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微月放下酒杯,看向对面的沐绯:“陆晴一案母皇很是重视, 若二表姐能处理得当, 对你以后定是大有益处。二表姐还是要尽早将陆晴带回刑部。” “二殿下应该也知道, 那刑部权侍郎一直与我颇不对付,凡是我提议的, 她便要处处否决。”沐绯提起这事便不自觉拧起眉头。 燕微月对这人也是颇有微词,“这人简直是头倔驴, 油盐不进,就连母皇的话她都敢反驳。偏偏母皇对她十分信重。” 一个殿前司都指挥使,现在又来了一个刑部权侍郎。 燕微月也不知道母皇是怎么想的。 一个嚣张跋扈,一个古板较真,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她看中的。 “二殿下…” 沐绯突然提了一句:“你对殿前司那位都指挥使如何看待?” “怎么突然提起她?” 燕微月看向她。 “其实也没什么。”沐绯也不知道该如何诉说她心中的感觉,“我只是觉得这位都指挥使莫名有些熟悉,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怎么来的。她是何时出现在陛下面前的?” 燕微月听到她这话有些诧异,她垂眸沉思片刻,“说起这人我也了解的不甚详细,她仿佛突然出现在母皇面前一般,从一开始便对她极尽信任。若不是母皇没有姊妹,我都要以为她和母皇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 她话音落地。 沐绯心中极快的闪过什么东西,让她心脏陡然漏跳了一拍。可惜那东西闪现的太快,她并没有捕捉到,只留下一阵心悸的感觉。 她忍不住拧起眉头,眼神中闪过几分费解之意。 “行了,晦气之人就不要提了。” 燕微月再次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沐绯回过神来,将那些杂绪抛之脑后,她举起手中的酒杯朝燕微月扬了扬,唇角勾起笑意:“我们继续喝酒。” 二人不知道的是,在她们隔壁雅间内,有一人将她们的话全都收入耳中。 女人背靠着房门,阳光透过窗户倾洒进来,让人看不清她是何模样。 她再次问向身后的侍从,“你说殿前司的都指挥使与陆晴交好?” “是。”下属不敢有任何虚言,“宫内的探子来报,自从陆晴被关押在殿前司的地牢后,这位都指挥使便隔三差五的去看她。” 女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唇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有意思……你说殿前司那位都指挥使真的是听从女皇的意思,将太女弄到祁州去的吗?” “主子可是在怀疑什么?”下属小声问了句。 “还不确定,不过我心中倒是有个大胆的猜测。” 女人将酒杯抵在唇边慢慢饮了一口,“一切还需等试探一番才知。” * 沐鸢回到府上后,一直在想着如何将她去北疆的事跟简书砚说明。 此一去,不知归期,又危险重重,她并不打算带简书砚过去。 因此,也越发不知道该如何跟小公子去解释。 “妻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晚膳期间,简书砚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沐鸢,轻声询问了句。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水眸定在她身上,“这几日我发现你很不对劲,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话音落地,沐鸢也将手中的筷子放了下来。 她抬起眼眸看向他,将这几天藏在心中的事说了出来:“我确实有一事要与你相商。过几日我要去北疆一趟,是公事,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北疆?” 简书砚瞬间瞪大了眼睛,心里也跟着咯噔了一声,“怎么突然要去那里?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就连他这般不了解之人,都知道那地方有多远。 他眼眸紧巴巴的盯着她。 沐鸢难得移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归期未定,所以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危险吗?”简书砚总是一针见血,每次问的都是关键。 沐鸢不想骗他,“很危险,所以不能带你去。” 她话音刚落,简书砚双眸中瞬间刻上泪花,他瘪了瘪嘴巴,泪珠子不受控制的砸落下来。 滴答—— 这一声仿佛滴进沐鸢的心里。 她立马起身在他身边坐下,抬手为他拭去眼角的泪痕,无奈出声:“哭什么?我又不是回不来了。” 简书砚却别开脸,错开她伸来的手掌,每天更新各种资源,欢迎加入南极生物峮伺弍耳二5九一四柒“大表姐要不要数数,自我们成亲以来,你多少次早出晚归?又多少次夜不归宿?如今你又要去北疆,甚至连归期都不定,大表姐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中?” 小公子气的很了,干脆连妻主也不叫了。 他情绪低落又失望,“你总是瞒着我,不管做什么都瞒着我,我们根本不是什么夫妻,显然大表姐并不将我当做夫郎来看。” “我瞒着你是不想你有危险,怎么到你口中就变得这般严重了?嗯?” 她伸手捏住他的脸颊,扯了扯,“连妻主都不叫了,竟然还怀疑起我们的关系来,看来我得向你证明一番。” “你别想就这么搪塞过去。” 