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我们谁不是为了公司好?" "你搞清楚,是因为你的丑闻,现在才......" 董事们七嘴八舌地数落他。 凌邺不堪其扰,碰巧手机里显示柳苏彤的来电,他气极反笑,轻哧一声,直接挂断拉黑一条龙。 董事们这几年股份咬的很近,老凌董走的时候,留给他的股份和话语权本就不算很突出的充足,他原先走在顺畅大道上的时候留意不到,如今却发现人人都可以出来咬他一口。 他们今天也不是来劝退他的,更像是直接通知。 董事会其余人走后,凌邺筋疲力尽,一边盘算着如何东山再起、给所有人一个报复,一边下楼让司机送他回家。 他看着面生的司机,心里嗤笑。 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一个个趋炎附势,看着自己不行了就各自飞去找下家,连司机都换了人。 他是快被架空,可大局还未定,又不是死了! 凌邺坐在后排座位上假寐,突然有些后悔刚才拉黑了柳苏彤。 现在他心里窝火,想要找个地方发泄发泄,但丑闻还闹得沸沸扬扬,出去快活当然是不方便。 要是柳苏彤还在,倒可以一泄其欲。 上次好像答应帮她摆平麻烦,还去找了和姐姐有几分像的那个小明星,搞出什么一周之约来着? 算了算时间,是快到了,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答复。一个三流的戏子,总不至于敢忤逆自己,但他最近烦得很,懒得管,就让柳苏彤自己看着忽悠吧。 他混混沌沌地想着,没察觉到车子在某个偏僻无人的陌生地方停了下来。 "啪!""砰!" 下一秒,后排的车门打开,凌邺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被一阵猛力拉出去,用黑布蒙住头拳打脚踢。 打他的人一开始是肉搏,后来还上了工具,钢铁触感的长棍状物体密密麻麻落在身上,凌邺从一开始的剧烈反抗到后来的麻木、失去知觉,嘴上却不停。 "你们是谁派来的?!"他大声斥骂,"放开,滚!" "赵忠的人?!放开我,小心我报警!" "报警?"为首的男子声音陌生,语气却嘲讽,"凌总您做了那么多事,警察来了以后,猜猜我们谁关的更久?" "你和我有仇?"凌邺试探道,"你想要什么?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你姓张还是王,还是苏......" 他还没说完,对方就一声令下,新一□□打开始。 每打一下,还要加上一句:"替天行道,这下是替姓张的打的!" "这下是替姓王的!" "这下是替苏......" 凌邺两眼一闭,再也承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这就不行了?" 为首的男人摸了摸他的脉,确认还活着以后,踹了他一脚。 "老大,真要那个啊?" 他身后的小弟咽了一口口水,拿来一根粗麻绳很委屈地说。 "他该的!"被他叫做老大的男子朝凌邺身上呸了一口,接过麻绳,扒开他的西装和衬衣,露出里面白皙与红痕混杂的腹肌,粗鲁地绑起来。 谁叫他欺负人家小姑娘? 不过,他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对他们兄弟伙来说可是工伤,是得好好问那个把他安排过来的神秘人要一笔补偿的。 ... * 不同于凌邺那边的惨况,山中茶室里,三人围坐着分享进度,商讨下一步的计划,优哉游哉地品茶听歌,心情愉悦。 于佳时接下来要去试陈导的戏,凌芊羽听说后,表示要和邓宴礼送她去。 "刚好你要去亨泷那边,我们送完你也可以顺便逛逛街。"凌芊羽这样说。 于佳时于是不好再拒绝,坐进了后排,结果凌芊羽也坐到她旁边,让前面开车的邓宴礼嘴巴高高撅起,很是吃味。 "有时候真是觉得他像个小孩子一样。" 凌芊羽偷偷对于佳时说。 于佳时看了看他俩,笑着点头赞同。 她和叶羽琅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也幼稚的不得了。 或许相爱就是让在外面成熟的人,也有可以变成小朋友的底气。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宴礼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小孩子。」 凌芊羽靠着于佳时,在手机上打字给她看。 「当时你也是个小孩子吧。」于佳时打字回她。 算起来那时候,凌芊羽也才成年不久,还没有步入社会就先步入了婚姻,还是一桩只有利益和丑恶的婚姻。 凌芊羽笑了笑,没有对那段惨痛的经历过多自怜,接着轻点键盘。 「宴礼当时虽说是独子,但邓老头每天只知道花天酒地,脾气也很差,喝醉酒就拿他出气泄愤。他小小年纪就有些孤僻,看上去凶巴巴的,对周围的一切都爱搭不理。 我一开始怕邓老头,也挺怕他,只想着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了。 但是我没想到邓老头居然把他的情妇带到家里来,任由那些女人对宴礼指手画脚。 有个女人好像怀孕了,耀武扬威的,又怕宴礼成了自己的威胁,就给他买游戏机,撕他的书,甚至他发烧了都不让家庭医生去看他。」 她低垂着头,叹了口气。邓宴礼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柔声问:"累了吗?" 凌芊羽笑着摇摇头:"没事,你专心开车。" 