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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娘最疼我了，可是受不住也得受，我去空间淘点东西出来。”叶蓁蓁接受现实了，过几天全家就得大迁移，多拿点实用的东西出来。 心中默念，来到商场的超市。 超市体积很大，占了商场的一层，叶蓁蓁之前只来过食品区，这回要去厨具区看看。 出门在外一定要有武器，超市有菜刀、砍肉刀一类的厨具，正好拿来用。 “不愧是大超市！” 看着琳琅满目的厨具，叶蓁蓁感叹道。 砍肉刀太大了，不方便携带，容易被官兵发现。叶蓁蓁发现一种陶瓷刀，模样小巧，方便携带，而且很锋利。 轻轻拿起刀在纸片上划了一下，纸裂成两块，厉害了！ 拿个塑料袋，装了三把菜刀。 叶蓁蓁有种逛超市的感觉，路途遥远，多带点糖果吃，巧克力、能量棒、压缩饼干等等，装了满满一袋子。 古代什么东西最值钱？当然是金子！ 但是这儿没有金店。 没有金子，玻璃制品也很值钱。 拿一套模样精美的玻璃杯，叶蓁蓁想了想还是放回去，这种东西拿出来肯定会被人怀疑，甚至劫财。 环视一周，从粮食区拿了一袋子的胡椒、花椒、香叶，古代香料的价钱价比黄金，而且体积小容易携带，不如玻璃制品扎眼。 叶蓁蓁觉得拿的差不多了，一个默念回到土屋。 “闺女聪明呀，用香料换钱！”看到叶蓁蓁手上的东西，叶家川眼睛一亮，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爹，你把香料拿去换钱，我还带了几把菜刀出来，路上总得有个防身的东西。”叶蓁蓁把塑料袋打开给两个人看。 “闺女想的周到，”叶家川夸赞：“对了，刚才春花找你，我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待会儿回去看看。” 春花找她？ 叶蓁蓁琢磨一下：“爹，那我先回屋，你们收拾屋里的东西。” “去吧，晚上被子盖严实点别感冒了。”李秀兰叮嘱道，这些日子倒春寒，蓁蓁的小身板要是病倒可就遭了。 叶蓁蓁拉开粗布衣裳，露出里面的小马甲：“穿着羽绒服呢，走了。” 等叶蓁蓁走了，叶家夫妇两个开始收拾行李，这叶家是真的穷，家当屈指可数，就那么点。 两床破棉被，两个草席，几身衣裳，零碎的布头，草鞋两双，还有几本破破烂烂的书，再加个油灯。 李秀兰皱眉，东西太零碎了，这么拿不方便。 “我想做几个书包，你觉得怎么样？”拿着叶家川今日刚买回来的布，李秀兰有了个好主意。 “可以啊，你缝一个小一点给蓁蓁背，再缝几个大的，我来背。这样身上还能再装点东西，又方便又实用！”叶家川兴奋的说道，抱着娘子亲了一口。 “哎呀，老大的人，别被蓁蓁看到。”李秀兰嗔怪一声，拿出针线盒子开始缝书包。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回征兵有很多人家睡不着觉。 叶蓁蓁回到小房间，春花已经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 关键是原来也没几样东西，三个小孩的私人物品合在一起，一个小包袱大小。 “大姐，你回来了！”叶春花跑过来抱住她。 “阿爹说你找我，怎么了？”摸了摸小萝卜头的头发。 春花哭了出来：“对不起大姐，害得大伯要去当军户！” 叶夏被姐姐一带，也抱住叶蓁蓁的大腿哭。 倒弄的叶蓁蓁不好意思了，扶起两人：“哭什么！我爹自己下的决定，你们要是难受就多锻炼身体，到了中州多干点活，我爹肯定不会怪你们！” “真……真的吗！”叶春花一下止住眼泪，看到叶蓁蓁点头，呼哧呼哧拉着小弟开始做健身操。 惹得叶蓁蓁一顿笑，两个小孩真是太逗了。 一夜很快过去。
第9章 开启流放之路 一大早，叶蓁蓁被熟悉的鸡叫声吵醒，顶着黑眼圈，恶狠狠的看着大公鸡，早晚炖了吃掉！ 李秀兰悄悄把女儿喊到房间里，一个怪模怪样的书包摆在叶蓁蓁面前。 叶蓁蓁惊喜道：“娘，你做了个书包给我？” 李秀兰笑着说：“对呀，背上试试看，要是肩带不够，娘再给你加长点！” 粗布做的书包，两个熟悉的书包带，老妈还做缝了一个暗扣在包里，这样书包一拉就能关上。 穿着差不多大小，叶蓁蓁背着书包，像个上学的孩童。“娘，刚好！” “那就行，到时候你就背着它，往里面放点吃的，别饿着了！” 大概天下所有的父母都怕孩子受委屈，李秀兰一个劲儿的叮嘱叶蓁蓁，多放点吃的。 “知道了，爹呢？” “他去镇上买牛了，待会儿遇上你奶奶，多撒娇，怎么说也是长辈，今早起来眼睛都肿了。” 今早叶奶奶吓了李秀兰一跳，怕是彻夜没睡，好歹是这具身体的长辈。 “这好办，撒娇我在行，包在我身上！”叶蓁蓁将书包脱下来，放在小房间里，去找叶奶奶撒娇。 整个叶家一天都是闹腾的，二叔一家都觉得愧疚，感觉连累大哥，铆足劲儿收拾东西。 叶蓁蓁想帮忙，还被拍了一巴掌。 “蓁蓁去屋里休息，二叔来收拾就好了，都怪我连累你们了。” 叶山憨厚的脸皱巴在一起，低着头收拾东西。 难怪被老爸吃的死死的，二叔这性子真是要命。叶蓁蓁无奈：“二叔，征兵跟你没关系，本来就是我爹惹出来的祸，一家人有什么怪不怪的。” 