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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计算器很方便，但高考的时候会让你使用吗？偷偷使用，那就叫作弊。” 很快，投资人就下达最后指令。 “淘汰崇禧。” 陈泽开口：“那是不是要看她下期的表现呢？” 投资人：“节目的名誉不能毁掉，下期录制如果不能洗清崇禧会催眠的嫌疑，她就必须淘汰。” -- 最新一期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正式开始录制。 第一轮嘉宾是三十年前风靡全球的影后。 在当年那个网络没有现在发达的时代，她的火爆程度依旧迅速，大街小巷都在谈论她的电影。直到今天，参演那部电影的小小配角，也依旧被人熟知。 她就是金曼丽。 息影数年，再度回归，依然光芒四射。节目组为她准备了奢华的座椅。 陈泽问：“金老师，今日过来希望我们帮助您什么？” “我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金曼丽微笑，“晚年生活幸福自在，偶然在电视上看到了你们的节目，就跟朋友聊了几句，没想到方导就给我打了电话，说让我过来玩。” 陈泽抬眉：“您是唯一一个来我们节目玩的。” “其实也是来长见识，让我看看通灵师们有没有网上说的那么神。” 陈泽问：“听说今天的测试题是您亲自出的？” “没错，我的测试很简单，”金曼丽说，“猜我早上吃了什么！” 说完，她拿出一个封闭的信封。 “我把问题答案放在了信封里，看看有哪位通灵师能够猜到。” “这是我们节目里第一次有如此接地气的测试了，看来您息影后的生活真的很开心。” 陈泽看向镜头：“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测试，电视机前的你们是不是也很想知道影后每天的早餐是什么呢？那就有请今天第一位通灵师。” 第一位上场的人是萨楚日，他一只手放在信封上，另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骷髅头项链。 未几，沉声开口：“我听见很混乱的声音，似乎是在一个大众场合。” “但你并没有在那里直接用餐，而是买回来在车上吃。汤和面食，很烫，如果我没感受错的话，你……” 他突然停止讲话，陈泽等了一会儿。 问：“还有什么？” “闭嘴。” 金曼丽和陈泽同时怔住，嘴角的微笑顷刻间消失。 萨楚日又沉声道：“我说闭嘴。” 陈泽：“抱歉，是我——” “没和你讲话，”他垂眸看着手中的骷髅头形状项链，“我在和他们说话。 他们有点吵，我不知道该听谁的。” 金曼丽抬了抬眉，眸中露出讶然的神色。 萨楚日攥着项链眉头紧皱，闭上眼重新感应。 最终沉沉道：“面类食品，像是牛肉面。” “好，”陈泽点头，“感谢您的回答。” “还有一件事，”萨楚日对金曼丽说，“我看到了你身边有鬼魂缠绕，虽然那些鬼魂没有伤害你，但阴气太重。如果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恐怕会让你生病，我想现在你的身体应该给你提出信号了。” 金曼丽说：“那我该怎么赶走它们？” “每晚睡前在枕头边放一把剪刀，剪刀可以用来提醒鬼魂离开。” 其他上场的通灵师也分别回答了金曼丽提出的问题。 陈泽问：“今天感受如何？” “很开心，通灵师不愧是通灵师，竟然连我早餐吃了什么都能知道的八九不离十，感觉没有半点隐私了。” “或许下一位通灵师更能让你震撼，”陈泽微笑，：“接下来是我们最后一位通灵师，有请崇禧。” …… …… “崇禧呢？”陈泽问。 门外迟迟没有动静，不多时有道具组进来，拿着一面巨大的屏风将他们遮挡。 陈泽不解地问：“怎么了？” 方导回答：“她要求增加难度，用不与嘉宾对视的方式回答问题。” 封闭的屏风屹立在眼前，节目组谨慎地将左右两边的视线也一同阻碍。 陈泽在对面问：“崇禧，你来了吗？” “是我。” “你是因为网络上那篇帖子，而主动提出增加难度的吗？” “是。” “可大家同样觉得你的蜡烛也是——” “我今天什么都没有带。”不等陈泽说完，崇禧便抢先回答。 她一个人坐在屏风另一端，双手空空，无论是每期必用的黑色蜡烛，又或者是铃铛，今天全都没有出现。 工作人员将严密的信封放到她面前，崇禧一只手放在上面，阖上双眼。 陈泽声音放轻：“如果你感受到了什么，可以随时说出来。” 安静一瞬，崇禧开口。 “里面有一个女人——” 金曼丽抬了抬眉。 “和一个男人。” 陈泽微笑。 “还有一条狗。” 两个人的笑意就此凝固，瞠目结舌。
