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理性?我们家没菜吃,你们家也别想有菜吃。”狗蛋没了锄头,直接用脚踢,“你们也别想有菜吃。” 苏月禾一把将狗蛋推到田埂上,狗蛋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力气这么大,没遭住,被苏月禾用锄头顶在他心口上。 六福婶以为苏月禾一锄头把她儿子砸了,她吓地大叫,“狗娃!救命啊!出人命了!你个狗日的!” 见六福婶冲过来,苏月禾一个头两个大,幸好梅嫂子把她拦住:“六婶你别跳了,越跳大家矛盾越大。” 庄顺兰也被吓着了,她赶过来,瞄了眼狗蛋,发现狗蛋好好的躺在地上,只是脸色煞白、动弹不得,这才松了口气。 赵大福闻声赶来,“不就一茬卷心菜吗?你们干啥?” 苏月禾已经松了锄头,“大福叔,是我们家的猪吃了六福婶的卷心菜,我们也没说不赔,结果六福婶把我家猪给打伤了,我就建议,我们先回家看看我家猪伤的怎么样,然后叫上你一起商量解决,结果狗蛋直接跑我家菜园里,一顿打砸,你看看,我们家卷心菜和蒜苗都被他毁了。” 赵大福是狗蛋的大伯,这种情况他怎么敢有丝毫的偏私? “你这个瓜娃子!”赵大福踢了狗蛋一脚,“你都二十了,没得脑壳,就会干这种屁事!” 狗蛋不愤气:“她们欺负我妈!” “你妈什么人?你爸她都敢打的,谁能欺负她?!” 六福婶最讨厌她这个大伯子了,自从做了生产队长,半点都没帮过他们家。 但生产队长毕竟是生产队长,六福婶憋着气,不敢做声。 六福婶不做声,庄顺兰也不做声。 苏月禾便道:“那就先去我们家猪圈看看。” “走走走,别都在这里堵着。” 大家都往庄顺兰家猪圈走去,苏月禾走在最前面,她回到猪圈的时候,发现苏老三、苏柏松和三妹四妹都在。 小白猪伤了后腿,苏老三在用一根竹子帮猪腿做固定。 “怎么样?伤的严重吗?”赵大福还是希望伤的不重,不用他六弟家赔偿。 “没办法站立,一摸就狂叫,应该就是折了。我用竹子固定一下,不知道管不管用。” “你给它扎稳一点,应该管用。” “我是赤脚医生,不是兽医。” 赵大福:“……” 苏月禾进去摸了摸小猪的后腿,摸不到伤口,应该伤的不严重。 庄顺兰吩咐四妹:“四妹儿,去舀点猪食来。” “要得。”四妹赶紧回去舀了半桶的猪食提过来了。 庄顺兰接过猪食倒在猪兜里,几只小猪兴冲冲挤过来,包括那头折了腿的,吃得很欢。 赵大福见状,笑道:“应该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你看吃得多香。” 庄顺兰知道赵六福家困难,也不可能让他们赔什么,只道:“那就算了吧。我们家猪吃了他家菜,他们打伤我家猪,还砸了我们园子,我们亏点,我们认倒霉了。” “兰嫂,还是你通情达理。那行,后面我去跟他们说。” 这边人群散去,苏老三走前来邀功:“二嫂,好得我赶回来,不然你们都不晓得要怎么搞。” 庄顺兰也是会讽刺的:“我看你可以改行做兽医。” 苏老三:“……” 庄顺兰去菜园里收拾烂摊子,苏月禾去打谷场分谷子,隔壁赵六福家,六福婶子还在指桑骂槐。 分了稻谷回家,四妹已经做好晚饭,今天吃被狗蛋砸烂的卷心菜,还有熏肉炒豆角。 庄顺兰还是心软,把收回来的卷心菜送了几颗给赵六福家。 餐桌上,三妹小声嘟囔:“活该他们家没菜吃。” 苏月禾吃着饭,今天很奇怪,为什么她家猪会跑出来? 四妹解释:“我下午去喂水,出来的时候,门都卡上了的。” 四妹做事一向细心,应该不是她的错。 苏月禾问:“当时家里还有谁在家?” “就我,幺妹在田里捡田螺。” “我是问这屋里还有谁?” 四妹想了想:“爷爷……” 正在吃饭的爷爷小眼睛白了她一眼,四妹又道:“还有苏柏松,我看见他下楼了。” 下楼没多久,猪就被发现跑出来了。 这句话四妹没说,毕竟爷爷在这儿,她不管乱猜测。 苏月禾看着四妹,大概明白了,难怪刚才苏柏松又是帮忙赶猪,又是帮忙包扎的。 这很符合原书中所写的苏柏松性子,阴险,虚伪,只会在背地里使坏。 可惜,没有证据。 她也不敢百分百确定,就是苏柏松干的,也可能只是个误会。 这事本以为就这么结束,谁知第二天去割稻子的时候,发现她家之前打好的泥砖,全都被敲碎。 而狗蛋躲起来了,庄顺兰去赵六福家撒泼,最后也没得出什么结果。 赵大福只能安抚她们,秋收后,全力帮她们打砖。 经过这事之后,苏月禾倒想开了。 建什么土胚房,她要赚钱,建青砖瓦房,村里第一栋青砖房子。 至于害她家的人,她也绝不会轻易放过。 第21章 领证 是夜, 苏月禾摸黑上楼,推开房门,只见四妹趴在床上眼睛通红的,三妹坐在一边满脸怒火。 四妹在自责, 她怪自己没把猪看好, 搞到最后, 家里建房子的砖都被砸了。 三妹压着声音说:“我想来想去,只有苏柏松有这个嫌疑, 他那天一开始就在树上完全看得见我们家猪从猪圈出来, 他没出声, 是我发现咯,大声喊,他才赶来帮忙, 后面他大概是心虚, 又太积极了。” 