她接着打字:「我怕他死掉,才去照顾他,可我没想到这个整天臭着脸的小孩心里这么柔软...... 我只是短暂的帮他去了烧,他后来能为此,站在邓老头面前为了我顶撞他,甚至帮我挨鞭子。」 「我感觉那几年,自己都在和这个小孩抱团取暖。」她感慨。 于佳时揉了揉凌芊羽的头发,罔顾前方后视镜里一直紧密关注的强烈视线,把她的脑袋按到自己肩头靠着,对她打趣说:「抱着抱着,也抱出感情来啦。」 凌芊羽脸色一红,又慢吞吞打出一行字:「你觉得,我们这样是可以的吗?」 「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我们还有可能。」 年龄差摆在这里,又是共患难的诡异亲情变异的感情,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和他生出了爱的情愫。 也不知何时,邓宴礼忽然就在她心里,从小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 或许,是某一次他挡在自己和邓老头之间的背影,不再颤抖,不再瘦小,而是宽厚可靠,像一块巍峨不动的巨石; 或许,是他来找自己时永远轻轻敲响的三声房门,和决不踏入自己房间内半步的青涩坚持。 于佳时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只要你想。」 她忽然想到叶羽琅,嘴角绽开一抹瑰丽的笑意:「我有个朋友告诉我,人的动向是流动的,绝不是一条僵硬笔直的、被定好的死线; 只要还在流动,一切都有可能。」 今天的一切一切,都在朝着比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可能,还要好的方向流动,不是吗? * 傍晚。 于佳时顺利结束试戏,正式加入了剧组。她抱着厚厚的剧本回到出租小屋,环顾屋内。 这件狭小的屋子里有太多的回忆,无论好坏。 就像音响随机播放的歌曲,不知道下一首是悦耳动听抑或靡靡杂音,都飘扬着充斥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她在这里开始了全新的生活,从籍籍无名走到如今有人问津;在这里自己做饭、打扫家务,第一次学会了怎么换电灯泡。 她记得洛姐第一次踏足屋内,问她这么小的房子能不能住,她笑着点头,心里记挂着这个月的水电账单; 她记得在客厅的茶几上,柳苏彤和自己一起分着吃完用中奖的代金券买下的超大份披萨; 后来,她买来一个花瓶摆在上面,插上她还有叶羽琅给自己送的花。 应粉丝的心意要求,还有众人一致的考虑,她已经找好的新的房子,许多明星都租住在那里,安全性很好,离影视城也不远。 所以,这是她在这里的最后一天。 于佳时蹲身抽出沙发下面的收纳盒,慢慢开始收拾起行李。 她收纳东西很整齐,收拾起来效率也很高,夜还没深就已经收拾干净,整理出两个大箱子——这是她要带走的全部家当。 不过书和剧本被她仔细包好,另找一个大收纳箱装起,到时候得妥善运送。 于佳时想,她用了五年多的时间把这间屋子用记忆填满,却只用了短短一个晚上就打包妥当,即刻就可离开。 她回来的时候,屋外夕阳光明,所以想着省电就没有开灯。此时夜色渐浓,她骤然闲下来,才感到四周黑暗。 "咚咚。" 门被敲响。 于佳时也顾不上开灯了,蹦跳着去开门。 "你来啦。" 她看着门外一身西装的叶羽琅,眉眼弯弯,迎接他进来。 "嗯,我来了。"叶羽琅回答她,"怎么不开灯?" 他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约好明早帮她搬家。 于佳时希望他能和自己在这个小巢里一起待最后一晚,于是他忙完便驱车过来。 刚刚到楼下的时候,看见她房里的灯没有亮,还十分担心。 "忘了。"于佳时吐舌,又跑去开灯。 "啪"一下,满室亮堂。 "吃了吗?"叶羽琅问她。 "吃了!"于佳时回答,"我和陈导他们一起吃的椰子鸡,以后就是同事了。" "你是不是喜欢吃椰子鸡来着?" 她想到曾听过的传言,偏头向他确认。 叶羽琅点头:"还行,我祖母经常做这道菜。" 于佳时为自己又更了解了他一点而暗自雀跃。 叶羽琅走到客厅,给那两个行李箱套上防尘的保护套,于佳时这才看见原来他手里还一直拿着东西,靠在墙上看着他动作。 她像个小流氓一样调皮的吹了个口哨:"这是谁家的贤夫良父?" 叶羽琅抬起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于家的。" 于佳时捂住脸,小跑到洗手间里取来准备好的洗漱套组给他看:"于家欢迎你!" "你看我家里就常备有这些多的洗漱用品。"于佳时自得道,"不像你,什么也没有,都要现买,大手大脚不会过日子。" 这可都是她从住过的酒店里带回来的牙刷牙膏,她可真是持家有方,居家小能手! "你真棒。"叶羽琅顺着她的话说,"我得多向你学习。" "可不是吗?"于佳时其实很会察言观色,看见他顺从的态度,立马蹬鼻子上脸,"你是研究员,教授,博导,那我是什么?我是博导的导师。" 博导导? 叶羽琅似乎也和她想到一起去了,二人相视一笑。 他们很快洗漱完,相继躺到于佳时的小床上。 "不好意思啊。" 于佳时看着天花板上已经有些发黄发黑的白色顶灯,对叶羽琅说:"我这里可没有客房让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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