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热的还是下边。 许机心捏了捏,笑道:“你分明也是喜欢的,你的身体很诚实,不会撒谎。” 谢南珩恼怒。 眼瞎吗,他中了药。 这个凡人女子,是不是有点眼瘸在身上? 谢南珩本来对眼前女子无感,她也是这场婚事的受害者,昏迷中被带了过来,又受媚香引诱,是和他一样的苦命人。 他本想着,等他熬过这一劫,就将这凡人女子送回家去,但现在,他只想让她死! 旁人受媚香,根本没有意识,眼前这女子,却能调-戏他,这根本就是她本性。 她本性就是这么放荡! 家族那群人,为了让他不好过,也是苦心孤诣了,居然给他找了个这样的妻子。 谢南珩对家族那些人恨意又多几分,对眼前这女人厌恶心更甚。 可惜,他全部毅力都用来抵抗春日碎,分不出半点心神来对付她,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以破壳而出的力量,强烈表达他的仇恨与厌恶,“离、我、远、点。” 他睨着许机心,憎恨一览无遗。 许机心直视谢南珩双眼,将这不带半点掩饰的憎恨与恶意瞧得一清二楚。 她从色-欲熏心中回了神。 啊,这个梦,发展得未免也太有逻辑了吧,如果是□□漫,中了春天的药的男人,半推半就和女妖精这样那样,她的梦,为什么男主角就是忠贞烈男? 她的梦不该让她如愿吗? 许机心琢磨片刻,觉得这是一种暗示。 暗示她继续单身。 动情失丹无命,寡王成仙成神。 这不是梦,是她心魔。 她若耽于情-色,万年修为一朝成空。 许机心迅速冷静下来,像躲避瘟疫般,连连后退。 她望着谢南珩,不再是瞧什么合心意的少年郎,而是洪水猛兽。 她挥手,就想将这个心魔杀了,但手一挥,没有任何攻击出现,她再一挥,指尖依旧空荡荡的。 她体内力量没了,变成了一个凡人。 许机心凝眉,这应该不是心魔。 心魔幻境里,她实力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所以,还是梦? 只有梦里才会这么无厘头,关键时刻掉链子。 意识到这点后,许机心对谢南珩不再如临大敌,但也对他起不了半点风月旖旎。 毕竟,她刚下定决心,寡王到底呢。 她转身,脚步轻快地往床方向走。 见状,谢南珩绷紧的弦一松。 这一放松,之前被强大毅力压制的熊熊欲-望全部反噬,好似有万千只手拉着他的神智,往无尽沉沉的深渊拉去。 他昏昏沉沉间,嗅到许机心身上散发的狩猎伴侣的情潮香味,岌岌可危的理智之弦,一下子崩断。 他往前一扑,本能追求那让他觉得好闻的香味,他无意识地抱住许机心,鼻尖在他脖颈间嗅着,摩挲着,如小猫咪撒娇。 许机心挑眉。 她这梦怎么回事? 她有性致时,梦中情郎三贞九烈,她没性致了,梦中情郎化作缠绕的小猫咪,这就是所谓的梦都是反的,就爱和梦主人对着来? 脖颈后肩传来湿漉漉的温热,一双手也不老实地在她身上点火,察觉到身体变化,许机心刚确定的寡王之心,不由得摇晃。 她本就处于情潮期,身体无比敏-感,加上知道这是梦,少了心理负担,不用考虑现实各种问题,可以只顾自身享受。 许机心坚持一会,果断从心。 她感慨道:“这梦真是调皮的小妖精。” 好生磨人。 她转身,抱住少年郎,同时施放结界。 纵然是梦,许机心也没有将自己的春宫叫给人听的习惯。 只是结界施不出来,像是被什么密不透风的东西裹住,越急越无法施展。 许机心:“……” 算了,梦都是这样,她习惯了。 她放出蛛丝,遍布整个墙壁,将这间房子,裹得密不透风。 十夜荒唐。
第2章 给我笑一个 情..事毕,许机心酣畅淋漓。 压抑了万余年的情..欲一招释放,她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舒服得像是回到母亲的怀抱。 倒是少年郎累得不行,在许机心满足后,幽幽地望了她一眼,眼一闭,睡了过去。 许机心也不计较他冒犯的这一眼,她心情好,大肚能容。 她拥着合心意的少年郎,又做了个好梦。 梦里她睡在云端,神魂摇啊摇,摇啊摇,舒服得想就这么睡个地老天荒。 不过很快,美梦急转而下,她感觉天上张开一双眼睛,这双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十分恐怖。 而周围让她觉得舒服的云,也一瞬间造反,将她裹在其中,差点窒息死她。 她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被人用喜背捂着口鼻,而上边,梦中美人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眼底凶光狠厉,杀意十足。 许机心闭眼,又睁开。 眼前大美人依旧不变,没有消失。 她伸手捏捏自己的手臂,疼。 不是梦。 她推开大美人,仰头望着这张喜床,又望望周围摆设,再望望愤恨地盯着她的大美人。 重新躺回床..上。 怎么可能不是梦? 她一定是没睡醒。 大美人见状,又拎起喜被,重新捂住她的口鼻。 熟悉的窒息感传来,许机心无奈地接受自己穿越了,新婚了,还将新郎吃干抹净的事实。 毕竟没什么梦,触感这般真实。 