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做什么,不会安排她们做。 这个年代并没有太多高科技的仪器,上手还是比较轻松的。 她们三个新来的作为学徒都被分到了药房,先从认药开始。 因为是学徒,工资也是医院最低的,每个月只有85块钱。 从卫校分配过来的有编制,而她们这种没有,说是护士,跟打杂差不多。 不过这也让她们高兴,通过考核就有机会转正。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脚踏实地,自然而然就会梦想成真。 她刚才大致看了看,药房里的中药和西药耳熟能详,每种药的药效、禁忌和用法用量,仿佛印在脑子里一样。 连药房里的味道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不喜欢,也不厌恶。 只觉得踏实和安心。 她对医药的敬畏之心已经刻到骨子里,用的好是药,用不好就是毒。 带她们实习的刘梅刘护士长讲的时候,她听得很认真,回答也很积极。 阮玲比较活泼,再加上阮妈妈是主任,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问题很多,时不时问上一句,搞得金宝莉也会时不时瞪上她们一眼。 像她这样时不时翻个白眼,想不注意都难。 温然站在她对面刚好注意到了,直接对刘护士长说:“护士长,金宝莉的眼好像抽筋了?” 刘护士长看过去的时候,金宝莉的白眼刚刚翻回来。皱眉问:“金宝莉,你的眼睛不舒服?” 金宝莉:“……” 金宝莉当然知道自己的眼没毛病,初来乍到赶紧说:“没,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 “没事就好。”刘护士长指了指还没分门别类的药材发出命令,“你把我刚说的这些药分类。” 金宝莉刚刚光看温然和阮玲不顺眼了,都没仔细听。 这下傻了眼。 连噘嘴都不敢,不情不愿地去了。 没好好听怎么可能分好,结果越分越乱。 气得刘护士长让她去一边站着了! 又把药品分类的活儿交给了温然和阮玲,阮玲都想大骂金宝莉,看着这一大堆都头疼。 温然却觉得这是个表现得好机会,也没有只表现自己,带着阮玲以最快的速度搞定了那堆药。 平时有经验的护士都要一个小时,新来的就算一上午搞定也算是优秀,没想到她们俩只用了二十分钟。 护士长像捡到宝一样,毫不吝啬地夸奖了她们两个。 阮玲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当下说:“护士长,是温然指挥得当,我还搞不大清楚,她只扫一眼就知道往哪儿放。” “那还是你配合得好。”宋温然没有居功自傲,十分谦虚。 一向严肃的护士长笑了笑,“你们俩表现得都很好,下午开始背刚刚分类的这些药物。药理药性、使用方法、禁忌、副作用都要记清楚。” “好的,护士长。” 温然和阮玲几乎异口同声。 中午在医院食堂吃饭,她们俩同进同出,金宝莉又习惯性瞪了她们一眼,扭头走向离她们最远的桌子。 这也正合她们的意。 更合意的是食堂的伙食,真不错。 温然正想多吃点补充补充营养呢! 阮玲用胳膊推了推她,朝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 “看到没,那个是贺靳言贺医生,人长得好看,医术又好,我们小时候经常见,现在他肯定把我忘了。” 温然望过去,又低下头去继续吃饭。 贺靳言是男主,沈南征的继父贺院长的儿子,因为贺院长和曾兰惠的结合,两人互相看不顺眼。 不过两人都是有大义的人,最后还是和解了。 他的医术确实值得认可。 改革开放后,还出国进修去了。 阮玲一直都喜欢他,来当护士有一半原因也是因为他的缘故。 只不过两人分分合合由于各种误会,各种矛盾最终没有修成正果,阮玲也因为被别人算计给病人输错药被开除离开医院,连带阮妈妈也被降职。 但是跟她的友谊自始至终没变过,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厚。 看阮玲这花痴的样子,她心里叹了口气,时也命也。催促道:“赶快吃饭吧,是你的跑不了,先把护士长布置的任务完成。” “唉,你说我怎么就上了这条贼船呢!”阮玲想起那么多药,那么多字,瞬间头疼了。 温然莞尔一笑,“有我在呢,我帮你。” 阮玲给她夹了一块肉,“冲你这句话,我们一起加油!” “加油!” 下午温然又认认真真把所有药品都背了一遍,并没有因为有相关记忆而懈怠。 这次觉醒前世的记忆后,脉搏突然消失了,她不确定这一世是不是还像前世那样不孕,努力提高医术才是硬道理。 但是又惦记着家里的事,下班后婉拒阮玲的邀请,第一时间赶回家。 陆美琴在楼道里做饭,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楼道里一如往常热闹。 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异常和谐。 她悄声问:“妈,怎么样了?” 陆美琴扬唇,“非常顺利。” 温然:“……” 温然满腹狐疑地进了屋。 温馨正哭哭啼啼地收拾东西,眼睛都肿了。 宋建设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看见她回来更是没有好脸色,甚至把现在的局面都怪到了她身上。 如果她乖乖下乡就没这么多事了,现在温馨跟傅开宇结不成婚,下午厂长又突然莫名其妙地特别点名温馨下乡的事,还把她拉到所有人面前表态,不想下乡也要下乡了。 车间主任的竞选资格还在,但是得罪了傅家估计被选上的机会没了。 咬着后槽牙说:“现在你满意了?”