四妹坐起身, 还在回想那天的情形:“我从猪圈喂水出来, 把卡门的绳子卷了好几圈, 如果没有人去打开,猪是绝对出不来的。” 三妹咬牙道:“我看就是苏柏松。他爸妈不让他读高中, 这人心里憋坏憋出问题来了。” 苏月禾猜测也是苏柏松,她没说话。 三妹沉不住气:“我去问他。” 苏月禾拉住三妹:“别去问, 问了,他也不可能承认。” “那就这么放过他?我咽不下这口气。狗蛋把我们砖砸了我都没那么气,最恨自己人整自己人。” “就算他承认了, 你能拿他怎么办?而且他根本不可能承认。” “我打他一顿。” 苏月禾并不想现在去跟苏柏松撕破脸, 就算他承认猪是他放的,结果顶多跟三婶家闹一场, 最后又是不了了之。 苏柏松现在还是个初中生,警察来了都拿他没办法,他放猪而已,他又没杀人放火。 像他这样的坏种,就应该滋养他,让他生根发芽,最后一把连根拔掉,不得翻身。 苏月禾没办法跟妹妹们细说这么腹黑似乎不太人道的想法,她理解妹妹们现在的心情,她心里也憋的难受。 苏月禾轻声道:“打他一顿还不好办?他让我们吃闷头亏,我们也让他吃闷头亏。” 三妹马上凑前来:“要不我们拿麻袋套头打他一顿。” 苏月禾摇了摇头,她有比麻袋套头更让他吃瘪难受的法子。 第二天一大清早,郝爱娣在屋外大喊着叫救命,原来苏柏松在茅坑拉屎,掉进粪坑里了。 大哥二哥去救人,等跑过去,郝爱娣已经把苏柏松从粪坑拉出来。 苏柏松一身的大粪,据说还吃了几口,他狼狈地站在厕所外口吐。 因为农家肥都是好东西,苏家茅厕是三家分开来,各用各的。 郝爱娣也搞得一身是粪,她大骂:“哪个狗日的把我们家茅坑上的木头搞坏了?” 苏柏桥认为不会有人故意这么搞,他劝道:“用太多年了,天天脚踩,换一根好木头嘛。” 郝爱娣也没有证据,她气得只能骂自家儿子:“拉个屎都掉茅坑,不长眼!快去河里冲水。” “啊!!!” 苏柏松气得整个人都扭曲了,走路都脚打滑。 在厨房门口刷牙的三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她好奇问:“三婶,苏柏松掉茅坑啦?这得吃几口大粪啊?” “少说也有三四口!”郝爱娣说完,又后悔说了。 三妹和四妹互相看了一眼,想笑不敢笑,只能憋着,等三婶也跟去河边了,才小声笑起来。 * 叮铃铃!丁铃铃铃铃铃铃! 马师长的办公室里,透过窗户,马俊成把一沓文件放在案上,拿起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马俊成马上笑道:“梁老!怎么……是啊是啊,最近都在忙这个任务……应该的应该的……您老人家退休了,怎么还操心这些事呢?” 马俊成拉开椅子坐下,他心底开始打鼓,梁老这个时间段打电话来,肯定有事。 果然…… “是啊,恭喜您老啊,这个老大难的问题终于解决了……我没见过,是一个本地军属介绍的,高中毕业,身家清白,您想想啊,正烽能看上的姑娘,肯定错不了……那怎么能行呢,我也不能强迫他带来给我看呀,没有这种规矩嘛,我是师父也没用,人家害羞……” 马俊成听对方说完话,故作惊讶:“哦,有这回事?我不知情……结婚申请上面只写了结婚对象的资料,是不是入赘,资料里也不会说……我还真不知道,毕竟婚姻恋爱自由……这个,哎哟,已经批了,是啊,秘书处几天前就已经给他了……不知道领证没有,可能领证了……您要过来?好啊,什么时候,我派车接您?不过……” “不过正烽要去西北军区参加演习……明天就走……是是是,我让他给您电话,不过我的话,他未必听……好的,那您老再看看,如果来,提前给我电话……您保重!” 挂断电话后,马俊成马上出门走到对面的秘书处:“梁正烽的结婚申请书呢?找出来给我。” 许秘书赶紧翻找出来:“资料全部调查过了,都没有问题,已经盖好章,就差师长签名了。” 马俊成快速翻阅后,打开钢笔签上了大名,又把申请书给回秘书。 随即他走回办公室,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梁正烽在不在?让他立刻来我办公室。” 不过几分钟时间,梁正烽匆匆赶来。 “师长您找我?” “紧急任务。”马俊成把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他:“明天出发。” 梁正烽拿起来一看,“之前不是决定了,让老覃去吗?” “今天上边发来文件,要求至少去两个团级干部。” 梁正烽不是不愿意,但得实事求是,他提醒道:“我是副团。” 听他说完,马俊成笑了,他早有准备,拉开抽屉把任命书拿出来递给他,“梁团长!” 梁正烽一看是任命书,赶紧双手接过,行了个军礼,“谢谢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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