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在旁边看着,看得很高兴。 有儿女在畔,有夫君恩爱相伴,这一辈子若一直能这般宁静祥和,明珠觉得,就是上苍最大的恩赐了。 只是,明珠不知道的是,保宁帝耶律贤此时,在御书房里,并不是看了奏章,也不是听了隐卫的秘报。 而是在小偏室里,让医女针灸。 这些日子,宫里不太平。 二皇儿生病,妻子连天连夜的照顾。 保宁帝兵耶律贤是头疾发作了,也得多隐忍。因为,他不想加重了妻子的压力。而且,他更不想让本来就惶恐的长子长女,越发的担忧。 身为一家之主,身为天下帝王,若论忍这一字,保宁帝耶律贤是修得非常到家。 他呀,就是再痛苦,真是忍了。在旁人眼中,是不会露了半分的。 若是平日里,明珠早发现了夫君的不对头。毕竟,作为枕边人,这些年来,两人对相互的了解,一个眼神就能发现了哪儿出差错。 只是,明珠的心神,让次子二郎的病,给转移了观注。 于是,保宁帝耶律贤将他的病情,才能完美的掩饰掉。 如今,二皇儿病好了,保宁帝耶律贤自然就是打发了三个小家伙,都去粘了妻子。这样的话,能分散了妻子的注意力。 保宁帝耶律贤就是想趁着这功夫,把头疾压一压。让他的复发之症,平复下来。 事实上,情况也如保宁帝耶律贤预料的那样。这二皇儿痊愈了,妻子接手了朝政,他这压力小了,针灸多了几回。倒是症状,真是减轻了不少。 依着太医的诊断,再是过上两天,便算得治了一回标。 六月,初八。 这一天,辰时初。 皇宫里的早膳罢后,明珠和夫君一起,带着三个小家伙在花园里慢慢消食。 当然,吃奶的二郎耶律庆,就是饱饱的吃了一顿奶水。 然后,二郎就被亲娘明珠,给放进了专门为他做的小车上。 这小车是木制的。 一个小车是圆形的架子。在小车的底部,是圆圆的轮子。而小车的中间,是中空的。上面呀,就是软软的布椅子。 目的嘛,就是把二郎耶律庆放进去后,这个小家伙的脚能触到地面。然后,借助着小木车,借助着小木车下面的轮子。 小小的二郎呀,就可以自然走呀走呀。 还别说,这小车坐好后,就是小小二郎撒欢的时候。 一家五口人,在清晨散步,迎着第一缕的朝阳。这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直到这散步结束后,小小的二郎呀,还有些舍不得了那花园里,开得漂亮的花儿。那小手,硬是指着,就是撤下。最终,明珠亲手给小儿子摘了两朵,搁他的小车上,让他臭美一回。这个小家伙呀,才是呀呀的开心笑了。 上午,德政殿的御书房内,明珠继续看奏章。 小太子耶律安就是听全瑞福公公给他念一本奏章,然后,听完了,再是自己描红一遍。这一遍下来后,拿着他描红的,小太子耶律安就到父皇保宁帝跟前,听了讲课。 会什么不请讲师? 明珠表示,为这事,他跟朝臣们打过擂台。 当时,明珠的意思很明显,暂时不需要。因为,小太子的年岁太小了。 这时候的孩子,最容易被人洗脑了。 明珠觉得,这帝王的教育,谁最清楚?自然是帝王本人。所以,明珠就是让小太子大郎开始听政事堂奏章,不管懂不懂,多听听。 有句话怎么说? 读书百遍,其义自现嘛。 更何况,读了不算,还得描红。 然后,再由帝王的亲爹,亲自讲解。 保宁帝耶律贤是很清闲的人,因为,朝廷大事,他非常信任他的妻子明珠,这万般的朝政处理,由妻子代劳了。 这养孩子的事情,特别教育了太子这等继承人的事情,保宁帝耶律贤表示,他非常乐意的。 “知道这一封奏章,是谁上奏的吗?” 保宁帝扬了扬,小太子耶律安刚刚描红完的奏章,是问道。 “知道,是陈阁老。” 这奏章,是要全瑞福公公这位总管太监,先通读一遍给小太子听后,才描红的。若听得仔细,记下了关键的地方,是不难的。 更何况,政事堂的事高官,就那么些人。 这跟着亲爹学学问的事情,打从立为太子后,耶律安就是进行了帝王的一对一辅导,这只要聪明的人,就一定有进步的。 更何况,耶律安也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小娃娃。 “很好,你倒是记下了。” 保宁帝十分满意,还是夸赞了儿子一句。 “知道讲什么吗?” 父皇再一问,小太子很羞愧,答道:“儿臣不懂。” 懂则懂,不懂为不懂。 小太子耶律安得了母后的精力讲解的,在父皇面前,他不用隐瞒什么。他呀,对父皇一定得信任。因为,全天下,最不会害他的,就是父皇和母后。 这做学问,最怕的,就是不懂装懂。 所以,这等原则性的东西,明珠当亲娘的,自然是一定得唠叨着儿子记下了。 