第11章 把看走眼的古董收回来 “满意,很满意。” 温然明白温馨下乡这事已经成定局。 只是没想到这么顺利,以她的性格竟然没有再挣扎挣扎有点不正常。 宋建设“哐”地一拍桌子,拳头握紧又松开。 要不是厂长点名表扬了陆美琴和温然,他这大巴掌都呼上去了! 也不知道厂长这是抽了哪门子风,突然对他们家的事这么上心。 尤其还详细打听了温然的状况,把他都搞糊涂了。 他不知道厂长这是对他另眼相待,还是对温然另眼相待,没准车间主任的竞选还能从这儿得到转机。 眯了眯眼,沉声道:“温馨明天要下乡了,你帮她收拾收拾,缺什么,给她补上。” 宋温然更纳闷了。 刚看他在暴走的边缘反复横跳,差点以为他要动手打她,连怎么防御都想好了,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没做。 今天的事有点诡异。 背着包径直走进了里屋。 温馨看了她一眼,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你是来看我笑话?” “我是来看看你会不会拿错东西!”宋温然看着已经收拾好的两个大包挑了挑眉。 两个人住同一个房间,东西没少混用。 当初二叔下放的时候,他们家值钱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没收了。 而温馨除了被褥和两身换洗衣服,什么都没带来。 据书里所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二叔还是留了后手的,温馨也不知道。 最开始她们对温馨很不错,衣食住行上处处照顾。 可是温馨深谙拿捏宋建设的办法,总有办法抢走她的东西,渐渐地也惹了她们母女厌恶。 温馨看上什么从来不直接要,都是旁敲侧击,偏偏宋建设特别吃这一套,几乎是有求必应。 母亲又是个收不住脾气的,没少为了宋建设的偏心跟他吵架。吵得越厉害,温馨在他面前表现得越乖巧,越讨他欢心。 她学不会温馨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吃了不少亏。 宋建设看到的永远是温馨受欺负,家里的争吵声没断过。 此刻温馨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把收拾好的包袱打开。 “你随便检查!” 宋温然上前一步,包袱里很多东西都是以前温馨抢自己的,包括衣服和鞋。 她也没刻薄到不让温馨吃穿,只是从包袱里拿出一把不起眼也不好用的梳子说:“这个是姥姥送给我的,你不能带走。” 温馨瞬间脸色大变。 因为母亲是资本家小姐,她从小耳濡目染也了解了很多古董的价值。 这把梳子可不是普通的梳子,别看外表不起眼,可是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以为不会引起温然母女的注意,没想到温然一下就拿到了它。 她不确定温然这是知道了梳子的价值,还是单纯地留做念想,不由得想多了。 再联想到温然最近两天的变化,试探道:“姐姐,我都要下乡了,你连一个普通的梳子都不让我带着吗?” “这话怎么说的!”宋温然把桌子上另一把随处都能买到的梳子扔到了她的包裹上,“你带这把,姥姥给的这把是留给我和我妈的念想,你带走不合适。” 温馨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却也再没有理由要那把值钱的。 但见温然把那把值钱的随意收进了口袋里,又猜测她肯定不知道梳子的价值,只是巧合罢了! 默默地先把普通梳子放进了包里。 再怎么说还是要梳头的,不能没有梳子。 温然不知道那把梳子的价值,以后再想办法弄到手也可以。 幸好她没拿最不起眼的铜钱,这枚“大德通宝”是温然不识货扔掉的,将来的价值也不可估量。 正窃喜时,温然的手伸过来直接把铜钱拿走,还十分庆幸地说:“我说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是在你这儿啊!” 温馨满头黑线,“你不是不要了?” “谁说我不要了,我还想拿来做毽子送给小表弟呢!”温然说得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地收了起来。 她又不傻,梳子和铜钱的价值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书里,温馨可是靠着这两样卖了钱几百万。 温馨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下,只觉得暴殄天物。又不敢表现出来,怕被温然看出什么。 稳了稳心神说:“姐姐,你送给我好不好,我在乡下无聊的时候也可以做个毽子,顺便睹物思人。” 温然勾唇,“下乡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你以为是让你玩啊,哪有时间踢毽子!再说一个铜钱而已,你干嘛总跟我抢!” 温馨:“……” 温馨心里已经抓狂了,依然不敢表现出来。 同时也确定温然还是那个榆木脑袋。 温然把铜钱也放进了上衣口袋,很肯定她的包裹里再没有值钱东西,心情愉快地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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