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和丧尸打了一辈子架,最后和丧尸王同归于尽。再次睁眼就变成这个女尊世界里的沐鸢。 她来的时候,原主刚满十岁失去父母。本就孱弱的身体受不住刺激一病不起,然后里面的芯子便换成了她。 自从她接手这具身体后,便一直暗中调养锻炼身体,总算将爹胎里带出的弱症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沐鸢懒得应付他人,对于国公府里的人也并不怎么亲近。偶尔也就去看看老国公。 因此,她身体的真实情况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主子,已将二小姐送出寒松院。” 这时,门外响起池凝的声音。 沐鸢缓缓抬眸,隔着门板应了声,交代了句:“去准备一下,午后随我入宫。” “是。” * 清梨院 简书砚睡了一个时辰,门外响起春芽的声音:“少爷,许郎君过来了。现下已经快走到院门口。” 他贴着门唤了几声。 屋内,简书砚猛的睁开眼睛,眼底睡意顿消,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等到他整理好衣物和头发时,许正夫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砚哥儿还睡呢?伯父没打扰到你吧?” 简书砚立马迎了上去,唇角带着浅笑:“伯父怎么会打扰。再说,我也睡够了。正想带着春芽去门口等着伯父呢。” “你这孩子,怎的这般实诚。” 许正夫拉着他坐了下来,瞪了他两眼:“这国公府以后就是你的家,在自己家里还客气什么?今儿要不是怕你累着,伯父得带你好好逛逛盛京城不行。” “不过这事也不急。”他笑了笑:“等你表姐有空了,我让她带着你和轩儿出去走走。你们小年轻更有话聊。” “哪敢麻烦表姐。”简书砚客气推辞,唇角笑意不散:“听闻表姐最近在忙科考的事,我就不去打扰她了。” “说起科考这事我就生气。你表姐这好好的国公府世女不做。偏偏跑到朔州一个小地方去科考。若不是得了个解元,你伯父我都没脸出这个国公府的门。” 许正夫嘴上埋怨道,脸上却与有荣焉,显然是感到骄傲的。 简书砚这话倒是提到了点子上,许正夫这越和他相处越发觉得这个侄子合他心意。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许正夫这才起身离开。 走之前,还没忘将方才在街上买的蜜饯留下来。 “少爷,您没和许郎君提玉佩的事吗?” 春芽将人送走后回到他身边,小声询问了句。 简书砚看着桌上的蜜饯,拿起一颗塞到了嘴里。 确实和江宁的不一样,甜的有些腻了。 他嗓音清淡:“将这些蜜饯收起来吧。还有…” 简书砚抬起头,目光格外的认真:“以后玉佩的事莫要再提。等过几日你找个机会拿出去卖了吧。” “少爷,可…”春芽一脸错愕,“咱们上京不就是来提婚事的吗?” 他有些焦急:“若这门婚事不成,您迟早还得回去江宁。那陈氏怕是还得拿您的婚事说事儿。咱们这次就是以您有婚约在身躲过的一劫,这回去之后怎么办啊?” “而且。”春芽声音急切:“大人也知道您这婚事。她若是知道我们骗了她,怕是会罚少爷。”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简书砚面色平静,一点也不着急:“如今我们就先安心住在这国公府中。” “好了,你看伯父对我不是挺好的?” 他似乎为了缓和气氛故意开了句玩笑:“说不定不等我们回去,也许伯父就能给我定一门好亲事呢。到时候,婚事定下来,母亲和陈氏也无可奈何。” “少爷。”春芽立马去捂他嘴,瞪了他两眼:“男儿家的婚事岂能如此浑说,这传出去该说您放浪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简书砚眨了眨眼,说起其他:“春芽你去把我从江宁带的东西拿过来,我要送人。” “啊?送什么人啊?咱们刚来这国公府少爷已经有熟识的人了?”春芽讶异。 “别问那么多,赶快去拿。”简书砚推了推他,朝他笑了一声:“以后你就知道了。” * 午后,沐鸢用过膳后便出了国公府朝皇宫行去。 马车一路畅行,直接进了宣武大门。 守门的侍卫一看到马车标志便直接放行,显然认得沐鸢的马车。 甚至还遣了一个人迅速去通知女皇身边的嬷嬷。 毕竟这盛京城人人都知,女皇对这个外姓侄女最是疼爱有加,甚至连几个皇女都越了过去。嫡长皇子去世那几年,甚至还将沐鸢接到宫中亲自养在了身边,这可是泼天的荣宠。 马车在景泰宫停下时,在女皇身边伺候的云嬷嬷也正好走了过来。 她看到沐鸢从马车上下来后,立马满眼含笑的鞠了一礼:“大小姐,您这段日子不来宫里,陛下可是好生想念。嬷嬷我啊,被陛下念叨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云嬷嬷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身子不争气,最近一直在别院呆着呢。” 沐鸢虚扶起她,朝里走去:“陛下呢?这个时辰还在书阁?” “今儿陛下倒是没呆在书阁,方才二皇女来了,和陛下在景和园下了会儿棋。老奴刚将人送走。” 云嬷嬷引着沐鸢朝景和园走去,过了一个拐角,正好看到女皇坐在静亭中兀自下棋。