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肉再次受到了磋磨,冰块在木瓜皮里转着角度四处碰撞,震动中似乎还带着某些不学自通规律,仿佛是天生用来刨制木瓜汁儿的。 之前被吸收的乳白的木瓜汁被冰棱撞得漏了出来,飘在了冰面上,一片一片的。 赵止嘴里全然是甜味儿,喝得太多了,喉咙里有些粘稠的意思,小腹也有些酸,她紧紧地抱着‘荼’,指甲嵌入了‘荼’绷紧的后背。 雨水中,竹管被拍打得一阵一阵得响,听起来有些尖锐,像是狸奴夜里的叫唤声,错落不停。 后来雨逐渐不下了,赵止也累得趴在了‘荼’的怀中,眼睛阖上,很快便睡着了。 赵止累了,那端冰水池里的水泵依旧很欢腾,颠得木瓜吞了一块又一块的碎冰,木瓜汁洒了一阵又一阵,木瓜皮被接二连三的冰棱磨得都快变成透明的了。 冰块粘在了木瓜皮上,反正就是不抽出来。 ‘荼’抱着赵止上岸的时候,冰块依旧粘着木瓜皮,赵止的脸趴在‘荼’的肩上,因为睡着嘴微微张开,白色的木瓜汁从嘴角往下流。 ‘荼’注意到后,发出轻笑,“怪我。” 他弯下腰,用手指抹干净赵止的嘴角,而后亲着她张开的唇,把他之前渡过去的冰水给卷干净。 赵止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把冰块往她嘴里塞,还是木瓜味儿的。 她皱起眉头,轻轻嗔了一声“荼”,结果那冰块塞得更起劲儿了。 后来,她又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块石榴芯状的冰块儿,被人吃入了嘴里,在牙齿和舌头里一阵一阵晃,压根找不到哪里是个出口。 一夜过后,神殿中透着股浓郁的木瓜味儿。 内室的第帘内,‘荼’坐在睡着的赵止身旁,拿着扇子轻轻地给她扇风,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赵止的手,感受着手缝贴着手缝的紧密感。 “神上,”青铜杯小心翼翼地捧着真话浆飘进来,“我来送今日的真话浆了。”
第一百零七章 ◎“错了,你很享受,小神官是愿意的。”◎ 青铜杯飘进来之前,赵止已经醒了,只是身体太累了,于是没有睁开眼。 她的脑袋枕在‘荼’的怀中,能感觉到‘荼’在给她扇风。 听到青铜杯送来真话浆后,她睁开眼,挣扎着想要起身,只不过刚抬了个头,就被‘荼’轻轻地给安抚回怀中。 ‘荼’用银杯接过真话浆,放到赵止的嘴边,“喝慢些。” 今日的真话浆是茶味,口感类似老白茶,喝起来让人清神。 ‘荼’扶着赵止的肩膀,一口一口地喂着赵止喝下真话浆。 就在青铜杯想要问下和以前一样的问题时,‘荼’挥了挥手,青铜杯不再言语。 “止止,今日换一个问题。”‘荼’把喝完的银杯掷出去,银杯在空中化为虚无。 “什么问题?”赵止抬眼。 ‘荼’低下头,低沉的声音在赵止的耳畔响起,“昨天泡温泉时和我做的那些事...”他说,“止止愿意往后日日同我一起完成么?” 赵止的耳朵尖尖变红,她的手指略微蜷缩,想起了一些伴随着温泉水搅动的姿势。 她意识到,这是一种羞赧的情绪,虽然这种情绪转瞬即逝,但确实让她感受到面红耳赤,而不是同往常一样伪装起来的。 