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擦吧。” 元栀微不可察地笑了笑,用热毛巾大概地擦了擦。 等元栀擦完,秦致远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元栀心中轻哼一声,眼中划过一丝狡黠:“把裤子也脱了吧,我给你擦一下。” 秦致远:······ “不行。”之前虚弱的声音都硬气了许多。 元栀一脸无辜:“为什么不行,这里又没有外人。如果你不好意思,这样吧,我们去楼上,到我的房间里,你把裤子脱了,我给你擦擦。” 秦致远:······ 一口气差点没喘上去,男人的脸燥红极了,淡红一直沿着脖颈蔓延到了胸膛。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刚干过什么。 “不行,就这样吧,不用擦了,我觉得够了。”秦致远好像生怕她要强来,手指倔强又无措地放到了腰上的裤带上,紧紧握住。 娇艳的红唇勾起一抹惹人遐思的笑容,宛若一个花花纨绔子, 白嫩细长的手指戳了戳男人结实的手臂,微微尖利的指尖划过男人的手臂,留下淡白的划痕。 “哪里不行,我觉得行地很。难不成秦先生会觉得我会对你做些什么?” 秦致远:······难道不是吗? “我错了。” 元栀瞥了瞥眼:“什么错了,秦先生这么厉害。这么大的伤不就是你的功勋章嘛。” 秦致远倒吸一口凉气,眼角抽搐。 “我疼。”他垂眸抿唇。 元栀:苦肉计玩的倒是溜。 眼帘轻抬:“伤口疼?” “不是。”他拉着她的柔若无骨的手放置他的胸膛,轻声,“心疼。” 心疼。 呵。 元栀冷笑一声,狠狠揪了一把小红豆,我叫你心疼。 秦致远:“嘶!” 一下子,冷汗都快疼出来了。 这一下,真狠啊。 “我下次保证一定不会让你担心了。”即使被掐了一下,他也没有撒手。 他怕这一撒手,阿栀真的不理他了。 两人对视,没有一句话,却有千言万语已经道尽。 气氛正浓,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短。 “咳!” 陈助理捂着嘴又咳了两声。 秦致远失笑地倒回了沙发,扯到伤口,额角又冒出了冷汗。 真是······做鬼也风流了。 陈助理:我也不想打扰,可是赵医生也在啊。 赵医生也没有想到一过来就看见这一幕。 怪尴尬的。 “咳, 病人在哪里?” 赵医生一脸严肃地拿着医疗箱,走过去。 一看,吓了一跳:“伤口这么大。” 然后又道:“应该没事。” 这么大的伤还有力气谈恋爱,应该死不了。 陈助理在一旁看着那位秦先生衣服变成那样,忍不住琢磨,刚刚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这两人到底干什么了。 果然是年轻人啊,干柴烈火的。 赵医生十分有医德地忽略了刚刚进来看见的那一幕,也没有好奇伤口哪里来的,只是根据伤口进行对应的处理。 这个伤口已经之前处理过了,也没有发炎之类的,也算是好处理。 赵医生从他带来的医疗箱里,拿出一个吊瓶:“得吊个瓶输液。” 输液就得找个合适的地方了。 陈助理:“让秦先生到家里的客房吧。” 元家这么一个大宅子,客房多的是。 除此之外,陈助理还有一个担忧。 那就是,到现在,他忘了通知老板了! 老板现在估计也睡下了。 等明天知道了······呵呵。 何况,明天还是元总的生日宴会了。 陈助理现在只希望这位秦先生赶紧挪到客房里歇着,别在元总的院子里躺着了。 这孤男寡女的,想想都叫一个女宝爸撕心裂肺地抓狂。 然而元栀丝毫没有考虑到陈助理的良苦用心,直接道:“就直接住我这里吧,我这里有房间。” 一旁的赵医生还点头:“可以,就近最好,病人伤口大,确实不适合移动。” 陈助理没有想到自己视为同伙的赵医生竟然背刺自己,他没有看到他使的眼神吗?! 赵医生确实没明白,而且他觉得这没啥,在香江,现在许多年轻人拍拖尺度比这大多了。 有的拍拖一个星期就上床的都有。 这位秦先生只不过是养伤罢了。 陈助理:吐血。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秦致远躺在了元栀房间隔壁的房间,赵医生给他输上液。 然后嘱咐道:“伤好之前不要吃辣、不要吃海鲜、不要吃太咸、不要x吃······” 赵医生是一个认真的医生,嘱咐了一大堆,没啥能吃的了。 元栀询问:“那能吃什么?” 赵医生迟疑了一下,最后总结出四个字:“清粥小菜。” 走之前,赵医生又叮嘱道:“晚上病人可能会发烧,记得给他多喝点水。” 陈助理本来打算留下来帮忙照顾,被元栀拒绝了。 理由是,她住的近,可以帮忙照顾。 住的不近的陈助理在门外欲哭无泪,尔康手:住的近,但不能太近啊~ ······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了元栀和秦致远两个人。 元栀倒了一杯水给他:“喝完,你睡一会吧。” 眼底这么青,也不知道有多久没睡了。 秦致远笑了笑,喝完水,躺下,闭上眼:“你也早点去睡吧。” 元栀敷衍:“嗯嗯。” 