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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白蔹的时候，她站在这里看那棵千年老树，老板就觉得她满怀心事。 想必是失恋了。 当然，老板想不通怎么有人会拒绝这个女孩子。 但是没关系。 年轻人，风华正茂，她这个年纪能输得起，一切都还不晚。 老板嘿嘿一笑，接着搬货，真心为她高兴。 十分钟后，毛坤毕恭毕敬地带着几个小弟来给老板搬货物。 暗处新来的警察张大了嘴巴。 白蔹自然不知道天天在店里看电视的老板，偷偷脑补关于她的很多爱恨情仇。 她带喝着旺仔的姜鹤回去。 纪衡院子里。 他坐在绣架前，深蓝色的缎布已经被他上了绷，布上摆着一张纸，是他给兰斯画好的长袍纹路，「兰斯医生，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兰斯正好奇地围观院子里的水井与榕树。 对这个古色古香的巷子，他是一刻也没停止探索。 闻言，他推着眼镜去看纪衡画的图，看到后，眼前就是一亮：「fine！漂亮！介是什么？」 他指着其中一个图案。 「龙。」纪衡眯了眯眼，回答。 「笼？」兰斯显然是有听说过的，他眼前一亮，「我酒摇介个！」 纪衡点点头，从库房里拿出一堆绣线开始劈线。 兰斯眼神不是很好，但也能看得到，纪衡将一根本来就很细的丝线劈成了十二根还是多少根？ 第一次见到刺绣，他惊叹了好久。 「吱呀」一声，白蔹推门进来。 兰斯收回下巴，回头看白蔹：「今天，治疗？」 白蔹跟纪衡兰斯打了个招呼，回答兰斯，「对。」 她将校服脱掉，露出里面白色的内搭，衣服上还绣着绿色的枝叶与缠绕的花藤，又在房间里拿出银针。 「摇多久？」兰斯坐在石凳上，开始询问疗程。 被白蔹扎两天了，感觉没有什么变化。 白蔹慢条斯理地举起银针，保守估计：「一个月左右。」 「真的？」兰斯切换成英语，迫不及待地让白蔹给他扎针，「你快点。」 兰斯有近视。 他也不是没想过雷射，但是雷射会反弹，老化得快，眼角膜也会变薄，炫光、夜视力会变差，所以他一直没做。 姜鹤搬了个凳子坐在纪衡面前，一边拧四阶五魔方，一边看纪衡刺绣。 纪衡把油纸里包好的绣针拿出来，抬头看到白蔹又拿着针在兰斯头上比划。 他：「……」 「我问过其他中医，为什么他们不会？」白蔹给兰斯扎针的时候，他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时间太久了，」白蔹低头，认真扎完一针，略微思考，才向兰斯解释，「很多东西都失传了，现在能会这个针法的老先生肯定还有不少，只是你没找到。」 或许他们跟她一样，连证都没有。 以前读书人挑灯夜读，烛火对眼睛伤害极大，那时候还没有眼镜。 御医整理出来这一套针灸。 救了天下大部分眼睛不好的读书人。 「这样啊。」兰斯点点头，没再多问。 只是想到还能在这里光明正大的呆上一个月，他就很激动。 兰斯很喜欢这里的风土人情。 扎完针，兰斯带着一头的银针，回复助理—— 【接下来的工作，在湘城，我将在这里目前】 谁想找他，来湘城吧。 手机那头，助理看着满目的中文，默默去找了翻译。 开始想自己要不要也顺便学个中文。 小小湘城，已经开始汇集各方大佬。 ** 翌日。 星期三。 北城大联考。 这次不是月考，是大型联考，所以时间制度完全按照高考执行。 考试是九点开始。 十五班人除了张世泽那几个人，依旧是七点多就到达教室。 路晓晗到的时候，就看到白蔹跟宁肖都坐在自己位子上刷题，她默默拿出手机给白蔹看，「他又发消息了。」 简仲友：【今天呢？她怎么说？】 白蔹略微抬眼，黑色眸子，平静又淡定，那是一种「要好好学习的坚定」。 路晓晗立刻秒懂，沉痛地回复简仲友—— 【您好，她拒绝了】 简仲友也不是非常意外，回得很干脆：【那我明天再来。】 总有一天，他会感动这位同学…… 吧？ 陆灵犀在考试之前就来班级一趟，「这次考试会有一定难度，大家放松一点，遇到不会的题就跳过，千万不要死磕一道题……」 北城出的卷子向来变态，为了避免学生考完心态会崩，各班老师都会提前打招呼。 「这么难吗？」陆灵犀刚说完，全班同学就开始哀嚎起来。 「陆妈，那我这次可能及格不了了……」 「……」 陆灵犀好笑的看着这群人，「行了，考完试，我请大家去吃火锅，放松一下，这大概也是你们最后一次参与联考了……」 后面那句话她说得有些低。 当然，班级大部分人都没听到，只听到陆灵犀那一句「请大家吃火锅」。 「陆妈我爱你！」 「啊啊啊陆妈我会好好考……」 「……」 白蔹身后，张世泽叫得最欢。 