小太子耶律安的态度,保宁帝耶律贤是欣赏的。他笑道:“你年纪小,不懂是正常的。父皇像你这般大,可没你如今懂得多。” 慈父这一般的父皇,让小太子耶律安那叫一个星星眼啊。 在小太子心中,父皇母后,就是这般的和蔼可亲呀。 “来,父皇给你讲解。” “等你长大了,你呀,一定是比父皇更利害的男子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保宁帝耶律贤对大郎这位长子的期盼。 “陈阁老的奏章,讲的是秋闱恩科取士的事情。” 保宁帝耶律贤讲了关键的地方。 “这一奏章,要紧的地方,就是如何保证了朝廷取士子的公平性、公正性。”保宁帝耶律贤说到这里后,笑着拍了拍长子的小肩膀,道:“不懂没关系。你需要记住,朝廷开恩科,取士子,是重要的事情,就足够了。” “父皇,恩科是什么?” 小太子不懂就问呀。 “恩科,就是皇家恩典,多开的科举。” 保宁帝耶律贤给了一个直观的答案。 恩典是什么,这个小太子还是模糊明白的。 科举是什么,这个小太子同样还是模糊明白的。 这种明白,很浅显。就是心里萌萌懂,但是,要讲出来,他就是讲不个清楚明白来。 “好了,再听全公公给你念一遍奏章。”保宁帝耶律贤笑道:“然后,你带描红一遍,给父皇查看。” “这一回描好了,就让你去跟妹妹、弟弟玩耍两刻钟。” 保宁帝耶律贤在话尾,给了长子一个甜头,在那儿等着。 小太子年岁太小,这一直做学问,是这不成。 学一学,玩一玩,劳逸相结合嘛。 “诺。” 小太子回礼,似模似样。 瞧着又回了小案前,端正坐着,听了奏章的儿子。 保宁帝耶律贤十分的欣慰。因为,他发现长子,是一个跟他娘一样,对政事天生有热情的人。这一点很好,保宁帝觉得,这是一个勤政的帝王,身上的好美德。
第95章 保宁帝耶律贤目前, 是三个孩子的亲爹啊。 这在个孩子,个性迥异。长子耶律安是一种安静沉稳,长女长寿则是活泼可人。至于次子耶律庆嘛, 就是一个爱撒娇,又要争宠的熊孩子。 表示,保宁帝耶律贤的□□生活,一直被他家小二郎多回打扰。亲爹,也怒啊。 这时候,小太子耶律安是听完了全瑞福公公的郎读。尔后, 就是仔细的描红。至于不远处, 他家妹妹长寿, 正是逗了小狗儿一样, 逗着小小的二郎呀, 那是坐在了小车里,蹬蹬的走着去追大姐姐。 两个小娃娃玩乐, 很闹腾。 可这种闹腾,皇家人习惯了。 所以,明珠依然在批奏章,在看政事要务。小太子耶律安依然在描红,一笔一笔,仔仔细细。至于保宁帝耶律贤嘛,则是凑了长女和次子的小游戏里,玩得是挺有童趣。 这一家五口人呀, 就是这般的合谐。 初十, 大朝会, 是一次挺成功的大朝会。 因为,青州盐场那边已经开工了, 而且,还有了第一批的收获。这嘛,青州的地方官,自然是要报喜报喜,给自己加政绩了。 除此外,就是盐场的收获颇大,勋贵宗室呀,还有入了股的高官们,暗戳戳表示,这是好买卖,不妨继续扩大了。 可扩大,要资本呀。 勋贵过室们,是百年家底,还是咬咬牙,能自己掏了腰包。而一些寒门出身,又或是普通的小家族出身的三品官员们,这是把能投的钱,都投进去了。 再投的话,这手头有些紧了。 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宗室勋贵们一样,这是朝廷恩养了百十来年啊。 明珠在这等情况下,自然是表示,这大朝会上,有站了位置的人,有心的,都可以进盐场这份事业里,捞出一块肉吃。 至于多与少,看本事,看能力了。 原来,是专门留给了宗室勋贵,还有三品及以上的高官们。如今,大朝会上的官员,有正五品的官位,在京官员就能上朝的。 呵呵,明珠表示,大家伙都吃肉嘛。 这等皇家的拉拢,皇室表示,把手头的盐场拿出来给下面的官员瓜分呀。这是让多少人心头,念了皇家的大方。 当然,也有人免不了心里,暗暗嘀咕皇后娘娘太大方了。 事实上,大朝后,保宁帝耶律贤就笑问了,道:“如今,后悔扔出去皇家盐场,可也晚了。这皇家的金口,开了,就悔不得。如何,心疼吗?” “疼,疼得我想抽气。” 明珠捂了捂心口,说道:“可再疼,还得扔出去。” “占了销售那一块肥肉,于皇家而言,就足够了。” “再多,就真是过了。” “皇家总得给下面的人,留了些肉和肥骨头吃吃的。” 明珠表示,她吃肉,也得让跟着的人明白,有肉啊,大家一起吃。皇家,是不独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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