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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毓闻言，扬了笑容。这笑不达眼底，在别人看来特别的冷漠。 可被爱情冲昏了头的南柔水根本没有察觉到凤毓的冷漠。 她呜呜的开始做作流泪，豆的眼泪落了下来。 凤毓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沉声道：“你怎么成了这一副样子！” “我……呜呜呜……” 春荷立即站出来替南柔水说了话：“公子，今日郡主去了城门外的火锅店内吃火锅， 那里的管事根本没将郡主放在眼里。对郡主出言侮辱，甚至用火锅的汤汁泼了郡主一身。还请公子为郡主做主啊！” 凤毓闻言，微微蹙眉道：“怎么可能！谁那么大胆。” “是前少夫人的弟弟。” 凤毓听后了，不由轻轻叹了一声。他责备的眼神落在了南柔水身上，言语温柔的说：“我不是说他脑子不太好使，你怎么招惹上了他。他就是不听大人话的死脑筋孩子，就算我今日去为你出了头，下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对你！” 南柔水闻言，微微一怔。 须臾之后，她道：“他脑子不好使，为何还会在店里指手画脚？那可是毓哥哥娘子的店。少夫人没了，这店也是有毓哥哥管理的。怎么轮的到他！” 凤毓听后又是惆怅的叹了一声，他低低道：“水儿妹妹，你错了！那不是我的。其实我与絮儿成亲，是我高攀了人家。絮儿成亲前将自己的产业归给了她那脑子不太好的弟弟。絮儿所开的店都是她的嫁妆变现的银子开的店，并未花我一分钱。” “什么！”南柔水很是惊讶，杨絮儿有这么多嫁妆？ “絮儿她的家世不低，她的老父亲是东辰赫赫有名的将军，她生来就是嫡出。她的父亲是出了名的爱妻，对爱妻所生的一双儿女也是百般疼痛。故而絮儿她在没嫁人前将军夫人就准备好了嫁妆。再则絮儿做过贵妃，皇帝也极宠爱她，给了她不少金银首饰。说到底，还是我白吃她的。说出来我也不怕人笑话，我就是外人口中吃软饭的窝囊男人。” 南柔水听后震惊的不要不要的，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凤毓又继续道：“以后你入了门，也得靠着水儿妹妹多担待些。我这身子不中用，干不了重活，也上不了战场。好不容易考上了，也毁在了手里。” “你的意思是让我拿出嫁妆来贴补你以及日常开销？” “水儿妹妹不愿意吗？” 南柔水不确定的问凤毓，凤毓也很好意思的回应了她。 南柔水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坑里 ，这个坑还不是特别小的。 “妹妹，你不用担心！我也是有自尊的，绝对不会勉强你拿出银子来养着我。” 南柔水再一次认真看凤毓，凤毓瞧着脸色有些苍白，身子也有摇摇欲坠随时会倒的样子。 原来他与杨絮儿在一起时都是在装的。只因为杨絮儿是那个撑起家的人。 “毓哥哥，水儿自是愿意给你花钱的，哪怕是倾家荡产，水儿也会养着哥哥的。大不了水儿也变卖嫁妆，开个店铺挣点日常开销。只要你与我今后好好的，举案齐眉，恩爱两不疑便可。”
第1786章 做妾有什么好骄傲的 “嗯” 南柔水说了一大堆话，换来的便是凤毓极为冷淡的一声‘嗯’。 南柔水心中失落，明明他不是一个冷漠性子的人，明明他对杨絮儿温柔如水。 这种落差感，让南柔水心中极度不满足。 她想他对杨絮儿那样的待她。 南柔水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道：“毓哥哥，我来帝都有一段时日了。长久住下去，难免会被人诟病，可否商谈婚事。我想与毓哥哥早日结成连理。” “这事我也想了许久，确实该提上日程，不然对你名声不好。我既去了南阳，与你父母保证，自是不会委屈了你。只是……眼下絮儿不知是生是死，我若是再娶，总是会落下不好的名声。” 南柔水听凤毓说的颇为有道理，名声对于名门望族来说何其总要。 人活着不都在乎人前光鲜亮丽，至于人后如何艰难，谁会在乎。 她笑了笑，柔声道：“毓哥哥说的极是！眼下当如何解决呢？” “只能委屈水儿妹妹了！先以小妾的身份入府内，过上几年，等流言散去，被人们遗忘的差不多了，我在抬你做妻。我向你保证，我这一生只会与你结伴同行。” 凤毓的话是那么让南柔水心动，她也愿意为眼前的男人委屈做妾。 她知道他对妻子的好，她也想成为被他疼爱的女人。 “毓哥哥觉得如此甚好那便是好的。我自是愿意的。” 南柔水甜蜜一笑，看凤毓的眼神含着眷恋。 凤毓依旧目光如柔水，似是在看爱人。 墨竹是明白凤毓的，别看公子眼神温柔，温柔背后隐藏着便是一把锋利要人命的匕首。 后宅女人害人用的都是毒药，而他家公子就厉害了。 他竟然将黄金磨成粉末，每日放在南柔水的饮食中。 犹记得那日灰暗的灯光下，公子手中拿着捏碎金条的利器，嘴角上勾，笑的极为阴毒残忍。 完全不是现在站在南柔水面前这般，温柔似水，眼神深情到了可以揉捏出水来。 凤毓觉得做戏够了，他也怪累了的。每日都要切换两个脾性，他表示很心累。 