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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月不懂诗、曲儿的，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比来比去，无聊得紧！ 幸好外面的风景挺不错，如果忽略这些人，游湖也挺不错的！ 有意无意间，她看到一艘船上有个身影有些像大姐，可是被帷幔挡住子大半，看不清楚人。 方令月走到船尾那边，又看了看，还是没有见到那人的模样，很快那船就划走了。
第144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惊 方令月索性就坐在船岩边的长板上，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而此时陈佳明跟其中一位小姐，斗上气儿了，也没想起来他此行的任务来。 陈佳玉看着在船尾赏景的方令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忘乎所以的大哥，她娘可是给她讲过，要是大哥能娶到方令月，对她们大房可是大有好处的，到时候也不用看二房的那些贱人嘚瑟！ 鲁姣也觉得无聊，也走了出来在方令月一旁坐着，笑问：“方姑娘怎么不去和他们赛诗，怎的一个人跑这儿来了？” “鲁姐姐不也觉得无聊吗？他们作的那些诗啊曲儿的我可听不懂，也觉得他们忒无聊了些！”方令月轻笑道。 鲁姣闻言，笑道：“方妹妹倒是实在，他们确实是无聊了才来开开诗会。” “听说方妹妹去过很多地方，真让人羡慕！”鲁姣是真的羡慕方令月可以自由自在来去，而不是像她们一样终日里被关在深宅大院里。 方令月看着远处，笑了笑：“人的诉求哪儿那么容易就满足了，你们想求我的自由，岂知我又不羡慕你们的安稳！” “咦，你们聊什么呢？都将我们撇下了。”陈佳玉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到了船尾与两人聊了起来。 而斗诗的几人也斗的差不多了，也有几人跑了过来在船尾嬉戏。 突然，方令月觉得船摇晃了一下，原来是有人落水了，还没来得及转身，她就觉得后面有股重力向她一推，她微微侧了侧身子避过了。 只听得‘扑通’一声，方令月转过身一看，原来是陈佳玉的那个表妹落水。 看着陈佳玉吃惊的盯着自己，方令月似笑非笑的翘了翘嘴角。 鲁姣在她们身后看的清清楚楚，微微不屑道：“班门弄斧！” 场面一时混乱，不过有美人落水自然会有‘英雄’救美，两个小姐都被救了上来，不过那个表妹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 一场游湖会就这么‘愉快’的结束了！ 回到岸上七音连忙跑过来，上上下下看了看方令月，确定她没少一根毫毛，才放下心来。 方令月被七音的傻样给逗笑了，笑道：“走了七音，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我请你吃糖盒蜜饯，好不好？” “好啊，好啊，大小姐做的糖盒蜜饯最好吃了！”七音高兴得眼里冒星星了。 两人到了店里，方令宛正打着算盘给人结账，方令月进了柜台坐在一边等着。 刚才她看了看大姐衣服，游船上应该不是她，连衣服的颜色都不一样。 “发什么呆呢？”方令宛笑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方令月苦笑着：“你可不知道，你妹妹我今天遇到怎样的奇葩事儿。” 方令月将事情原本告诉了方令宛，方令宛却大笑了起来，说道：“这可是在戏本里才能看见的，英雄救美嗳！” “你要喜欢，干脆下次你去得了。”方令月白了她一眼，又道：“以后啊离陈佳玉都远一些！” “那倒是，这些闺阁千金太吓人了！”方令宛非常赞同的点头。 姐妹俩一块儿回到家，一家人吃过晚饭，方令宛陪着宋慧娘去散步了。 方令月刚回到她住的小楼，七音就来回，说是黎平求见。 “少夫人，您交代送给齐少爷的信已经送到了，这是少爷给您来的信。”黎平将黎澈的来信递给方令月，又道：“少夫人，小的发现最近有很多陌生人进出玉山县，而且有些人在查梁家，小的来讨个主意，要不要将线索断了？” 方令月轻轻皱眉，“梁家？可知道来查的是什么人？” “暂时还不清楚，要不要小的去查查？”黎平问道。 方令月想了想，摇头，说道：“先不要去管他们，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是，少夫人这段时间不太平，要不要让七雪来？”黎平又问道。 方令月疑惑的看着黎平，“七雪？” 黎平有些哭笑不得，感情他们少夫人是忘了这一茬了！ 他回道：“七雪是是少爷留下保护少夫人的。” 方令月失笑道：“我都忘了，让她来吧，让七音去跟着我大姐。”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方令月将黎澈给她的心拆开，厚厚的一封。 “阿月，想你了，好想好想的，你有没有想我……” 方令月笑了，每次黎澈给她的信，开头都是这一句。 可是看了信后，方令月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黎澈在信中问她，她阿爷、阿奶是不是叫方友、梁桃。 现在整个苏州都在查这两个人，不仅方家在查，就是方家的姻亲顾家也在帮忙查。 黎澈还给讲了个故事一样，将前段时间苏州方家换子一事告诉了她，末了，还开玩笑的说，我就知道我的宝贝阿月是个千金大小姐！ 方令月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回忆起了从小到大方家老两口对她爹的种种。 小时候就将她爹丢给别人，因为家里日子艰难，可是一般人都是重男轻女的，而方老太太也是，可是为什么当时不是送的小姑走，而是要送爹走？ 