一身素色常服,却掩不住身上那浸染已久的帝王威仪。 她注意到沐鸢后,朝她招了招手:“鸢儿过来,陪朕再下一局。” 沐鸢走到亭中坐下,顺势拿起手边的白子。 女皇挥退云嬷嬷,静亭中就只剩下姑侄二人。 沐鸢捻起白子,扫一眼棋盘上的局势,落下一子:“陛下,吏部侍郎已经伏法,臣从她书房中搜出她与朔州刺史的交往信件。只这赃款暂时还没找到。” “她可认罪?”女皇紧跟着落下黑子。 “罪证已搜出,她自然得认。” 沐鸢轻笑,再下一白子,方才还被团团围住的白棋,瞬间突破黑子的包围,以迅猛之势反攻过去。 黑子竟隐隐有落败的迹象。 女皇不疾不徐,捻着黑子落下,败局僵持。 她声音微沉:“尽快找出赃款,会试将至,朕不希望此事影响到学子。” 女皇一向对科考一事重之又重,自登基以来,就大力提拔从科考中脱颖而出的学子们。将她们全都安排在重要的位置干实事。 沐鸢知道她是有意打压那些世家大族,甚至动了除掉她们的心思。 “三日之内,必给陛下一个满意答复。” 她落下手中最后一子,缓缓笑道:“看来,这次是臣险胜半子了。” 女皇扔下手中的棋子,看她一眼,眉眼间染上笑意:“看来这几日不见,你棋意倒是见长了。莫非瞒着朕偷偷练习过?” “姑姑这是故意埋汰我?” 沐鸢抵唇轻咳了一声:“别人不知道我去干什么?您还不知道?我这几日可是劳心劳力替您去办事。连家都回不得。” “行了。”女皇瞪她一眼,一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她什么心思,“说吧,这次想要什么赏赐?” “果然还是姑姑懂我。” 沐鸢立马笑了起来:“云嬷嬷亲手做的芙蓉糕,臣要两盒。” 她厚着脸皮,又加了一句:“还有杏仁糕,也要两盒。” 女皇就知道她这点心思,她没好气的哼了声:“一个女子怎就喜欢这些儿郎们爱吃的甜食。若传出去你也不怕丢脸。” “所以,侄儿这不是只能在这和您要吗。毕竟,臣这张脸还是要的。” “行行行,那朕做主,再给你另外加上两盒,可满意?” 女皇笑骂了一句:“你这脸皮厚的堪比城墙,以后娶夫生子,哪个小儿郎能受得了你。别到时候求到朕这里,朕可告诉你,朕可不为你做主。” “陛下想得会不会有点远?” 沐鸢混不在意,显出几分无赖相来:“臣可没娶夫生子这个打算。” “怎么,你还能一个人过一辈子?” 女皇瞪她。 “有何不可?”沐鸢两袖清风,很是洒脱:“娶个夫来管着我,我可受不了。” “行了行了,没事赶紧滚,朕瞧着你就烦。” 女皇听不下去,甩了甩手:“去找你的云嬷嬷要糕点去吧。” 沐鸢站起身,鞠了一礼,颇讨嫌的丢下一句:“陛下,臣可都听云嬷嬷说了,您想臣的很。” 说完,转身离开了静亭。 “嘿,这小兔崽子。” 女皇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扶额抽搐几下唇角。眼底却满是笑意。 云嬷嬷就一直守在景和园门口,见沐鸢一人出来,她眼底染上笑意:“大小姐这又是被陛下骂出来了?” “哪有,云嬷嬷可别误会。” 沐鸢可不承认,笑着说道:“我是想念云嬷嬷的手艺了。趁着今日进宫,可不能空手而归。” 云嬷嬷一听她这话,瞬间被哄的笑弯了眼。 她立马应承道:“能被大小姐喜欢,老奴高兴的很。您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准备。”
第4章 前去请安 沐鸢离开皇宫的时候已经近黄昏。 她靠在车壁上,左手边是从宫内带出来的糕点。 “主子,直接回府吗?” 池柒的声音从帘外传来,低声询问了句。 沐鸢缓缓睁开眼眸,光影黯淡的马车内让人看不出神情,嗓音清冷低沉:“去暗牢。” 马车瞬间转了方向,出了宣武门后径直左转。 中途她们在一处暗庄处停了停。 换了一辆马车后又从密巷离开,等沐鸢下来车时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朱色长袍,脸上扣着狰狞的青铜面.具。 她身边的池柒和池凝同样用面巾遮住了脸。 三人朝暗牢内走去,守门的小吏看到后,立马哆嗦着行礼:“参见大人。” 盛京中人人都知,殿前司都指挥使和她手下的赤影卫全都神秘莫测。除了女皇,无人知道她们的模样和真实身份。 她们直属于女皇,是女皇身边最信赖的人。同样也是女皇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贪官污吏,佞臣贼子,没有她们不敢杀的人。 沐鸢没有看她,直接朝里走去:“乔笙关在何处?” 小吏立马带着她进了最里面一处阴暗牢房。用钥匙打开门后这才退了下去。 牢房内又黑又潮,老鼠蟑螂在墙角石壁上攀爬,发出咯吱刺耳的怪叫声。 乔笙双手被锁在头顶,后背抵在冰冷的石面上。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她缓缓抬起头来。 声音虚弱道:“…我要见陛下,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滥用私刑。” 沐鸢没说废话,直接在旁边的刑具台上挑挑拣拣,拿起一根烙铁放到旁边的火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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