他依旧含笑，对着南柔水道：“妹妹身上都是汤底味道，有些刺鼻，快些回去梳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至于……今日妹妹被杨乐溪欺负的事，他日有机会我定为妹妹讨一个公道。” 南柔水得了话，心中欢喜不已。 毓哥哥心里是有她的！往后成了他娘子，她会完全取代杨絮儿在凤毓心中的地位的。 这般想着南柔水便由着春荷扶着回去。 走到后花园时，碰巧撞见从外边回来的凤小小。 凤小小今日在城外与其他小姐小聚，用餐便定在了火锅店里。 南柔水来闹事，被杨乐溪给泼了汤底。 帝都城的人都知道南柔水不要脸的要嫁给兄长，如今兄嫂跑了不知下落，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来横插一脚，真应了别人用过的自是好的话。 在一起的小姐自是认定了南柔水是她嫂嫂，嫂嫂不争气落了笑话，连带着她也被小姐们奚落。 故而对南柔水充满敌意，甚至非常讨厌。 凤小小待字闺中，上无嫡母管教，下有姨娘纵容，姐姐又是皇后，嫡兄长与嫂嫂待人亲厚，早已忘记自己是个庶女身份。故而不知天高地厚，见到就南柔水不见礼，瞪着眼。 南柔水一副温婉的表情，笑说：“妹妹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凤小小狠狠的瞪眼，抬手就给南柔水一巴掌道：“你瞧着怎么这么让人想打你！” “……” 这一巴掌猝不及防，将南柔水打的一怔一怔的。 她嫌恶的撇开眼道：“你这女人真是恶心人！今日做什么跑去城外的火锅店闹事。又不是你开的，你既没有出钱也没有出力，无缘无故的就去叫喧，真是给脸不要脸。自己出丑就算了，连同我都要因你被他人嘲笑。打你一巴掌算是轻的了！往后你若还想在凤相府好好过日子，半步都不要出府，知道没！” 南柔水脸色一白，心想：一个小小庶女也敢在她面前放肆，什么东西。 她扯了扯嘴角道：“妹妹怕是误会了，我并没有……” “你别解释，我都瞧见了！那一排店都是嫂嫂花了精力出了银子开的，怎么也轮不到你去摆主人架子。就算嫂嫂不回来了，那也不是你可以拥有的。我凤家无人了吗？那轮到你一个外人！” “你……” “你什么你！别以为你是郡主就 以为自己高高在上，还不是仗着你南阳王的脸面得来的郡主之位。你只是投了一个好胎，嚣张什么。” 南柔水被气到了，深吸一口气道：“我即便没有郡主身份，我也会是你嫂嫂。你这般跟我说话，就不怕别人言论你。堂堂凤府千金这般没家教礼数，能寻觅什么好人家。”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就这么肯定会成为我嫂嫂？别做白日梦了，指不定明日我嫂嫂就回来了。你在凤府又以什么身份站稳脚跟！早些滚回你的南阳去，这般不要脸的随了男人回来，不知廉耻。” “你……” 春荷见南柔水说不过凤小小，忙帮腔道：“怎么会没有身份！公子说了让我们郡主先入府为妾……” 话还没落下，凤小小便从腰间扯下帕子，掩嘴笑的格外开心。 她咯咯的笑的脸色通红，才缓缓说道：“什么？为妾？笑死人了！当个妾又有什么好骄傲的。堂堂郡主沦为妾，换做我早一头撞死了，怎会还跟人炫耀。八成是脑子进水，脑袋被门挤了，才骄傲得意的不行。哈哈，哈哈……真是今年笑掉大牙的大笑话。” 南柔水脸红了又白了，跟个调色盘似的。 要不是眼前的人是凤府小姐，她早不客气的打过去了。 她扯了扯嘴角，苍白着脸道：“有这么好笑吗？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不是值得人敬佩的是事吗？至少我有勇气。” “笑死！正经嫡妻你不做非得跟人抢夫君。我那兄长有什么好？我是看不出来。只能说你脑子不太好，非得往死胡同钻。”
第1787章 记忆开始模糊 南柔水听了确实心存怒火，但她注重人前形象。 她微微一笑，对着凤小小道：“我看你年纪小，就不与你计较。” 说着她迈步准备越过凤小小。 凤小小咬着后槽牙，眼珠子一转，伸出了脚。 南柔水被凤小小这一绊，整个人向前栽去，摔了一个狗吃屎。 她手掌心被小石子磨破了皮，有些小疼。 凤小小缓缓蹲下身子，蹲在南柔水的面前。 她一惊一乍的捂嘴道：“啊呀！我不是故意的。郡主你就看在妹妹年纪小的份上，不要与妹妹计较啊！吼吼吼～哈哈！” 南柔水眼神阴郁，看着风小小那嚣张模样，狠狠的死咬牙。 凤小小站起身，手绕着帕子，居高临下，一派岁月静好的样子。 她笑着说：“郡主可别记恨妹妹，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记妹妹仇了那可太小架子气了。” 春荷急忙扶起南柔水，南柔水白着脸，牵强的笑着：“不会。” 凤小小得了话 ，心情不错，越过南柔水。 她边走边抚发道：“那就好！可别去我父亲，兄长面前告状，不然妹妹可会仗着年纪小，不跟郡主讲理的。” 南柔水目送凤小小离去，死死的攥着春荷的手，春荷被抓疼了，没忍住吃痛的呼出声。 南柔水反应过来，眼神幽怨的看着春荷道：“你是越发没有做奴才的心境了。难不成翅膀硬了，想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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