叶山听了贼感动，眼泪流下来，呜咽两声：“好孩子，谢谢你安慰二叔，快回去坐着。” 拗不过叶山，叶蓁蓁坐在板凳上照顾两个小屁孩。 东西收拾的快，叶奶奶板着个脸，把大公鸡拎了出来，打算杀鸡。叶蓁蓁眼睛一亮，她终于可以报仇了！ 狗腿的看着叶奶奶：“奶，我帮你一起杀，这鸡我老早就看它不爽了！” 叶奶奶没好气的说：“抓住翅膀，今晚给你们吃肉，吃了好上路！” 这说的……叶蓁蓁尴尬一笑，知道叶奶奶在气头上，说的气话。 叶奶奶人狠话不多，一刀子下去，给公鸡开了口，扑腾两下死了。 二婶出来帮着下手，被叶奶奶一把哄走：“走远点，这儿不用你干活。大郎媳妇，过来帮我！” “来了！”李秀兰还在缝书包，被喊出来。 二婶垂头丧气，抹了抹眼睛，挤出个笑脸过来接叶春花姐弟两个。 叶蓁蓁问：“二婶，你不回娘家说一声吗？” 二婶摇头：“我让人带了个口信过去，这一走还不知道会不会回来，蓁蓁，二婶对不起你……” 说着，又要哭出来。 叶蓁蓁头都大了，二叔一家咋回事，这也太老实了！ 天呐！老爹你快点回来吧，我受不住了！ 头一回被老实人折磨，叶蓁蓁觉得人机灵点是件好事。 午后，叶家川牵着一辆牛车回来，板车容量不大，随行的还有叶三郎。 叶奶奶吃惊：“大郎，哪儿来的牛车啊！” “做军户会给一笔银子，我遇上旧友又凑了一笔钱，买了辆牛车回来。总不能让娘一路走过去，有了牛车大家还能休息一会儿。” 叶家川把牛车牵了进来，大黄牛甩了甩尾巴，哞哞的叫。 “我儿太厉害了。”叶奶奶难得露出笑容，一个劲儿的夸叶家川。 “好了娘，让大家把东西放上去。尽快收拾完，明早赶去镇上。”叶家川受不住啊，娘夸他还好，关键两个弟弟歉意的看着他。 鸡飞狗跳的一天，晚饭难得的吃上肉，叶蓁蓁伸出筷子，给两个小萝卜头夹了两大块，“赶紧吃。” 叶夏机灵的很，扑在鸡肉上使劲啃。 叶奶奶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二叔一家光吃野菜不吃肉，叶奶奶一敲筷子，“都给我吃肉，吃饱了才有力气走路，以前的事不说了，到了中州一家人要团结，多听大郎的话。” 这意思是不生气了。 叶蓁蓁看二叔一家立刻露出笑容，跟叶奶奶说话，果然一物降一物。 傍晚，李秀兰喊住二婶：“美娟，有空过来跟我做背包，多做几个大家背在身上，既方便又耐用！” 二婶赵美娟神奇的看着背包，一脸吃惊：“大嫂，你这是咋想出来的！太聪明了，我以前咋没想到！两个带带背在身上，比包袱省力气，装的东西也多！” 叶奶奶在一旁听到，干瘦的爪子一摸：“老大媳妇做的不错啊！你个榆木脑袋，哪里比得上老大媳妇，跟着她好好学，多做几个出来，你男人也能省力气！” “好嘞，娘！”二婶对于叶奶奶的话早就习惯了，羡慕的看着书包，大嫂真是聪明啊！ 李秀兰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反正古代没有人追究专利，光明正大的接受两人的夸赞。 时间过得飞快，一下子来到出发的时间，叶家川驾着牛车来到镇上。 叶蓁蓁捶了捶酸疼的小腿，好累啊！看着坐在牛车上的叶奶奶眼馋，好想坐牛车啊！！ 早知道让阿爹多买辆牛车了。 镇上官府门口，叶蓁蓁见到了大姑，穿着洗白的靛蓝衣裳，脸上有几道皱纹，皮肤挺白的，看到叶家人一下子哭出来，抱着叶奶奶就开始哭。 旁边还站了个体型高大的男人，胡子挺多的，这个应该是姑父。 姑父是个屠夫，长的高大才有力气杀猪杀羊。 大姑擦了擦眼泪，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塞给叶奶奶：“娘，一路上小心点，到了中州一定要给我写信！” 叶奶奶一把推回去，不舍的看着闺女，心疼的说：“你自己留着，娘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了，一直让你照顾娘家，这回离开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娘……” 眼看母女两又要哭出来，官兵不耐烦了，“赶紧的进来，过一会儿就要上路，别磨叽了。” 大姑才不舍的放开手，看着叶家一家子跟着官兵离开镇上，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相见。 有六七个官兵随行，还有一大帮子人。 叶奶奶坐在牛车上看着逐渐远去的家乡，‘老叶，是我对不住叶家，害得全家人背井离乡。等我下去了，给你们赔罪。老叶啊，你在天有灵保佑大郎三个平平安安的。’ 眼泪顺着皱纹流下，怕几个孩子看到，连忙擦去，穷人家连苦都不能尽兴。 板车后，叶蓁蓁背着书包，看到后面不少人戴着手链、脚链，穿的破破烂烂，不像是去当军户。 捅了捅老爹的衣服：“爹，他们是干嘛的？” 叶家川表情严肃：“那些是犯了罪的官家，流放到中州去种田，跟我们是一路的。” 流放？！叶蓁蓁睁大了眼，一个个穿的好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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