羞赧过后,她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跟之前业溟问她结果一样,是舒服的...但是太久了。 会累。 所以不想天天都做这种事。 她抬起眼,因为那阵若有若无的羞赧情绪,她没有看向‘荼’,而是目视前方,如实地回答,“不想。” 说完后,青铜杯喷出一阵阵冰雾,雾气在空中慢慢地变形,准备吞吐出真话浆的答案。 ‘荼’把赵止抱入怀中,用手揉着她的耳朵,“止止不愿意么,那隔天行不行...” 还没等‘荼’说完,冰雾汇聚成真话浆的答案,“错了,你很享受,小神官是愿意的。” 青铜杯一句“恭喜神上与小神官”,在《止止图鉴》上洋洋洒洒画上好几笔,喜气洋洋地出窗了。 看到答案后,赵止有些怔地僵在了‘荼’的怀中。 而她身后抱着她的力度也越收越紧,赵止的耳畔被亲了好几口,缩了缩耳朵,又被亲了脖子。 “原来止止,很享受啊...” 赵止有些紧张地咬住下嘴唇,不肯和‘荼’对视。 因果在神境里转悠了半天,去酿石榴酒的地方找宿主,却在菩提树下看到一个已经定下输赢的棋局。 石榴酒的味道从内殿传来,随着日子的推移,石榴酒附着的气味和神力确实越来越稠厚。 因果只是用力地吸了一口气,都差点醉了。 仙鹤大人告诉它赵止已然回成化阁中了,因果扇了扇翅膀往回飞,但回去的途中偶遇到一只毛色十分漂亮的红鸾,因果一下有些飞不动道。 它迟疑地扇了扇翅膀,还是决定去追求自己幸福。 毕竟宿主已经回去了,殷至殿下肯定在陪着宿主,就算它回去,肯定也因为不方便而被埋入宿主的神识里。 “红鸾仙子,”因果颠着肥润的尾巴追过去,“等等我。” 神境中已然过了黄昏,暮光暖融融的,覆在万物之上,像是被盖了像一片片枫叶金箔。 地上还有些湿,残留着昨夜大雨的痕迹。 赵止已然和殷至用过晚飨,正伏在案上写思过书。 与其说是写思过书,不如说是在练字,反正纸上都是些殷至指导下的爱意之词。 赵止写了这么多张,字确实是越来越像样,有了些神帖上的风骨之意,但也含有她原有的风格。 殷至坐在她身后,案上摆着不同的石榴坠,他用手指捋着赵止的头发,而后给赵止编起她以前在鬼境中常束起的辫子。 石榴坠被系在了发尾,石榴花瓣很新鲜,用手一碾,就能流出浆红的汁水儿。 外面虽然不下雨了,但是湿气有些大,也许是暮色已过的缘故,天显得有些阴,看起来要下雨。 带着湿意的风从窗外吹来,内室只有宣纸翻页和石榴坠碰撞的窸窣声。 殷至把最后一缕石榴坠给赵止系好后,他把赵止的头发捻在手中,弯下腰,从背后环绕住赵止,开始亲起赵止的后脖颈。 正在认真练字的赵止脖子一僵,落笔一抖,宣纸上落下了一个大墨点。 殷至不停地亲着她,赵止一阵一阵地缩脖子,过了会儿,她逐渐适应起殷至的亲近,抬手换了一张宣纸,认真地再次落笔。 桌子上摆着一个研钵,里面是被蜜泡着的石榴花瓣,杵臼本来只是斜靠在研钵中,但随着殷至亲着赵止的吻越来越密集,受到神力波及的杵臼慢慢地立了起来,抵在了蜂蜜和花瓣中,在柔软的花瓣的对比下,杵臼显得十分坚硬。 赵止挪动了一下腿,坐姿变得有些不自然,她觉得有些热,伸出手想要挡开殷至的吻势,结果被殷至抓住了手,又被吻在了手心。 研钵中的杵臼慢慢地嵌入花瓣和蜂蜜,开始搅动起来。 赵止继续用手抵挡落下的吻,看向殷至,“世子殿下,我们前两天才做过这事儿。” “止止,”殷至答非所问,“我真话浆说你很享受。” 