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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范了一遍给闻笛看，给闻笛的光脑管家发放了一份作业。 闻笛：“……老师你示范就示范，发作业干什么？” 教导主任吹胡子：“又没让你真的做。” “那就好，”闻笛放下心来，“我最近要准备第二场比赛，很忙的。” “我当然知道，”教导主怒道，“说正事，别打岔。” 闻笛笑了下，心情放松了一点。 “我在招聘会考场上的时候，官方也是这样统一给所有选手发了份文件，”她说，“那时候我就猜到了。” “如果是学校统一发放的光脑的话，学校是可以后台操纵我的光脑的。” 她看向教导主任：“老师，是这样吧？” 教导主任点头：“是，但需要一点权限。” “教务处一般能直接通过智能管家给你们发放作业，但其他不行，没有更高权限。” 闻笛若有所思：“那校长呢？” “校长不清楚，但区教育局应该可以，”教导主任提醒道，“陈测的关系网你应该清楚，他在七十四区还挺有背景的。” 闻笛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 “好了，这事暂时先这样吧，老师会继续帮你调查的，”教导主任换了个话题，突然激动道，“你的第二场比赛考场建模呢，放出来看看，老师帮你一起分析分析！” 闻笛顿时垮掉了一张脸：“第二场比赛考场建模？” 她叫苦不迭：“不会吧老师，我才刚考完第一场比赛回来，我想休息啊！” 教导主任催促道：“快点，还休息什么？两个月后就是第二场比赛了，别的选手可都比你勤奋多了！” 闻笛只好不情不愿地拿出联邦官方发放的光脑，打开文件。 教导主任窸窸窣窣地从柜中搜出防护服，看了眼标签，又换了一套。 三级和三级以上的污染物属于重度污染，对防护的要求也比较高，一般材质的防护服根本没有作用。 教导主任把手中的防护服一丢，气道：“走，去实验室领去！” 闻笛：“……” 她刚想劝道还是算了，结果被教导主任一眼瞪了过去，顿时不敢出声了。 “真的是！” 教导主任一路走一路骂骂咧咧。 “你说说这研究院，比赛就比赛，弄什么三级污染物！” “不知道这东西很危险吗？真的是，也不发些防护的东西！” 闻笛怯怯地跟在他后面，解释道：“防护知识也是考点之一嘛，不发很正常。” “愚蠢！”教导主任骂道，“要是有不小心感染了的怎么办？” 闻笛耸耸肩：“所以要签无责任协议书。” 两人来到了实验室，登记领取了防护物品，教导主任又额外要了许多相关药品，一股脑塞给闻笛，让她收好。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挑了个隔离间，穿好防护服。 闻笛把建模打开，正准备进入时，却听见旁边人“啧”的一声。 她侧头，问道：“怎么了，老师？” 教导主任一脸奇怪：“我怎么进不去？” 闻笛回头打量着建模，试探着伸出一只手，毫无障碍就穿了过去。 然而当教导主任也做出同样动作时，他的手却被挡住了。 “可能是设了屏蔽机制，”闻笛沉思道，“非参赛选手无法进入。” 教导主任面露遗憾：“应该是这样，可惜了。” 他叹了口气：“我还想着能帮你一点就帮一点，看来还是只能靠你自己了。” “没关系，”闻笛安慰道，“我一个人也行，不难。” 教导主任却还是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闻笛则很高兴，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 她脱掉防护服，收起建模，刚出了隔离间，顿时又傻眼了。 只见陈测正等在门外，见她出来，双手抱胸，冷冷道：“闻笛，早听说你回来了，我找你很久了。” 闻笛扶额。 陈测：“一起聊聊吧。”
第15章 【修改】 聊什么？ 有什么好聊的？ 闻笛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她哪有时间跟对方牵扯那么多，两个月后就要进行第二场比赛了。 “算了吧，”闻笛连个白眼都不想给，“我很忙，跟你也没什么好聊的。” “怎么没有？”陈测皮笑肉不笑，“抄袭的事不就还没解决吗？” 闻笛抬眼看他，旁边的教导主任不悦道：“闻笛，你就跟他聊聊，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 闻笛：“……” 好吧。 “我现在要先回去休息，”她勉为其难道，“晚上吧，你找个地方。” 陈测嗤笑：“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现在约你都还要看时间了。” 闻笛无所谓道：“如果你介意的话那就算了。” 陈测：“……” “行，那就晚上八点，”他语气不快，“记得来！” 闻笛是个很守约的人。 虽然对方让她很不喜欢，不过既然答应了，她也愿意赴约。 很快晚上就到了。 约会地点定在了校外的咖啡厅，当然这个星球是没有咖啡的，也就是各种咖啡味的营养液罢了。 为了方便谈话，陈测还订了包间，临进去前闻笛犹豫了一会，打开了光脑里的录音。 她想确定一些事情。 做好准备后，闻笛推门而入。 优雅的纯音乐刹那间将她包围，如流水般缓缓流淌在她耳边。 房间里，陈测正靠着椅背，双手大摊。 见人进来，他“啧”了一声，满脸不耐烦：“可真够久的！” 闻笛瞄了眼时间，刚刚好，没有迟到。 