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范无救见陈雪荣哭得伤心,一板一眼的说着不安慰的话,安慰道:“陈姑娘,可别哭了,你大姐能帮你伸冤,这是是好事。” 陈雪荣抽了抽鼻子,继续呜呜哭着:“这么多年,没想到真心待我的,只有大姐!” 范无救叹气,甫一转头,就看见林悠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一动未动。 南山想着,也得安慰几句,又一转头,就看见林悠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一动未动! 林悠保证,这是她二十年来经历过的最最最诡异的事件,没有之一!饶是再淡定如她,也没忍住一嗓子要喊出来! “鬼......唔!” 南山眼疾手快的捂住了林悠的嘴,范无救一个灵活的走位,把陈雪荣挡在了身后。 针对眼前这个情况,南山也十分震惊,她不仅能看到谢范两人的真身,如今竟然连鬼都能看见了? 他附耳问道:“你能看见她?” 林悠心跳如捣蒜,瞪着大眼睛点了点头,继而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 南山道:“你不喊我就松开。” 林悠复又点了点头,刚刚那是鬼魂吗?她探头想在看清楚些,却被南山拉住了,他轻声道:“等会再与你解释。” 公堂之上,沈来宗惊堂木拍得“梆梆”作响,张从正和秦晋两人吵了半晌了,愣是一件事情都没说清楚,沈来宗终于不耐烦,喊道:“都给我肃静!” “陈雪锦,你来说。” “是,大人,”被叫到的妇人微微福身,她素手一扬,目光凌厉的看向秦晋,恨不得要将他剜肉剔骨,恨声道:“民妇要状告狂徒秦晋,见色起意,侵害吾妹!” 沈来宗问道:“你可有证据?” 陈雪锦从袖中掏出一个黄色的信封,道:“这是仵作的验尸结果。” 尸体?秦晋脸色蓦得一变,尸体不是早就被处理了?他蓦得回头看张从正,道:“是你搞得鬼?” 张从正没说话,跪着静静的听着。 “吾妹陈雪荣,生前被人迷晕带到了天目山上,后又在昏迷之中,被人迫害,最终导致猝死。” 她强忍着悲痛,一字一句的说完,身后她的父母却是再也忍不住,呜呜哭起来,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女儿,不可能无动于衷。 “妹妹的尸身上,有一个八寸长的男子手印,”说到这,陈雪锦又拿出一张宣纸,上面拓了个手印,“这便是凶手留下的痕迹。”
第21章 落网 陈雪荣知道了自己死去的缘由,忽得趴在一旁干呕了起来,她平生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之事,为什么老天要给她如此大的惩罚? 南山低声吩咐道:“你们把陈姑娘带回养魂瓶。” 谢必安领命,正要行动,就见陈雪荣捂着嘴,挥手道:“不用了,我没事,我要亲眼看着这个畜生的下场!” 大堂上,立刻有衙役拿着宣纸与秦晋的手比对了一下,确是十分吻合。 沈来宗翻看完了尸检结果,厉声喝道:“秦晋,只有你当天去了天目山,如今尸体上的手印又与你的吻合,你可认罪?” 尸体不仅没有处理,还被请了仵作查验,他这是被张从正摆了一道!秦晋恶狠狠的瞪着张从正,恨不得将他剜下一块肉来。 可就算认了罪,他们又能奈他何?他可是钦天监官署,薛方清身边的红人,他们敢问罪吗?秦晋突然轻笑:“我认。” “畜生!畜生!”陈雪荣的娘亲王氏气得浑身发抖,就要冲上去打秦晋,被他爹爹一把拉住了。 陈父低声喝道:“闹什么闹,那是钦天监的人,我们得罪不起!” 陈雪锦不悦的眼神扫过陈父,陈父立刻噤了声,拉着陈母退到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 “你可以啊,原来在这等着我呢,”秦晋轻嗤一声,他走过去揪起张从正的衣领,道,“你想把事情全都推到我身上?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 张从正苦着张脸,指着脸上的伤,泪水簌簌的哭诉道:“秦晋,你多次威胁于我,如今到这公堂之上,你还想故技重施吗?” “拉开!拉开!”沈来宗厉声吩咐,顿时有衙役把秦晋拉开,押在了地上。 “老子是钦天监属官,沈来宗你个从四品的没权利押我!”秦晋拼命挣扎,虽说伤了一只手,但到底还是修士,衙役就要压不住他。 沈来宗面色不变,语气却隐有怒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你不必拿此来要挟本官。” 秦晋骂道:“你要是不怕丢了乌纱帽,尽管来审我!” 忽然,不知哪来的一道大力,把他打趴在了地上。 林琛大步从外面走来,经过林悠时他明显一顿,很快又加快了脚步,走了进去。 林悠朝南山身后躲了躲:他怎么也来了? 南山笑道:“嗬,越来越热闹了。” 瞧见来人,沈来宗惶恐起身,作揖道:“林监副怎么来了?” “沈大人不必多礼,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林琛说完掏出一封信,扔到秦晋脸上,道,“秦晋,你德行有亏,薛大人传信过来,已经革了你的职。” “薛大人这么看重我,你放屁! ”秦晋有些慌了,努力昂着头怒道,“林琛,是你搞的鬼!” 林琛低头凝视着他,道:“是与不是,你自己看,薛大人看重你,却也不会放任你坏了钦天监的名声。” 秦晋感觉身上禁制一松,他急切的打开信,半晌之后,他没骨头似的瘫软在地 ,一脸的失魂落魄。 林琛退到一边,道:“沈大人,您继续。” “哦,好,”沈来宗从这番变故中回过神来,他重新坐回位置,审视着秦晋,道,“秦晋,你还有何话可说?” 