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传说中的黄金鱼?” “想吃?捞一条回去。” “那感情好。” 忙到下午四五点,木怀玉回家做晚饭,杜蔻还感觉意犹未尽,赶忙问明天要干些啥。 这个时间点林梅和小姑子魏芳已经下山到家,其他事先不谈,先把晚饭做了。 忙了一天的魏海下工回家,在屋檐下晾衣绳上随手扯了张半旧的帕子抹了把脸,端起桌上的凉白开吨吨吨喝了大半壶才解了渴。 “媳妇儿,族长怎么说?” 林梅看了小姑子一眼,魏芳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哥,你可要给我做主,要不然我就活不了了。” 魏海急忙道:“芳芳别哭,有哥在,有什么事情哥给你出头。” 魏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林梅挑要紧的告诉魏海,魏海气得脸色发红:“去他娘的老妖婆,老子非要弄死她不可。” “哥!” “魏海!” 林梅拉住他:“这事儿我们占理,不过这种事你也清楚,不好明说,咱们要好好打算打算,不能白吃了这个亏。” “还有一个,事情已经发生了,芳芳的身体是第一位的,赶紧把事情解决,让芳芳把身体养回来是正经。” 魏海双眼发红:“芳芳你等着,你哥我不是窝囊人,不会让你白受欺负。” 魏芳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喉头哽咽地上下抽动,发泄似地大哭不止。 魏海和魏芳爸妈去得早,家里人口少,不过堂兄弟表兄弟真不少,随便拉一拉都能有二十多个,收拾一个张家有的是手段。 潦草吃了晚饭,魏海出门去几位长辈家走了一趟,半个小时后,住在各处的魏家人都聚过来了,看到林梅纷纷热情地拉着她说话,夸她会办事,娶到她是他们魏家的福气。 林梅的男人是青苍大队的大队长,虽然只是个年轻媳妇儿,但是她会做人,平时就挺得人心,这回她带小姑子回族里这事儿办得敞亮,魏家人都念她的好。 男人们都在堂屋里坐着小声商量事情该怎么办,几个年纪大的女人跟着林梅进了隔壁卧室,魏芳躺在床上有些害怕。 “嫂子。” 林梅端给她一碗汤药:“别怕。” 魏芳喝完汤药,顿觉肚子疼的受不了,浑身冒汗,脖子青筋鼓起,林梅眼明手快地把枕巾塞她嘴里,又把族长给的平安符死死按在魏芳怀里。 几个婶娘齐上手,把魏芳死死按住,不让她乱挣扎撞坏脑袋。 过了十几分钟,站在床尾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定睛一看:“阴胎下来了。” 阴胎是个巴掌大黑色的肉瘤,一落到床上就动起来,只见老太太眼明手快把东西好闻到早准备好的尿桶里,旁边一个小媳妇儿顺势把一盆香灰倒进去埋住。 “公鸡血呢?” “来了!” 半碗公鸡血泼进去,剧烈挣扎的阴胎顿时化成一汪黑色的血水,又被香灰给吸收得一滴不剩。 这个时间点,庆丰县制衣厂家属楼里,家家户户都躺床上准备睡觉了,张家老婆子一趟床上就感觉不对劲,赶紧起床把藏在衣柜里的骨灰坛抱出来。 打开骨灰坛,底下只有薄薄一层骨灰,骨灰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坛子里乱窜,似是穷途末路,张老婆子一看不好,熟练地刺破指头挤了三滴血进去。 突然,骨灰坛裂开摔地上,张老婆子整个人僵住,砰地一身仰头倒地,发出好大的声响,把楼下那户人家吓了一跳。 张老婆子的儿子张利听到响动跑过来,吓得大叫:“娘,娘,你怎么了?” “救命!快来人啊!” 魏家。 魏芳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丢了半条小命,好歹没有全丢了。 “魏芳啊,你能渡过这次难关,可要记得你嫂子对你的好。” 林梅手脚利索地拿热帕子给小姑子擦汗:“婶娘,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见外。” “还是要的,咱们魏家人不是那帮不记好喂不熟的玩意儿。” 这话骂谁,谁心里知道。 堂屋的男人们听到女人们说屋里的事情解决了,下一步,就该收拾张利那个恶心玩意了。 “小五,明天你跑一趟县城去找你二叔。” “六爷,这事儿交给我。” 魏家小五隔天进城找他二叔,他二叔正要找他,说张家老太太昨晚上摔了一跤意外去世了,正想找人带话回老家,叫魏芳赶紧回来。 魏小五吐了口唾沫,心里高兴极了:“这就是报应啊!” “魏小五,怎么这么说话?”魏二叔脸色一黑,一副要训人教训后辈的架势。 “二叔,您不知道,张家老婆子简直不是人。” 还没听侄子解释完,魏二叔眼睛瞪得像铜铃:“张家那群鳖孙也敢!老子叫他断子绝孙!” 木玄玑中午才知道张老婆子去世。 奶奶给她炖了补汤,她真是喝得够够的,等补汤凉的时候掐指一算,魏芳的命数改了,张家老婆被反噬死了。 拨乱反正!各得其所!
