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收紧了手臂,将李秀秀圈得更紧了,他能感觉到怀中女孩逐渐柔软的身体,忍不住探头吻了吻她耳后的肌肤。 “色胚,就知道占我便宜。” 李秀秀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受着魏清的手在身上不住地游走,魏清虽然是供销社的会计,但是手上的老茧一点都不比整日下地的庄稼汉少,又厚又硬。 李秀秀按住魏清的手,忍不住抱怨道:“你这是整天练铁砂掌啊。” 魏清停了手上的动作,低声笑了起来,“都这个时候了,能不能少说几句。” “我知道,我浪漫过敏。”李秀秀将魏清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拿了出来,“可以了吧,要不你自己解决一下?” 魏清起身亲了亲李秀秀的脸颊,然后披着外套出了屋,等他回来时,李秀秀已经给他铺好了床。 “睡吧。” 李秀秀撑着上半身看着魏清,“我都忘了件事。” “什么?”说完,魏清伸手别了别李秀秀垂下来的长发。 “羊奶果,你今天中午不是要嘛,我摘回来,今晚给忙忘了。”李秀秀便准备起身,“我要去洗干净,晾起来,要不一晚上再给闷坏了。” 魏清将李秀秀按回被子里,“外面风凉,你休息吧,我去洗。” 李秀秀笑嘻嘻地上前捧着魏清的脸,探头吻了吻他的嘴唇才说:“小清哥,辛苦你了。” 魏清套了条裤子便出门去,他从门洞里拎出李秀秀背的竹篓子,然后将里面的羊奶果倒进了盆子里,从水缸里舀了水去冲洗,他将一颗红彤彤的羊奶果放进嘴里,酸甜味顿时在唇齿间蔓延了开来,软软糯糯的口感,咽下后只剩下了涩口感。 魏清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将羊奶果晾好,擦了擦手上的水,夜空中的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就像他对李秀秀说的话,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 第二日中午,李秀秀扛着锄头回来时,正巧在门口遇到了何顺年。 “顺年哥?来找我吗?” 何顺年闻声咧嘴笑了起来,他拎起手中的两只大草鲤,“二响叔让我给你送来的。” 李秀秀眨了眨眼,看了一眼那两只新鲜的草鲤,“他自己怎么不留着吃?”说完,她便伸手接了过来。 “他钓了不少呢。”何顺年说,“就这样吧,你先留步,我家里还有事就不同你多聊了。” 李秀秀点了点头,跟何顺年道别,又把目光放到了手中的那两只草鲤上,有些摸不清李二响的意思,这是原主的爹对于她昨日洗衣服,晾晒羊奶果的谢礼吗? 李秀秀放下锄头拍了拍脸,亲爹给自己亲闺女东西而已,是她想得太多了。 自从四喜害喜之后,魏二婶子便包揽了她的放羊的工作,让她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一日三餐的工作便落到了李秀秀身上,她推开门将锄头依靠在门洞的角落里,随后又取了盆子在天井里处理这两条鱼,准备一条中午做鱼汤,另一条腌起来防腐。 四喜闻声从房里走了出来,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便准备去帮李秀秀的忙。 李秀秀笑着说:“四喜嫂子,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女人头三个月尤为重要,你可千万不能累着啊。” 四喜讪讪地一笑,“我也总不能一直待在屋里啊。” 李秀秀说:“你现在可是咱家大功臣呀。” 四喜抿了抿嘴唇,她伸手安抚般地拍了拍李秀秀的手臂,“别担心,你和小清哥还年轻,等身体养好了,孩子很快就会有的。” 屁嘞,巴不得没有。 李秀秀觉得可能自己的抱怨声太大,变现到了脸上,因为她看到四喜的脸色变得有些惊诧,接着她便笑着说:“我们不急,上一个孩子可能是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吧,掉了就掉了吧。小清哥也觉得自己年纪还小,现在要孩子太早。” 四喜惊讶地看着李秀秀,“还早嘞,隔壁的三丫头家,今年比小清哥大一岁,孩子都三个了。” 李秀秀尴尬地一笑,不知道这是把女人当母猪养,还是当媳妇疼,在她之前的那个年代,二十一岁还是上大学的年纪,心里装着恋爱、自由和毕业,谁会去想生孩子啊,房价那么贵,物价那么高,月嫂那么少,养孩子那么麻烦。 李秀秀惊恐地摇了摇头,只要想到那些事情,她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于是将四喜打发走,“嫂子,厨房油烟重,你先回房吧。”说完,她便端着盆子逃一般地溜进了厨房。 李秀秀进到厨房先是拿毛巾擦干了自己的手,这种季节的水虽然没有冬天那么夸张,但是依旧冰得人手疼,她熟练烧火开锅做鱼汤,将剩下的那条鱼放了葱姜去腥,培上一把粗盐扔盆子里腌制着。 魏清撩开门帘进厨房时,李秀秀正在摘着茼蒿上的烂叶子。 “回来了,想扔鱼汤里还是炒着吃?”李秀秀说,“要是想炒着吃的话,就帮我剥几瓣蒜。” 魏清找到蒜后,蹲在李秀秀对面开始剥蒜,“切片还是切沫?” 李秀秀说:“切片。” 魏清突然从口袋里摸了个小盒递给李秀秀。 李秀秀不等魏清开口,便张嘴调侃,“什么啊,还找了个盒子,现在盛求婚戒指的盒子可高尚了,可不是你这种小铁盒。”说完,她往围裙上擦了擦手,故意屈指敲了敲那只小铁盒。 魏清神情有些无奈地说:“秀秀,你生日要到了。” 