秦晋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跪着来到堂前,道:“沈大人,我不认罪,我不认罪,这都是张从正干的,是他把陈雪荣迷晕了带到天目山的,这事和我没关系!” 沈来宗额角一跳,道,“那你怎么解释尸体上的手印?” 秦晋摇头道,“我......他......我不知道,肯定是张从正干的,他为了嫁祸我!” 张从正戚戚然,声嘶力竭的吼道:“你不要再血口喷人了!” 他跪着上前几步,哭诉:“沈大人,是秦晋把雪荣迷晕后带到了天目山,我当时找到雪荣时,正巧撞见他逃跑,他便要杀我灭口。” “我没办法,只能说我和邻居张大叔早就约好了,若是我一个时辰还没回去,就会报官,可尽管我这么说,他还是要杀我,他仗势欺人,根本就没把官府放在眼里。” “我只好威胁他,他马上就要升任监副了,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一定会选不上,因为这个理由,他才勉强放我一马。” “我逃下山后并未走远,而是等他们走后,把雪荣的尸体救了下来,等的就是要揭发他的这一天,可他隔三差五的派人来威胁恐吓我一番,还用华大家的画作贿赂我。” “你放屁!”秦晋已经气昏了头,破口大骂,“你倒是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要不是你图谋不轨把陈雪荣带到山上,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秦晋这一番话正中张从正下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声泪齐下的骂道:“秦晋,你还不承认是你干的吗?” 秦晋倒吸一口凉气,脑中使劲想着找补的话。 “对啊对啊,太不是个东西了!” “临死还想拉个人垫背!恶心!垃圾!” 外头看热闹的百姓义愤填膺的骂了起来,要不是面前是严肃的公堂,恐怕大家要往秦晋脸上扔臭鸡蛋了。 “来人!”沈来章一拍案板,“秦晋奸杀妇女在前,拒不悔改在后,现人证物证俱在,立即收监!” 见事态已然没有回转余地,秦晋突然奋起抵抗,朝着张从正飞扑了过去:“艹你妈,陷害老子,老子拉你偿命!” 张从正吓得摔倒在地,好在林琛眼疾手快,一道黄符扔出去,秦晋就毫无反抗之力,趴在离他一指的距离,兵败如山倒,他嘴角不受控制的勾了起来,就这莽夫,还想与他斗?可笑! 林悠捕捉到了张从正那一闪而过的笑意,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畜生!”陈雪荣气得双目通红,“我与他素未谋面,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如今还想嫁祸张郎!” 南山朝她挥了挥手,道:“陈姑娘稍安勿躁,恶人自会被审判。” 而就在此时,陈雪锦突然说话了,道:“大人,民妇今日还要状告一人!” 沈来宗问道:“是谁?” 陈雪锦眉目一凛,指着张从正一字一句道:“就是张从正,他诱拐迷晕吾妹陈雪荣,居心叵测,最终害她遭遇不测!” 张从正闻言,脸色一变,道:“大姐,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是来替你作证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秦晋连忙附和道:“对对对,这姓张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此话一出,大堂一时都噤若寒蝉,大家面面相觑,沈来宗显然也没料到这一幕,不由问道:“陈大娘,你所说的是否属实?” 谢必安一头雾水,嘟囔道:“这什么情况?” 陈雪荣面露震惊,哀哀戚戚的摇头道:“不可能,张郎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林悠转头看向一脸淡然的南山,小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南山道:“等着看吧。” “民妇所说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谎话,天打雷劈!”陈雪锦从丫鬟手里接过一幅画,打开了道,“大人,这幅画便是张从正口中秦晋用来贿赂他的疏树归禽图。” “什么劳什子的疏树归禽图,”秦晋情绪激动,“老子用得着贿赂他吗?老子根本没送他什么狗屁画,张从正,老子好心饶你一命......” “够了!”沈来宗一声怒吼,中气十足的喝道,“秦晋,你奸辱良家妇女,害其身故,事后没有半点悔意,反而还要杀人灭口,如此不知悔改,来人,拖下去仗刑五十!”
第22章 鬼变 院子里充斥着“啪啪”的板子声,其中混杂着秦晋的惨叫。 “活该,小张为人温和纯良,岂容他说黑即白!”外头看热闹的大妈插着腰指着秦晋骂道。 又有人附和道:“你没听刚刚陈家大娘说了,张从正也是个居心不良的。” 大妈皱了皱眉头,道:“陈家姑娘是不是搞错了?小张人很好的,我觉得他不会做这种事情。” “先别说了,听听她怎么说的吧。” 事态持续发酵,民声中多有为张从正打抱不平的意思。 沈来宗“哐哐”又敲了几下板子,道:“都安静!陈大娘你继续说。” 陈雪锦点点头,道:“这幅画并不是真正的疏树归禽图,而是张从正画的一副仿品。” “仿品?”林悠有些惊讶,她那日仔仔细细的研究了,怎么会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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