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篮球鞋:“移民的话,你爸养的小三四五六七要不要带去?你知道你在外面有多少弟弟妹妹吗?我怀疑你这么暴力是超雄基因,最好也查一下弟弟们的基因。” …… “噗——” “哇塞——” “靠——” 班里炸开了锅,有人兴奋地掏出了手机。 杨婧妤脸色阴沉得要命,小声对同桌说:“去把老师叫来。” 这一边,四人气得跳脚,“你胡说八道!” “嗨,造谣谁不会?不过说不定是真的呢?”苏星落看也懒得看他们一眼,眼神淡淡地瞟过一行行答案,然后开始做下一题。 篮球鞋气得大吼一声,抬手要揍人。 苏星落突然仰起头,他动作一顿,手悬在空中,竟迟迟不敢落下。 不完全因为苏星落的眼神,而是因为她说的事,是真的。 其他人也都心虚地脸通红,这些事,他们也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来自任务背景资料,原主的记忆,以及苏星落自己的加工。 死不瞑目小助手:【今天宝宝要加鸡腿。】 苏星落有条不紊地在草稿纸上推演运算,用毫无波澜的表情说着丧心病狂的话: “我打算写小说,以后看到一句我喜欢简律的话,就多一篇《豪门床头不可言说的三两事》,主角不一,装订成册,挨个班级发。” 虞驰驰趴在桌上肩膀一耸一耸,闷声大笑。 “对了,想听杨婧妤的八卦吗?听说她喜欢买股。”苏星落回头,朝班长掀了掀下巴,表情依旧毫无波澜。 杨婧妤马上低下了头去,脸红得要滴血,眼底弥漫着痛恨。 直到老师踏进教室,这场闹剧方才收场,四位“朋友”铩羽而归,杀敌为零,自损三千。 又是作文课,今天语文老师依然让大家互相评分。 有了先例,苏星落这次打算收敛,可没想到,发到手里的卷子依旧是简律的,虽隐去了姓名,但字迹和行文风格将作者暴露无遗。 苏星落无奈地皱了皱眉,然后舒展开卷面,一行行认真读过去。 这次居然有所进步,多了一些“我觉得”,“我认为”开头的句子,字里行间仿佛在说:“我尽力了。” 她给作文打了48分,评语写道:“喜欢化繁为简,推演运算的人,往往对开头的酝酿没有耐心,对排比和抒情觉得多余,对隐喻和暗示无心推敲,只想以最简明清晰的方式摆出论据123,得出论点abc。计算题的目标是统一的答案,作文题的目标却是展现你的独具一格,不然阅卷无数的评卷老师,怎么手起刀落给你高分?有的时候走不通,只需要换一个思路。” 笔尖下意识点下末尾的一点后,她突然想起来绕道走的决定,简律如果知道两次作文的评审人是自己,大概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于是她拿出涂改液,将最后一句话涂了,依旧没有写批改人姓名。 虞驰驰这次不知拿到了谁的试卷,与上次不同,这次旁边安安静静的。 苏星落悄悄扭头,只见她早已将卷子放到一边,自己偷偷看起小说来。 见苏星落在看自己,虞驰驰抿了抿嘴,小声问道:“你的作文在谁手里?” 苏星落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问她:“你想看?” “才不是!”虞驰驰挪开目光,重新趴到小说上,“我才不想看。” 第二天发卷时,苏星落偷偷留意着简律的反应。 一拿到卷子,他就举到眼前认真地看,两行字看了十来分钟。 苏星落放下了心,应该是没有发现她了。 与此同时发下来的,还有月考的语文作文,她和虞驰驰几个作文分数高的试卷,被挂在年级的阅读榄供大家观看了半个月,现在还给她们。 苏星落的作文回到手里时,只剩下一小半,不知被谁撕了。 试卷被糟蹋成这样,一旁的虞驰驰都不禁“靠”了一声。 发卷子的方脸语文课代表立马尖声道,“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撕成这样的,我就负责挂上和摘下,还能给你们站岗不成,真是的!” 说完瞟了苏星落一眼,高傲地走开了。 声音之尖锐,引得半个教室的同学看过来。 “我还没说什么呢,她吃弹药了?!”虞驰驰纵着眉嘟囔。 见苏星落在众人看热闹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将试卷放进书包,眉纵地更深了,“不找找另一半?” “都考试完多久了,找它干嘛?” “随便你,”虞驰驰很珍惜自己写的东西,没想到苏星落这么不在乎,她落了个没趣,恢复一贯的毒舌,“这又是招惹了何方大神?你那个校花姐姐呢,怎么不罩着你?” 苏星落平淡地说:“看不出我跟他们割席了吗?” 虞驰驰撇撇嘴,丢了句“活该”,一溜烟跑了。 过了一会儿,带回一杯热热的奶茶。 “四月限定,黑武士桑葚酪酪奶,祝贺你割席!” 这一天,苏星落收获了一张撕毁的作文,和生平第一杯,来自朋友为她买的奶茶。