只有白蔹默默抬头看陆灵犀，开始帮她算，请全班人吃火锅…… 这陆灵犀得要花多少钱啊？ ** 这次考试严格，学校昨晚就已经贴好了考号。 八点四十。 大家各自进自己的考场，白蔹拿上笔，找到自己的考场。 第一场是语文。 白蔹坐好，铃声响起，老师说完开场白就开始发语文试卷。 白蔹将卷子拿到手，低头看试卷名字—— 【北城十校联考试卷】 她看了一眼这十校名字。 排在榜首的那个毫无意外就是北城一中，第二个是北城四中，还有北城七中…… 至于同湘城一中类似的学校，自然是没有资格出现在北城十校后面的，能让湘城这些学校参与联考已经是这十校给的最大面子了。 白蔹一一扫过这北城十校的名字。 只挑了下眉。
第81章 081那是卷子的极限，并不是白蔹的极 限！（二更） 语文试卷有一定难度，白蔹写得很快，她的字清晰又规整。 这种带有自己风格的馆阁体，监考老师看到她在答题卡上落下的字，就不想走。 停在她身边看了足有五分钟。 等意识到的时候，老师连忙离开，怕自己给学生带来太大压力。 走到讲台上之后，她才看向白蔹—— 这位同学依旧正襟坐着，不紧不慢地将答题卡翻过面，即便刚刚在她身边站了那么久，都没影响她的速度。 这心理素质，监考老师不由暗自惊叹。 虽然陆灵犀已经提前给十五班的人打了预防针，但中午，十五班的人依旧坐在一起吐槽这次联考试卷。 「这次诗词赏析，压根没看懂，」张世泽扒了一口饭，开始吐槽，「还有作文，到底什么意思啊？是让我们好好学习吧？」 作文是好几句文言文，根据立意写，恕张世泽没看懂。 「傻逼，」他刚说完，闻其就嘲笑他，「是让你好好做人！」 张世泽以为闻其故意的，直到宁肖对他点了个头，张世泽：「……」 「我听说，」路晓晗皱着眉头，跟他们说她考试时听到老师闲聊的消息，「期末我们就没有联考了。」 「那太好了，」张世泽眼前一亮，「不过为什么啊？」 宁肖冷静的开口，「北城十校不想带我们这些人了。」 一听这个解释，张世泽一愣，皱眉：「我承认我笨，你们又不笨。」 本想再度嘲笑张世泽的闻其也安静下来，他摸摸脑袋，「是不是我们拖后腿了？」 学校的培训班他们知道。 里面每个人都很厉害。 「跟你们没关系。」宁肖摇头。 中午，内疚的张世泽都难得捧着数学书在看。 当然，他看不了一点。 （微笑） ** 下午，数学。 卷子拿到手上，别说其他人，连宁肖陈着这几个人都忍不住哀嚎。 北城出题，是「难不死就往死里难」的程度。 难度大概就是这样—— 【请问银河系有几颗星星，并计算它们的数量标出它们的位置】 不少人都被难哭了。 最后一题少见的是一道函数题目，两个简单小问，都是求在函数不同的条件下，a的取值范围，题目很短。 题目就是越短越难。 当然，更多人是，最后三大题都没来得及看一眼。 白蔹做完数学还有十分钟。 她将试卷从头到尾检查一遍，就交上卷子。 监考老师翘着腿坐在讲台上，看到白蔹交卷子，还以为她不会，朝她抬抬下巴让她把答题卡放上去。 等白蔹离开后，他才看了试卷一眼。 翻到第二面的时候，整个人有些愣，这位同学竟然都写完了？ 不过他是历史老师，即便白蔹同学写完了，他也看不懂。 白蔹交完试卷，学校里还没有学生出来。 她拿着笔跟试卷到奶茶店。 隔着玻璃就看到姜鹤跟姜附离面对面坐着，姜附离面前依旧放着个计算机，睫毛垂着，浏览计算机上的文件，隔着窗户都能看到他冷淡的侧脸。 冷白的指尖敲上计算机键盘，散发着漫不经心的疏离感。 应该是感觉到目光，他朝外面看过去一眼，扬眉。 「伱最近两天不是很忙。」白蔹掀开玉珠门帘进去，响起一阵悠扬的风铃声，她随意地坐到姜鹤身边，往后靠了下。 姜附离将手边的四本书推给白蔹，语气淡淡的，「这不是想当面恭喜。」 白蔹就想起来他昨天回的那句「恭喜」。 她点点头，低头看四本书。 两本江京大学的化学跟生物，另外两本是江京附中的题库。 「两本题库我之前也做过，」姜附离指尖漫不经心敲着桌子，「质量还行。」 能让他用还行来形容的，题库应该是相当不错了。 「考试怎么样？」他随意问起这次联考。 白蔹一手撑在书上，一手拿过桌子上没开封的奶茶，懒懒的，「简单。」 用最慵懒的姿态说最嚣张的话。 数学也就最后一题达到了江京大学APP的难度。 姜附离对她最近血洗APP数学物理题的事一清二楚，不然怎么会有人找上门，「你APP是不是开屏蔽了？」 「对啊。」白蔹插上吸管，喝上一口，声音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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