可能真的累惨了,秦致远闻着专属于元栀的气息,很快呼吸声就平稳下来,睡熟了。 元栀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吊瓶里的药水。 一滴、两滴、三滴······ 药水终于滴完了。 元栀轻轻地给秦致远拔了针,收起吊瓶。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 她站在床前沉思一会。 赵医生说他可能晚上会发烧······ 都这么晚了。 那就睡这吧。 她不想睡沙发。 目光落到男人空荡荡的另一半床。 元家所有房间的床都是大床,能睡两三个人,躺一男一女更是绰绰有余。 元栀:我就睡一小半,又挨不到他,也能时时刻刻地看着他的情况。 嗯,是个不错的方法。 不一会,元栀就出现在了床的另一半,托着腮津津有味地看着男人熟睡的侧脸。 真嫉妒啊,这么长的眼睫毛,都能投影了。 ······ 秦致远醒来,第一反应是他所在的环境不是他熟悉的地方,才睡醒的脑袋机械地启动,刚要做出反应,就感受到了身后一道又软又香,曾经在他梦中出现了不止千万次的气息。 僵硬的身体软了又僵。 缓缓转过头,看见躺在他身边的人,秦致远眉眼松软。 “阿栀。”他轻轻呢喃。 小姑娘酣睡在他的身边,小小的脸蛋陷入柔软的枕头里,发丝凌乱,气息柔和。 像是在做梦一样。 秦致远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这一幕。 他小心地将身体完全侧过去,冷厉的眼软成了绕指柔,比春风还轻盈地掠过女孩的长睫、翘鼻和瑰唇。 熟睡中的元栀立马感受到了这股比太阳还灼热的目光。 但是因为气息太熟悉,让她没有感受到一丝威胁。 “别烦我,我困。”她撒娇地发着起床气。 昨天晚上她睡的并不安稳,生怕秦致远发烧,打一会盹就突然惊醒,还好秦致远体质不错,没有发烧。 一直到很远,元栀才放心地睡下了。 刚嘟囔完,耳边就痒痒地听到了一道男人从嗓子中发出的哑意轻笑。 元栀:······ 有点睡不着了。 爬上了病人的床,并且在早上被抓包。 虽然她的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照顾病人,但是总觉得有些微妙。 “你什么时候醒的?”元栀睁开眼睛,就看见男人支着胳膊撑着头看她,目不转睛地,像条饿狼。 活脱脱的饿狼,眼珠子黑到发绿,带着一丝揶揄之色。 “刚刚。” 元栀一点也不虚,有心无力的饿狼一点也不可怕。 “阿栀,你十八岁了。”暗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兴奋。 元栀抬了抬眼皮,还是很困:“嗯。” 秦致远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敷衍,继续道:“我可以转正了。” 元栀滞涩的脑袋卡了一下,哦,确实,成年就转正,她当初亲口说的。 真难为他拖着病体还惦记着这件事情了。 “嗯,恭喜你,试用期结束,转正了,男朋友。” 元栀也不懂秦致远在兴奋执着什么,虽然之前说什么试用期转正的,但是两人的相处和正常处对象的小情侣没什么不一样,亲也早就亲亲过了,该摸的也摸了。 难不成,男人对名分是有非一般的迷之执着? 很快,元栀就知道试用期和转正后,有什么区别了。 区别挺大的。 试用期,男人应该是极力遏制了,只敢把她亲到有点喘不过气。 转正后明显气焰嚣张,像是拿到了铁饭碗,硬是撑着病体将她亲到了差点歇菜。 亲到嘴肿的元栀默默沉思:转正完还可以转回试用期吗?合同工也行啊。 他这样,有点疯。 “你不许后悔。”秦致远心满意足地给了自己奖励,然后一眼看出元栀准备打的什么注意。 元栀遗憾地叹了口气:唉,计划还没开始就死了,死的透透的。 狗男人果然是狗男人。 秦致远又满足地抱了抱,肃着一张脸在心中认真地思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思考什么国家大事。 秦致远心中掰手指:终于转正成转正的男朋友了,接下来就是订婚,然后就是······结婚~ “这是······” 一颗耀眼流闪的蓝钻戒指正戴在她的中指上。 这颗蓝钻十分的完美,要知道蓝钻是极其稀有的。 哪怕是世界上最大的钻石矿,能产出的蓝钻也极少,而且大多是有缺陷的蓝钻。 这么完美品质个头又大的蓝钻,哪怕是元栀也是第一次看见。 “我在国外参加了一个拍卖会,很适合你。”秦致远觉得自己的审美不错。 那场拍卖会原本只是做任务时要走的流程罢了,但是当这颗钻石作为压轴出场时,秦致远就知道他终于找到适合元栀的生日礼物了。 哪怕这颗蓝钻花了他自己个人名下一大半的资金。 “生日快乐。”他轻轻吻了吻她带着戒指的那根手指。 虔诚地像是信徒轻吻神明的恩赐。 元栀抬起手,看着雪白的手上戴着的那颗梦幻的蓝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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