她挣了挣,掀开被子,继续生无可恋地躺着。 怎么就穿越了呢? 她喜欢现代社会,喜欢能让她宅在屋里一动不动的手机与电脑。 这时,喜被再次覆盖住她的脸,打断她的多愁善感。 “行了啊,还有完没完?”许机心生气地掀开被子坐起,望着谢南珩满脸不悦,“之前你不是也爽了?你情我愿的事,现在来装什么贞洁烈男。” 谢南珩被许机心粗鄙的话语气得浑身发抖,“你,你——” 谢南珩优雅惯了,你了半天,也没骂出什么下流话来,最终只憋出一句,“不知羞耻!” 许机心满心惆怅被谢南珩的话逗散,她“哈”地乐出声,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少年郎这嘴炮功力,也太差了吧,平常是不是没骂过人? 她没注意,自己笑的时候,拥在身上的喜被滑落,露出雪似的身子。 喜被大红,肌肤皓白,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红的更红,白的更白,瞧上一眼,让人气短心虚,触目心惊。 谢南珩无意间瞥见,呼吸一窒,气血再次翻涌。 他猛地移开目光,落到雕花床..上悬挂的银月钩上,然他双眼没有焦距,心神依旧停留在刚才惊鸿一瞥间的那片白,以及白霜上的青青紫紫里。 那些青紫,都是他留下的印记。 只看那密集程度,可知那十日,自己有多疯狂。 谢南珩掐掐掌心,疼痛驱散他心头旖..旎,他盯着银月钩,眸光泛冷。 他告诉自己,刚才那些反应,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而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劣根性一一拔除。 许机心笑够了,偏头望向谢南珩,笑嘻嘻地应道:“我是不知羞耻呀,我只知道夫妻敦伦,圣人之理。” 谢南珩暗道,果真是个没有廉耻的,合..欢宗女修都比她要知礼。 他盯着银月钩,眸底冷意,比银月钩尖还要冷锐,“咱们不是夫妻,未拜天地,未定道侣之契。” 也幸好未定道侣之契。 若他道侣是这等无德凡女,他宁愿遁入空门。 “那更刺激了,无媒苟合,最是销..魂,难怪你之前抱着我不撒手。” 许机心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你!” 谢南珩被许机心气到,转头怒瞪,触及许机心的雪肤花貌,以更快地速度偏头,继续望银月钩。 憋了片刻,他才又骂了一句,“不知羞耻!” 许机心从床..上下来,捡起地上的新娘服披在身上,她笑嘻嘻地开口:“你知道羞耻,有本事将十日前的你给杀了呀。” “我不知羞耻,你不知羞耻,好一对贱夫银妇。” 谢南珩痛苦闭眼。 他也想。 十天前没把持住,是他做过的最错的一件事。 他本来不是很想迁怒她的,但她真的,让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世上怎么会有这般,这般不好形容的女子,她就没有半点礼义廉耻吗?动不动将无媒苟合、贱夫银妇挂在嘴边,她就不觉得悲愤?不想羞得自唾其面? 许机心见谢南珩气得手指细微颤抖,瘦削的身材裹在宽大的衣裳下,更为行销骨瘦,得意地挺挺胸。 就这战斗力,也好意思骂她。 她没再理会谢南珩,收回蛛丝,走了出去。 谢南珩听到门开合声音,偏头瞧去,见许机心离开房间,挺直的脊背微微弯曲。 他剧烈喘..息片刻,回到床..上躺好,蒙头盖住棉被。 * 许机心走出大门,最先瞧见的是小院。 小院落魄,草木没有打理,长得自由而狂放,纵然红绸处处,喜字遍地,也遮掩不住院子的衰败之相。 再看院外,楼阁耸立,掩映园林之中,缥缈模糊,灵气十足。 对比太过强烈,让许机心对自己新婚丈夫的地位,有了明确认知。 “还是个小可怜哟。”许机心毫无感情地感慨,对这情况,乐见其成。 这家不要少年郎,她要了。 等她恢复修为,她就将少年郎抢走,日后这少年郎,就是她的了。 难得有一个能满足她的,她要好好宠爱。 嘻嘻。 许机心开心地哼着小调,去了厨房。 见厨房的灶还是那种大土灶,烧的还是柴火,许机心眨眨眼,又眨眨眼,果断放弃做饭,重回房间。 房间内,少年郎身影不见,许机心寻了片刻,在床..上瞧见一个凸起。 许机心小跑着过去,笑嘻嘻地掀开被子。 被子下,少年郎那张脸,精致漂亮,莹润生辉。 许机心早知少年郎好看,但没想到,白昼日光照耀,容颜更胜灯下美人。 浓眉若墨画,鼻高如悬胆,唇形姣好,不厚不薄,只是略显苍白,让人想在上边涂上红润。 似察觉到被人注视,少年郎那两扇浓密纤长的睫毛,如那受惊的蝶,细微抖动。 堪称可爱,让人不忍揭穿他在装睡。 她没忍住诱..惑,手指摩..挲着少年郎唇..瓣,情难自禁俯下..身。 不过她刚动作,手腕就被少年郎抓住。 少年郎睁开双眼。 那双眼睛水润清亮,黝黑若渊,专注瞧人时,瞳仁深邃碎星暗藏,好似有星旋转动,让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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