历经多年依然热度极高？就是因为太多太多的人有想要改变的过去了，然而，在现实中他们对改变过去无能为力，于是这份欲望就被转接到了小说当中，通过主角的经历，来代入自己的感受，从而实现自己改变过去的梦想。 程嘉树不喜欢看重生文，但是他很乐意去找寻一个能够真正让人重生的办法。 “因为想要回到过去。” 程嘉树对“自成”露出了一个遗憾的表情，他说：“只要过去有遗憾的人，应该都很难拒绝穿越时空的可能吧？” 该说不说，祝蹊无论如何都要说，程嘉树这姿态，真的和当初第一回见面骗她的时候太像了！！！ 她一眼就警惕了起来，但也很好奇程嘉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也就没有表露出来。 祝蹊有把《未知者》的样刊交到程嘉树手中，对方显然也已经看过了，至少是看过了《星港》，书里写的是“时间和空间，只要是有过去和将来的人类，都很难拒绝”。 这话跟程嘉树眼下说的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对方打的直球实在是太直球了，让祝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为好。 尤其是，她现在又在震惊了。 震惊的是自己的运气。 她单是想到一个疯狂的科学家可能对所有的先进技术感兴趣，所以在小说里下了不少钩子，为的就是钓上程嘉树这个天才来。 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好，她的真实目的居然就这样跟程嘉树感兴趣的命题撞上了，让她都不用思考该如何让程嘉树把注意力放到时空这个话题上来。 震惊！我的运气真的能有这么好吗？ 这真的不是用后半辈子的运气换来的吗？ 祝蹊战战兢兢，于是小心翼翼问：“那你是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吗？” 总得有个目的吧？ 祝蹊虽然持有【跨界标签】，但很清楚自己小说里写的那些知识并非是自己已经掌握了的知识，于是心里边就没有这个概念，自然就没有那个自觉认为自己现在是掌握了许多先进知识的大佬，所以没能第一时间猜到程嘉树的所求。 两个人的思维不在一个维度上，“自成”的回答让程嘉树很疑惑，他以为“自成”是聪明人来着：“我没有在科研界见过你，也没有听过行业内谁是专攻你这个方向的，再者，你书里提到了不少领域的知识，你应该是家学渊源的科学家后代吧？” 程嘉树很少说这么多话。 但是，他刚才转念想到，自成可能并不想出山，目前隐姓埋名，同时又可以借由小说的形式给外界传递自己所掌握的知识，或许就是她目前认为的最好的状态了。 可如果这样的话，自己的希望就会落空了。 程嘉树只好又接着说：“你既然把你懂的东西都写进了小说里，其实也是希望它们不会被埋没吧？我可以帮你！” 祝蹊：......古怪，太古怪了，程嘉树什么时候是这么热心的人了？ 虽然她也很迫切想要让程嘉树帮忙给自己研究出成果来，但对方这么上赶着，也着实让祝蹊警惕。 程嘉树见她一直不回应，再接再厉，道：“这一切都可以私下进行，如果有成果了，由你来决定是否公开。” 这......祝蹊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她直觉程嘉树这一番态度可能跟陆明雪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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