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上了她,跟在她身后问要不要跟他结婚。 崇禧:“你答应了。” 娜塔莎错愕地抬眼:“怎么可能呢?我又看不见鬼,我甚至不知道是哪一天撞上了他,我怎么会答应他呢!” 崇禧说:“当时你在打电话,他误以为你在对她讲话。” 刚下班的娜塔莎就接到了老板的电话,老板希望她准备两份材料,和出差要用的东西。 娜塔莎面对领导只有那几个回答。 “yes!” “I know.” “ok!” 碰巧鬼魂在问,碰巧她给了肯定回答。 崇禧说:“这算是与鬼魂的约定,它以为你答应了会跟他结阴亲。但其实是,它单方面认为你们结了婚,所以会杀死你身边所有男人。” 娜塔莎捂着额头,哭喊道:“oh!no!” “鬼魂很生气,它认为你出轨,但没有选择惩罚你,因为它活着的时候没有结过婚,你是第一个愿意与它在一起的人,它原谅了你。” …… 娜塔莎一落泪,仿佛天上的月亮在流淌银辉。 她是美丽动人的,又是支离破碎的。 展展竟也我见犹怜地取了纸巾放到她手中,等她情绪好了些后,问崇禧:“有什么方法可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吗?” “你已经和他结了阴亲,只要离掉再烧个替身就好了。” “怎么才能离?” 崇禧告诉她:“你必须和你现在的暧昧对象分开,把你家中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通通清理干净。然后马上回到A国,将柜子里供奉的东西退回去。” 娜塔莎一愣。 “你,你怎么知道我供奉了……” “古曼童。”崇禧说,“这个东西极少有人能压制住邪气,供奉它的人大多数都将它当成宝宝或者自己的孩子来养,但它们的能力完全是人类控制不住的,我不建议任何人供奉。” 娜塔莎不解:“可我的确发了点小财。” “你离家这么久,都不给家里人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吗?”崇禧说,“拆东墙补西墙而已,那根本不是招财的,而是魔鬼。吸取邻居亲戚家的钱财和气运,统统给了你。等到最终没有能够吸取的东西,你将会遭到反噬。” -- 录制结束后,崇禧刚走出门就被化妆师叫住。 她向来是素颜上场,鲜少和节目组化妆师交流,直觉告诉她不对劲,刚走过去就听化妆师小声说:“我看见北蔓绮一个人在杂物间,样子好像很痛苦,还听见哭声了。” 崇禧皱眉,朝杂物间走去。 在门外就听见她痛苦的呻.吟声,推开门就见北蔓绮瘫倒在地上,她手边是已经撞破玻璃盖子的蛊虫,正贪婪地趴在她指尖,全身呈暗红色。 化妆师看见这一幕吓得惊声尖叫,又被崇禧一个凌厉眼神吓到失声。 她关上门,拿出久而不用的铃铛,轻轻一晃—— 仿佛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掀起一阵涟漪,又似是山谷中的鸟鸣,回音撞击,万物宁静。 蛊虫停止吸血,北蔓绮得以解脱,她满头大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挪到了崇禧怀里,攥着她的衣服:“救……救我!求求你崇禧!你终于来了,救救我!杀了它!帮我杀了它!” 从前形影不离的,如今避之不及。 蛊虫能听懂她的话,它不满意这个傀儡想要逆反的心,顷刻间就要上前。 崇禧继续摇铃,足足九九八十一下,每摇一下都能看见蛊虫身上颜色的变化。 它的颜色逐渐变淡,慢慢的想要爬回瓶中,可身形越来越慢,这次力不从心的变成了它。 还没等爬回瓶中,半个身子搭在外面,再没了生息。 北蔓绮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膛起伏剧烈。 仿佛经历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她作为唯一幸存的胜利者,迷茫又无力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离得近了,崇禧看见她被汗水和泪水洗刷的脸。 她的脸犹如六七十岁的老人,色斑浮现,毛孔粗大,面部明显松弛,花了的口红之下能看见泛白的唇。 冷艳美人靠着高超的化妆技术,掩盖了即将油尽灯枯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我终于熬出头了!”北蔓绮一脚踩在蛊虫身上,彻底断了和它的渊源。又泄愤似的踩了无数脚,将玻璃瓶踢到碰不到的角落里。 崇禧问:“你不后悔吗?” “后悔?”北蔓绮捂着心口,“我们家世世代代供奉这个东西,无论是逢年过节还是平常日子,全都以它为主,结果呢?它要杀了我!” 北蔓绮就窝在地上,身旁不知道是电视台的什么道具,她抱着膝盖靠在上面,喃喃道:“在上节目之前,我试过无数方法,都无法摆脱它。” “我每周都会帮助求助者,可是谁帮助我了?”她抬起双手,手掌面对崇禧,“你看!” 她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结痂的,带着疤痕的,粉红色新鲜的,全都是侍奉蛊虫的痕迹。 “我放血的时候大家都用什么眼神看我?” 她扬声:“可怕、恶心、奇葩……那些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没有一个人想过我为什么这么惨,我为什么这么可怜,没有一个人有帮我的念头,没有!” “我才二十岁,”嘶吼之后的嗓子变得沙哑,北蔓绮无力地说,“它快把我的精气全都耗尽了。” “现在它不在了,你也没有通灵的本事了。