从小到大的不待见，连娶媳妇也是爹自己努力求来的，到后来分家，更是只分了两三亩水田，其余的地根本没有什么出产，这是不想给她们一家活路。 再到后来，记得有一次方老太太骂她爹，‘都是你害了我的狗儿’！ 当时方令月也疑惑过，到底谁是狗儿？为什么方老太太会这么说，后来她们家搬了出来，她也就忘了这件事。 还有方老太太一骂她爹就说的口头禅是：‘我养你这么大我容易吗’ 为什么是‘养你’而不是‘生你养你’？ 而她骂方大福的往往是‘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材’！ 这些种种以前从来没有在意过的细节，可能是有原因的！ 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这样，如果方家找上门来，她们该何去何从？ 这一夜方令月一夜未睡，天一亮就不由分说的拽着她二哥往牛家村去了，她要去问个明白。
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求证 一路上方令月都沉着脸，马车跑了好远一段路了，方青佑才开口说道：“什么事就说吧？我们已经出来很远了。” 方令月看着二哥哭笑不得，她一直绷着脸就是怕自己绷不住，将这件事抖了出来。 方令月没有说话，而是将黎澈写给她的信递给方青佑。 “阿月，我想你了……”方青佑扬了扬手中的信，“你就给我看这个！” 方令月尴尬的红了脸，将上面两张抽走，又递给方青佑，“诺，这个。” 方青佑笑着摇摇头，看了起来，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慢慢不见了。 片刻后，他慢慢放下手，沉着眉盯着前方，不知在思量什么！ 他转过头见小妹呆呆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一夜没睡。” “嗯。”方令月点点头，转头望向他，叫了一声二哥，未尽之意方青佑明白。 他将方令月的脑袋揽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着方令月的肩膀，笑道：“没事儿，有哥哥在！睡吧，到了我叫你。” 方令月乖巧的点点头，闭着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方青佑紧捏着手中的信纸，指节都有些泛白了，眼中闪着幽光。 兄妹俩到了牛家村，村里人都在地里忙活，方大福也去干活了。 老宅的门没有锁，兄妹俩进了屋，发现方老爷子正在院子里的树阴下坐着，用的就是方大贵叫人给他做的轮椅。 方令月觉得有些讽刺！ 方老爷子听见门的响动声，看见方令月兄妹俩，他眼里露出了高兴的神采。 “阿爷，近来身体可好？”方令月笑着问道。 方老爷子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状态还不错， 想笑来着，嘴角的口水又流了出来。 方令月仔细的看着他，将他与自己记忆中的样子重合起来。 方令月见他高兴的样子，讽刺的笑了笑：“阿爷真是命好，有两个孝顺的儿子，一个任劳任怨照顾瘫痪的你，一个无论你怎么对他，他依然出钱出药医你！普通人家有这样的儿子，那都是宝贝着的，可是我就想不通了，当年你们怎么那么不想我爹好呢？” 方老爷子不明所以的看着方令月。 方令月又问道：“阿爷，您老相不相信这世上有报应？而且是现世报。” 方令月又回头看着方老爷子，见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睛，想来黎澈没有猜错！ “我看您是相信的，瞧您现在不就是吗！您瘫痪了、妻子整天不知所踪，大孙女儿年纪轻轻就死了，大孙子也活的不成人样儿，您再看看大伯，才四十出头的人却已经苍老成那样。看到这些您心里好过吗？” 方令月的声音一直轻轻柔柔的，可是说出的话却如刀子一样插在方老爷子的心上。 他闭着双眼，眼泪却不断地往下掉。 “您后悔了？是呀，但凡你们对我爹好一点儿，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后悔！”方令月似叹息的说道。 方老爷子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方令月和方青佑，眼神中带着祈求。 方令月与他对视片刻，又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阿爷，如果是您就眨一下眼，如果不是就眨两下眼，您懂吗？” 方老爷子眨了一下眼睛。 方令月点点头，问道：“我爹是不是苏州世族方家的嫡长子？” 方老爷子眨了一下眼。 “是不是柳姨娘交代你们做的？” 他又眨了一下眼。 “有没有知道这件事或者参与这件事的人，来找过你们或者见过你们？” 方老爷子眨了两下眼睛，想了想不对，上次他听方老太太说过，在玉山的码头碰到过当年给方大贵接生的那个稳婆。 他张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又连忙眨了一下眼睛。 方令月皱眉，“有人见过你们？” 他眨了一下。 方令月点头，“最后一个问题，当年梁家的人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告诫过阿奶不让她告诉娘家人？” 方老爷子有些诧异，方令月怎么知道梁家人，不过还是肯定眨了一下眼。 方令月回头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方青佑，方青佑点点头，起身出去了。 方老爷子见兄妹俩走了，挣扎着要说什么，方令月落后半步，说道：“我们不会伤及无辜，但是前提是他们安分，别来招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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