看来是对方早来了，这可有点难得。 闻笛淡定入座，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 服务员给他们拿了菜单，图片里功能各异的营养液被制成了各种口味的咖啡，还被起了古早的咖啡名。 闻笛对咖啡没兴趣，点了杯果汁，也即水果口味的营养液。 陈测则看也不看：“跟她一样的。” 点完菜后服务员顺手关上包间门，贴心地给他们留下了私密空间。 陈测大概是觉得有点吵，也切掉了音乐。 房间里一时安静无比，两人面对面，心思各异地打量着对方。 闻笛不禁感觉有些可笑。 交往一年多，他们一起出来吃饭的次数寥寥无几，还每每都带上了柳依依。 唯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二人相处，竟是在分手后。 而且…… 闻笛敲了敲桌子，率先提起了话题：“聊聊校园选拔赛抄袭的事吧。” “正好，校园选拔赛，还有你们今天的海选赛，”陈测换了个坐姿，依旧高高在上的模样，“闻笛，你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三番两次挑战我们的威严。” “不过，我愿意给你个机会道歉，”他一指地板，用脚戳了几下，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你跪下来，说声对不起，我跟依依就原谅你。” 闻笛头疼扶额。 她可太讨厌跟不讲理的人交流了，如果不是抄袭的事还没彻底解决，她根本不想跟这种人多说一句话。 “我觉得，需要被原谅的是你们吧，”闻笛也一指地板，用脚戳了几下，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跪下来，说声对不起，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陈测怒了：“闻笛你……” 话刚出口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怀疑地看向她的包包。 “你开了录音？”陈测不悦，“把它关了！” 闻笛一愣。 “别想在我面前耍这些小手段，”陈测不屑又鄙夷，“精神力能感应到一切电子设备，你这都不知道？” 闻笛当然知道，但她的光脑，是设置了精神力锁的。 别人或许能感应到光脑的存在，但是无法解锁并感应到光脑内应用的状态的。 除非…… “你开了我的锁？”闻笛立马警觉起来，“我的光脑，没有匹配你的精神力吧？” 每个人的精神力都是独一无二的，就跟指纹一样，但又比指纹更安全。 因为它无法复制，且只受主人的意志支配。 陈测没有回答。 闻笛打开光脑，关掉了录音，反正对方能检测得到，那用处就不大了。 接着她又点击系统安全，进行安全检测，最后显示无异常，精神力匹配种类那里也只有她自己的。 果然…… 验证了自己想法的闻笛若有所思：“难怪你们能偷到我的数据还把它清除了，这光脑有漏洞吧？” 陈测翘着二郎腿，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不止光脑，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他做了个抓的手势，颇为傲慢，“闻笛，你只能乖乖听我的话，才有出路。” 咖啡店的上餐速度很快，两杯水果味营养液被装在透明玻璃杯中端了上来。 闻笛垂着眼眸，接过吸管，有一搭没一搭地吮着里面的营养液。 从刚刚的事情来看，再结合她从教导主任那里得到消息，她已经基本能够确认，教育局或校长的账号确实有权限能够直接操控校方统一发放给学生的光脑，哪怕这光脑上了锁。 不过…… 闻笛陷入了沉思。 而刚放了狠话，本以为她会屈服于自己威严之下的陈测则对这反应很不满意：“闻笛，你不想一辈子都被人骂抄袭狗吧？” 闻笛动作一顿，回过神来，慢慢抬起眼皮。 陈测紧紧注视着她，企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不同来。 然而并没有，细密卷翘的长睫毛颤了颤，女孩含在口中还未来得及咽下的果汁顺着唇线慢慢渗出，如胭脂般染红了一片嘴角。 闻笛侧头，抽纸轻轻擦掉，玻璃杯面折射出她的面容，明眸皓齿，眉目如画。 没有一丝丝害怕的情绪。 陈测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一股莫名的感觉在他脑中升起。 “果然，”闻笛微微皱眉，却不是回答他的话，“味道不怎么正宗。” 陈测尝了一口，确实不好喝。 他突然想起来对方家境好像不怎么好，来这里读书就是因为有高额奖学金。 于是他毫不吝啬地一挥手：“想喝什么就点，我请你。” 闻笛看了他一眼，满脸莫名其妙。 陈测顿时有点不舒服了，他摇着杯中液体掩饰着刚刚的尴尬，接着上一个话题道：“你不道歉也可以，现在退出招聘会比赛，闻笛，你依旧是我的女朋友，我不会再让别人说你闲话。” 闻笛若有所思。 陈测以为她心动了，继续乘胜追击：“你不是很穷吗？参加招聘会你不一定能走到最后，但现在退出，以后你的生活费都由我来负担，你需要什么，我也都可以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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