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何时变成如今的模样呢? 难道是周少爷的错误么? 可盈翠觉得,如今的小姐鲜活的比外头的桃花还要引人遐思。 她喜欢现在的小姐,喜欢极了。 哪怕总是为了小姐而心惊肉跳。 可这种心惊肉跳,仿佛也带着一种繁华病里的肥腻。 若是以前的小姐,经历的一切,都像是那晒得干干的纸,无趣而可怜。 她爱小姐如今捉摸不透的模样。 “若是小姐身体再好一些就好了。” 盈翠忽然有些想哭。 * 虞渔又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又是半月余了。 这些日子,她在这场模拟人生游戏里头选择闭门不出。 那些原本常常来找她的以袁玉马为首的年轻人们吃了几次闭门羹,心里无比的失落。 而这次醒来,虞渔听到外头吵闹宣天。 读懂了系统的任务书。 上面的剧情便显示,r国的军队已经来势汹汹,海林已经即将成为一块砧板上的肉,无人可解救了。 但江寄是唯一的救星。 一辆车停在了周府门口。 同时来的还有一顶软轿。 “小姐,江少将派人来接我们了。” 浅帘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步伐,传到了虞渔的耳朵里。 虞渔上了那顶软轿,跟在轿子后面的兵比车上的还多,其中有一个虞渔认识,是上次领她们去将军府的那个。 听到少将派人接他们过去避难,周家的二老感激涕零。 可看到派来的那顶软轿的时候,他们看向虞渔的眼神又掺杂了别的东西,有些复杂。 到了关乎自己的命的时候了。 儿子本身便对不起这个儿媳。 外头的流言蜚语,上次宴会上将军离开的时日,一切都预兆着一些不详的龃龉即将发生。 可昨日半夜,二老听到了枪声,他们吓得发抖。 远在英国的儿子能为他们做什么呢? 可江寄能保他们的命。 * 进了将军府,虞渔并未见到江寄人。 虞渔的亲人和公婆都被安置到了另外的地方避难,唯独虞渔的软轿被抬到了将军府里。 和虞渔一同呆在这兵官层层把守的将军府的,是她的两个丫鬟。 一直到第三日,傍晚,虞渔才听到外头的动静渐渐平息了。 久久守在她门口的那士兵,并不敢看她,只是朝她说:“夫人,少将把r国人打退了海林,他马上就要回来了。” 他站得笔直,耳朵和脸都很红。 只是黑,看不出来。 “将军真勇武。” 虞渔轻声的夸奖像柔软的细雾,士兵猛地生出了大逆不道的想法继而又自我取缔掉。 “少将打仗从来没输过。” 他终于敢小心地一瞥,坐在窗户边的女人,哪怕被关在在府里头,鬓边也簪着闲散的珠钗,在傍晚的昏色中,珠钗在荡。 士兵瞥过她的唇角,如同被火星烫到了,眼睛瞬间转弯向别处。 可心里却生出了嫉妒。 他将“少将一直都是”这句话隐没在了喉间,保持住了最后的缄默。 * 江寄的靴子上还沾着血渍,他的皮靴很沉重,踢踢踏踏地响着。 敲响虞渔的门时,江寄故意没换靴子。 他的脸上多了些细细碎碎的伤疤,看起来不重,像是被弹火的碎片划过。 虞渔开门的时候,披着一件湖绿色的披风。 披风上面有一圈绒毛,现在是春天,披风很厚,是盈翠总疑心她的病要反复,衣服总给她往厚的穿,正好她体寒,穿得多,也总不觉得暖和。 盈翠和浅帘跟在虞渔的后面,用一种警惕的眼光看向江寄,江寄只如忽视爬虫般忽略了。 本来是盈翠要开门的,但是虞渔醒了后知道来的是江寄,便说她来开。 “将军赢了仗,我听说了。” “将军真勇武。” 她将下午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也细软得像是柔雾。 女人仰着脑袋看他,乌黑的发披在脑后,脑袋上没有半点簪子。 倚在门框处,好像自己站不稳似的。她笑起来带着几丝疲倦,那脸上的病气还是那样鲜活的以一种潮红色表现出来,绒毛围着她的脸颊,显得她更加年轻。 蓦然夸他,让他并不能做好准备。 江寄便只是狼狈地僵硬了一下,忽然将靴子朝后藏了藏,手也缓缓地探向身后。 方才做好的准备,那些恶劣而暴虐地,想要让她知道点“苦头”的残忍心思,忽然消失了殆尽。他只感觉眼角眉梢的每一处伤疤都如同火一样又烧又痛起来,喉头凸起的地方上下滑动了一下,他又感受到虎口处的那道伤疤也急剧的痒起来了。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上次虞渔说的话。 “我夫君说我老。” 她那夫君,那丈夫,到底是什么眼高于顶的货色? 他扯出个笑容来,看起来并不柔情。 “自然比起你那死了的丈夫勇武。” 作者有话说: 周绍月:第一,我没死。 感谢在2023-12-11 08:15:47~2023-12-12 08:45: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想和君君老婆贴贴 48瓶;67091039、桃、是喜之郎呀 10瓶;一只嵩鼠 2瓶;CC四、下不了山了、霜降、谙筱、殉、郭嘉嘉子、密朵、猫又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7章 将军爱我 ◎12.13更新◎ 他的确听到自己又提到了“你那死去的丈夫”几个字。 