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实验室中的部分教授与研究员是在皇家学院任教或者在读,这部分便有相当大的自由,像牧野北原一样,可以在地下与地上之间来回穿梭。 莫哀岁这些天,每天中午都逮着同一只羊毛薅。 魏斯提,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羊”,脾气暴躁、自尊心很强,是一直跟着牧野北原负责检测她数据的人。 机缘巧合下,魏斯提被临时抓来给莫哀岁送饭,莫哀岁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这种人的心思最好猜——他高高在上,将她莫哀岁当作一个物品,自然也就不愿意“照顾”一个实验品。 如果莫哀岁以一个他看不上的“实验品”的身份羞辱他,命令他做一些伤他自尊的事,假以时日,这股怨气将会变成帮助莫哀岁脱困的利器。 只是,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事情却不见丝毫转机,莫哀岁虽然面上不显,但内心早已焦急万分。 时间一长,肯定会被艾什察觉到不对劲,到时候只能换来艾什加倍的警惕,她要快些找到那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被毫无意义的事情所被浪费,魏斯提的实验非但没做多少,反而是吃了一肚子的气。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不想吃饭就饿着,他可不像艾什皇子一样将莫哀岁放在心尖尖上,说什么都要满足莫哀岁的需求。 被折腾一上午的魏斯提此时也有些饿了,他拿着通行证又回去换了一套衣服之后,通过新通道从一个老旧的教学楼走了出去。 魏斯提出来得晚了一些,皇家二号食堂已经没多少学生了,魏斯提照常去了三楼炒菜区。 三楼学生倒是很多,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头凑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东西。 魏斯提了他们一眼,点了几个平常吃的菜后,找到熟悉的身影后,在其对面坐下。 “……她又发大小姐脾气为难你了?”同事迎面看见男人魏斯提垂头丧气的走来,眉头都能夹死三只蚊子。 见魏斯提脸色如此不好,同事连忙放下筷子,劝解道,“没办法,因她那个特殊的病情,咱们只能先忍一忍了。” “她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等隔壁的阻断实验成功后,我们也就不用再受这份折辱颜面的气了。” 地下实验室,研究不同方向的研究员之间本来没有什么话题可聊,彼此也不能够打听对方的进度与实验项目,但是,莫哀岁来后不久,这种隔阂与戒备全然被打通了,迅速拉近了他们的关系。 莫哀岁的刁蛮任性成了他们津津乐道的饭后谈资与笑料,只要是有人说一句莫哀岁的不好,大家就能立刻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家人”一般亲密。 而一句轻飘飘的“不过一个生下超SSS+Alpha的容器”这种下三滥的话,便轻松抹除了莫哀岁过去的功劳。 莫哀岁越是刁蛮任性,他们便越开心,他们期待着去看莫哀岁从天堂跌到地狱的场面。 那一定很精彩。 “……要是莫哀岁与宁书青他们汇合了,那岂不是对皇家与联邦政府来说,更加的不利了?”几个同学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看到光脑上跳出来的新闻,几人对视一眼,便压低了声音悄悄讨论着。 “莫哀岁那么温柔聪明,机甲技术甚至是由她开启的新时代,这样一个英雄式的人物,凭什么不顾及她的感受,把他人的希望强加在她身上呢?” “真的真的,莫哀岁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没有架子的人了!她真的好温柔啊!呜呜呜——” 魏斯提闻言,当场嗤笑了一声。 沽名钓誉、张扬跋扈的莫哀岁竟然真的有真心实意喜欢她的粉丝,真瞎了眼。 这些人能够进入皇家实验室里学习究竟是踩了什么狗屎运? 不屑声不大,但是足以引起那些谈论者的注意。 一个人抬起头,不善地看着魏斯提道:“不是老哥,你什么意思,你这不屑是冲咱几个来的?偷听我们说话就算了,有什么意见你就说,搁哪里暗搓搓地晦气谁呢这是?” 魏斯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跌下了脸:“你们是皇家学院的学生,莫哀岁与宁书青是一丘之貉,你们将一个沽名钓誉的人奉为偶像,偏听、偏信网络上的虚假消息,身为皇家学院的学生,没有一分属于自己的判断力。说出去,怕是会被他人耻笑。” 被怼的学生闻言,直接摔了筷子。 他算是听清楚了这个男人话中的意思,无非是说莫哀岁是一个小人,刚刚的话令那个男人不高兴了。 他认为他们在无脑吹捧莫哀岁。 其中一个学生怒道:“来来来,咱们都没见过莫哀岁,没有与她接触过,您怎么就知道莫哀岁是怎样的一个人?口说无凭,不如拿出证据说道说道,让咱们几个开开眼。” 刚刚讨论的学生们一同看过来,另外一个人接话道:“就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别等会儿就你成了那个沽名钓誉的人,给我们皇家实验室丢脸。” 魏斯提在同事面前被几个毛头小孩驳了面子,此时瞬间不高兴起来,直言道:“莫哀岁不就是一个女表子吗?