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嘛,没有人撑腰只能忍一忍,现在给他撑腰的人回来了,又变成孩子性格了。” “孩子好,真诚!” “是这样。” 也没说谁对谁不对,也没交代路秘书要做点什么,就这样聊了几句,几位领导休息片刻又办起了正事儿。 傍晚时,天空下起了大雪,木简抱着被子睡得香,没有大门的亭台路六号也没人再从门口路过,天地之间一片寂静。 第二天上午,雪停了,太阳当空,怎么感觉更冷了。冷虽冷,从门口路过的闲人却不少,特别是路秘书和叶主任上午十点半过来之后,那些人也不隐藏了,直接站在大门口对面看着。 “小大师我们来了。” 木玄玑打开大门,踢了一下墙角,阵法破了,墙角的铜钱还在。 木简赶紧把地上的铜钱捡起来,这可是他们木家老祖宗传下来的好东西呢,虽然还有大半篓,也要省着用。 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那面墙一下变成大门,昨天踢墙的那个人瞪大眼睛,他昨天踢的那个墙,是不是门口的石狮子? 嘿,看那个位置还真像,怪不得脚那么疼。 这位小大师,还是真牛! 木玄玑和木简上车,徐阳不紧不慢地开着车跟在前面路秘书和叶主任的车后头出了亭台路。 他们走后,围观看热闹的众人连忙跑到大门口,又是摸墙又是摸大门,感觉自己昨天踢到石狮子的人对着石狮子又来了一脚狠的,嘶,疼,真疼! “干什么呢?强闯民宅还是想毁坏房屋?” “切,神气什么呀,亭台路上的房子哪有私人的?全都是国家的。” “你们这些人,一天到晚不做正经事,尽瞎打听。我告诉你们,二十多年前这套房子就是木家的了,亭台路6号的房产证还是我爸亲自去办的。” “请问你爸是哪位?” “小人物一个,二十年前我爸是中华玄门协会北京办事点的工作人员!” 说话那人不客气地赶人:“不管你们替谁办事儿,都给爷滚远点。木简小大师说了,以后你们再来这里,木简小大师就给大门口换个阵法,叫你们鬼打墙出不去,都死在这儿吧。” “你们中华玄门协会好歹也是公家单位,你怎么说话呢?” “你管我怎么说话?滚不滚?不滚别怪我动手。” 他们这边人多势众,又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围在大门口打探消息的人都灰溜溜地走了。 “陈哥,他们不会举报咱们吧。” “他们理亏,不敢举报。就算举报了咱们也不怕他们。” “陈哥,咱们今天还在这儿守着?” “来的时候叶主任就交代咱们哥几个守在这儿,小大师虽然出门了,下午肯定回来,咱们在这里等着吧。” 几位领导请木玄玑吃饭,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好久没见了想见见她。 吃完饭后,有件小事要跟她说。 “听说你答应叶主任年后去萨迦寺摆聚灵阵?” “是。” “听叶主任说摆这个阵法也不容易,辛苦你了。” 木玄玑实话实说:“第一次摆大型聚灵阵还是有些吃力,现在嘛,真不算特别难。” “哈哈哈,虽然对你来说不算特别难,但是对萨迦寺来说却是件要命的大事。咱们不能让你白干,我们这边单独给你出一份工钱。” 工钱?什么工钱? 路秘书捧来一份文件,路秘书道:“咱们今年出新政策了,领导交代给您家换了一份文件。” 正正经经的红头文件,木玄玑打开一看就知道这是云霄山的土地转让文件,时间是一百五十年。 “你给萨迦寺摆的第一个聚灵阵管了二十年,这第二个嘛,应该也能管个二十来年,我们把这个年头算两倍,给你原来的文件添五十年。” “多谢您想得如此周到。” 木简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她记得师父明明说过,只要了空大师找来做阵眼和阵脚的灵物还行,凭师父现在的本事,一个聚灵阵管五十年一百年也不算什么难事,为什么这位爷爷说的是二十多年呢? 木简如今也懂事了许多,这种场合他说话也不像以前想到什么说什么那般莽撞,师父跟人说话,他就乖乖听着。 “今天请你过来,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个忙,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您说说。”话说得这般客气,如果不是什么麻烦事,木玄玑准备答应。 “一个老朋友的家事,我们也不清楚内情,请他过来跟你聊聊?” 木玄玑颔首。 请木玄玑帮忙的这位也是年近七十的老人了,看他锐利的目光,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他出身行伍。 “小大师您好,我叫陆有,这次麻烦您了。” “您客气了,有什么事儿您直说。” 陆有严肃的面容稍微缓了缓:“我想找个人。” 陆有出身尚可,可惜不爱读书,小时候念了一两年私塾就跟着同村的大哥出门当兵。他有能耐,运气也够好,赢多输少,打了许多年仗不仅捡回来一条命,还很快一路高升到师长的位置。 