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去死——下、下贱的Alpha!” 穆权台捂上了莫哀岁的唇,用了几分的力气,不让莫哀岁再次发声。 他不愿在此时听到莫哀岁的声音。 莫哀岁想张嘴咬住穆权台的手指都不能得逞。 冰冰凉凉的眼泪无声地流出,莫哀岁呜咽一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眸,眼泪一颗一颗地砸进床里。 为什么…… 她不愿的,凭什么…… 她对此感到恶心! 莫哀岁内心承受着巨大的苦楚,她鼻子一酸,一股从心理上引起的呕吐感快速席卷住莫哀岁整个心神,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即刻之间陷入黑暗,她的意识好像从身体移了出来。 莫哀岁的意识漂浮在身体之外,以另外一种奇特的置身事外的上帝般的视角,依稀看到了自己眼眸中的情绪。 琥珀色的眼眸爬满了死气,怨恨地盯着窗外一角。 莫哀岁狠狠打了一个哆嗦,她撇过脸去,却发现不论她转向那里,那个第三方视角仍旧摆脱不掉,她仍能看到自己那通红、怨恨的眼眸,以及目前所经历的屈辱的一切。 那股厌世的情绪仅仅地环绕着自己。 莫哀岁厌恶地闭上眼眸,想要脱离身躯,然而,下一秒,意识一阵晃动,她的视角立马坍缩,猛然下坠至身体中。 不—— 莫哀岁尖叫了一声,刚刚的一切只是她的臆想,她人仍旧在这里,在这里被迫承受这一切,被天罗地网牢牢捕捉,无法逃离。 渐渐的,心理上的这种压抑与痛苦覆盖了被穆权台引起的身体自然反应,莫哀岁张着嘴呼吸着,理智与偏执渐渐出于上风。 此时莫哀岁已经感受不到什么了,身体与大脑应激,替莫哀岁屏蔽掉了一切痛苦的本源。 她嗅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了,一切的一切好像回归至未曾分化的正常时刻,她好似还是那个未曾分化的Beta。 为什么一定要她痛苦呢…… 他们之间,完全可以反过来。 是她想错了。 忽然,一种肆意增长的阴暗念头浮现出心头。 她想要穆权台死! 她想要这些Alpha死! 都去给随青临陪葬好了…… 莫哀岁紧紧抓着身下洁白的床单,然而手指一动,便间接握紧了穆权台的手,换来的是穆权台更加用力的交握与亲吻。 穆权台生来从未体会到什么温情,但他头一次在莫哀岁身上感受了不属于他的温情,于是,便想要牢牢掌握住这一切。 不顾一切代价,哪怕是莫哀岁厌恶自己,哪怕是莫哀岁想手刃自己,他都不在乎。 只要莫哀岁在自己的身边。 穆权台并不在乎什么超SSS+新生儿,不在乎所谓的民意,他只在乎莫哀岁最后的归属在不在他。 标记完莫哀岁之后,穆权台松开少许的钳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犬牙。 望着莫哀岁后颈处的泛红的肌肤,他眸子晦涩,俯身再次轻轻地吻了吻莫哀岁的脖颈。 一股陌生的情绪填满了穆权台的胸腔。 是他的了。 温水煮不动莫哀岁,只有这样,她才是他的…… 被标记后,莫哀岁后颈处的腺体发生了变化,它变得不再凸起,表皮与其他肌肤融为一体,只是在其上多了一个牙印。 莫哀岁也感受到了身体上的变化,突然间,她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异样,胃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了一样停不住地痉挛,胸腔也在急剧地缩放,恶心、呕吐的感觉卷土重来。 莫哀岁咧了咧唇角,无声地笑了笑,然后放任了一切,“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穆权台脸色铁青,撑在莫哀岁面前的手,猛然抽回。 莫哀岁身上的重量一轻,旋即她眉宇舒展开,她蜷缩起来,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咳嗽着呕吐,彷佛要将胃部的所有东西都给咳嗽出来。 “哈哈哈……咳、咳咳……” 莫哀岁又干呕了几声,胃酸涌上来,嗓子难受至极。 部分酸液从鼻腔当中呛了出去,她毫不在意。 晚上她本就没吃多少东西,刚才一吐,她只觉得整个胃与食道都灼烧了起来,。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结果。 只是这一次,穆权台的反应却与之前不同了。 他眉宇微折,强忍着神色,无视了床上的一片狼藉,拽着莫哀岁的脚腕,往干净的地方拖了拖,然后掐着莫哀岁抱起她去了浴室。 窗外的烟花的绽放渐渐地小了下来,房间里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在黑暗中,穆权台抱着柔弱无骨的莫哀岁,却是如履平地般轻易。 莫哀岁胃不断地痉挛,她来不及说什么,便被穆权台拖着去了浴室。 浴室里柔和的灯光亮起,莫哀岁闭了闭眼眸,不等她反应过来此时正处于什么位置的时候,□□着上身的穆权台按在莫哀岁后颈,迫使她弯下腰。 莫哀岁皱着眉,双手支撑在洗手台上,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借以反抗穆权台强制性/的动作。 