李秀秀不以为然地说:“是我的生日啊,还是秀秀......” 李秀秀脸上的调侃之色一僵,她舔了舔嘴唇,然后抬头看向魏清,将手里的茼蒿扔回盆子里,谄媚地笑着贴近魏清,摸过他手中的盒子捧在掌心,“给我的啊,我的生日礼物啊。” 魏清点了点头。 “是什么啊?我能打开看看吗?” 李秀秀迫不及待地看着手中的小铁盒,“这里面能装什么啊?” 魏清问道:“你希望它装着什么?” 李秀秀估量了一番小铁盒的重量以及长度,然后说:“我啊,我希望里面装得是那种小卡子,我见有些知青带了那种带着水晶蝴蝶的卡子,我最近长了些碎头发出来,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魏清说:“是卡子,但不是蝴蝶卡子。” 李秀秀拨开盒盖,里面确实不是蝴蝶卡子,而是像是羊奶果一样的红果子,末端坠着绿叶,看起来比较的喜庆,她捋了捋碎发,用卡子别了起来。 “小清哥,好看吗?” 魏清伸手摸了摸李秀秀的头发,有些失神地说:“好看。” “哎,我的鱼汤。” 李秀秀急忙转身,掀开锅盖用勺子撑了一下锅里的鲤鱼,鱼汤已经煮得发白,香味伴随着热气滚滚而来。 “快,帮忙,把窝头和地瓜热上,我要炒菜,要不一会该到上工时间了,就没时间吃饭了。” 魏清应了一声便开始给李秀秀打下手,他真觉得现在没什么不好的,他经常这么安慰自己。
第十七章 ◎小清哥,这走向可真狗血啊◎ 夜间,李秀秀擦着头发进屋,见魏清点着油灯看书,便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开灯啊,点油灯多费眼睛啊。” “用电花钱。”魏清见李秀秀走近,伸手碾了碾她濡湿的发梢,“当心着凉。” 李秀秀扯着自己的汗衫领子抖了抖,又低头闻了闻,“可是干一天的农活真的很容易出汗哎,而且身上还容易发臭。” 魏清按着李秀秀的后背靠近,探头蹭了蹭她的胸口,“不臭,很香。” “色胚!都洗干净了,再臭可就麻烦了。”李秀秀伸手推开魏清,坐在床沿继续擦头发,“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教委报名啊,今年还要不要考?” 魏清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手指碾了碾书页边角,“明年再说吧,感觉并没有复习好。” 李秀秀摸了一颗盛在碗里的羊奶果,放在嘴里嚼了嚼,“你自己计划着来,其实我也不知道恢复高考第一年会考什么内容,如果明年考的话,刚好能看看今年的考试内容,还能确定一下重点的范围。” 魏清还不等开口回话,却听到李秀秀说,“这个玩意这么涩口吗?像是啃了一口生黄瓜。” “不好吃吗?”说着,魏清从桌前起身,也拿了颗羊奶果吃,其实羊奶果并没有李秀秀说的那么难吃,只是大部分人初尝并不习惯而已,就像是酸枣,大部分时候入口都是酸的,只有熟成红到发烂的样子时,才能吃出一股甜味。 李秀秀砸吧了砸吧嘴,又舔了舔嘴角,才觉得嘴里的涩味有所缓解,“这比草莓樱桃圣女果差多了,怎么了?” 魏清见李秀秀看过来,很快错开视线看向别处,不自觉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没什么。” 李秀秀心中顿时了然,她跪立在床上,伸手摸了摸魏清发红的耳廓,笑着调侃道:“小清哥,你这人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刚刚想什么呢?” 魏清伸手将李秀秀拢在怀中,抚摸着她潮湿的头发,“没想什么。” 李秀秀见状伸手把手中的毛巾塞在了魏清的手里,“你用手可擦不干我的头发,得用毛巾擦。” 魏清笑了一声,随即扶着李秀秀坐好,他转身坐在旁侧擦拭起李秀秀的长发。 李秀秀提醒道:“手劲可不能太重,会把头发擦坏的,而且要顺着擦,可不能逆着擦,要不全擦毛了。” “好。” 魏清放缓了手劲,按照李秀秀的说法一点一点地顺着她的长发。 原主的头发很长,几乎近腰的长度,李秀秀虽然觉得头发太长有些碍事,但是也没想出什么对策去处理这头长发,而且辫起来也算十分的方便,所以她便也想体会一把长发及腰的感觉,可惜了现在这个年代,为了干活方便,几乎没有姑娘会把头发散开。 魏清擦好了李秀秀的头发,将毛巾扔到水盆架上,“想什么呢?” 李秀秀应景地打了个哈气,“想睡觉呢。” 魏清施力揪了揪李秀秀的长发,“后天何润年结婚。” 李秀秀顺势倒进了魏清的怀中,迷迷糊糊地说:“送礼?送钱?还送什么?现在怎么个随礼法?” 魏清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李秀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他很少有见哪家夫妻相处非常恩爱的,用李秀秀的说法是爱情都藏在细节和眼神里,但是他却觉不出其他人恩爱的细节,甚至是满怀爱意的眼神,比起夫妻,他觉得周围人更像是搭伙过日子的朋友,所以他在同秀秀结婚前,一点都不羡慕那些已经成家的人。 又或许大部分人都是含蓄的,但总归热烈的爱意藏不住。 李秀秀眯了一会,然后抬头去看魏清,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你又在想什么?”说完,她歪着头继续看魏清,片刻后才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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