他二十七八结婚,三十岁才有了第一个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这个儿子没有他的运气,他去支援边疆几年,回北京结婚后又去边疆,没两年就病死了。 陆有面色又难看起来:“我儿子结婚后回去边疆,他媳妇儿留在北京工作,他们结婚第二年就生了个儿子。我儿子死后,我把我的孙子当眼珠子一样照顾着,一直养到十五六岁,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意外知道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陆家的种。” 对于一个已经年近七十的老人来说,得知自己精心养育了这么多年的孙子是儿媳和人通奸生下来的奸生子,换作谁都无法接受。 陆有大病一场,很多亲朋故旧去医院看他,有个儿子在边疆认识的朋友说,他儿子边疆原来交过一个女朋友,那个姑娘身份有问题,他们交往了半年后就分手了。 那姑娘长得漂亮,比一般人更容易招惹闲话。那姑娘走后,听和那个姑娘同宿舍的舍友说她走的时候大着肚子,好像怀孕了。 “这种传言本来我是不信的,毕竟我儿子生前也没提过这事儿,死无对证,我怕又是谁想算计我们家,硬塞给我一个孙子孙女。” “本来这事儿我没往心里去,可巧就巧在我出院没几天,回老家时路上碰到一个名叫青玄的老道,他说我可怜,青年丧妻,晚年丧子,好不容易有个孙子偏偏又漂泊在外地,有缘无分,只怕此生都没机会碰到。要是有幸找到小大师,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因为这个老道的话,陆有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托人去边疆调查,没想到真的查到儿子结婚前在边疆有过一个对象。他拿到那个姑娘的资料后一路追查,追查到她老家才知道,那姑娘回家没多久就举家离开了,好像是去了国外。 陆有老泪纵横:“我这一辈子行的端站的直,我敢说我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怎么我这一辈子就碰到这些糟心事。” 几位老友忙安慰道:“也不算特别坏,至少你碰到小大师,还有一线希望。” 木玄玑皱眉回忆:“你说那个老道名叫青玄,青是青色的青,玄是玄学的玄?” “我不太清楚是哪两个字。” 木玄玑换了个问法:“那个老道是不是长的优点胖,右手的大拇指上有一颗黑痣。” “对,没错,他就是长这样。” 木简说:“师父,这个人我也认识,是咱们中华玄门协会的人青玄大师,他老家是贵州的。” 陆有忙点头:“我老家也是在贵州,我就是在贵州碰到那位大师。” “那应该就没错了。” 木玄玑打量他的面相:“从面相看,你确实有一个孙子,你要找的话我可以帮忙找,但是你孙子愿不愿意认你我就无法左右了。” “只要能找到他就行了,我也不求他认我。他如今过得好的话,我不会去打扰他,我就想知道他是谁。” 算一算年纪,他这位孙子应该二十出头的年纪,不知道是在读书还是工作。 “你的生辰八字说一下。” 陆有报出他的生辰八字,木简立刻就算起来:“师父,我只知道在南方。祖孙血脉不像父子血脉近,不好算。” 一位领导笑道:“所以那位叫青玄的大师才说找到你师父才有一线希望啊。” 木简这个小孩儿的本事他们还是略知一二,要论算卦的本事,他认第二,第一只可能是他师父。 除了他师父之外,应该没人能比得上他。他都算不出来,唯一的希望就在小大师身上了。 木玄玑掐指算了两次,陆有见状立刻说出更多的细节:“我听说那孩子一家从香港去了美国。” 木玄玑扭头问道:“这里有地图吗?” 路秘书立刻道:“我去给您拿。” 路秘书知道小大师要地图的用处,专门拿了一张特别详细的地图。 木玄玑盯着地图南边看了许久,最后算了一次,她指着一个地名:“应该在这里。” “这是……吉隆坡。” 领导拍拍陆有的肩膀:“只要有个地址就好找了。回头托人去吉隆坡找当地华人商会团体打听打听,找到人了你再去。” “多谢您。” 陆有望着地图上那个小点儿,那个专心的程度,好像真的确定他的孙子就在那里。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陆有郑重谢过木玄玑,又跟几位领导打了招呼,才慢慢走了。 听陆有说事儿的时候木简也没少吃菜,他摸摸肚子,示意师父他已经吃饱了。 木玄玑目光和每位领导接触了一下:“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了。” “走吧,我们送送你。” “您们不用客气。” “不是客气,就是想散散步。刚好,今天天气好,有太阳。” 木玄玑走在中间,木简想蹭到师父身边都不行,因为师父身边站着几位爷爷,他不敢挤上去。 国宾馆外面的大街很繁华,这几年发展得不错,人来人往,几位大领导现身陪着一个小姑娘从国宾馆里出来,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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