莫哀岁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小吊带和薄薄的牛仔裤,甫一碰触到冰凉刺骨的石面,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见莫哀岁纹丝不动,穆权台眯起眼眸,声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直道:“吐。” “…咳咳咳…”莫哀岁干呕了一声,讥讽道,“要我吐你爹还是吐你娘,还是吐出你这个贱骨头?” 穆权台眼里似乎酝酿着狂风骤雨,但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他那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 “嘴巴不干净,那就好好洗一洗。” 穆权台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打开水龙头,掌心接了一点水,压下莫哀岁的身躯,为莫哀岁清洗着脸。 莫哀岁十分抗拒穆权台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触,只是她的反抗微不足道,一一被穆权台镇压下去。 “咳咳——”莫哀岁此时根本睁不开眼眸,一捧一捧的水流朝她脸上泼过来,她不甚呛了水,带着无法挣脱的微微窒息感,在穆权台停手的时候,莫哀岁寻得时机继续骂道,“……我要是你妈,我一早就摔死你,何必留着你这个贱人这一条狗——” 蓦然间,莫哀岁话还没说完,嘴里便被强硬地塞进一只牙刷,清爽薄荷味的牙膏在唇齿间化开,牙刷抵着莫哀岁的舌面,滑了进去。 穆权台第一次为人清洗,手上没轻没重,牙刷时不时磕碰到莫哀岁的牙齿与舌根,经此一弄,莫哀岁不想吐也得吐,用力较大,牙龈处泛着血丝,混进了牙膏沫之中。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莫哀岁不断呕吐与水流的声音。 柔和的灯光从两人的头顶上洒下,给穆权台深邃的眉眼处打上了一层阴影,红眸中的情绪被碎发遮挡,让人辨不清楚里面的含义。 穆权台赤/裸着上半身,脊背上的红色的暧昧划痕,清晰可见,时不时有水滴迸溅在穆权台的腰腹上,沿着腹部清晰的纹理,向下延申而去。 等见莫哀岁吐无可吐,穆权台重新挤上膏体,压进莫哀岁口腔里,一来二去,莫哀岁胃中的东西吐了一干二净,如此,她便只能粗粗地喘着气,再无一点力气反抗穆权台。 “早如此,你也会少受些罪。”穆权台拿起一旁的毛巾,轻柔地为莫哀岁擦去脸上的水痕,彷佛是一个合格的情人一样呢喃。 然而,不止莫哀岁脸上,就连莫哀岁身上那一件黑色的小吊带上也多多少少地沾上了一点食物残渣,散发着难闻、刺鼻的气味。 穆权台压低了眉宇,打开花洒,将浑身湿了力气的莫哀岁往花洒下推去,伸过手去,撕扯莫哀岁那件肮脏的衣服。 莫哀岁几乎没有任何防备被穆权台推进水帘中,她想要跑出去,但穆权台却抵住门,将莫哀挡了回去,目光一顿。 头发与衣服被打湿后黏在莫哀岁的身上,察觉到穆权台的视线后,莫哀岁的身体再次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她蹲下身子,靠着墙边,蜷缩在一起,而后将头埋进自己的怀里,躲避着穆权台的手指。 极度的恐惧怎么也压不下去,浑身战栗得停不下来,细若蚊蝇的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传来。 “不要……不要……求你……” 穆权台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手上的动作一顿,没再继续。 莫哀岁向他求饶了,以受伤的姿态。 与之前张牙舞抓的形象截然不同,之前如果说是虚张声势的话,那现在是抽离了一切保护的外衣下的伤痕累累的、真实的她。 说到底,莫哀岁在穿书前,也不过是一个刚上大一的学生,涉世未深,之前的人生经历也不过是埋头学习的小镇作题家。 纵使她在书中世界度过了一年时间,但满打满算,莫哀岁的心理年龄最多也不过二十出头,她也从未遇到过如此让她难以招架、难以承受的遭遇。 现在经历的一切,所有非人的遭遇放在之前的世界里是怎么都想象不到的。 莫哀岁满眼惊惧,颤抖不止。 她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方法。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讥讽穆权台,不应该与他对着干,应该对穆权台说些好话、向他服软,好为她的计划争取一些时间,韬光养晦。 可是,莫哀岁她无法欺骗自己,她根本做不到与穆权台亲密接触,每一次与他接触,她都会想起随青临的脸,想起她梦中随青临的死状,如果没有这些事,他也能很好的过完自己的一生。 由此,只要看见穆权台,她便恶心地只想吐,这是她无法控制的情绪,她是人,不是程序早就设定好的机器。 她有自己的情感,她不是圣人,她有自己的追求,还要如何苛责自己? 委屈自己,只会让穆权台更加变本加厉。 这一次是标记,可下一次是什么呢? 痛苦永无止境,更糟糕的永远都会在下一刻及时出现。 如果她不曾穿书进入这里,随青临是不是便不会死去? 她想回她的那个世界了…… 不一会儿,浴室内的镜子便起了一层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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