赵止想到早日饮下真话浆的情景,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艰难地开口,“虽然我是愿意的...但前两天我们一直在做这种事。”赵止改用手捂自己的嘴。 殷至轻轻地拨开赵止的手,密集的吻落下来,“那是业溟和‘荼’。” “可你们是同一个人...唔...” 赵止的嘴唇被抵开,舌头被缠绕着搅动起来。 受到神力的波动,杵臼在研钵中认真地研磨起花瓣和蜂蜜,把它们搅拌在一起,“砰”“砰”地开始砸磨撞击,一开始因为花瓣是干的,显得有些慢,但等研磨出一些花瓣的汁水后,杵臼的顶端被浸湿,蜂蜜和花瓣更好地搅拌在一起,花香的甜味儿被激发出来。 研钵是玄瓷质的,所以杵臼的每一下研磨都会碰撞出清脆的响动,“砰砰”声变得有些急促。 研钵里面的花瓣可以自动添加,由是花瓣的汁水无止境得变多,花香味逐渐盖过蜂蜜味,汁水也越来越红,有些要溢出来的态势。 殷至亲着赵止,他伸出手指沾了些花瓣的汁,往赵止湿润的嘴唇上涂。 赵止的眼神有些迷茫,感觉到殷至的手指在描摹自己的嘴唇后,她张开嘴,舔了舔嘴上有些黏人的花蜜。 甜的。 杵臼更加用力地研磨花蜜,许是被声音吓到了,赵止身子一僵,张开嘴咬住还在自己嘴唇旁的殷至的手指。 咬了一段牙印儿后赵止意识到这是殷至的手指,改咬为舔,习惯性地安抚世子殿下。 殷至的眼神转深,他将自己的手指抽走,弯下腰,改用舌头和赵止纠缠。 他诱哄着赵止,“止止,再咬着舔舔试试。” 听到杵臼更加用力研磨花蜜的声响,赵止有些恼羞成怒地真的咬住了世子殿下的舌头。 殷至不仅不吃痛,反而笑着把赵止往自己的怀里抱得更紧。 吻久了,他把赵止抱到桌上,又担心桌子硌到赵止,拿自己的衣裳给赵止垫住背后。 赵止惊呼“小心宣纸”,但说的时候已经迟了,她之前写的那一张宣纸被压在身后,随着殷至的深吻,宣纸被压蹭得烂成一团。 桌子因为杵臼在研钵里碰撞的动静而一颠一颠的,赵止有些不舒服地想要坐起来,但殷至很快扣住她的后腰,给了她腰一个支撑的借力。 研钵里的花瓣汁水越研磨越多,因为花瓣不断自动地涌现,“砰”得一声杵臼深磨后,花蜜汁水儿溅泼出来,好几滴溅到赵止的脸上,还有些溅到桌上的宣纸上。 赵止的眯起了眼睛,因为她的右眼睫毛上也被溅上了花汁。 研钵里的杵臼停止了研磨,但没过多久,又在研钵里研磨起新的花瓣,任凭花汁不停往外流淌。 殷至笑着看着赵止,低沉的声音有些喑哑,“止止变成小花猫了。” 他用手揩起赵止侧脸上的花蜜,不仅没有揩干净,反而让粘稠的花蜜在赵止的脸上蔓延开来。 赵止有些不适地抬起手,准备自己擦脸,被殷至扣住手摁在桌上。 他弯下腰,用嘴吻着赵止脸上的花蜜。 湿润的痕迹把花蜜卷入嘴中,赵止的侧脸被蹭过,而后睫毛和眼脸也被温热卷入、蹭舐干净。 赵止的耳朵红成了一片。 殷至把赵止抱入怀中,往第榻处走,期间研钵一直被杵臼研磨着花瓣汁水,发出响声。 由于太过频繁的研磨,碰撞声显得有些尖锐,听起来像是研钵下一刻就要碎了一般,但一直没有碎。 殷至把赵止抱上第榻,交换着花蜜味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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