男人唇角的弧度略微冰冷。 女人仰望着他的小脸上染上了羞恼的红晕。 但是又因为“寄人篱下”而带上了几分惊恐。 “将军, 我的丈夫还没死。” 江寄听到这话,笑了笑,那笑容冰冷而带着几分邪肆。 站在那里不动便落下了一片阴影。 “那他人呢?” 江寄问她。 “他在英国。” 江寄说:“那就是死了。” 他说的如此具有压迫力,又如此平静。 见到虞渔发抖, 他无声息地朝后退了两步, 原本的恶劣在看到他眼里闪动的泪光的时候, 蓦地就熄火了,他咬了咬一边的腮帮子。 这夜色蹉跎起来,目光转移到她的脸颊上,江寄一时间有点遗忘不久前的尸山火海。 到她面前好像只有宁静和平安似的。 怎么光和夜好像都偏爱她? “怕我?” 虞渔并不敢回答他。 那晶莹的泪水就在眼眶里面转动, 又在眼尾处悬挂,在漆黑浓密的睫毛上面留下痕迹,然后又被那红红粉粉的肉磋磨。 “你也应该怕我。”他笑容极其不合时宜,那张英俊的面孔带着伤痕和恶劣凑到虞渔面前来, 一瞬间的逼近,便让虞渔闻到了血腥味。见到虞渔的鼻头如同湖上的波浪, 微微皱了起来,江寄低沉的声音传进虞渔的耳朵里:“闻到味了么?” “人血的味道。” 他拉长了调子,声音变得玩味:“你那丈夫在我面前, 就是一个抬手的事。” 虞渔的手被他捉住。 朝他的腰间摸了一下,硬邦邦的、冰凉、凹凸起伏。 那是抢。 就这么擦了一下,虞渔的手背便红了。 江寄将那手抬起来看了一眼,然后眼神深了深。 红红白白的, 哪怕是这么一碰, 都留下了痕迹。看起来很艳丽, 又很惹人怜爱。 江寄开始想, 她是怎么浑身上下都看上去颜色鲜艳的。 “你丈夫会使这物么?” 他又问? 虞渔不知道是被吓怕了还是怎么, 用力推了江寄一下。 那力道绵软得像是妇人在做针线活抬手的力度,对江寄而言。 但江寄被虞渔眼中的那害怕惹了一下,便配合地朝后退了几步。 “将军,你怎么总是说这样的话?” “你让我觉得很可怖。” “我又……”丈夫两个字,虞渔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江寄笑了。 她小声啜泣起来。 江寄很想走近看看她哭的样子,她哭起来实在可怜,可是那各种颜色都汇聚在她的脸上,尤其是红的、白的、粉的,然而眉眼和瞳孔又像夜色一样黑,流泪的时候,眼睛便也细细闪烁着光。 可是那又沾染上了十足的欲色。 披着件披风,也这么勾引男人。 然而江寄还是朝后退了一步。 “哭什么,该睡了。” 说完,他定定地看了虞渔一会儿,便让浅帘和盈翠把门关上。 方才的那些唐突的、暴虐的言语,仿佛一场空梦似的,顺着他喜怒无常的情绪,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扇门合上了最后一丝光,女人哭的模样才消失在江寄面前。 江寄在门口站了良久,才转了身,大步朝自己的房间走。 * 实际上在江寄关上门之后。 虞渔的耳边就传来了系统的声音:【任务已完成】 * 江寄走后,虞渔第二日就病倒了。 病倒了之后,还有人过来帮衬着要将这些事情给处理好。 盈翠和浅帘站在虞渔的窗边,脸色担心得不得了。 尽管江寄安排的医生动作利索,开了药,模样也让人信服,可是她们昨晚也见到了江寄的样子,江寄简直像是要一口吃了小姐的模样,像只早就伏击在远处的凶狠的狼,她们怕得很。 盈翠更担心虞渔的以后。 若是江寄对小姐强取豪夺,可又该怎么办呢? 那医生走的空隙里,盈翠几乎急得要哭出来。 “小姐又生病了。为什么江少将非要那样吓小姐?” 浅帘也忧心忡忡:“少将对小姐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我大概看清了,可是小姐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会因为将军而身体舒畅呢?小姐还是爱着周少爷的,虽然他去英国了……又根本不爱小姐,但小姐从小就是学着女人的法门出生的,最懂的便是规矩。” 可浅帘这句话出来,盈翠只觉得浅帘又不懂得小姐了。 “可小姐自从那日去渡口醒来之后,便像是换了一个人。” “小姐哪里会像以前那样?” 她无知无觉地对虞渔充满了信心,然而浅帘却说:“江少将不过是一个打仗的人,他若真的要夺小姐,用那种方式夺,现在还只是把我们关在将军府而已,下次若是将我们带去北都,带到更远的地方却,乃至于将你我都调开小姐身边,小姐该由谁来照顾呢?” 听到浅帘这话,盈翠竟然有些生气。 她愤然地说:“将军不会将小姐带到北都去?我敢打包票。” 浅帘有些诧异,可还是讲:“现在这种有权有势又年轻还会使枪的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比以前的土匪和衙门还要蛮横,他说要带,就是凭心情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他是北都来的,又不是海林人,若是他看上了小姐,怎么会不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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