只要你不后悔,以后会慢慢恢复的,”崇禧抬手,帮她掖起鬓角一缕碎发,轻声道,“不出一年,你就会恢复气血,到时候就不用靠这些化妆品来掩盖了。” “崇禧……”北蔓绮扑进她怀里,泪水浸湿她的衣襟,“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的选择是对的,我来参加节目是对的,我终于找到能帮我的人了,我再也不用作为一个傀儡活着了!” 崇禧安抚着轻轻拍她的背。 “我让你想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北蔓绮抬头,衣袖擦干眼泪:“我想起来了。铃铛,我听见铃铛的声音了!” “每一次被干扰,我好像都听见了铃铛声。”北蔓绮干涸的双眼瞪大,半晌,恍然大悟般含恨道,“我知道是谁干扰了我和鲁一。” “一定是周其!”她咬着牙说。
第28章 那个从一开始就穿着朴素的僧袍, 说话之前总要双手合十,作揖过后念上一句阿弥托佛的人。 崇禧从第一眼看他就已经察觉到不太对劲。 单说他平日里拿的金刚杵和金刚铃,那可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虽是净清寺方丈, 但用着纯金的灵器, 总归是过于奢靡。 等崇禧带着北蔓绮回到休息室时, 恰好看见了要离开的周其。 北蔓绮疯了一样冲上前,攥住周其的衣领:“是你!是你干扰了蛊虫,所以它不肯给我传递信息。” 周其撑开双臂,做无辜状:“女士,您这话从何而来,一直以来小僧见您身体状况不好, 大多是以关怀为主——” 话还没说完, 北蔓绮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平安符, 砸在他脸上。 “就是这个东西!”她紧紧攥着他的衣服,用力到指骨几乎要顶出皮肤,“我第一次不舒服的时候, 你说给我这个能够静心, 实际上净的是蛊虫的心!” 周其连连摇头:“阿弥托佛, 女士,这只是普通的静心符。我非常能理解在节目中屡次失去通灵能力的心,但这并不是你为难小僧的理由。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干扰你呢?” 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因为那一期, 北蔓绮拿了冠军。” 崇禧站在北蔓绮身边,算是给她撑起了勇气。 她先将她攥着周其衣领的双手拿下来, 拍了拍那失去粉妆包裹, 如同枯木般的冰凉的手背。 “最开始她出现问题是在 陈泽第一次主持那天,你发现了蛊虫与她之间的关系是, 蛊为主,她为从。” 那天的测试是听取三条绑架录音,北蔓绮未能和谐地与蛊虫交谈,以至于无法第一个登台,只能和请求和萨楚日调换出场顺序。 周其就是在那时候发现这一端倪,自此牢牢记在心中。 后来北蔓绮在女篮那一期大展拳脚,用蛊虫带路,自己一动未动,却轻而易举找到带有签名的篮球之后,发现她的能力非常强大。 “你觉得如果她不走,日后一定会对你产生威胁,于是在那期之后,对她下了手,”崇禧说,“我刚刚已经和蛊虫沟通过,发现它神志不清,只知吸血和暴力。我想这大概就是你们佛教中的静心咒起了作用。” “阿弥托佛,”周其面不改色道,“庙中的确有静心咒,可那远远不如女士你形容得如此强大。静心咒不过是给因世俗慌乱,节奏快时间紧造成压抑的人们一个解压的方式而已。” “静心咒能净人心,但不能净灵物。”周其拨弄佛珠,看向北蔓绮,“我不知道女士刚刚都经历了什么,但小僧感受到你周身并无灵光,你的蛊虫已逝,请节哀。” “节个屁的哀!”北蔓绮突然暴走,还想说什么但身体和精力已经不足以支撑她的怒火,她身体一晃,坐在了背后的沙发上,只虚弱地抬起手臂,肉眼可见地颤抖,“你不仅要干扰我,还想要那东西吸干我的血,要了我的命!” 手背青筋暴起,单薄的皮肤几乎要被血管撑破。 素来以冷艳为标签的女人,人气仅次于崇禧和傅宸。 今日再无高冷之态,她狼狈又破碎,完全看不出是个才20岁的人。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周其坚持道,“小僧自小在庙中长大,依山傍水,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怕是与世俗相隔太远,跟不上外界人的沟通方式。如果有什么行为让女士误会了,小僧道一句抱歉。除此之外,休想将祸水带到小僧的身上。” 他态度坚决,颇有一种行得正不怕影子歪的模样。 就是这幅样子,曾经的北蔓绮怀疑过所有人,唯独没怀疑过他。 今日他态度更是诚恳,哪怕刚刚她几乎要扯碎他,也依旧云淡风轻。 北蔓绮眨了眨眼,又问:“那为什么……在我第一次不能与蛊虫沟通的时候,你会出现在我身边,还拿着铃铛!” 周其颇为无辜:“小僧的灵器就是金刚杵与金刚铃,有的测试会用到,有的用不到,但也会随身携带。一个铃铛而已,不止小僧一个人可以使用。” 这话很明显意有所指,即便北蔓绮已经认定是他,可此时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今天发生的一切,全都是周其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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