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正帝脸色沉得能拧出水,萧衡芜泪水也没停过。 “父皇,九哥会没事的对不对,九哥一定会醒过来的,我要在这里等九哥醒来。”萧衡芜很怕,她拼命从嘉正帝身上找安全感。 “衡芜放心,九哥会没事的。”嘉正帝话里失去了以往的笃定,他也不敢保证。 “陛下,三殿下他们都回来了。除了孟大人的儿子伤到腿之外,其余人都是皮肉伤,太医说好好静养就是。”李顽奉命在外面等其他人消息,现在确定了之后才敢来报。 “霄时和玉章呢?”现在人都到齐了,只差他们两个了。 “回陛下,护卫还在找。”李顽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加派人手,要是找不到,就让他们全都留在这行宫里,不必回去了。” “是,陛下。”李顽匆匆退下,嘉正帝的留可不是这把他们放逐这么简单,他怎敢拖延。 ---- 没有奶茶的星期一,整个人疲惫无力,更完就去睡,大家也注意休息哦~
第33章 猪口逃生侯爷归 ======= 门外,温清和上了马,欲带身后十余人进林找人。马前蹄刚高举,就被闻声而来的温元叫住了。 “爹爹,带我一起去。”温元身高才到马肚子,仰头看温清和时候眼里却有不合年纪的清明和坚定。 温清和没有拒绝,他知道女儿担心,也知道她向来有分寸,不会惹乱。 他刚把温元抱上马,后面一阵地动传来,温清和回头,一下便愣住了。 “怎么,多年未见,难道本侯竟老到让温寺卿认不出了吗?” 枣红色的马上说话之人声音爽朗,一身黑色劲装搭了双黑亮靴子,头发像马尾一样全束起在后面,整个人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其中一双鹰眼看人更是带肃杀气,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可他一扬嘴角,突然浑身肃杀气就变成了雅痞。 自称侯爷,自家爹爹又这么大反应,温元已经猜出来人身份了。 可现在不是叙旧的好时机,清平公主赶过来,扑进黑衣人怀里把来人黑衣都哭湿了,才断断续续把现在情况说明白。 “别怕,这山林野兽还奈何不了咱们儿子,安心等我们回来。”谢随宴说着带自己的亲卫率先入林,温清和带着温元等人紧随其后。 这边在加急找人,而林子深处山脚下,温玉章和谢霄时正和野猪进行着殊死搏斗。 追温玉章的野猪极有可能是整个族群头领,谢霄时赶来时,温玉章所骑之马已经被野猪獠牙顶破胸膛,里面的内脏被撕的乱七八糟,早已死透。 温玉章借着有利地形,爬到了一颗粗壮大树上暂避,树下的野猪犹不死心,拼命用身子来回撞,试图把大树撞倒,谢霄时要是再晚来一时半刻,温玉章的命运极有可能如地上死马。 温玉章在树上,发现了谢霄时,心中一喜,刚想叫人,却见谢霄时竖了根食指在嘴前,两人多年默契,他一下明白谢霄时意思。 野猪受了伤,剧痛让它敏锐度下降,现在又是情绪上头只想把温玉章摇下来的时候,注意力全在树上,还没发现谢霄时的到来,是谢霄时偷袭的最好时机。 谢霄时还余三箭,每一箭都至关重要,野猪皮厚,他必须要挑其脆弱之处下箭。 野猪背对着谢霄时,最脆弱之处只有…… 他看准时机,把弓拉满,一支利箭飞向野猪两臀中间,不等野猪反应过来,第二支利箭同中一处。 野猪转过头来的时候面容扭曲,眼睛血红,它先前已被谢霄时的一箭射成独眼,现在两箭更是加重残疾,即使是有命回去,等着它的也只有族群的厌弃和死亡。 它想都不想,舍下树上的温玉章,向自己最大仇敌冲去,速度力气奇快迅猛,谢霄时忙调转马头往旁边闪躲。 野猪恨谢霄时恨红了眼,是抱着必死决心的,马腿高,跑得快,却不利近战。 马被野猪近身,左右冲撞不开,只能原地打转,很快被野猪抓住机会,从腿上撕咬下一大块肉不止,还被獠牙刺穿了腿。 这马虽不是东曦既明,却也是难得的好马,谢霄时不忍让它丧命,想找颗树暂避,让马先逃生时,树上的温玉章出声了。 “畜牲,有本事过来。”他说着解下自己的红腰带,拿在手里左右甩动,成功引来野猪注意力,让野猪转头朝他大吼了一声。 马上的谢霄时瞅准时机,从马背一跃而下,利用惯性和自己的神力,把最后一支羽箭狠狠扎进了野猪脖子处。 趁野猪哀嚎时,又解开随身携带的软剑,一刀割了野猪的喉,这下野猪动不了了,只能躺在地上不断抽搐,血成股从喉管涌出来。 谢霄时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就被疲倦席卷,他跨坐在野猪身上,活像一幅《武松打虎图》。 温玉章见野猪死了,手脚麻利地从树上下来,走过来往野猪身上狠狠踢了几脚出气,要不是谢霄时一身神力,徒手就能把箭矢插进野猪脖子,再周旋下去,丧命的很可能就是他们两个。 他踢完之后,直接往后倒,躺在野猪身边,也松了一口气。 “谢一,这回咱们真是有过命交情了。”他前一句还似开玩笑,下一句却认真起来,“多谢你赶来,今日之恩,永世不忘。” 谢霄时没有说话,他盯着四百多斤的野猪看了许久,“留一箭做标,九殿下还在等我们。” 他说完才想起他们已经没有得用的马了,温玉章的马尸体都凉了,他的马在浑身是血,躺在一旁地上大喘气。 “怎么办,没有马我们如何离开此地。”温玉章跟着着急起来,他们不知道萧执林早已被救回避暑宫,想到那头同样四百多斤的野猪,两人心都悬了起来。 