简书砚推开她的手,瞪了她一眼,气势还挺吓人:“大表姐总是这么蛮横霸道,什么事都是你自己决定,根本不过问我的意见,我这算什么夫郎?” 他在沐鸢面前,也就只是个替她解决欲.望的物件罢了。 “又胡言乱语。” 沐鸢看他气的鼓起来的双颊,含笑戳了戳,“好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等我从北疆回来,一定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妻主在成婚之前也是这么说的。”简书砚冷哼了一声,看起来并不接受。 但沐鸢听他总算改了口,便知道这话他是受用的。 她直接将人拉到了怀中,紧紧箍住他的腰肢,唇瓣含住他的耳垂轻咬了一口,“这次是真的,不骗你。”这处是他的敏.感点。 简书砚浑身一阵酥麻,被她这么一咬,瞬间软了骨头歪到她怀中。 他喘了几下,水蒙蒙的双眸不满的看向她,“你又使诈…” “很有用不是吗?”沐鸢挑了下眉梢,溢出一声轻笑来。 她揽住怀中的小公子,起身朝内室走去。 连晚膳也不用了。 翌日,等简书砚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要碎了。 昨晚的沐鸢甚是疯狂,他险些招架不住。 还被逼着说出原谅她的话。 一想到这里,简书砚便是一阵气闷。 这人可真是…… “郎君您醒了?” 恰好此时春芽走了进来,他看着床上的简书砚,捂嘴轻笑了声:“郎君,今日还是穿一件高领的衣衫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简书砚瞬间反应过来。 他羞窘的拉着被子掩到下巴处,将脖子上的痕迹遮挡的密密实实。 春芽又偷笑两声,随即到一旁找到衣物放到了床上。 然后便又退了出去。 房门咯吱一声再次被阖上,安静的屋子内,简书砚猛的捂脸哼唧了一声:“羞死人了。都怪她!” 她今日最好别出现在他面前。 可惜,有时候,人越期盼什么,越不能实现。 沐鸢很快出现在屋内。 她推门走了进来,看着还瘫在床上的简书砚,轻挑了下眉:“不舒服?” 简书砚瞪向她没说话。 “怎么,还没有消气?昨晚你可答应原谅我的。”沐鸢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哼,还不是你故意的。那,那种时候我如何能拒绝?”说起这事,简书砚脸颊便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这人实在是太恶劣了。 “哪种时候?”沐鸢故意逗他。 简书砚瞬间又恼了,他扭头朝向里侧,“不理你了,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沐鸢怎么可能走,她直接欺身坐到了床榻上,将他掰过来面对着她,“好了好了,不气了。我都快要走了,确定还要和我生气?” 听她说起这事,简书砚突然想到,他昨晚似乎问了句她出发的日子。 沐鸢可能是怕他生气,故意挑了个关键时候回答这个问题,他当时脑子一片空白,险些都要忘记。 简书砚陡然想了起来,似乎就在明天。
第66章 二合一. “怎么突然想出来走走?” 沐鸢看着走在身边的简书砚, 四下看了眼周围的小摊小贩。 二人难得出来逛街。倒不是沐鸢不喜欢,而是简书砚更喜欢在府中待着。有什么需要的,也是让府中的下人走一趟。 “你明日就要出发去北疆, 我听说那地方常年大雪纷飞, 地冻天寒的,一应保暖物件你都要带过去。” 简书砚思索着一会儿要买的东西, 还一边朝旁边的春芽交代着,生怕漏掉什么。 他这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让沐鸢有些失笑:“不必如此, 这些物件到那里再买也不迟。路途遥远,最好还是轻便出行。” “不行。” 简书砚却很坚持, 他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北疆那些东西如何能跟盛京的比, 还是在这里置办的好。” 沐鸢见拗不过他,也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一间铺子一间铺子的转着。 面上却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情。 两人用过早膳后便出来了,如今已至正午。 沐鸢干脆朝他问了句:“可要在外边用饭?前边那条街上有一处羊肉汤馆,味道很不错, 要不要去尝尝?” 简书砚跑了一上午,突然听她这么问, 他确实也有些饿了。 “好啊, 那我们就去那里用饭吧。我还有些东西没买齐,等吃过东西, 再去买。” 闻言, 沐鸢直接领着他朝前走去。 身后的池柒和春芽先跑回停车的地方放东西, 两人身后就只有池凝一人跟着。 也许是刚下过雨的缘故,路面比较湿滑, 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也都是行色匆匆的模样。 沐鸢牵着简书砚的手徐徐朝前走去, 带他绕过坑洼和水渍,不动声色的展示出她的细致。 简书砚看着她的背影,抿唇轻笑了笑,尤其在听到她时不时轻声提醒他小心的话语时,脸颊两侧的梨涡都隐隐露了出来。 三人进入拐角的位置,恰好需要穿过一条窄小的巷子。巷子内光线有些暗,简书砚正想提醒沐鸢小心脚下。 突然,从斜对面窜出一支飞箭,径直朝他们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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