面上说着不想匹配Alpha,还不是扒着SSS+Alpha想要做.爱?我看,她才是那个想生超SSS+Alpha的人!犯不上被你们同情来同情去。” 学生们对视一眼,只觉得不对劲。 他们虽然与莫哀岁接触时间短,但与宁书青接触时间长。按照人以群分的特性来看,莫哀岁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们深知宁书青的品行,被宁书青重视的莫哀岁抛出科研能力,其本身性格也一定与宁书青合得来,绝不是眼前男人形容的这样。 而且从他们刚得到的消息来看,莫哀岁已经失踪在森源地坑里,并且至今不知去向…… 他们越想越不对劲,相互看了一眼,于是将计就计,故意道。 “你是趴人家床下面了还是亲眼所见啊?”那个学生站起身来,走到魏斯提面前,双手撑在他面前,压低头道,“造谣也得有个度!知道吗?别为了刻意抹黑而抹黑。作为科研人员,应当实事求是,严谨求实。” 一旁的同事眼见事情变得不对劲起来,他连忙换了一个位置,不敢参与到其中来,生怕下一秒打架波及到他身上。 然后他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观察着局势。 魏斯提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见那个学生自投罗网,送上门来,他顺势一把薅住那个在他面前叫嚣的学生的衣领,眼神凶狠。 “老子亲眼所见,难不成有假?!” 这一声的音量颇大,吸引了几个在场人的注意,但是魏斯提浑不在意,他觉得自己最近运气太背,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踩自己一脚了。 他想趁此发一下戾气。 那个人却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是步步紧逼,他料到魏斯提绝对不会在公众场合闹事。 “你哪里看见的?什么地方能让你看见做.爱的字眼?莫哀岁失踪前可从来没有传出过这种字眼的谣言,你不会是趁火打劫给人泼污水吧?” 忽然间,魏斯提感觉后背一冷,他皱皱眉,还不等说什么,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这些话,你在哪里听到的?”弗道危单手插兜,歪了歪脑袋,语气算的上平静。 不知弗道危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刚刚的对话他究竟是听到了多少。 明明弗道危的嘴角挂着和煦的笑意,但在魏斯提看来,却有些莫名的惊悚。 那眼神里明明是嗜血的凶意! 魏斯提的心猛然下坠,如堕冰窖,心里暗道不好。 手也是立即松开了那名学生的衣领,后者自觉后退,嘴上是按压不住的看好戏的笑意。 * 夜色降临。 白日与魏斯提起冲突的学生郝瀚背着书包,正往他的那个出租屋赶去。 春天到来之后,气温上升一大截,只不过走一会儿的路,他便出了汗,汗涔涔的,贴着肌肤闷得难受,他揪起胸前的衣服扇了扇,转头的功夫看见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弗道危。 “学长好,原来学长你也走这条路啊!好巧。”郝瀚心中惦记着发现莫哀岁踪迹的消息,此时突然撞见弗道危,他心中难免有些惶惶不安,他憨笑着,扮演好他这个胆小的学生的角色。 “不巧哦,我专门在等你。”弗道危挡在郝瀚的必经之路上,见他过来,这才掀起眼皮看着面前的郝瀚,双手插兜。 他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了,中午郝瀚挑火之后溜得太快,他一时没顾得上他,只好亲自来堵人。 “等、等我?”郝瀚傻了眼,他疑心弗道危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但他又不能那样问,唯一的办法只能装傻。 但弗道危懒得兜什么圈子,声音瞬间冷了几分:“别装傻,回去告诉宁书青,我要与她做一个交易……” “学长我、我不认识宁书青啊,学长是不是认错人了?” 弗道危“啧”了一声,眉眼间尽是不耐烦:“我知道莫哀岁的位置,你继续装下去,我不保证接下来的你是否还完整。” “……” “咳咳咳——” 莫哀岁是被掐醒的,一只打手按在莫哀岁地脖颈间,这个力道不足以窒息但足够让难受咳嗽起来。 莫哀岁睁开眼眸,迷糊中撞进了艾什那双无机质的的灰色眼眸里,其中的杀意尽显,莫哀岁脑袋瞬间清醒。 自从那一次争吵,艾什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出现了,今天清晨突然出现,会不会与魏斯提下午离开后再也没有出现有所关联? 是魏斯提忍耐不了自己,终于发挥作用他的作用了么? 莫哀岁思绪万千,却没有表现出一点。 她奋力地掰扯着艾什的手指:“大清早的,你给我发什么神经?!” 三天的性格假扮,莫哀岁恍惚中真的以为那中骄横顽劣就是自己的真实性格。 不论莫哀岁如何反抗,艾什都纹丝未动,他眸子沉沉,一言不发地看着莫哀岁。 挣扎间,莫哀岁被子里的热气已经跑了大半,虽然已经进入春季已久,但不知为什么,莫哀岁总觉得自己很冷,怎么都暖不过来。 “来找你做.爱啊。”艾什掐着莫哀岁脖子的那只手,转而抚在莫哀岁的后颈,微微一用力,便将莫哀岁从被窝里捞了出来,迫使莫哀岁叉/开腿,坐在他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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