正当两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谢随宴等人带着人赶到了。 看见两人平安,一行人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温元更是松了一口大气。 “哥哥,霄时哥哥。”温元这回不用温清和帮忙,自己跳下马来到了两人身边。 “你们伤到什么地方了,要不要紧?”两人刚才与野猪搏斗时,多多少少受了点伤。 谢霄时最后一箭扎到野猪喉管,喷溅出来的血更是染红了多处衣裳,温元不敢胡乱动两人,只敢红着眼圈靠近察看情况。 “唉,你怎么哭了?”温玉章忙哄温元,“我们没事,这血都是那畜牲的。”温玉章说着又去踢了一脚地上的死野猪。 温元哪那么容易信,温玉章脸上手上遍布的血痕青紫不说,走路一瘸一瘸的,分明是伤到了脚。 谢霄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费力刺向野猪的一箭,力同样返到了自己身上,刚才手是麻痹无知觉的,这会痛的发抖,怕是骨折了。 人也呆愣呆愣的,不知道是不是有脑震荡。 “大哥,你们不要动了,小心伤势加重,我让爹爹他们过来扶你们。” 温元说完,正欲起身叫在一旁察看野猪情况的温清和他们过来,被谢霄时拦住了。 谢霄时的拦不是开口拦,他本意可能只是想伸手把在他前面的温元挡住,却因为手臂太长,最后像是把温元虚环在了自己身前。 温元先是愣了愣,后来看到谢霄时的手无力地往下坠,忙转头接住,靠近抱在怀里。 谢霄时生死关头刚走一圈,实在是太累了,第一次放纵自己。不但让温元抱着他的手,同时闭眼虚靠在了温元肩膀上。 这是他第一次在温元面前露出脆弱一面,像受伤了委屈巴巴的大型犬,温元心里疼惜之情咕噜咕噜往外冒,恨不得把她抱怀里好好顺顺毛。 可旁边有人不乐意了,就算谢一对他有救命恩情,也不能在他妹妹面前讨乖。 “是了,你们在来的路上有没有见到九殿下?”温玉章心里还是有挚友的。 “殿下被护卫带回避暑山庄了,情况有些不好……”温元把萧执林的情况说了一遍。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谢霄时听完后说了一句。 “嗯,我也觉得。”三人说话间,温清和和谢随宴已经走了过来。 温元看到谢随宴,这才发现不对劲,谢侯爷回来了,谢霄时的反应是不是有些平淡。 谢随宴像是看出了温元心中疑问,上扬着嘴角眉毛说道:“在生我气呢,信里说新年回来,耽搁到了现在。” 温元有些不敢置信,谢霄时多么一个事不过心,情不露脸的一个人呀,哪怕是喜甜这么一个小爱好,这么多年除了温元也没人知道。 今日在众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已经是破天荒了,现在谢随宴竟然说他在生气,气父亲回来晚了,不守诺。 一捧高山雪立马变成了委屈小狗,温元心里直觉新奇。 回程路上,谢霄时不肯与谢侯爷一匹马,硬是用一只手自己骑马回了避暑山庄,温元一路上看得心惊胆战。 山庄里李顽和太医早就在等着了。 清平公主见到人回来,把谢霄时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然后对着他受伤的臂膀不停流眼泪,一点不像平时事事游刃有余的长公主。 最后还是谢侯爷把妻子哄好了,才让太医为谢霄时和温玉章两人看诊。 “还有哪里痛吗,圆圆叫太医进来。”温元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见躺在床上的温玉章哎哟一声,忙出口询问。 明明两个人出去的时候都是好好的,回来时全身都是伤,温元看着心疼死了。 “我们没事,这些不叫伤痛,叫功勋知道吧?”温玉章有意哄温元开心,“你是没看见,我和谢一一起杀了一头四百多斤的野猪呢。” 温玉章说的好听,谢霄时也懒得戳穿他,当时要是自己再晚到一会,温玉章现在就该成了野猪的口粮。 当然,如果没有温玉章帮忙转移野猪注意力,让他有机会给予野猪致命一击,他也会和温玉章一样同葬野猪口。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春猎暂停,第二天萧执林醒来之后,又养了三天,嘉正帝下令回宫了。 春猎不欢而散,张淄林夜夜睡不着,就怕哪天要他脑袋的圣旨到了猎场。 而温元他们与萧执林这一别,竟有六年没再见过。 ---- 到这里第二卷 就结束啦,唠叨唠叨吧。 这是我写的第一本书,之前真的是靠着一股劲写完了整本,然后开始申签,被鲨二十多次,期间改添过很多设定,但主基调一直没变,我开始就是想写一本温元穿到古代,体验未曾有过的亲友情,一点点放下心防,把自己当成温家人的一员,又在天灾和人祸中担起自己的责任,为大启出一份力,和谢世子一起为民,最终收获爱情的故事。 不是传统古穿爽文,也没有太多打脸情节,我甚至谁也舍不得虐,所以第二卷 一直很平淡,也算我的一个小私心吧,因为第三卷长大后的他们,要经的风雨很多,第二卷就让他们平平淡淡开开心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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