第18章 陈泽不明所以地摊开双臂, 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狗的身影。 观察室里的人都不约而同沉默。 “噢……崇禧她今天是发挥不好吗？哪来的狗啊！” “不是发挥不好，是自以为是了。明明只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能继续晋级录制, 她非要给自己加个高难度挑战。” “是啊, 虽然那篇帖子影响力挺大的, 但支持崇禧的人也不少啊，她这样做等于自讨苦吃。” “所以她之前真的是靠催眠才通灵成功的吗，这也太滑稽了吧，简直是把我们当猴耍！” “她怎么连对面是谁都不知道呀……颠覆了我对她的看法！” 录制室内，崇禧好像丝毫没有察觉。 手掌虚虚放在信封之上，相隔不过一毫米的距离, 纤长的眼睫下坠, 继续说：“女人是黑色长发, 中年。男人金色头发，自来卷，看上去比女人年龄更大。” 金曼丽的外貌形容得没错, 陈泽指着自己的头发, 对摄像头无声开口强调：黑色, 不是自来卷。 然后他小心翼翼看了眼金曼丽，发现金曼丽的脸色并不好看。 大概是提到年龄了吧，娱乐圈里的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年龄问题，虽然已经退圈, 但突然提到年龄，依然没能做好表情管理。 陈泽本来想要对暗示自己比金曼丽小了十几岁, 现在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崇禧：“女人身上有阳光、氧气, 但男人和狗没有。” 陈泽觉得这太无厘头了，摇摇头又瞧了眼金曼丽, 却见她眼眶泛红，捂住嘴垂下眼睛。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听崇禧说：“那次事件之后，只有女人侥幸活下来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金曼丽的眼泪落下。 崇禧睁开眼睛：“别哭，它们在看着你。金毛趴在你脚下，男人站在你身后，他想替你擦眼泪，可惜碰不到你。” 陈泽尴尬又惊讶。 原来刚刚说的‘一个男人’根本不是他。 也对，明明知道他待在这里，为什么还要专门提一句呢。 惊讶的是，金曼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如果不是他看过去，完全不知道她哭了。 隔着屏风，崇禧竟然知道对方在哭！ 她说完，金曼丽就抽出纸巾拭去泪水，她急于与对面的通灵师沟通，但对方还没说出测试答案。 很快，崇禧将注意力放在信封上。 “我看到了两个位置，一个是冷清的面馆，另一个是热闹一点的路边摊。” “白色雾气，笼屉，学生、工人……人来人往。” “这里面是两种早餐，一个是牛肉面，另一个是包子。” “那个建筑工地出过事……” 话音刚落，回答时间到了，屏风被撤掉。 崇禧看见金曼丽起身走过来，握住她的手。 两个人一起坐在桌前，崇禧说：“你很想念你的丈夫。” “是，”金曼丽说，“虽然那件事已经过了二十年，我现在也已经走出阴霾，但偶尔看见旧物和老照片时，总是希望能回到过去。” 崇禧说：“他是为了保护你。” 金曼丽点头，讲述了曾经发生让她铭记一生的事情。 “十年前，是我宣布退出娱乐圈的第十年，有人想找我拍电影，我不同意，他们就在电话里威胁我，说如果不拍就会杀了我。” “我找了保镖二十四小时在院中巡逻，可还是被钻了空子。他们找到我家里，用我丈夫威胁我，拼搏过程中，我丈夫被杀了，我的狗冲上去咬他，他们连我的狗也没放过。” 金曼丽说：“刚开始那些年，我的确有轻生的想法，可惜每次都不成功。” 陈泽问：“您轻生过？很多次吗？” 金曼丽点头。 崇禧说：“那是因为他在守护你，他不希望你活在过去，屡次干涉你的自杀计划。你们曾经说过要一起去旅游，走遍世界所有地方。你们最终会在一座岛上定居，那里只有阳光、大海。” “是，这是我们的约定。”金曼丽泣不成声，“他一直在我身边吗？” “他经常会来看你。” “那我还交往过其他男朋友……” “这是他帮你的。” 金曼丽诧异抬眸。 “他希望你走出阴霾，”崇禧说，“你后来所有的恋人都是由他引导，来到你身边。他只想看你快乐，无所谓你和别人相爱。” 顿了顿，又补充：“但你的狗就很有占有欲了，它不允许你身边有其他宠物，所以这一生，就只能捡到它。” 陈泽问：“狗是捡的？” “对，冬天它趴在我车下取暖，我就把它捡回家，平时经常黏着我，我很想它。” 崇禧又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因为他们也很想你，来看你的时间太长。但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来。” 说完，在陈泽的示意下拆开信封。 那上面写着：【牛肉面】【包子】 陈泽不解地问：“您刚刚说建筑工地出事是什么意思？” “是出过事，”崇禧说，“包子店早上有一群建筑工人在里面吃饭，离店不远的工地，一个月前发生过一个小意外。” “所以我们需要做什么吗？” 崇禧垂眸思忖一阵，摇头：“就是有人抄近路闯进去，掉下来几块石头，差点砸中那个人，没造成人员伤亡。自那之后工地管得更严，没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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