第9章 校花的究极奥义 这天放学,苏星落照常留下来做作业。 自从上回简律点拨了她一次,她就对数理化感兴趣了一些。 一道题可以用不同的方法,不同的角度来解,这个思路适用于任何科目,放佛打开了她的新视角,让她感受到了闷头死算以外的乐趣,也让她摆脱了枯燥无味的题海战术。 解题进入心流,正兴奋着,一个艺术团的同学跑过来找她,“五四的排练就缺你了,季老师到处找你呢!怎么还在这儿?!” 苏星落怔了一怔,不是早就退团了吗? 怀着好奇,她来到了排练厅。 五四要表演的节目是大合唱,一首叫《山丹丹开花红艳艳》的民歌。 合唱的同学排了三排,每人分到一间浅蓝色民国时代的学生装。 中间一位主唱是正经学声乐的艺术生,后方杨婧妤坐在钢琴前,为这首歌配乐。她穿一身淡黄色旗袍,头发披下来,一束光打下来,很自然成为主角。 指导老师季月在人群中忙碌地穿梭,苏星落也不好打扰她。 艺术团都是个子高挑,人美声甜的男生女生,一众人里,方脸语文课代表和苏星落矮地不分伯仲。 可是方脸被安排在了最前面,当起了指挥。 虽然没有人看得懂她拿着指挥棒在摇头晃脑些什么,但气势还是很足的—— 她那高傲的眼神和习惯性使劲拔高的脖子,终于在这时发挥了用场。 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她,怎么看,都像只护崽的胖鸭妈妈。 苏星落就没这么幸运了。 一来就被季月安排在了第一排最右边的角落里。 看来她退团的事,季月是一点儿不知道,亏靳静还把季老师生气说得煞有其事。 苏星落不会唱这首歌,但她开不开口也不重要,站在角落里看钢琴前的杨婧妤优雅亮相,就是出现在这里的全部意义。 原主在一个个不同的节目的同一个角落位置上忍耐了一年半,现在苏星落站在这个位置,心里不禁想,她拼命委屈自己的原因是什么呢? 钢琴声响起,歌声响起,和声响起…… 无数的高音低音此起彼伏,一下下轰炸着苏星落的大脑,她一点也感受不到优美。 只觉得格格不入。 “杨婧妤很好!同学们,再来一遍。” “高声部……低声部……好的再来一遍这遍要齐一点。” …… 老师认真指导,同学们全情投入,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在意,角落里的苏星落口都没有开过。 似乎连她的存在,也没人注意。 忍到排练结束,苏星落终于弄明白原主的心情,和她格格不入也要站在这里的原因。 她没原主那么天真,也没那么善良。 她决定亲自找季老师,说明自己不再参加活动。 走廊上的同学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往外走,季月还在排练厅里指导高音部的几名同学。 苏星落靠墙站在门口,耐心等待,杨婧妤先走了出来。 “对不起我没有告诉季老师你要退团,那天你可能只是心情不好,一时冲动……”杨婧妤眼神软软的,在示好。 “是吗?阿姨那天还跟我说季老师很生气呢!”苏星落说。 “啊,这个……”杨婧妤眼神闪烁了一下,“我不知道呢,是不是有误会?” “没关系,等季老师出来,我亲自去说。” “退团吗?诗诗啊,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别耍脾气啊,艺术团不是人人都能进的,五四的演出被选上的几率更是小之又小,我好不容易才……” 苏星落失笑:“转文科你不让,退团你不让,退出个演出你也要阻拦,你就这么离不开我吗?” “我哪有不让你转文科?”杨婧妤瞪大了眼睛,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 苏星落不理她,往排练室看了看,季月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正想走进去,只听杨婧妤说道:“中途退出演出,别说季老师不高兴,我爸也会不高兴的,到时候……” “原来我这个背景板这么重要呢?校长都会不高兴啊。”苏星落冰冷地打断她。 “诗诗啊,”杨婧妤见她软硬不吃,眉头皱起,表情一下子委屈极了,示弱道,“你有什么意见可以直说,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 联想到对方前不久说服杨仲不让自己转文科时说的话,苏星落喉咙里像塞满了苍蝇一样不是滋味,她收起耐心,一字一句摊平: “我跟你一起上学放学,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学自己讨厌的科目,当个听话的小跟班,只是为了得到一点点亲情罢了。” “因为我妈妈不在了,爸爸也死了,陌生的城市,我举目无亲,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你们。” “我以为是生活习惯的差距,成长背景的距离,让我融不进这个家,只要我为你们将就,委屈委屈自己,我们慢慢能够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但你却利用我渴望亲情,渴望融入集体的心,一再满足自己的高人一等的虚荣心。” “你的所谓优越感,一定要踩着别人来成全吗?” “你……”杨婧妤满脸赤红,“你在说什么啊!” “听不懂吗?” “听不懂!”她赤红的脸蛋染上了愠怒,用力压抑着眼底的心虚,“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苏星落平静地看着她,缓缓说了个“好”。 这时,季月从排练室走了出来,杨婧妤见苏星落上前,自知无望再摆控她,准备掉头离开。 谁知苏星落这次动真格了。
第10章 也就是花魁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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