第5章 “怀玉呀,你们家水稻什么时候开始收割?” “还要等小一个月吧。我们种的这种清溪稻生长期长,再加上我们山上温度低一些,水稻熟得比山下慢。” 杜蔻只觉可惜:“我们过几天就要走了,看来是赶不上秋收了。” “你就是眼馋我们家的大米吧。”木怀玉还不知道她。 杜蔻哈哈大笑,心里是这么想的,嘴巴上不承认。 杜蔻从小到大衣食不缺,说一句锦衣玉食也不为过,吃过的大米品种多了去了,传说中的贡米胭脂稻也是吃过的,但是她就觉得木家寨的米做饭特别好吃。 “你要有本事把米背下山,我送你一些也无妨。” 杜蔻唏嘘叹气,谁让她体力差呢,入宝山也要空手而归了哦。 “你们木家寨简直太远了,这深山老林也住得惯。”杜蔻忍不住吐槽。 “没办法,祖宗在山上定居,千百年都住这儿,早就习惯了。” 再说,云霄山在云贵川交界处,山岭之间多有连接,如果认路的话,这个地方也可以说是四通八达,想去哪儿去哪儿。 比如,从木家寨往西,再往北,翻过几座山,穿过几个山谷,就能进入草原。 这是只有木家少数几个族老才知道的路线,也是他们木家族人探索出来的生路。 “算了,反正带不走,这些天我可要多吃点。” “哈哈,只要你肚子装得下,想吃多少都有。” “你可别小看我,最近我胃口大着呢。” 日常跟着木家人干农活,抽空还去山上捡山货,采药,每天的运动量足得很。 木玄玑皱眉喝补汤,胥章在一边观察,这个妹妹皱眉也好可爱,脸上肉嘟嘟的。 木玄玑一个眼神杀回去。 胥章:这个妹妹眼睛好圆呀! 木玄玑:…… 胥卫平和杜蔻家里事情也多,在云霄山上住一周已经很长了,差不多该到回去的日子了。 大米太重不好带走,木怀玉也没亏待她,给她选了两条大火腿,又给她准备了一些药丸。 “补中益气丸、九珍丸、银翘解毒丸,还有一些治风热感冒的,都给你装一些,带回去备着吧。” 在以前,巫和医是不分家的,木家的巫术传承的断断续续,不过医术确实一直稳稳当当传承下来,每一代都有几个拿得出来的名中医。 木家以前开汤药铺,一块青山堂的牌匾,那是顶有名的。 杜蔻拿起九珍丸看:“我只听说过八珍丸,这九珍丸是什么?” 八珍丸是明代宫廷传出来的方子,主要效用是补气益血,健脾和胃,对气血两虚引起的脸色发黄很有作用,被贵妇妃子们被誉为美容良方。 杜蔻这样的出身,知道八珍丸不足为奇。 “我们家根据八珍丸改的九珍丸,多加了一味药,效用更加好了,能让你的小脸蛋白里透红。”木怀玉顺势摸了把她的脸。 杜蔻咋舌:“我难得来一趟,别小气,再给我来一瓶。” 除了药材,木怀玉还送给老朋友三个平安符:“收好了,不碰到事儿的话,应该能管几年。” “不能管一辈子?” 木怀玉瞪眼:“咱们是人,不是神!” 这是她宝贝孙女画的平安符,小小年纪能把平安符画出来能有三五年效用就不错了。 胥章侧耳听奶奶和木奶奶说话,眼睛看着小妹妹看书。 看什么呢?书上画的都是各种奇奇怪怪的图,他看不懂。 胥卫平背着手在院坝边上站着,这个地方真是好山好水好气候。看得出来,媳妇儿也喜欢这里,嘴上说累,每天都高高兴兴地跑上跑下,性子都活泼了,跟年轻时候一样。 下次,等他忙完,下次带着媳妇儿再来住长一点。 木怀玉看着胥卫平的面相,财运不缺,却是个漂泊半生的面相,下次再来,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胥家三口要归家了。木怀玉带着族里两个年轻人送他们下山。 走的那天早上,胥章眼巴巴地看着木怀玉,木怀玉笑着问他想说什么? “花花呢?” “你不怕它呀?” 胥章猛摇头:“不怕。” 木怀玉是个善解人意的,立刻叫孙女:“福宝,叫花花过来,抽空送咱们小胥章下山。” 木玄玑招手叫来野王,野王一飞冲天往山里去。十多分钟后,花花从山林里面冲出来,嗷呜着快要冲到木玄玑面前才刹住爪。 “嗷呜~” “行了,别撒娇了,你送胥章回去,送到老虎岭就行了,你别往山下去,别吓着人。” “嗷嗷!” 收拾好行李,木怀玉吆喝一声:“走了!” 如愿以偿地骑上老虎,胥章一回头,看到那个妹妹和往常一般,一身青色的小裙子坐在院子里一本正经地看他看不懂的天书。 木怀玉送胥家三口下山,晚上住在青苍大队林梅家。 一周过去,魏芳身体养得还不错,不说别的,整个人的精气神儿跟之前大不一样了。 杜蔻不会看面相,但是她也能感觉出魏芳和原来微妙的差异,更像是个活生生的人了,有生气。 知道木怀玉来了,即使是农忙时节,魏家亲戚也专程过来跟木怀玉道声谢,送了些菜过来。 听说木怀玉要送朋友去县城,魏海把这事儿揽过去:“从咱们镇去县里路不好走,又远,还是坐船去吧。在家住一晚上,明天上午会计要去县里一趟,你们一块儿走。” “那行,那就谢谢了。” 魏海不好意思地挠头:“嘿,族长您就别跟我客气了。” 第二天一早,两个年轻人先回族里,木怀玉送胥家三口去县里坐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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